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人僅有的那幾個共同好友都是明事理的人,誰也不會在中間搭線給謝見寧傳話。總之,那人回老家養傷之後,沈青亭的生活還是安靜了一段時間。沈青亭還是給謝見寧留了一個好友位,隻是把他拉進了黑名單。他退出朋友圈,又回到聊天的界麵。隨手往下翻了翻,並沒有找到與謝見寧得聊天窗口。他自認不是喜歡聊微信的人,可是,就這樣短短的一段時間,曾經朝夕相處過的人,在他的生命裏已經不再有任何存在著的痕跡了。沈青亭回到和溫星的聊天界麵,安慰了幾句,便不再管這件事,專心做著自己的練習。謝見寧這件事,謝見寧這個人,就像一片短暫停留在空中的烏雲。後來天晴了,烏雲散了,沈青亭也不再為他煩擾。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沈青亭的生活安穩平靜。他的扭傷不再影響訓練,現在,他每天都在為新的舞劇認真練習。和謝楹的感情也很穩定。謝楹很會照顧他的心思,也很懂他說不出口的那些話語。說來奇怪,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並不長,卻已經默契得像是老夫老妻。很快,謝楹要去出差了。他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唉聲歎氣。沈青亭蹲在一旁幫他一起整理著行李箱,笑著說道:“三天而已。”謝楹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沈青亭低著頭,靦腆地笑了。第二天臨走時,兩人還是抽空見了個麵。舞蹈演員的選拔順序是隨機抽簽決定的,沈青亭位置在中間。等他的表演結束後,他看到手機裏有一通來自謝楹的未接來電。他連忙回過去:“謝楹?怎麽了?”謝楹說:“你的表演結束沒有?我就在你們劇院門口,來得及見一麵嗎?”沈青亭蹭地從地上坐起來。他顧不得其他人詫異的目光,匆匆忙忙跳下舞台跑了出去。“來得及,來得及!你的飛機來得及嗎?”他一邊小跑著朝大門走去,一邊跟謝楹講電話。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喘,說出來的句子都斷斷續續的。他從聽筒裏聽到謝楹那邊傳來了車子熄火和關門的聲音。很快,謝楹的身影便出現在視線中。謝楹快跑兩步來到他身邊。他拉著沈青亭的手,左右看了看,最後找了個稍微隱蔽的地方。他拽著沈青亭來到一棵樹下,凶狠地吻了上去。這個吻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卻格外讓人顫栗。沈青亭雙手哆嗦著揪著謝楹腰側的衣服,幾乎要靠謝楹的支撐才能勉強站穩身體。幾秒鍾之後,謝楹鬆開他。“上飛機之前還是得見你一麵,不然我心裏不踏實。”謝楹揉著沈青亭的耳垂,低聲說,“你那邊還順利嗎?小沈老師的選拔,應該沒有問題吧。”沈青亭靠著他的肩膀,輕聲說:“應該……吧。”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麽,謝楹突然跑來,倒讓他心裏多了點舍不得。沈青亭悄悄抱緊謝楹,想在他離開前,再多問一問alpha身上那股燒焦的味道。謝楹笑著摸他的唇,低聲說:“口紅都花了,你自己擦一擦,我也不會弄,越擦越花。”沈青亭連忙去摸自己的嘴唇,懊惱得耳朵都紅了。謝楹還要搭飛機,不能再拖了。他在omega的下巴上胡亂親了一通,依依不舍地轉身離開。一直到坐上飛機,謝楹還在心裏回想著剛剛那個匆忙的吻,和……沈青亭被口紅蹭花的唇瓣。趁著手機還有信號的最後幾秒,謝楹又給沈青亭發了一段語音,內容無非是囑咐他一些日常生活裏的瑣碎小事。謝大律師碎碎念了整整60秒才舍得停下。身旁還坐著跟他一起出差的段澤州。段澤州比他大幾歲,也是他們律所的合夥人。這次交流論壇比較重要,商量來商量去,派了他們律所兩位男神過去撐門麵。隻是這位段澤州實在是……“臥槽,謝楹,”段澤州撐著腦袋,淡淡開口吐槽道,“你這是什麽品種的老婆奴?”謝楹反唇相譏:“關你屁事。”段澤州嗤笑一聲,也掏出手機發起了微信。【受不了了,老婆,跟一個老婆奴一起出差,太可怕了,要安慰[抱抱]】沒發出去手機已經沒信號了。謝楹冷笑一聲:“嗬嗬。”*謝楹出差的時間不長不短,沈青亭心裏的小小思念還沒到達頂峰,三天時間已經到了最後一天。據謝楹說,這次出差並不怎麽忙碌,隻是時常要應付一些新的客戶關係,很麻煩。這天上午,謝楹發了幾張照片給他看是他們這次活動中的幾張合影。