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舉首先站起來,舉起酒杯,對這次參加學習的人員說:“恭賀你們,圓滿的完成了學習任務,以後要積極要求進步,努力工作,接受組織的考驗!”說完就幹了杯中酒!


    學員們也一起站起來,對王書記的關心鼓勵表示感謝,也幹了杯中酒,接著就是張體忠,賀強,婦聯主任梅子,組織委員朱誌強各敬學員一杯,酒桌的氣氛馬上打開了,王明舉當然成了眾人敬酒的目標!


    賀強在酒桌上,邊喝酒,邊觀察著王明舉和明月的表現,想從兩個人的對話或眼神中發現一些他想要的東西!


    明月見同學都爭著敬王明舉的酒,就對同學們說:“各位同學,我們不要光敬王書記的酒,不能讓別人冷場,我們也要多敬敬鎮上的其他領導啊!”


    明月說完,舉起酒杯,笑著對張體忠說:“張書記,我敬你一杯!”


    其他同學也紛紛的舉起杯來,敬賀強,梅子,朱誌強酒,成功的把注意力從王明舉書記身上移開,王明舉當然明白明月的心理,桌上還有一個人明白明月的心理,那就是賀強。


    賀強發現,所有人都敬了王明舉書記的酒,唯獨蕭明月沒有敬王明舉酒,常言道,在酒桌上,一心讓你多喝酒的人,絕對算不上真心朋友,而一直擔心你喝多了的人,想方設法讓你少喝酒的人,才算得上真正的朋友,酒是人與人間的潤滑劑,但真正的朋友,感情的深淺絕不在於酒桌上喝酒多少!


    蕭明月一個一個的敬酒,敬到賀強時,賀強端起酒杯,笑著說:“蕭經理,你也別光敬我們啊,你也敬敬王書記啊!”


    明月知道,賀強一直在注意著自己,便笑著說:“剛才想敬王書記,看大家都在敬他酒,我也輪不上,現在我敬你們,總不能放下你們回頭去敬王書記吧?賀鎮長,咱們先幹了這杯酒再說!”


    明月說得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賀強被明月說的是接不上話,隻得乖乖的喝了杯中酒!


    梅子在邊上笑著說:“賀鎮長一直盯著美女呢,就怕美女喝少了!明月應該多敬賀鎮長兩杯”


    明月笑著說:“我們這期六個同學,就我一個女的,要敬賀鎮長也是我這些哥哥弟弟們帶頭啊,讓我一個小女子帶頭,讓他們的臉麵往哪裏放!”


    幾個男同學當然知道明月的意思,在黨校學習的這幾天,天天在一起學習,大家都佩服明月的為人,說人美心善一點都不為過,所以一聽明月這麽說,就紛紛的舉起酒杯向賀強敬酒,賀強沒想到,明月的一句話,眾人就把目標對準了自己。


    賀強也是在酒桌上久經考驗的,他知道,這酒必須喝,這些人大多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麵子總要給的!他也有些酒量,就豪爽的和眾人喝起來,五個人一人兩杯,最後明月站起來,又和賀強喝了兩杯!


    王明舉徽笑著看著,中國的酒桌,要麽不喝酒,如果喝起酒來,酒桌上的人會根據關係的遠近,目標的差異,結成兩個小團體,一但小團體結成,就非分個高低不可,中國的酒文化,傳承千年,很多人喝了一輩子的酒,也摸不透酒桌上的形勢,轉眼就成了眾人攻擊的目標,到了這個地步,就非醉不可了!


    由於大家高興,明月為王明舉書記擋了不少酒,從開始到現在,明月都沒有敬王明舉的酒,賀強就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但他現在不敢再挑明月的理,如果自己再說,怕是有第二輪,第三輪向他敬酒!


    到最後,賀強和張體忠都有八分醉,梅子和他們乘一輛車回鎮政府,朱誌強沒喝多少,就帶著其他學員回黨校,隻剩下王明舉和明月兩個人,王明舉雖然喝了不少,但他有專職司機。而明月也有幾分醉意,是不能開車回家的!


    王明舉對明月說:“要不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明月看著王明舉,笑著說:“不用了,我今晚住曹玉娟家。你把我送到陽光小區門口就好!”


    明月有幾分醉意,站起來時,一個踉蹌,王明舉一把扶住了她!一隻大手接觸到明月柔軟的腰肢,明月的心就是一動!


