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如夏很早就醒了,看了眼窗外, 隔著紗簾窗, 外麵仍然有些黑影。太陽還沒有升起來, 隻有天邊已經被即將升起的朝陽染紅的紅霞。


    她動了動身體, 身後抱著她的駱瑭隨即收緊雙臂,韋如夏唇角一勾,閉著眼睛, 被駱瑭摟緊在了懷裏。


    房間裏溫度適宜,男人身上的溫度讓她格外舒服, 韋如夏靠在他的胸膛上, 睜眼看著窗外。


    “睡不著?”晨起的駱瑭,聲音微微有些啞,他沒有睜眼, 濃密的睫毛微微起著卷,帶著些慵懶和性感。


    今天晚上八點是《清風扶月》的首映禮, 這一次的電影票房, 決定了她的事業是否開個好頭,韋如夏昨晚睡得很晚, 今天又醒的很早。她是個很佛性的人,偶爾會有一兩次緊張的時候, 代表她對這件事情格外關心。


    男人的呼吸噴薄在耳畔, 韋如夏淺聲應了一下,她應完之後,耳朵就被咬了一下, 韋如夏輕笑一聲,耳垂發燙,回頭吻住了他。


    兩人情到深處,你來我往,臥室逐漸纏綿旖旎了起來。


    性、愛會放鬆人的精神和身體,韋如夏喜歡和駱瑭用這種新的放鬆方式來緩解她的緊張。


    事情結束後,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韋如夏被駱瑭抱著去洗了澡。今天是周天,駱瑭不用上班,洗過澡後,駱瑭抱著韋如夏又睡了一會兒,韋如夏先起來了,她要準備早餐。


    蜜月過後,韋如夏零零散散工作了一段時間,但大部分是陪駱瑭。婚前兩人不住在一起,還不怎麽覺得,婚後韋如夏真覺得駱瑭太粘人,但她也粘駱瑭。


    在做早餐前,韋如夏先開門去了院子裏。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但五月中旬清晨的海風依然涼爽。


    打開門,院子裏全是已經盛開的花兒,韋如夏接了水管,像往常一樣,開始澆花。


    韋如夏離開不久,駱瑭就醒了,睜開眼沒看到韋如夏,他從床上起來,穿了衣服後出了臥室。到一樓的客廳時,透過格子窗看到了正在澆花的韋如夏。


    她手上拿著塑料細管,穿著吊帶睡裙,深亞麻色的長發散在肩側,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帶著成熟女人的風、情。


    駱瑭高中的時候,經常會在房間裏看韋如夏。那時候,韋如夏高高瘦瘦的,穿著亞麻的吊帶和短褲,長手長腳。她和以前比,外表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氣質是變化最大的。以前的時候,青春活力,現在則是性感而慵懶。


    他很喜歡看韋如夏澆花,當年他將她們家院子裏的花移植到這座房子,就夢想著有朝一日,清晨起床,能看到澆花的韋如夏。


    現在,他夢想成真了。


    駱瑭眼尾一揚,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剛一出門,韋如夏就看了過來,看到駱瑭,韋如夏唇角一揚,將細水管從梨樹邊移開,對著駱瑭揚了過去。


    “看招!”


    細細的水流噴濺,駱瑭抬眼看過去,韋如夏已經笑開,水流後的笑有些動人,駱瑭忘了躲開,被水澆了個正著。


    “你怎麽不躲啊?”韋如夏將管子抽回,看到駱瑭胸前濕了一大片,他穿著白色的t,濕了以後透視,看到了白皙的皮膚上幾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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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得,韋如夏臉有些熱。


    而在她熱著的時候,駱瑭已經走了過來。韋如夏看那架勢,他就是要抓她,她笑起來,拿著水管趕緊跑,剛跑了兩步,被駱瑭從後麵抓住了。


    “我不敢了!”韋如夏先求饒。


    駱瑭已經不聽她的了,她每天不調皮一下是不可能的。駱瑭笑起來,將韋如夏一下扛了起來。


    “給我換衣服。”駱瑭說。


    被駱瑭扛在肩膀上,韋如夏哈哈笑著,她動了動腿,說:“換換換,你先放我下來嘛!”


    扛著的時候,頭在下麵,終究有些不舒服,駱瑭抱住她的腰,將韋如夏空橫抱在懷。韋如夏臉有些熱,抱著駱瑭的脖子,駱瑭低頭看她,問道:“為什麽噴我?”


    韋如夏被他抱著,雙腿晃蕩了一下,剛剛駱瑭搶奪的時候,她身上也沾了些水,耳邊的發絲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像隻小野貓。她笑起來,眼角彎彎,說:“想給你換衣服。”


    抱著她的駱瑭喉結微微一動,他看著她笑得開心,也隻是輕笑一聲,聲音低沉地說了一句。


    “胡鬧。”


    胡鬧才有情趣嘛。


    韋如夏喜歡胡鬧,駱瑭也喜歡她胡鬧,兩人互補。


    給駱瑭換衣服的時候,在衣櫃裏又是一番戰鬥,韋如夏好不容易虎口脫險,扔下一身火的駱瑭,賊賊地小跑去了廚房。


    “我去做早餐。”韋如夏笑嘻嘻地回頭說道,衣櫃裏的駱瑭淺淺應了一聲。


    經過一早上的折騰,韋如夏已經不那麽緊張了。去了廚房,韋如夏簡單地將吐司切片,煎了雞蛋後做了三明治,又榨了兩杯果汁。


    駱瑭過來的時候,早飯剛剛做好,他走到韋如夏身後,在她頰邊輕吻了一下,從她麵前端起了盤子,兩人一前一後去了餐廳。


    餐廳裏開了窗戶,外麵涼涼的風的吹拂著紗簾,陽光明媚而溫暖,餐廳裏浮了一層淡淡的暖色。


    兩人各自坐在餐桌的另外一端,韋如夏喝了口果汁,道:“剛咱爸打電話問我,你中午想吃什麽,他讓李阿姨做。”


