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悔點頭:「嗯。」


    莫子衣轉頭,親吻葉無悔的嘴角,一躍而起,坐在了葉無悔的麵前:「不過,有件東西,想先讓小哥哥看看。」


    他神秘兮兮從空間法器中取出了鎏金盒子。


    曾經日日要看著才能安眠,葉無悔自然一眼便認出了這鎏金盒子是何物,略微有些詫異:「這是......?」


    莫子衣笑吟吟的打開盒子,一張一張,將裏麵的信紙取出,展開。


    他隨意挑出了一張,照著信紙中寫的內容念道:「食粥飲之。分明與君同也,飲者,亦惟粥,而不知何,此之遠不及與君共味。」


    莫子衣一麵念,一麵抬眼觀察葉無悔的神情。


    這位小哥哥好生害臊,分明耳根已經爬滿紅雲,麵上卻還是裝著若無其事,波瀾不驚的模樣。


    莫子衣一肚子壞水,遂又取了一張:「思君兮!君有不善食乎?有無寢?無君左右,食無味,臥不安。」


    葉無悔麵上紅雲更甚,逐漸蔓至脖頸。


    在莫子衣又想念出第三封時,葉無悔眉梢跳了跳,再裝不下去,忙將他的手摁下,將莫子衣一把攬進了懷裏。


    葉無悔將臉埋進了莫子衣的發間,隨手勾起一縷髮絲,輕聲嗔道:「別念了,壞狐狸。」


    莫子衣靠著葉無悔的肩,不依不饒:「所以其實小哥哥上一世就已經喜歡我了對不對?」


    「為什麽不告訴我?」


    「為什麽不給我回信?」


    葉無悔動了動嘴唇,沒有回答,莫子衣還想起身再問,葉無悔卻用一個纏綿的吻堵住了他的唇。


    未說完的話語被這樣一個吻淹沒,葉無悔將莫子衣的髮帶摘下,髮絲如墨,傾灑而下,他翻身,將莫子衣壓在身下,伸手圈住了他,撫摸著他的髮絲,忘情的吮吸他的唇舌。


    全身的魂都被這個吻勾走了去,莫子也不再想問,再度淪陷沉迷,努力的回應著他,吮允著唇中的柔軟,索取得更多,更深。


    綿長吻中,葉無悔還是回答了,他的嗓音低低的,又蘇又撩。


    「說了,就離不開你了。」


    就像莫子衣不願意將一切告訴葉無悔一般,葉無悔也在盡自己的全力保護著莫子衣。


    莫子衣自然猜得到,那麽長一段人人喊打,東躲西藏的時間,為何竟沒有人尋到過他?正道之人何曾是傻子,消息又幾時不靈通過?


    無人發現他的蹤跡,隻能是有人替他瞞了下來,而那人,隻能是葉無悔,也隻有是葉無悔,無條件相信他的葉無悔。


    「嗯……」酥麻湧便全身,呻吟不受控製的從微張的唇中漏出。


    葉無悔渾身一顫,突然用起了力,親吻不再溫柔,而是如疾風暴雨一般,深入,再深入。


    他吻過莫子衣的眉眼,吻過他的臉頰,吻過他的耳。葉無悔輕咬在莫子衣的在耳垂上,冰涼的耳垂同滾燙的舌尖,碰撞出遍布全身的炙熱。


    葉無悔的唇漸漸的往下,啃咬莫子衣的脖頸;再往下,吻在他心髒所在,隨著心跳,一下又一下的親吻。


    整個大殿早就被莫子衣布下陣法,站在門外看守的人,是無論如何也聽不到裏麵的一點兒動靜的。


    雨勢漸大,一絲一絲,緊密相連,成就了漫天的綿綿不斷。


    浸著水色的唇微微張開,嗬吐氣喘,莫子衣眉頭微微皺起,用力扣住了葉無悔的背板,眼中噙著晶瑩淚珠,星眼朦朧,似滴露,似涓流。


    快活似清風拂楊柳,似細雨潤萬物,又似旭日暖東升。


    「子衣,子衣......」葉無悔在莫子衣的耳邊,呢喃他的名字。就像含著一顆奶味的糖,不捨得咬,不捨得吞,隻想含著,讓其中的奶香散盡淋漓。


    「我喜歡你……」


    「嗯……」


    「子衣,想……在你身邊,永遠……」


    「嗯……」


    繞是平日裏話最多的莫子衣,在這樣的時刻也說不出一句話,便隻是緊緊擁著他,擁著葉無悔。


    「子衣,我喜歡你……」


    海誓山盟被衝撞得變得細碎,攜裹著整個世間的旖旎,如鶯鶯燕語般闖入耳中,卷得心底裏柔情更甚,相擁更甚。


    此般炙熱之情在心中藏得太久,葉無悔從著心和欲,要了許多次,莫子衣也都由著他。


    同平日裏著實不大相同,此刻的莫子衣實在又乖又可愛,麵頰微紅,雙眸噙著淚,如琥珀般清澈,額角的碎發被汗水浸濕,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散著幾點紅痕。


    他趴在葉無悔的懷中,揚起腦袋,喉結下頷,連成了一條精緻的曲線,將自己的一切都毫無防備的交託於葉無悔的手中。


    「我也……我也喜歡你,夫君……」


    ......


    驟雨將歇,夜空中烏雲逐漸散去,明澈似水的圓月高懸天際。


    莫子衣枕在葉無悔的胸口,抱著他,呼吸平穩,如扇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陰影來。


    葉無悔凝視著他的少年,凝視著他的小狐狸,凝視著他萬中無一,輕輕的,輕輕的在他的額間印上了一個吻:「明日,一切都會結束的。」


    第62章 可憐無定河邊骨(一)


    晨光微熹, 萬物初醒。


    前夜剛下了雨, 水汽在土壤裏埋了一晚上,終在清晨暖陽中被緩緩的蒸出,白霧皚皚, 朦朧了整個皇城。


    婚禮的喜綢絲帶還未撤去,晨風吹起飄帶, 悠揚穿梭於白霧中, 最終緩緩下落,漂浮在環繞整個皇城的無定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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