    王明舉扶著明月,走出了酒店,他們倆誰也沒想到,在酒店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一個帶著口罩的人,舉起手機,拍下了王明舉攙扶明月走出酒店的樣子,由於選的角度恰到好處,拍出來的效果如同明月依偎在王書記的懷裏一樣!


    到了陽光小區,明月下了車,王明舉一看明月有幾分醉,他讓司機在門口等著,和明月一起下了車,他對明月說:“我送你上去。”明月笑了笑,也沒拒絕,王明舉扶著明月走進了小區,這時,有一個人,嘴角帶著幾分陰險的微笑,拍下了王明舉扶明月走進小區的視頻!


    門衛認識明月,見明月有幾分醉意,就上前問明月需不需要幫忙,王明舉說:“不用了,我送她上去!”


    一路上,王明舉扶著明月纖細柔軟的腰,明月雖有幾分醉意,但意識很清楚,她心如鹿撞,呯呯亂跳!她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王明舉的大手!


    曹玉娟家住八樓,進了電梯後,明月就靠在了王明舉的懷裏,她麵如桃花,吐氣如蘭。在酒精的作用下,心情蕩漾!她雖然有些醉意,但她明白,自己沒有拒絕王明舉送她上樓意味著什麽,到了曹玉娟家,如果曹玉娟不在家,他們兩個,孤男寡女的,誰又能控製得住自己?


    明月不管這些,仿佛還很期待,她也才三十出頭,正是鮮花盛開的年紀,需要雨露的滋潤,老公從過年出去,到現在也沒回來過一次,平時繁忙的工作壓抑了身體的渴望!今天喝點酒,在酒精的作用下,麵對王明舉這樣優秀的男人,明月又怎麽能不動心,又如何壓抑心花的綻放?!


    她身體微微後傾,整個人都靠在王明舉的身上,頓時感到溫暖而堅實,滿滿的安全感。


    王明舉又怎麽不知道明月的心裏,他們兩個可以說是郎才女貌,相互傾慕!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明月時,是在曹玉娟家的小院子裏,明月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聲不吭,直到他讓明月說幾句,明月才說出了她想好的土地外包方案,很完美,而且一直延用到現在,後來和明月相處的點點滴滴,都浮現在王明舉的眼前。


    他王明舉不是聖人,麵對明月無與倫比的美麗,他又怎能做到視而不見!


    明月豐滿嬌嫩的紅唇就在眼前,他略一低頭,就可以吻住那讓無數男人朝思暮想的女人,可他又怎能趁人之危,做出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事,王明舉強迫自己不去看明月那濕潤而豐滿的紅唇,這時,電梯的門開了,明月也從癡迷中一下子驚醒過來,快速的離開了王明舉的懷抱!


    明月把鑰匙插進鎖孔,發現打不開,這時房間裏傳來了曹玉娟的聲音:“誰呀?”明月說:“是我,明月!”王明舉離明月的身體略遠一點,保持著正常的距離!


    明月聽到曹玉娟的問話,心裏升起了一絲失望!同時腦子裏也清醒過來。


    曹玉娟一開門,見門外站著明月,後麵還跟著王明舉書記,就吃了一驚,見明月麵如桃花,身上酒味撲鼻,一臉潮紅的樣子。就知道明月一定是喝酒了,她連忙攙著明月,把王明舉讓到客廳!


    曹玉娟給他們各倒了一杯水,明月喝了幾口水,本來就醉得不是太嚴重,隻是趁著酒勁,剛才意亂情迷,現在也醒得差不多了,就對曹玉娟說:“今晚喝得有點多,王書記不放心,送我回來!”


    曹玉娟知道明月在黨校學習,見明月這樣解釋,原來沒有其他想法,現在倒有幾分疑心,心想,如果今晚我不在家,你蕭明月和王明舉就隻是送你回來那麽簡單嗎?但麵對王明舉,她不敢說,隻得把自己的想法壓在心底!


    王明舉也很長時間沒見到曹玉娟了,隻見現在的曹玉娟比以前更加漂亮,舉手投足間更有女人味,如果說明月是一隻青蘋果,那麽曹玉娟就是一隻人人都想吃一口的水蜜桃!


    王明舉問曹玉娟:“聽說你開了公司,而且還做得不錯?”


    曹玉娟說:“也就是小公司,三十多個人,瞎做唄!”


    王明舉問:“做些什麽工程?”


    曹玉娟說:“開始做點供電局的小工程,如挖挖電纜線的溝槽,埋埋電線杆等等,都是些簡單的,大型機械不好做的活!”


