第349章 日快樂
從院隊教練開始的執教生涯 作者：地球儀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如果你讀到這裏發現劇情不連貫是正常的，實在抱歉，348章放到了351章的後麵，這不是有意為之，是因為作者疏忽導致的，實在抱歉影響了你的閱讀，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先看348再看這一章！\/\/\/
【各位讀者朋友，五一國際勞動節快樂！】
【實在抱歉五一當天沒有更新，主要是作者剛醒來就中午了，下午實在有點懈怠。現在這一章是4000字大章，算是彌補了吧。】
【這一段比賽之外的劇情馬上就要過去啦，接下來就要進入密集的比賽環節了！大家請期待！】
當熱氣騰騰的一鍋紅燒肉被端上桌麵的時候，氣氛達到了巔峰。不是因為別的，單純是看著就太香了。
軟嫩的五花肉在翻滾的湯中上下浮動，燒得軟爛的土豆更是最好的點綴。這個時候大家也不在意土豆到底是不是主食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了。
吃飯要緊！
就算是不喜歡吃肥肉的球員，在嚐了第一口紅燒肉塊之後，也放下了遲疑——因為肉燒得軟爛，傳統印象裏油膩難以下咽的肥肉，此時卻成為了本場最佳。
他們第一次體會到了入口即化的感覺！
這或許是他們第一次在燉肉中吃到了q彈的感覺。
學著魏樂的樣子，一口肉一口米飯就著吃，很多球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為啥自己不是華國人？
這一輩子到現在，到底錯過了多少美食！
魏樂吃得也很滿意，他能感覺到自己做得非常成功，而無論是原材料還是調味品都恰到好處。
魏樂當然不是什麽米其林三星廚師，更不是幹這個吃飯的，但是他始終覺得，單說烹飪這件事是人人都能做好的。
華國根本不缺少名廚師，每一個在家中燒飯的母親或者父親，就是最好的廚師；那些從不知多久之前一代一代口口相傳的配方食譜，便是最珍貴的秘籍。
在紅燒肉登場之後，餐廳裏已經沒什麽人說話了。
大家全在低頭幹飯。
隻有嚼完嘴裏的東西，在下一叉子食物送進嘴裏之前，這幫球員才能有個空閑來感歎一下好吃。
但大家文化水平基本都不高，除了各種語言的“好吃”，也就隻剩下那些粗鄙之語了。不過魏樂當然不會在意，因為這些都是最純粹的情感表達。
魏樂看著麵前這些年輕人們猛吃的樣子，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唯一的遺憾其實就是做飯做少了——二十來個大小夥子，幹得都是高消耗的活兒，吃得也多。
魏樂突然想起了什麽，若有所思。
人的一生總是在追求自己存在的意義，或許是兒時夜晚難寐時候的幻想，或許是中學上課走神時候的迷茫，或許是工作以後，晚歸推開出租屋的門麵對一片黑暗的空虛。
對魏樂而言，那天在送走孔蒂之後，他在那間空辦公室裏隻感覺到了空虛。
他發現，他永遠不可能設計出一個無解的戰術。最無解的戰術也會有被破解的一天，而最輝煌的黃金陣容也會有老化的一天。
日子一天一天過，人也在變老。
魏樂意識到，到現在他的所有工作全都是在疲於奔命，他的見識仍然隻是冰山一角，他的戰術成就終究都會被化解，他的陣容最後都會破碎，他所撐起來的輝煌都會迎來人走茶涼的一天。
3-2-2-3現在打得很好，但是這套戰術的缺點已經被放大，未來還會被針對。若塔這幫人踢得不錯，但是他們總有離開的時候，或許一兩年後就會被強隊挖走。
