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心絕情兩人雖然受傷在先,武功大打折扣,但臨敵經驗豐富,數招一過,兩人賣個破綻,那兩名大漢欺身直進。(.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絕情冷笑一聲,一掌拍在那人肩頭,那人哇的一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倒地不動。


    就在此時,絕情一拳擊在另一大漢胸口,那大漢直摔出大門外。絕情絕心逼退敵人,雙雙向門外闖去。突然兩名“楓露山莊”弟子仗劍擋住去路。


    絕刀見情勢不妙,生怕絕情絕心兩人重傷之下,有甚閃失。當下疾步越過兩人,突然刀光乍現,淩厲的刀鋒已然劈向那兩名弟子。那兩人長劍急刺,雙肩斬向絕刀雙肩。


    絕刀大喝一聲,猛力揮刀撲向兩名弟子。突聞兩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劍光陡斂,兩名“楓露山莊”弟子,已然橫屍當場。蕭寒楓氣得臉色發白,全身嗖嗖發抖,神情憤怒之極。


    突聞一聲厲喝:“本少爺宰了你……”話聲中,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衫,手持長劍的玉麵少年攔在絕刀身前。正是西門飄雪,隻見他臉色鐵青,冷喝一聲:“狂妄小子,納命來!”


    說罷,長劍挽起一朵劍花,中宮直進,急刺絕刀麵門。絕刀冷撇一眼,唰唰唰,連劈三刀。一個是黃山四絕之一,一個是“楓露山莊”之得意弟子。兩人都是武林後起之秀,武功著實不凡。


    但見劍來似鳶飛魚躍,鷹擊長空,輕靈飄逸,落英繽紛,攻守兼備;刀去如秋風掃落葉,雷鳴電閃,大開大磕,山河失色,攻如脫兔,守如泰山。眾人見兩人旗鼓相當,精妙招數層出不窮,無不歎為觀止。


    沙恒天與嗜血狂魔劇鬥良久,早已精疲力竭,但嗜血狂魔一副拚命架勢,沙恒天欲罷不能,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歌靈簫見大廳混戰,嘴角一撇,泛起一絲冷漠的笑意。突然如幽靈般,雙爪如電,抓向舒離笑頭頂。


    舒離笑大駭,想要逃跑,但早已嚇得麵色慘白,雙腿發軟,哪裏動得了分毫。而旁觀眾人正聚精會神的注視著絕刀與西門飄雪兩人惡鬥,全沒料到歌靈簫會對舒離笑忽施偷襲。


    眼看舒離笑就要喪命在歌靈簫雙爪之下,突聞一聲嬌斥傳來:“卑鄙無恥!”眾人心神一緊之際,隻見一個白影冷若禦風,快如閃電般撲向歌靈簫。歌靈簫眼見就可把舒離笑這個漏網之魚斃於掌底,哪知突覺後背傳來一股剛猛絕倫,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內勁。霎時間,隻覺全身氣悶難耐,筋骨欲裂。


    大驚之下,顧不得再傷舒離笑。她想不通,今日“楓露山莊”中的人,除了蕭寒楓,沙恒天等寥寥數人而外,還有誰有這麽高的武功。是以,百忙中,身形猶如燕子低回,一個轉折,飄身退開數步。定眼一看,隻見一個貌若天仙的白衣女子,攔在舒離笑身前,臉色冷霜,鳳目含煞。


    舒離笑一見這美貌女子,頓時驚若天人,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要取自己性命的女魔頭,正虎視眈眈的要置自己於死地,愣愣的看著身旁這個天仙下凡,狐仙轉世的美貌女郎。沙恒天與嗜血狂魔經這一聲斷喝,各自倏的分開,愣愣的看著白衣女郎。


    這白衣女郎不是別人,正是蕭玉雪。歌靈簫未料到這個看似弱不禁風,風華絕代的女郎竟然有如許高的武功。是以,一愣之下,冷然道:“你是誰?報上名來,我劍底不誅無名之輩!”


    蕭玉雪冷冷的道:“修羅劍歌靈簫,雖然武功高強,但要在我‘楓露山莊’行凶,你還沒那本事!”歌靈簫大怒,她自從出道江湖以來,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是以,聞言之下,嬌斥一聲:“找死!”