    為了複健方便,韋子善現在還住在醫院那所房子裏,韋如夏以後工作忙,駱瑭也沒時間過去,她就給韋子善請了一個做本幫菜特別好吃的做飯阿姨。說起來,這個阿姨還是楊舒汝推薦的。


    過會兒吃過早飯,他們要去給父親做複健。雖然已經出嫁,但韋子善的複健上,韋如夏仍然親力親為。以後如果她去外地拍戲,駱瑭會照顧親自照顧父親。


    “我和爸口味差不多,你想想你吃什麽。”駱瑭簡單地回答道,她還是吃不慣本幫菜。


    韋如夏動了動眼睛,笑著問道:“你做嗎?”


    駱瑭看著她眼中的笑意,問道:“你吃麽?”


    韋如夏哈哈笑了起來,上次駱瑭給她做溜肉片,廚房差點都著了。他所有事情都能做的很好,唯獨做飯,韋如夏想一次笑一次。


    兩人吃過飯後,帶著韋子善去醫院複健。他現在複健的程序比以前要簡單的多,做完的時候才不過上午十點,醫生找到韋如夏,和她簡單說了一下父親的情況。


    “繼續保持這個狀態複健的話,大約今年年底就可以結束儀器複健了,但韋先生病了多年,肌肉肯定有一定程度的萎縮。儀器複健結束後,他自己平時也要下意識的多去使用右半邊身體。”


    剛開始父親得病的時候,醫生保守估計複健需要十年,他竟然提前了半年就結束了。這幾年,父親受了不少苦,她也過的飄蕩,不過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事情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韋如夏心裏十分開心。


    她開心,父親心裏更是高興,一家三口回去的時候才十點多,駱瑭陪著他下圍棋,韋如夏去廚房裏幫忙。


    李阿姨是個快手,很快廚房裏的事情就忙完了,韋如夏洗幹淨手,準備去書房叫父親和丈夫吃飯。剛到門口,她推開門,裏麵的兩個人齊齊回過頭來。


    韋如夏站在門口的時候,還聽到兩人在談話,但她一過去,兩人當即停止談話。棋盤上的黑白子已經收了起來,兩人看來已經結束了圍棋。


    “說什麽了?我一進來就沒聲音了?”韋如夏走過去,捏著駱瑭的肩膀往後一掰。


    駱瑭握著她的手,輕輕揉捏了一下,笑著說:“沒什麽。”


    聽駱瑭這麽說,韋子善也是一笑,淡淡地說:“對,沒什麽,就隨便聊了兩句,午飯做好了?”


    韋如夏自然是不信,她歪著腦袋趴在駱瑭的肩膀上,望著駱瑭的眼睛。男人睫毛微顫,濃密的睫毛下雙眸黑亮。


    兩人的親昵向來不避諱人,但韋子善在她也不敢太放肆,韋如夏看也沒看出什麽來,準備晚上回家再逼供。她站起來,拉著駱瑭的手說:“做好了,吃飯吧。”


    吃過飯後,駱瑭陪著韋子善下了一下午圍棋,韋如夏則開始忙著今晚首映禮的事情。到晚上六點,駱瑭和韋如夏吃過晚飯後,一起去了電影院。


    電影院已經坐了個滿滿當當,韋如夏也要上台和大家互動,所以提前去後台化妝。駱瑭坐在座位上,安安靜靜地等著電影開幕。


    互動結束,韋如夏越過人群走到駱瑭身邊,旁邊坐著的人都是小姑娘,一開始看到駱瑭時已經驚歎了,現在看到韋如夏,確認了駱瑭的身份,一個個都小聲尖叫了起來。


    駱瑭秀恩愛的方式簡單粗暴,第一次說韋如夏是女朋友的時候,熱度還不算高,到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甚至上了熱搜第一。


    韋如夏簡直人生贏家,老公不但有錢,關鍵也太帥了,絲毫不亞於今天電影的男主角。


    前麵小聲的討論聲,韋如夏也聽到了一些,她沒怎麽在意,隻是看著電影屏幕,等著電影開場。


    在開場前,駱瑭看著韋如夏認真蹙眉的樣子,他捏了捏她的手,和她閑聊著緩解她的緊張。


    “咱爸中午和我說的什麽,你還想知道麽?”駱瑭身體微微歪斜,雙唇似乎就在韋如夏耳邊,聽得她身體一麻。


    韋如夏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她望著駱瑭,小聲問道:“想,說什麽了?”


    駱瑭沒有瞞她,說道:“咱爸問咱們倆什麽時候要孩子?”


    “什麽?”韋如夏輕輕地拔高了聲音,她看了一眼四周,和駱瑭靠得更近了些,問道:“你想要孩子麽?”


    “沒有哪個男人不想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生孩子。”駱瑭說。


    韋如夏抬眸看著他,喉頭微動。此時,電影正式開場,前奏響起,音樂平和而溫暖。男人握著她的手,漸漸收緊。


    “但想什麽時候要,看你。”駱瑭說,“你不用害怕失敗,你可以慢慢成功。有我在,你的人生不用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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