哪怕他們選擇在狼隊度過職業生涯，一名足球運動員的輝煌也隻有十年，這黃金十年過了，每一天都在走下坡路。
不說別的，那時候魏樂會在哪，會在做什麽呢？
魏樂突然發現，自己說到底還隻是河流上漂浮的樹葉，隻顧著前進，卻不知道前路何方。
成為職業足球教練的意義又何在呢？又能帶來些什麽呢？那些虛無縹緲的幻想說到底不還是幻想嗎？
魏樂回想起曾經他複興華國足球的樸素夢想，最終卻在接觸了真正的足球之後，變成了些許絕望和麻木。他光是想著成為一名主教練，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難道隻是因為自己有一個所謂的係統嗎？
那時候，魏樂真的非常迷茫。
雖然說起來可能有些矯情，但是魏樂覺得如果自己搞不清楚做一件事的目的，那麽他一定是做不好這件事的。
這甚至影響到了他在工作中的表現，他清楚這對於他主教練這個身份來說不對，但是在比賽結束之後的一天裏，他無時無刻不在思考這些虛無縹緲的問題。
魏樂最終還是沒找到一個答案。
或許沒有答案也是問題的答案。
一切都會改變，這是世界的真諦。
幾十年前那些足球教練或許不會猜想到，足球會在21世紀變成現在的模樣。就像是幾十年前的人們看著麵前的像素遊戲機，不會想到如今ps4畫麵中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已經隨處可見。
足球在發展，戰術在發展。
每一代足球人的版本答案或許會在下一個時代又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而魏樂現在隻是趕上了一波浪潮的峰頂，剛剛走進這個傳奇的領域。
他的戰術最終會被破解，他的球員都會老去，這是事實，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日子一天天還是要過，隻要足球這項運動仍然存在，這種新舊的更替便會繼續下去。
戰術被破了，怎麽辦？那就改，大不了重新設計。人老了，怎麽辦？那就賣，總會有人正年輕。輝煌過去了，怎麽辦？大不了從頭再來。
說到底，沒有什麽是永恒的。
哪怕是魏樂，他都會有老去、跟不上時代的一天。
所以魏樂現在能做的，隻有珍惜。
珍惜他的球員們正年輕，珍惜他仍然有腦子能夠想出一個又一個新想法，珍惜他腦子中那個他仍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其存在的係統還在，能夠支持他繼續走足球這條道路。
珍惜眼前的美好，那就足夠了。
看到聖誕前夜，酒足飯飽之後又開始鬧起來的球員們，魏樂突然想起來一句他在英語課上學到的話。
eat, drink and be merry, for tomorrow we die.
字麵意思其實就是要趁著活著多吃多喝，說的還是要及時行樂。但及時行樂並不是魏樂的價值觀，他更希望的是趁著美好的年華還在，去做更多的事情。
做完一桌子飯，看著他的球員們樂嗬嗬地吃完，笑著稱讚他做飯功夫好。
這也是一種美好。
“老大，你做飯真好吃，以後你有時間能不能多給我們做點？”若塔就差抱著魏樂的大腿求他了。魏樂哭笑不得。
“不行，這些都是高油高鹽的，你們的飲食還是得聽營養師和隊醫那邊的意見。”魏樂先是搖了搖頭，大家紛紛唉聲歎氣，而魏樂這才把後半句話說完——
“不過我問隊醫那邊了，他們覺得偶爾開開小灶也是可以的!”