該說不說,謝楹年輕,人也帥,身材也好,站在一群人裏,實在是過分突出了。沈青亭把照片放大仔細看著,臉紅紅地把這幾張照片保存進手機裏。聊天界麵裏,謝楹說,馬上登機,幾個小時後就能見到小沈老師了。沈青亭回複了一個“嗯”,又說:【我去接你。】三個小時後,謝楹乘坐的飛機穩穩落地。就和那些合影一樣,沈青亭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謝楹。他用力地朝謝楹揮揮手,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明媚。謝楹拖著行李箱,快步朝他走來。隻分開了短短三天而已,可兩人就像是久別重逢的情侶一樣,迫不及待地在機場裏交換一個深深的擁抱。沈青亭埋在他的肩膀上,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偷偷親了親謝楹的下巴。隻是……謝楹好像很累了。打車回家的路上,謝楹沒說上幾句話,就靠在一邊睡著了。沈青亭沒做他想,隻以為是出差時應酬太多,又趕早班飛機沒有睡好。他調高了謝楹那邊的空調溫度,又把自己的手指塞進alpha的掌心裏,在旁邊安靜等待著行程結束。然而,謝楹的疲憊並沒有好轉,吃過晚飯後,他看上去更憔悴了。沈青亭有些擔心:“謝楹,你……怎麽了?看上去好累。”謝楹摸了摸額頭,搖搖頭擠出個笑容,安撫道:“有點不舒服,不是大事,別擔心。”沈青亭憂心地摸摸他的額頭,驚訝道:“謝楹,你發燒啊?!”謝楹拉下他的手,搖搖頭,沒說話。沈青亭一時之間沒能理解這幾個小動作的深意,隻以為謝楹嘴硬不想讓自己擔心。他立刻去茶幾上翻找藥品,拉開抽屜後,動作卻停下了。他抬頭看看,謝楹正靠在沙發上看著他。那人臉上帶著疲色,卻不見半分病容。他看著沈青亭,略顯無奈地笑了笑,說:“別瞎折騰,沒生病。”沈青亭緩緩起身,喃喃道:“……易感期?”謝楹輕輕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本來應該在月初的。”謝楹靠在沙發上,用手背搭著眼睛,說道,“這次出差的地方海拔太高了,可能有點不舒服,就提前到了月底。”他稍微坐直一點,衝沈青亭揮揮手,示意他過來坐到自己身邊。“今天下午才開始有點不舒服,估計明天才會正式開始。”說著說著,謝楹有些沮喪,“好不容易出差回來了,還想多和小沈老師膩歪一陣呢。”身邊的沙發微微下陷,沈青亭在他身邊坐下,又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謝楹身體一僵雖然現在他並沒有處於易感期徹底爆發的時候,但omega依然對這個時候的他有著極為致命的吸引力。他也並不知道……沈青亭有沒有做好被他標記的準備。之前和沈青亭父母的那次見麵,確實給了謝楹無法形容的安心和踏實,但完全標記對於omega來說意味著什麽,沈青亭又真的了解嗎?謝楹的心裏反複做著思想鬥爭。一方麵他想,沈青亭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真的認定了,他根本都不會選擇和自己談戀愛。可一方麵他又覺得……他舍不得標記沈青亭。標記那麽疼,標記之後會發燒、會生病,信息素造成的影響甚至會讓omega患得患失。……沈青亭那麽矜持的人,連句想他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人,又怎麽能夠忍受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呢?為了宣泄自己的欲.望,就要讓沈青亭承受這些嗎?謝楹亂七八糟想了很多。他在心裏苦笑,自己在易感期的前期都會因為信息素的影響而七想八想,更何況是沈青亭呢?然而,身邊的omega想法卻十分簡單。他靠著謝楹的肩膀,低聲問道:“……易感期,我可以幫助你嗎?”謝楹的手指忽然很用力地蜷縮了一下,幾乎拽痛了沈青亭。alpha依然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隻是喉結劇烈一滾他用另外那隻手蓋著眼睛,啞著嗓子說:“沈青亭,alpha的易感期……很可怕的。你別在這個時候勾我。”作者有話要說:易感期和標記連在一起發啦,不吊大家胃口,後麵還有一章更新,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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