    話聲甫落,短劍突然挽起五朵金花,閃電般刺向蕭玉雪。她這一劍閃爍不定,劍法淩厲,狠辣兼備,端的非同凡響。霎時間,蕭玉雪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她的漫天劍影之下,仿佛天地之間,已然無處容身,無論躲到哪裏,對方的劍勢必然如影隨形而來。


    眾人見這一招如此厲害,不禁發出驚呼聲,都替蕭玉雪捏了一把冷汗。就在眾人驚呼聲中,隻見蕭玉雪不慌不忙,身形突然一動,猶如楊花過影,一片白影,實在分不清誰是蕭玉雪。突然一雙白如凝脂的纖纖玉手,左手蘭花狀,右手如揮琵琶,左右交叉,閃電般擊在歌靈簫揮舞的劍刃上。


    眾人一見這招,不禁驚呼出聲:“雪印神功……?”驚呼聲未畢,劍影頓滅,人影倏的分開。歌靈簫短劍駐地,臉色微紅,嬌喘微微。隻見她喘了口氣,冷厲的道:“雪印神尼是你什麽人?”


    蕭玉雪裙帶飄飄,負手而立,聞言道:“正是家師……”眾人心底又一驚,雪印神尼乃一代奇人,乃是江湖中除南劍北刀而外的少數高手,行蹤飄忽不定,如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江湖中並未聽聞她有傳人,此時聽蕭玉雪直言不諱的承認,乃是雪印神尼的弟子,怎不令人心驚。(.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歌靈簫冷肅的看了舒離笑一眼,心裏又氣又不甘心,暗道:“我窮追不舍的要除去這個心腹大患,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以至於又功敗垂成,哎……”心裏暗自歎息一聲,知道今日要想殺舒離笑,那可千難萬難,不如暫且讓他多活幾天,在殺他不遲。


    想到這裏,鼻孔裏輕哼一聲,一句話也不說,突然身形急起,向大門外掠去,其勢之快,直如閃電。眾人心頭又是一凜,最近幾年,修羅劍之名,早已響遍大江南北。適才眾人見她一招便敗在蕭玉雪手底,不免都起了輕視之心,暗想:“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此時歌靈簫臨走時,施展了這手絕頂輕功,眾人這才收起那份輕視,暗道:“這女魔頭能享如此大名,果非幸至!”


    西門飄雪與絕刀鬥得難分難解,兩人勢均力敵,刀光劍影,激鬥不休。鬥到此時,已然不下千招;兩人早已汗流浹背,氣喘如牛。絕刀自從出道江湖,鮮逢敵手,今日遇見西門飄雪,鬥到千招之外,還勝負未分,不禁把西門飄雪引為生平第一勁敵。


    西門飄雪也是同樣心思,他不但人品俊美,武功高強,而且眼界很高,對誰都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不想與絕刀激鬥良久,絲毫占不了半點便宜,不禁又氣又怒。唰唰唰三劍,狠辣無比,招招欲製敵死命不可。


    眾群豪看得如癡如醉,心曠神怡,暗想:“西門飄雪不愧是‘楓露山莊’的得意弟子,武功卻有獨到之處!”而冷香楠此時臉上神色怪異,一雙眼緊緊的瞪著西門飄雪,古怪之極。然蕭寒楓則有意無意的瞟向冷香楠,神色也是古怪之極,不知兩人心底在想什麽。


    但見絕刀武功高強,不禁對黃山派掌門藍瀟瀟又增了幾分佩服。這藍瀟瀟乃黃山掌門,自創立黃山門戶起,並未在江湖中露過麵。他的武功,江湖中從未有人見過。


    此時見了絕刀的武功,眾人對藍瀟瀟又多了一份好奇。就在絕刀與西門飄雪打得難分難解之際,突聽門外一聲喋喋怪笑:“想不到今日‘楓露山莊’如此熱鬧,看來老夫來遲一步了!”


    話聲中,一個人影快捷無比的躥進大廳,眾人眼睛一花之際,大廳中已然多了一個滿頭白發,一襲灰袍,麵色紅潤的老頭。隻見他眼神如電,掃視全場一眼。眾人甫一接觸他的目光,都不覺心神一顫,紛紛避開,不敢與他目光相接。


    白發老頭掃了全場一眼,便大刺刺的,旁若無人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冷香楠趁絕劍分心之際,突然使勁一掙,脫離絕劍的控製。絕劍一驚,忙伸手抓去,但冷香楠即脫離他的掌控,自是躲得遠遠的,絕劍頓時抓了個空。


    本來絕劍一直拽著冷香楠,見絕刀與西門飄雪劇鬥良久,還是不分勝敗;此時突見又有高手來到,心神不免一分,冷香楠瞧準機會,一下子逃離絕劍的手掌之中。


    絕劍怒斥一聲,疾步抓向冷香楠。突見蕭寒楓身形一閃,攔在絕劍身前,右手袍袖一拂,一股大力撞向絕劍,同時沉聲喝道:“回去!”絕劍一驚,雙掌齊出,才化解掉蕭寒楓這突如其來的一拂之力。


    就在此時,西門飄雪與絕刀硬拚一招,各自噴出一口鮮血,倒退數步。絕情絕心見狀,同時一驚,忙上前一步,扶住絕刀。蕭玉雪也縱到西門飄雪身旁,扶住西門飄雪。隻見兩人胸前血跡斑斑,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蒼白,自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絕劍心神一震,不禁又驚又氣:“自己師兄弟,自出道江湖以來,從未敗過;未料到今日竟然一敗塗地!”正思量之際,突聞那白發老頭發出一聲蒼勁的笑聲,良久,才道:“有趣,有趣!”