“耶！！！！！！！”歡呼聲非常響亮，甚至如同進了球一般。
“那，月底好不好？每月月底你都給我們做一頓飯吃。”若塔嘿嘿笑道。
“好啊！”魏樂欣然答應，“一點兒問題沒有！”
“那就約好了，以後每月月底，你都帶我們出去買菜，然後做一頓中餐。我們都可以來幫忙的。”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七八點鍾，天已經黑了下來，而屋子外麵不知何時也開始飄起了雪花。大家都不想現在就回家，於是就直接坐在餐桌旁邊聊天。
若塔一個沒忍住，就跟魏樂透露了他們讓魏樂做飯的背後。
“原來你們是希望我分散分散注意力，這才讓我做飯的？”魏樂非常驚訝，他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驚訝之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喉頭醞釀。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準備好的。
為了哄好自己，甚至聯係了外援，讓韓洋來幫忙出主意。
這麽看，自己的壞心情影響了多少人！
想來也是，自己在工作的時候也情緒不佳的樣子，怎麽不可能被球員們注意到！魏樂想到這裏，更是愧疚——有這樣一群好球員在身邊，怎麽自己還在矯情地想著要離開？
他努力吞咽口水，才把眼角的淚水憋回去。
大過節的，不能哭。
“老大你去年過節是自己過的，應該心情不好吧。”羅德裏說，“所以就算沒有你心情不好這事兒，我們也會邀請你一起來過節的。”
“大過節的，就應該開開心心。”愛德華茲笑道，“雖然我清楚你不過聖誕節，但是節日氣氛還是要有的。就像春節你帶我們一起吃餃子一樣，不也是為了圖個快樂？”
“所以，老大。”若塔從桌子後麵繞過來，自然地搭上了魏樂的胳膊，“我不清楚你是為什麽心情不好的，但是我們都希望，你能夠心情好起來。”
“我們是一個球隊，不是嗎？”
魏樂深吸了一口氣，重重點了點頭，“嗯！對！”
屋子外麵有人點起了煙花，炸響的煙花頓時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紛紛趴在窗戶上往外看。隻有若塔注意到了魏樂臉頰上滑下去的兩行清淚。
“節日快樂，老大。”若塔輕聲說。
“嗯，節日快樂。”魏樂連忙抹了把淚，裝作無事發生地平靜地說。但是他顫抖的語氣還是讓若塔看出來了他的情緒。
魏樂聽到自己啞著嗓子說話的聲音，自己都氣笑了。幹脆也不演了，就直接任由淚水流下來。
大家也都注意到了身後傳來的動靜，他們回過頭，就看到魏樂哭紅了臉的樣子。
“怎麽了？怎麽了？”
“老大別傷心！”
大家紛紛圍了上來，手忙腳亂。遞紙的遞紙，安慰的安慰，還有不知道幹什麽的居然直接給魏樂捏起了肩。
一片亂象讓魏樂流著淚笑了起來。
“笑了，笑了。”不知道是誰驚喜地說，更是讓魏樂翻了個白眼。
魏樂揮揮手，把大家驅散開，“你，你們這是哄小孩呢？”
大家愣了一下，哄堂大笑。
剛剛的情況還真像是在哄小孩一樣，一群大人圍著一個哭泣的孩子走來走去，有擦眼淚的，有扮鬼臉逗小孩笑，有哄的。
“你們想要當個合格的爸爸，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一個個手忙腳亂，就像馬戲團玩雜耍的小醜！”魏樂把淚水抹幹淨，沒好氣地說。
大家笑得更加大聲了。
“好啦，好啦。”魏樂擺擺手，“我說兩句，大家回去坐一下。”
大家馬上就停了下來，回到座位上坐好。
“首先，先是給大家道個歉。因為我的個人情緒，影響到了訓練和比賽的工作，這是最不應該的。”魏樂沉吟片刻才開口，“這也說明我仍然並不是一個成熟的教練員，以後還是要靠你們理解。”
“理解得很，畢竟你比我們都沒經驗！”若塔嬉皮笑臉地說，他指的是魏樂半路出家才當了主教練的事。
不出所料得到了魏樂的白眼。
“其次，我已經不再難過了。也不會因為這些問題影響到工作了。”
“這很大程度上是你們的緣故——有你們，有全世界最好的球員們，陪在我身邊，我感到非常非常的榮幸。”
魏樂說得非常正式，竟然還鞠了個躬。