    王明舉知道,就是這種小活,如果沒有過得硬的關係,一般人根本接不到,別說曹玉娟,一個農家婦女了,因為越是這種活,利潤空間越大。


    做國家工程就是這樣,好量化的機械可以施工的工程,會算得死死的,而不好量化的,特別是需要人工做的,價錢往往給的很高,工人是按每天八小時工作量計算,而且是中等勞動強度,夥食費也是一天三頓,每天五十塊錢左右,結果到包工頭手裏,工人是每天幹到十到十一個小時,夥食費一天撐死了三十塊錢一人,所以說利潤很高很高!


    曹玉娟說:“現在手頭工程有,就是含技術量的活不敢接,因為手裏沒有多少有技術的工人,前幾天接了一處市政綠化工程。”


    說接到市政綠化工程,更讓王明舉刮目相看,因為他知道,所有的市政工程,如果沒有絕對實力,根本插不上手!


    曹玉娟自從上次到跟譚健到農莊吃了一頓飯,不久就接到了縣城建局汪局的電話,說有一處小工程,不知道曹老板是否看得上!


    汪局說的小工程就是縣開發區的臨海大道路中心的和兩邊的綠化工程,十公裏,一百一十萬,隻是手工費,不包括綠化的樹木和花草的錢!


    曹玉娟是喜出望外,和譚健商量了一下,順利的接下了這個工程!


    臨海大道王明舉是知道的,那是去年縣裏的重點工程,隻要臨海大道一開通,那麽開發區就能和港口連接起來,貨物的進出更加便捷!


    王明舉捉磨不透,曹玉娟怎麽有這麽大的能力!


    兩個人聊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王明舉起身告辭,他看了一眼蕭明月,明月此時已經好多了,和曹玉娟送王明舉書記到樓下,樓下的攝像頭剛好拍下了三個人握手告別的場景!


    王明舉剛到小區門口,在他不知不覺中,又被一個人拍下了他走出小區的身影!


    曹玉娟和明月回到家裏,曹玉娟關上門,馬上問道明月:“明月,今天晚上的事你怎麽解釋?”


    明月明知曹玉娟問的是什麽意思,就裝糊塗,反問道:“什麽怎麽解釋?”


    曹玉娟罵道,:“好個蕭明月,你竟然讓男人把你送到家裏,而且兩個人都還喝了酒。”


    明月笑著說:“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喝得有點高,王書記作為朋友和領導,關心一下,送我回來,是多麽正常的事啊?”


    明月接著反問道:“你腦子裏想什麽呢?難道這個有問題?”


    曹玉娟知道明月和她胡攪蠻纏,就說道:“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在家,你們倆隻是他把你送回來那麽簡單嗎?”


    明月被曹玉娟這樣一問,心裏也沒底了,是啊,如果曹玉娟今天晚上沒有在家,王明舉進屋後會怎麽樣?會如每次誌生回家時一樣迫不及待,還是會保持原來的本色,隻是當朋友一般,坐了一會就走?


    明月想到自己在電梯裏的意亂情迷,和王明舉的反應,她都感到後怕,如果曹玉娟今天晚上不在家,也許自己趁著酒勁,會主動的在王明舉麵前寬衣解帶,畢竟自己也沒拒絕王明舉送自己上來,那時也曾預料上來將會發生的事情,無論心理上,生理上都做好了接受王明舉的準備!這種水到渠成的事情兩個人又怎能停下來?


    曹玉娟見明月傻傻的發愣,也就不好再追問,她們是閨蜜,又情同姐妹,曹玉娟的追問,隻是給明月的一個提醒!她知道明月的不容易,自己也做過留守女人,怎會不知道留守女人在家獨守的艱難!


    戴誌生自從過年回家幾天,到現在就一直沒回來過,雖然明月沒有在曹玉娟麵前抱怨過誌生,但作為同年齡的女人,曹玉娟又怎麽會不知道明月心中的苦。


    雖然說現在明月的事業發展的順風順水,但一個女人,管理著一百多人的公司,而且勞動密集型企業是大事不少,小事不斷,又有誰知道明月的不易!


    曹玉娟心疼的看著明月,她抱住明月,拍打著明月的後背,說道:“好了,你也別瞎想,早點睡吧!”


    誰知明月趴在曹玉娟的肩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曹玉娟見明月流淚,她也情不自禁的跟著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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