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拆封,代表著許蔚明沒有用過,是一直沒有性 生活的意思嗎?“陸景初。”他聽到許蔚明在喊自己,抬起頭看過去,眼前的畫麵讓他瞳孔猛縮,被定住似的,渾身僵硬,體內似有似無的熱氣轟然爆發,直衝腦門兒。許蔚明把浴袍脫露出了勁瘦勻稱的身體,脖子上戴著一條鑽石項鏈,長長的鏈條延伸到胸膛,水滴狀的小墜子繞著腹部一圈兒,擋住了一部分腹肌,若隱若現,手臂線條蜿蜒流暢,細細的鏈條鬆鬆地套在上麵,柔和了男性的硬朗,精致漂亮。更往下是用無數鑽石組成的裙擺,鏈條冰冷,鑽石堅硬,在許蔚明白得發光的皮膚上璀璨華麗,縱使這身打扮帶著某種暗示, 卻不會讓人往低俗的方麵想,這種衣物在許蔚明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女氣,充滿男性力量的軀體與極致的富麗結合, 是強與柔的完美融合,更是一種藝術品。陸景初移不開眼,甚至連呼吸都忘了,隻能愣愣地看著許蔚明一步步走近自己,不自主地抬頭與男人對視。許蔚明拉著陸景初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手掌覆蓋在軀體與鏈條之間,有溫熱的體溫,也有鑽石的冰冷。“好看嗎?”許蔚明問。陸景初用力地地咽了一下唾沫,有些失語。“在車上你給我的照片裏就是這個,”許蔚明說,“當時是俱樂部舉辦了一個活動,要上台表演。”陸景初的視線描摹著許蔚明的身體,幹澀地開口:“你表演的什麽?“許蔚明眸光沉沉,指腹在陸景初的臉頰上摩挲,清悅嗓音染上了欲望,“沒有表演,當時我穿在身上的時候就在想。”陸景初怔怔地望著他,大腦已經開始無法思考。“這身衣服,我隻給喜歡的人身上表演。”話音剛落,許蔚明俯身吻住陸景初的唇,不像剛才淺嚐輒止,而是帶著炙熱的火星撬開齒席卷口腔,一手固定著陸景初的後頸不讓他有躲避的可能,一手去撩開浴袍,摸上直男充滿韌勁的身體。陸景初的口渴終於止住了,他艱難地回應著許蔚明吻,男人自上而下地親他,耳邊是接吻的濡濕聲,對方的身體貼上來,生硬細碎的鏈條激起酥麻的感覺,還有金屬碰撞的聲音。柔軟的床墊承載著二人的重量,陸景初倒在其中,熱得找不著方向,這次的熱與上一次的不同,他像個溺水的人,被許蔚明親的目光渙散,天花板的光暈擴大,偏向淺麥色的肌膚透出一層汗,像抹上的油。在密集的接吻中,陸景初隱約覺得有個事情是需要自己來做的,可許蔚明的技巧太豐富,又或者鏈條裙給他的刺激太大,暈暈沉沉的,身體不受控地出汗,流竄著電流。他聽到撕開塑料包裝的聲音,雙腳摩挲床單,華美的鏈條和鑽石在他腿部內側留下烙印一般的痕跡。身體是熱的,鏈條是涼的。皮膚是滑的, 鑽石是硌的。房間像個不透風的蒸籠,又悶又熱,他們在窒息中接吻,又在顛簸中眩暈。驀地,許蔚明突然停下來,微微喘著氣,看著陸景初淚眼婆娑的樣子,開口道:“其實這條裙子還有一個配件,我沒有穿上。”陸景初止不住地發抖:“什麽?”許蔚明就著相擁,抬手從床頭櫃裏拿出來另一個布滿鑽石鏈條的東西。陸景初掃了一眼,滾燙的臉又疊上紅,難以置信,聲音都哆嗦了。女裝自然少不了女性特征的東西, 許蔚明之前不想戴是不想讓陸景初再把他當女人,可現在卻又改變了主意,直起身子,慢條斯理地將假胸戴好。他見陸景初用胳膊捂著臉,去掰開陸景初的手,“看看?我好看嗎?這樣是不是更像女人了?”陸景初眼中噙著水光,羞憤欲死,啞著嗓子嗬斥道:“許蔚明!你能不能別這麽變態!”“變態嗎?”許蔚明咬著陸景初的手指, 問得天真,“你不是喜歡女生嗎?