“別這樣，老大。”
“我們也很榮幸能有你這樣的主教練！”
魏樂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而是繼續說道，“第三件事，明天是聖誕節，大家今天晚上回家注意安全，不要在外麵多停留，雖然說咱們城市治安還行，但是……還是小心為好。”
“最後呢……”魏樂頓了頓，然後笑著大聲說——
“祝你們節日快樂，兄弟們！！！”
房間裏安靜了半秒鍾，然後就被歡呼聲和掌聲填滿。
“蕪湖！！！”
“老大節日快樂！！！”
大家重新狂歡起來，有人開始播放音樂，南美洲球員們已經開始載歌載舞。而在歡騰喧鬧之中，魏樂掏出手機，點開了和韓洋的聊天。
【魏哈哈：謝謝啦，我沒事了。】
他本來想把手機放回兜裏，但是下一秒，手機就傳來了震動。
韓洋的頭像右上角亮起了紅色的標誌。
【海洋：節日快樂~】
【各位讀者朋友，五一國際勞動節快樂！】
【實在抱歉五一當天沒有更新，主要是作者剛醒來就中午了，下午實在有點懈怠。現在這一章是4000字大章，算是彌補了吧。】
【這一段比賽之外的劇情馬上就要過去啦，接下來就要進入密集的比賽環節了！大家請期待！】
當熱氣騰騰的一鍋紅燒肉被端上桌麵的時候，氣氛達到了巔峰。不是因為別的，單純是看著就太香了。
軟嫩的五花肉在翻滾的湯中上下浮動，燒得軟爛的土豆更是最好的點綴。這個時候大家也不在意土豆到底是不是主食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了。
吃飯要緊！
就算是不喜歡吃肥肉的球員，在嚐了第一口紅燒肉塊之後，也放下了遲疑——因為肉燒得軟爛，傳統印象裏油膩難以下咽的肥肉，此時卻成為了本場最佳。
他們第一次體會到了入口即化的感覺！
這或許是他們第一次在燉肉中吃到了q彈的感覺。
學著魏樂的樣子，一口肉一口米飯就著吃，很多球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為啥自己不是華國人？
這一輩子到現在，到底錯過了多少美食！
魏樂吃得也很滿意，他能感覺到自己做得非常成功，而無論是原材料還是調味品都恰到好處。
魏樂當然不是什麽米其林三星廚師，更不是幹這個吃飯的，但是他始終覺得，單說烹飪這件事是人人都能做好的。
華國根本不缺少名廚師，每一個在家中燒飯的母親或者父親，就是最好的廚師；那些從不知多久之前一代一代口口相傳的配方食譜，便是最珍貴的秘籍。
在紅燒肉登場之後，餐廳裏已經沒什麽人說話了。
大家全在低頭幹飯。
隻有嚼完嘴裏的東西，在下一叉子食物送進嘴裏之前，這幫球員才能有個空閑來感歎一下好吃。
但大家文化水平基本都不高，除了各種語言的“好吃”，也就隻剩下那些粗鄙之語了。不過魏樂當然不會在意，因為這些都是最純粹的情感表達。
魏樂看著麵前這些年輕人們猛吃的樣子，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唯一的遺憾其實就是做飯做少了——二十來個大小夥子，幹得都是高消耗的活兒，吃得也多。
魏樂突然想起了什麽，若有所思。
人的一生總是在追求自己存在的意義，或許是兒時夜晚難寐時候的幻想，或許是中學上課走神時候的迷茫，或許是工作以後，晚歸推開出租屋的門麵對一片黑暗的空虛。
對魏樂而言，那天在送走孔蒂之後，他在那間空辦公室裏隻感覺到了空虛。
他發現，他永遠不可能設計出一個無解的戰術。最無解的戰術也會有被破解的一天，而最輝煌的黃金陣容也會有老化的一天。
日子一天一天過，人也在變老。
魏樂意識到，到現在他的所有工作全都是在疲於奔命，他的見識仍然隻是冰山一角，他的戰術成就終究都會被化解，他的陣容最後都會破碎，他所撐起來的輝煌都會迎來人走茶涼的一天。
3-2-2-3現在打得很好，但是這套戰術的缺點已經被放大，未來還會被針對。若塔這幫人踢得不錯，但是他們總有離開的時候，或許一兩年後就會被強隊挖走。
哪怕他們選擇在狼隊度過職業生涯，一名足球運動員的輝煌也隻有十年，這黃金十年過了，每一天都在走下坡路。
不說別的，那時候魏樂會在哪，會在做什麽呢？
魏樂突然發現，自己說到底還隻是河流上漂浮的樹葉，隻顧著前進，卻不知道前路何方。
