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吟吟生完孩子的第二天,韋如夏也去了。下午去醫院的時候, 韓竣鬆的媽媽正在給胡吟吟收拾她的東西, 旁邊胡吟吟則抱著小寶寶在喂奶。


    胡吟吟有些微胖, 白裏透紅的臉蛋, 看著格外稚氣。她就算結婚了,也像個孩子一樣嘰嘰喳喳的。然而今天,韋如夏看著她抱著孩子在喂奶, 頭發隻紮了一個低馬尾在身後,耳邊劉海滑落,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 仿佛一夜之間,胡吟吟變成了一個大人。


    韋如夏笑了笑,覺得真是十分奇妙。


    她剛進門的時候, 胡吟吟就看了過來,懷裏的小家夥喝得差不多, 她就沒有再喂。她抱著小家夥的動作仍然十分生澀, 但舉手投足都是小心翼翼,像是嗬護著寶貝。


    在她和韋如夏打過招呼後, 韋如夏已經小聲走到了胡吟吟和小孩子的麵前,昨天還是粉色的小嬰兒, 今天看著好像有些不一樣了。眼睛仍然沒有睜開, 小嘴巴隻是在做著喝奶的動作,一下一下,像小金魚一樣。


    “真可愛。”韋如夏由衷地說道。


    聽到別人誇自己的女兒, 做父母的心裏自然開心。胡吟吟低頭看了一眼,忍不住輕輕親了親女兒的額頭,言不由衷地說道:“現在可醜了,皺巴巴的。怪不得我同事他們剛生完孩子,都說想把孩子扔掉,太醜了,我也想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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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給我吧。”韋如夏接著她的話調侃道,“我覺得好看。”


    “哼哼。”胡吟吟哼哼兩聲後,笑起來,說道:“那可不行,生她可疼死我了。不光我疼,她爸也疼。”


    胡吟吟剛一說完,正在收拾東西的韓媽媽也笑了。胡吟吟聽到她的笑,有些心虛,笑嘻嘻地和她解釋道:“一回生二回熟,我下次不這樣了。”


    韓媽媽不以為意,疊著手上的小衣服,笑眯眯地說道:“竣鬆該疼還是要疼,不然看你在那裏疼,他心裏也難受。”


    提到這個,胡吟吟吐了吐舌頭,嘿嘿一笑。說實話,她生孩子的時候,算是受罪少的,兩個小時就生完了。韓竣鬆也全程陪護,有多把她放心上胡吟吟都看得一清二楚。都說看老公也要看看他在你生孩子的時候的態度,看韓竣鬆的態度,胡吟吟覺得自己嫁對了人。


    “對了,名字取了嗎?”韋如夏看著胡吟吟嘿嘿傻樂,用手指戳了戳小寶貝的小手指,軟綿綿的。


    “取了,先取了小名,叫小貝。”這名字是胡吟吟取的,她跟韋如夏解釋道:“肉鬆小貝的小貝。”


    韋如夏沒忍住笑出聲,果然是胡吟吟的風格,一家三口全是吃的。


    韋如夏笑著的時候,伸手戳了戳小家夥。胡吟吟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將女兒往她身邊一遞,笑著說:“你抱抱啊。”


    “哎,我有點不敢誒。”韋如夏驚了一跳,但也隻敢把手放在小貝的身下,不敢把她抱過來。


    “有什麽不敢嘛。”胡吟吟笑著說,安排韋如夏道:“你先把胳膊張開,對,胳膊抱著她的屁股和腿,另外一隻手托著她的腦袋。”


    胡吟吟已經十分有作為母親的風範,她指揮著韋如夏,最後,看著韋如夏將小家夥抱在了懷裏。


    “小貝不認生,有些小孩離了母親就會哭。”韓媽媽站在旁邊,笑看著孫女說道。


    “認生的。”胡吟吟糾正道,她看著韋如夏說道:“讓夏夏抱是正常的,因為我喜歡夏夏,所以我女兒也喜歡。對吧夏夏?”


    聽了胡吟吟的話,韋如夏心下一暖,笑著點了點頭。她的手臂張開,抱著懷裏的小嬰兒,像是抱著一團棉花。


    “輕飄飄的,像棉花,但是比棉花重,和棉花一樣軟,渾身都是奶香味,特別舒服。”韋如夏正在做著晚飯,她邊看著鍋裏的湯邊和駱瑭說道。


    在她說完的時候,駱瑭走過來,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歪著頭吻了她一下。兩人雙唇一觸,韋如夏笑容加深,她回頭看駱瑭,男人眼角微彎,問道:“有這麽軟麽?”