我做女生給你看還不好?”陸景初簡直不敢看許蔚明,若是在剛才許蔚明穿著這個,他會覺得神明一般的美物更完美,猶如缺掉的拚圖找到了契合的那塊,得到了完整。可偏偏他們現在躺在一起,許蔚明是故意羞辱、調侃,甚至不惜搬出女性的身份,卻又把他搞得一團糨糊。陸景初幾近崩潰,把臉埋在枕頭裏不願出來,不想再看許蔚明陰陽的模樣, 脖子、耳朵連帶著胸膛全部紅成一片。偏偏許蔚明更為壞心,俯身用鑽石鏈條蹭過陸景初的身體,含著他的耳朵,喊了句:“哥哥。”陸景初猛然一顫, 脖子上凸起青筋。許蔚明貼著陸景初濕汗的鬢角,誘哄道,“你真的不再看看你的女朋友嗎?”第78章 妥協陸景初過了相當離譜的一晚,看得出來許蔚明從強迫他之後就沒有發泄過,把他翻來覆去的這樣那樣。鑽石鏈條在身上掃過,他們炙熱的體溫把冰冷的鏈子捂熱,汗水床單打濕,喝了太多水的弊端顯露出來,崩潰的要去廁所。可箭在弦上哪有停的道理,反而把許蔚明刺激得夠嗆,把人摁在床上哪兒都去不了。最後陸景初哭了,從未有過的羞恥感擊垮了心理防線,緋紅從皮膚裏滲出來,整個身體都在抖。許蔚明毫無歉疚的道歉,把人抱在懷裏親吻著,身心完全放鬆下來,兩人赤條條地抱在一起,他吻去了陸景初的臉上的淚珠。房間裏的喘息漸漸平息,空氣中的熱氣卻散不了,濃鬱熱烈。陸景初眼前的白光散開,衝向雲端的靈魂落回身體,失焦的眼睛聚攏目光。“還好嗎?”許蔚明摸著他的臉頰,將他額間的頭發往上撩,露出了汗津津的額頭。陸景初還在喘氣,看著許蔚明這張英俊的臉,若非良好的教養,此刻隻怕是要動手。“你……”聲音都啞了一些,陸景初清了清嗓也沒好到哪兒去,“許蔚明,我真的不想因為上床這件事跟你提分手。”許蔚明笑了一下,親了親陸景初的臉頰,“怎麽?沒滿足嗎?還是覺得我哪裏不好?”滿足過頭了,也好過頭了。陸景初一想到剛才那些變態的花樣,臉上的熱度就散不下去,他把臉轉開,費勁地坐起來,丟在一邊的鏈條裙在燈光下熠熠,它依舊是貴氣精致的模樣,許蔚明也是平和從容,變得隻有他。………還有另一半的床單。許蔚明跟著坐起來,目光落在陸景初腰間的指痕上,嘴角勾著,“要洗澡嗎?今晚我們睡客房。”“你也知道……今晚隻能睡客房。”陸景初下床去浴室,仍是不免氣惱,“你真過分!你要是繼續這樣,就別想再有下次了。”穿著女裝幹 他,還讓他摸 胸。虧這人想得出來。“今天是我沒忍住,不會有下次了。”許蔚明吃飽喝足,認錯態度良好,“下次我們……”陸景初終於想起來剛才自己要幹什麽,被許蔚明的樣子驚豔,忘了自己要在上位這件事,傻愣愣地由著許蔚明欺負。“下次你躺著讓我來。”陸景初說。許蔚明看向他,“你?”陸景初被欺負狠了本就有意見,上下都哭,露出最狼狽的一麵,簡直想去撞牆,被男人反問的語氣激到,瞪著發紅的眼問:“我怎麽了?我不行嗎?”“不是,”許蔚明打開花灑調試水溫,思忖一瞬後,垂著眼,“當然可以,下次提前給我說,我做好準備,你記得買點外傷藥膏。”“買藥膏幹什麽?”陸景初走過去衝著水,水溫還有點高,落過胸膛時有些疼,讓他不禁低頭看看是不是破皮。許蔚明問他:“你之前和男人做上位。”“當然沒有了!”他之前都是交的女朋友,這人又不是不知道。“那就對了,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許蔚明語氣淡淡的,抿了抿唇,語氣不免有些擔憂,“以你的尺寸,我肯定會受傷,如果嚴重,可能還要去醫院。”涉及男人自尊,沒有人不喜歡被誇,陸景初和許蔚明的身高體型差不多,隻是許蔚明身上練出了勻稱的薄肌,具有美感的同時也更有攻擊力。