成為職業足球教練的意義又何在呢？又能帶來些什麽呢？那些虛無縹緲的幻想說到底不還是幻想嗎？
魏樂回想起曾經他複興華國足球的樸素夢想，最終卻在接觸了真正的足球之後，變成了些許絕望和麻木。他光是想著成為一名主教練，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難道隻是因為自己有一個所謂的係統嗎？
那時候，魏樂真的非常迷茫。
雖然說起來可能有些矯情，但是魏樂覺得如果自己搞不清楚做一件事的目的，那麽他一定是做不好這件事的。
這甚至影響到了他在工作中的表現，他清楚這對於他主教練這個身份來說不對，但是在比賽結束之後的一天裏，他無時無刻不在思考這些虛無縹緲的問題。
魏樂最終還是沒找到一個答案。
或許沒有答案也是問題的答案。
一切都會改變，這是世界的真諦。
幾十年前那些足球教練或許不會猜想到，足球會在21世紀變成現在的模樣。就像是幾十年前的人們看著麵前的像素遊戲機，不會想到如今ps4畫麵中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已經隨處可見。
足球在發展，戰術在發展。
每一代足球人的版本答案或許會在下一個時代又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而魏樂現在隻是趕上了一波浪潮的峰頂，剛剛走進這個傳奇的領域。
他的戰術最終會被破解，他的球員都會老去，這是事實，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日子一天天還是要過，隻要足球這項運動仍然存在，這種新舊的更替便會繼續下去。
戰術被破了，怎麽辦？那就改，大不了重新設計。人老了，怎麽辦？那就賣，總會有人正年輕。輝煌過去了，怎麽辦？大不了從頭再來。
說到底，沒有什麽是永恒的。
哪怕是魏樂，他都會有老去、跟不上時代的一天。
所以魏樂現在能做的，隻有珍惜。
珍惜他的球員們正年輕，珍惜他仍然有腦子能夠想出一個又一個新想法，珍惜他腦子中那個他仍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其存在的係統還在，能夠支持他繼續走足球這條道路。
珍惜眼前的美好，那就足夠了。
看到聖誕前夜，酒足飯飽之後又開始鬧起來的球員們，魏樂突然想起來一句他在英語課上學到的話。
eat, drink and be merry, for tomorrow we die.
字麵意思其實就是要趁著活著多吃多喝，說的還是要及時行樂。但及時行樂並不是魏樂的價值觀，他更希望的是趁著美好的年華還在，去做更多的事情。
做完一桌子飯，看著他的球員們樂嗬嗬地吃完，笑著稱讚他做飯功夫好。
這也是一種美好。
“老大，你做飯真好吃，以後你有時間能不能多給我們做點？”若塔就差抱著魏樂的大腿求他了。魏樂哭笑不得。
“不行，這些都是高油高鹽的，你們的飲食還是得聽營養師和隊醫那邊的意見。”魏樂先是搖了搖頭，大家紛紛唉聲歎氣，而魏樂這才把後半句話說完——
“不過我問隊醫那邊了，他們覺得偶爾開開小灶也是可以的!”
“耶！！！！！！！”歡呼聲非常響亮，甚至如同進了球一般。
“那，月底好不好？每月月底你都給我們做一頓飯吃。”若塔嘿嘿笑道。
“好啊！”魏樂欣然答應，“一點兒問題沒有！”
“那就約好了，以後每月月底，你都帶我們出去買菜，然後做一頓中餐。我們都可以來幫忙的。”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七八點鍾，天已經黑了下來，而屋子外麵不知何時也開始飄起了雪花。大家都不想現在就回家，於是就直接坐在餐桌旁邊聊天。
若塔一個沒忍住，就跟魏樂透露了他們讓魏樂做飯的背後。
“原來你們是希望我分散分散注意力，這才讓我做飯的？”魏樂非常驚訝，他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驚訝之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喉頭醞釀。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準備好的。
