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開局!


    在魏樂預想,雙方將會拉扯很久,第一個進球才會到來,但他沒想到,一粒點球的到來給了他太多的驚喜!


    但接下來,該怎麽踢?魏樂有些糾結,究竟是繼續進攻,意圖擴大比分,還是轉為守勢?


    僅僅一球還不保險!魏樂經過短暫的思考,大手一揮,繼續進攻!


    得到了進攻的指令,場上球員很高興,但坐在替補席上的張鐵卻麵露憂慮,他有些擔心魏樂是不是低估了對手的能力。但是畢竟魏樂是主教練,自己也隻是一名替補球員,所以他沒有發出質疑。


    但是很快,場上的局勢替他告訴了魏樂,這樣做不行。


    法學院隊在逼搶階段更多選擇收縮陣型,放出邊路,留給對手進攻,這樣做確實讓對手的中路推進踢得很不痛快,尤其是林銳和李中兩人,基本是在滿場折返跑。


    但是法學院放出邊路的行為似乎正合外院的意,於是球開始更多交給蒂亞戈和坎貝爾兩名技術精湛的外援來處理。尤其是坎貝爾,頻頻內切,一腳遠射更是差一點就洞穿了大門。


    而有威脅的進攻並不止這一次,時間來到二十分鍾左右,蒂亞戈在法學院的右邊路接球,王辰急忙上搶,但蒂亞戈輕巧的油炸丸子晃開了王辰,他右腳順勢一趟,便開始了衝鋒!


    付騰飛實在跟不上他的腳步,他甚至在最後一刻選擇了放鏟,但還是沒能夠到已經衝入禁區的蒂亞戈。


    麵對出擊的蔣欣,蒂亞戈輕蔑一笑,他起腳作勢要射門,蔣欣急忙降低重心,但是他卻右腳腳外側一撥,而荷蘭人溫特薩爾不知如何已經到位,他輕鬆推空門,而蔣欣回天乏術!


    1-1!


    外院還是扳平了比分,而溫特薩爾的進球賬戶又加一球。


    魏樂冷靜了下來。


    看來是自己太過激進了,僅僅是一個球的優勢便衝昏了頭腦。


    收縮陣型,在中路圍搶本身沒有問題,但是這要求在邊路遇襲的時候,靠近邊路的防守球員能及時向有球側壓迫。這意味著大範圍,高強度的跑動。但是兩側邊後衛周暢和王辰都是攻大於守的球員,很多時候站位過於靠內側,不一定跟得上對方兩側邊鋒的速度。


    加上張鐵負傷,李冰並沒有像張鐵一樣,有著極強的搶斷能力和防守覆蓋麵積,這才導致了兩側壓力過大帶來的丟球。


    他急忙示意球隊不要著急進攻,兩側邊後衛的位置靠後。


    而外院在重新開球後的幾次球權轉換中再次奪得球權,但是麵對已經有所防備的法學院,外院的進攻還是沒有再擴大比分。


    又是經過了一次驚心動魄的進攻,周暢在溫特薩爾之前把球踢出了界外。而裁判看了看表,吹響了上半場比賽結束的哨聲。


    溫特薩爾聽到哨聲,皺了皺眉頭。而蒂亞戈也是一樣的反應。


    “我以為會贏得更輕鬆。”溫特薩爾對蒂亞戈小聲說。法學院隊,一支從來沒有闖入過決賽的球隊,竟然給了他們這麽大的阻礙。


    但坎貝爾不以為意,“隻是他們運氣好,下半場好好踢一樣能進三個。”他有些著急,因為羅海似乎很少向他的方向傳球。


    ——


    “上半場我們後半程陷入被動是我的問題。”


    在球員們驚訝的眼神中,魏樂道歉了。張鐵大吃一驚,主教練難道不應該有絕對的權威嗎?在他的印象裏,主教練應當是嚴厲的,說一不二的。如果向球員們道歉,豈不是在破壞威信?


    但是張鐵仔細一想,也不對。他印象中的形象似乎與古文中的那些“暴君”的形象重合,而魏樂在訓練中雖然展現了自己對球隊的控製力,但是一定不是靠嚴厲與固執維護自己權威的,他也會接受球員的指正,也會尋求球員的建議。而他同樣能贏得球員的信任。


    看魏樂道歉,球員們的肢體表現似乎更加積極了。


    簡單的道歉表態結束,魏樂進入正題,而上半場也翻過了篇。


    “我過於激進,低估了對手的能力。但這不是問題,1-1的比分是合理的,我們仍然有機會拿下比賽。”


    他簡單幾句話,鼓勵球員們要有信心。


    “上半場的中路防守做得很好,你們基本沒讓兩名中前衛怎麽拿到球,這一點下半場要繼續這麽做。但是區別在於,我們一方麵陣型要往回撤一些,一方麵還是要更多把球權交出去,打他們的反擊。”


    魏樂在戰術板寫寫畫畫,將象征著外院的磁力貼向法學院的方向移動。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在我們的第一個進球階段,他們三個外國人是不防守的。所以我們可以更多在邊路創造人數優勢。”


    魏樂特地指了指韓洋和劉子航,示意拿到球後直傳找到兩側邊路球員。兩人紛紛點頭,韓洋躍躍欲試。


    魏樂想了想,補充道,“我覺得其實也可以簡單一些,中後衛發動快速反擊的時候長傳找趙平平的腦袋也不是不可以,那劉子宇就要注意搶二點。”


    魏樂又簡單說了幾句,點出了在上半場的幾次威脅中值得注意的點,就留下剩下的時間給隊員們自己休息調整。對於中場休息講話的把握,魏樂顯得越來越有經驗。


    ——


    坐在主席台上的高宏博剛剛應付完校領導的寒暄,轉過頭,抿了一口保溫杯裏的水,也開始和李建軍複盤上半場比賽。


    “這個隊的逼搶練得不錯,說真的。”高宏博想了想,給出了他的評價。他指的是法學院隊,“很有序。”


    李建軍點了點頭,“比外國人這個隊有序。”


    在上半場比賽,法學院隊對對方中場羅海的限製讓兩人印象深刻,高宏博主動聊到了這位青年教練。他曾經擔任過國家隊主教練,當然清楚地知道在一支業餘球隊中,訓練出“有序”的中位逼搶,需要比較高的教練員素質。


    “但是,他們還是太激進了,不應該把邊路放得這麽開,如果穩一些打反擊說不定有機會。”高宏博想了想,說道。


    李建軍同意他的說法。


    “這個隊真的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當教練?”


    “齊齊跟我說是這樣,這個教練有的時候說的話安排的訓練,齊齊都說沒見過。”


    李建軍把他來觀看訓練的見聞和高宏博說了一遍,高宏博聽罷頷首。


    “外院這個隊的隊員能力看起來強不少,這場比賽能不能贏,那要看這個年輕人能不能發現問題了,我還真想和這個年輕人聊幾句。”


    “魏樂,魏樂。”高宏博重複著這個名字,“真沒聽過這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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