剛剛陸景初雲裏霧裏的沒有去比較這個,這會兒站在一起,對比之後,陸景初對自己感到頗為滿意。都是差不多的,許蔚明能做top自然他也能做,隻是……“要去醫院?”陸景初蹙眉,“會這麽嚴重?”許蔚明嗯了一聲,給陸景初摸沐浴露,“那裏很脆弱,你沒有經驗,確實很容易受傷。不過既然你想做,我會提前做好準備工作。隻是我怕疼,你可能要輕一點。”陸景初想到他們的第一次,事後有不適,卻沒有受傷,許蔚明經驗豐富,知道弄到什麽樣的程度是最佳的,可以讓他承受得了。水聲嘩啦啦地響,他們站在花灑下,浴室裏很快氤氳起熱氣。他看向許蔚明,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抵觸,神色自然平靜,在很認真地給他抹沐浴露。之前在網上查的時候,那些有經驗的網友也是說,要顧及承受方的身體狀況,特別是第一次,在什麽都不懂的情況下,準備工作要做就一點,否則很容易受傷,現在肛腸科的人流猛增,和這個脫不了幹係。許蔚明的皮膚白,比陸景初更容易留下印子,他的胸口上印著紅痕,是陸景初受不住的時候抓的,在瓷白的皮膚上異常鮮明。陸景初沒做過top,原理是懂的,可之前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時候都笨手笨腳,被嫌棄沒輕重, 若是做這個,肯定會讓許蔚明受傷的。他移開視線,糾結了一會兒,說:“算了。”許蔚明:“嗯?”“我……”陸景初不想承認自己不會,“我沒做過,沒經驗,你那麽嬌氣,上次臉上受傷都快半個月才完全好,如果是那裏……”他抹了把臉,有些難為情,“現在這樣也不錯,大家都能爽到,比一個人爽到更好。但……今天這種以後不許來了, 要做就好好做, 我不喜歡那些出格的。”許蔚明從後麵抱住陸景初, 胸膛緊貼後背,沐浴露抹在皮膚上滑滑的,“我以後都會讓你舒服的。”陸景初耳朵發燙,耳根噴上鼻息癢癢的,逃避似的偏開頭,反而把脖頸完全暴露在男人的眼中。許蔚明吻著陸景初的頸子,帶著泡沫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你別,”陸景初很敏感,稍稍幾下就來了狀態,可鮮少鍛煉的身體有些累了, 腿根發酸,“我要休息了。”許蔚明提醒他:“明天周末,睡個懶覺。”“……”這是個很好的理由, 陸景初找不到反駁的借口。他沒有拒絕,欣然接受許蔚明的熱情,這次做得很正常,也很溫柔,沒有那些變態的情趣,他們接吻、擁抱,水流衝刷著熱氣騰騰的身體,流過緊繃的背脊。陸景初呼著熱氣,無意識地仰起頭方便許蔚明吻他,唇舌掠過頸間的動脈,張口咬住了喉結。脖子是人體脆弱的部分之一, 幾乎是立刻陸景初升起一種危機感,手指用力地在許蔚明後背上抓撓,指尖泛白,像失去反抗之力的獵物,任人宰割。許蔚明自然不會真的用力,滾燙的舌尖掃過牙齒印過的地方,轉而留下一個吻痕。陸景初的手指沒入許蔚明的發縫,受不了時用力揪起男人埋在他胸口的腦袋接吻。他們浴室待了半個小時才出來,陸景初累得很,頭發不吹直接進客房睡覺。運動這麽久許蔚明也不見累,反而精神很好,拿著吹風機坐在床邊給陸景初吹頭發。陸景初困得不行,有些抗拒,“別打擾我了。”“不吹容易感冒, 第二天頭發是翹的。”“翹就翹,”直男沒那麽多要求,把臉往枕頭裏埋,“反正又不出門。”許蔚明不理會他的拒絕,把風關小些,將陸景初的頭發徹底吹幹,發絲茂盛柔軟。與喜歡的人身心合一的感覺太好,許蔚明精力滿滿,沒有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