為了哄好自己，甚至聯係了外援，讓韓洋來幫忙出主意。
這麽看，自己的壞心情影響了多少人！
想來也是，自己在工作的時候也情緒不佳的樣子，怎麽不可能被球員們注意到！魏樂想到這裏，更是愧疚——有這樣一群好球員在身邊，怎麽自己還在矯情地想著要離開？
他努力吞咽口水，才把眼角的淚水憋回去。
大過節的，不能哭。
“老大你去年過節是自己過的，應該心情不好吧。”羅德裏說，“所以就算沒有你心情不好這事兒，我們也會邀請你一起來過節的。”
“大過節的，就應該開開心心。”愛德華茲笑道，“雖然我清楚你不過聖誕節，但是節日氣氛還是要有的。就像春節你帶我們一起吃餃子一樣，不也是為了圖個快樂？”
“所以，老大。”若塔從桌子後麵繞過來，自然地搭上了魏樂的胳膊，“我不清楚你是為什麽心情不好的，但是我們都希望，你能夠心情好起來。”
“我們是一個球隊，不是嗎？”
魏樂深吸了一口氣，重重點了點頭，“嗯！對！”
屋子外麵有人點起了煙花，炸響的煙花頓時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紛紛趴在窗戶上往外看。隻有若塔注意到了魏樂臉頰上滑下去的兩行清淚。
“節日快樂，老大。”若塔輕聲說。
“嗯，節日快樂。”魏樂連忙抹了把淚，裝作無事發生地平靜地說。但是他顫抖的語氣還是讓若塔看出來了他的情緒。
魏樂聽到自己啞著嗓子說話的聲音，自己都氣笑了。幹脆也不演了，就直接任由淚水流下來。
大家也都注意到了身後傳來的動靜，他們回過頭，就看到魏樂哭紅了臉的樣子。
“怎麽了？怎麽了？”
“老大別傷心！”
大家紛紛圍了上來，手忙腳亂。遞紙的遞紙，安慰的安慰，還有不知道幹什麽的居然直接給魏樂捏起了肩。
一片亂象讓魏樂流著淚笑了起來。
“笑了，笑了。”不知道是誰驚喜地說，更是讓魏樂翻了個白眼。
魏樂揮揮手，把大家驅散開，“你，你們這是哄小孩呢？”
大家愣了一下，哄堂大笑。
剛剛的情況還真像是在哄小孩一樣，一群大人圍著一個哭泣的孩子走來走去，有擦眼淚的，有扮鬼臉逗小孩笑，有哄的。
“你們想要當個合格的爸爸，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一個個手忙腳亂，就像馬戲團玩雜耍的小醜！”魏樂把淚水抹幹淨，沒好氣地說。
大家笑得更加大聲了。
“好啦，好啦。”魏樂擺擺手，“我說兩句，大家回去坐一下。”
大家馬上就停了下來，回到座位上坐好。
“首先，先是給大家道個歉。因為我的個人情緒，影響到了訓練和比賽的工作，這是最不應該的。”魏樂沉吟片刻才開口，“這也說明我仍然並不是一個成熟的教練員，以後還是要靠你們理解。”
“理解得很，畢竟你比我們都沒經驗！”若塔嬉皮笑臉地說，他指的是魏樂半路出家才當了主教練的事。
不出所料得到了魏樂的白眼。
“其次，我已經不再難過了。也不會因為這些問題影響到工作了。”
“這很大程度上是你們的緣故——有你們，有全世界最好的球員們，陪在我身邊，我感到非常非常的榮幸。”
魏樂說得非常正式，竟然還鞠了個躬。
“別這樣，老大。”
“我們也很榮幸能有你這樣的主教練！”
魏樂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而是繼續說道，“第三件事，明天是聖誕節，大家今天晚上回家注意安全，不要在外麵多停留，雖然說咱們城市治安還行，但是……還是小心為好。”
“最後呢……”魏樂頓了頓，然後笑著大聲說——
“祝你們節日快樂，兄弟們！！！”
房間裏安靜了半秒鍾，然後就被歡呼聲和掌聲填滿。
“蕪湖！！！”
“老大節日快樂！！！”
大家重新狂歡起來，有人開始播放音樂，南美洲球員們已經開始載歌載舞。而在歡騰喧鬧之中，魏樂掏出手機，點開了和韓洋的聊天。
【魏哈哈：謝謝啦，我沒事了。】
他本來想把手機放回兜裏，但是下一秒，手機就傳來了震動。
韓洋的頭像右上角亮起了紅色的標誌。
【海洋：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