    “你奶奶的,有什麽趣?”白發老頭話聲甫落,一個粗暴的聲音吼道。說話的正是嗜血狂魔,他與沙恒天拚鬥半天,沒有討得半點好處,此時見這老頭狂傲無比,心裏動怒,便出言大罵。


    白發老頭一呆,嘻嘻笑道:“有意思!”說罷,神情古怪的看著嗜血狂魔。嗜血狂魔怒道:“有什麽意思?”白發老頭左看看,又看看,就如是欣賞一件寶貝,亦或是一件有趣的事一般,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洋溢著古怪詭異的笑意。聞言之下,便道:“你這矮冬瓜,就如一個龜蛋,老子看著,著實有趣的緊!”


    嗜血狂魔一呆,隨即大怒,暴喝一聲:“老子劈了你這老小子!”話聲中,行動如風,撲向白發老頭。白發老頭冷嗤一聲:“在我天殘老怪手底,還敢如此猖狂?”


    話聲中,不見他如何作勢,眾人都未看清他如何出招,便見嗜血狂魔一個碩大圓胖的身軀高高拋起,摔在大門邊。眾人見了這手神乎其技的功夫,心中狂震不已。


    白發老頭天殘老怪一招擊敗嗜血狂魔,看也不看嗜血狂魔一眼,眼光一凜,冷然道:“誰是舒離笑?”他先聲奪人,震住在場之人,此時問話,眾人都驚愕得不知如何回答。


    而舒離笑見對方乃是為了自己而來,又見對方武功高強,隻怕在場之人,沒一個是他對手。他不知道這老頭找自己為了何事。是以,不敢回答,躲在人群之中。


    沙恒天等與雙山四絕,則退在一邊,冷眼旁觀。黃山四絕中重傷三人,絕劍等知道今日要想用強帶走冷香楠,那是千難萬難,隻有弄得大亂,也許有機會渾水摸魚。他雖然年紀輕輕,但心思縝密,城府極深,是以,退在一旁,心裏卻暗自計較。


    天殘老怪見眾人沉默不答,臉色一沉,就要發作。蕭寒楓突然踏上一步,雙手抱拳一禮,朗聲道:“不知閣下找舒公子何事?”天殘老怪眼光看著屋頂,冷冷的道:“你就是蕭寒楓?”


    “不錯,老夫正是蕭寒楓!”蕭寒楓見對方神態傲慢,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心裏有氣,於是淡淡的道。他糊塗了,本來自己好好的六十大壽,未料到會變成一場龍爭虎鬥,整個山莊,弄得一塌糊塗,心裏真不是個滋味。


    天殘老怪鼻孔裏哼了一聲,道:“聽聞‘藏劍山莊’的舒離笑逃來貴莊,這就請閣下把人交出來吧!”蕭寒楓聽他這話,就如是支使下人一般,心裏一氣,沉聲道:“不管舒離笑是否來到敝莊,但隻要來到敝莊,便是敝莊客人,如若有人想在敝莊鬧事,嘿嘿,蕭某雖然武功低微,卻也不容人欺負!”


    天殘老怪怪眼一翻,冷冷的看著蕭寒楓,半晌才淡淡的道:“那可由不得你……”話聲中,左掌一抬,呼的一聲,一掌當胸擊向蕭寒楓。蕭寒楓大驚,未料到天殘老怪說打便打,差點兒便被他擊中胸口。總算他見機得快,身形暴退數步,才避開天殘老怪的這一招。


    但天殘老怪不容蕭寒楓有喘氣的機會,如影隨形般跟著攻到,蕭寒楓避無可避,猛喝一聲,雙掌提起十成功力,反劈天殘老怪的雙肩。天殘老怪哈哈怪笑一聲,突然身形一轉,繞到蕭寒楓後麵。


    蕭寒楓一呆,眼看就要擊中對手雙肩,竟然突然失去對方蹤影;一呆之際,突覺後麵一股奇大無比,陰狠歹毒的內勁襲來,不由暗呼一聲:“不好!”百忙中,身形朝前急撲。電光石火之間,雖然避開了對方這一招,但勁風襲體,還是感覺後背隱隱作痛,心裏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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