    “我沒有感覺到。”韋如夏口是心非地說道,她臉有些紅,不知道是被鍋裏的水汽蒸得還是因為什麽。


    她的身體靠在廚台上,在偏離灶火二十公分的距離,駱瑭站在她的身後,身體貼靠著她,將她的身體擺正和他平視。在看到韋如夏眼中的笑意時,駱瑭雙手支撐在她的身側,俯身吻了上去。


    這個吻,比剛剛要綿長而細致得多,像是春天下的小雨,毛茸茸的,滴在心尖兒上,癢癢的,帶著些讓人萌芽的躁動。


    韋如夏身體漸漸軟了,她聲音有些顫,唇齒與駱瑭糾纏在一起,聲音有些模糊。


    “還有湯……”


    駱瑭動作一頓,眼中翻滾著星辰,韋如夏午飯沒吃多少,晚飯必不可少。他停住遐想,在她發間輕吻了一下,兩人一分開,粘稠的旖旎也被稀釋了。


    兩人時不時會吻在一起,這種情況時有發生,韋如夏早就習慣。兩人分開後,韋如夏將湯的火停下,盛好以後,一塊去吃晚飯。


    晚飯剛剛吃完,韋如夏就接了助理的電話,她將勺子放下,拿著手機去了客廳。駱瑭慢條斯理地將最後一口湯喝完,把桌麵收拾幹淨,去廚房洗碗。


    “《清風扶月》入圍了司昂電影節的新銳導演獎,韋姐,你被提名了!”韋如夏的助理叫小螃,是個很活潑的妹子,她剛接到電影節過來的消息,激動得快瘋了,立馬聯係了韋如夏。


    這是韋如夏入行的第一部作品,處女座入圍新銳導演獎,獲得提名,是對她能力的肯定,更是敲開成功之路的一塊磚。韋如夏激動的心情並不比小螃要輕,她恍惚了一下,笑著說道:“是真的?”


    “真的!”小螃“哎呀”了兩聲後,將剛剛電影節評委會發來的短信給韋如夏轉發了過來,邊轉發邊說:“姐,你自己看看呀,不光有新銳導演,男主角和女配角也提名啦,有李雯。祝賀你,韋姐。”


    “謝謝。”心跳漸漸不穩,韋如夏看著短信內容,笑著道了聲謝。


    駱瑭洗過碗,拿了廚房用紙將手上的水滴擦幹淨,他走到客廳,站在韋如夏旁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韋如夏已經和小螃掛了電話了,駱瑭一過來,原本平靜的韋如夏一個轉身,一下抱住了駱瑭,雙腿一用力,整個掛在了駱瑭身上。


    “我提名了司昂電影節新銳導演!駱瑭!我有提名了!”


    她少有的這麽激動,抱著駱瑭來回晃,駱瑭怕她掉下來,雙臂將她固定住了。男人的笑容隨著她的話漸漸加大,他由衷地誇獎了一句。


    “厲害。”


    “嘿嘿。”後知後覺地有些害羞,韋如夏將臉埋在男人的脖子裏,駱瑭的皮膚比她的臉要涼,貼著十分舒服。


    韋如夏激動地心情漸漸壓下去,她在駱瑭的耳邊說:“我運氣太好了。導演電影一次就中了提名,那你說寶寶是不是也一次就中?”


    女人的呼吸很緩慢,熱而濕潤,撩撥著他的頸邊。駱瑭的眼睛往旁邊一看,看著懷裏的韋如夏,說道:“這不是運氣,這是實力。你的實力是你平常的積累所得,這個提名你當之無愧。”


    韋如夏抱著駱瑭,在他的頸邊笑出了聲,她歪著頭,問道:“那寶寶呢?”


    側眸與韋如夏視線一對,駱瑭抿了抿唇,湊過去親了她一下,說道:“你能不能懷得上,是我的實力。而我的實力,也需要平時的積累。”


    聽著駱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韋如夏笑起來,問道:“怎麽積累?”


    駱瑭垂眸看著她,眼中星海翻湧,眸色漸沉,駱瑭抱著韋如夏,邊往臥室走邊說:“我現在示範一下給你看看。”


    韋如夏哈哈笑了起來。


    駱瑭撒了謊,他不隻示範了一次,在韋如夏進劇組前,兩人每天都要示範個兩三次,一直到她進了新的劇組。


    到了新劇組,有了新銳導演提名的鼓勵,韋如夏幹勁十足。她忙起工作來,有時候會忽略很多事情,直到小螃提醒了一句,韋如夏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大姨媽已經推遲了一個多周。


    她霎時間想起很多事情來,當晚,就讓小螃去買了測孕紙。晚上測孕不準,韋如夏清晨起床的時候測的。


    韋如夏在外麵拍戲的時候,駱瑭幾乎每天都會和她通電話,早中晚三個必打,其他時間不定時會打過來電話。


    他剛起床,喝了杯牛奶,邊抹著草莓醬邊和韋如夏打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兒,很快,韋如夏接通了。


    “駱瑭。”韋如夏叫了他一聲。


    聽到她的聲音,駱瑭唇角一勾,晨起的聲音有些慵懶,帶著男人獨特的沙啞和性感。


    “嗯?”


    電話那端,韋如夏突然笑了一聲,說道:“你被提名了。”


    手上的果醬刀微微一頓,駱瑭眸光一抬,輕舔了一下下唇,問:“中了麽?”


    韋如夏又是一笑,她看著手上的驗孕紙,雙腳在地上打了個圈,輕輕地說道:“嗯,中了,恭喜恭喜~”


    作者有話要說:  糖糖:兒子還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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