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煙霧如同輕紗般緩緩散去,戰場上那仿若末日般的景象逐漸在陸飛和鳴人眼前清晰起來。若陀龍王那原本如山嶽般巍峨的身軀依舊矗立在原地,隻是此刻,它已不再是那不可一世的模樣。其身上的岩石鎧甲,曾經堅不可摧,宛如大地鑄就的神之壁壘,如今卻已破碎得不成樣子。巨大的石塊從它身上脫落,砸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塊碎石都像是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


    頸部,那曾是若陀龍王力量的核心所在,此刻閃爍著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般的光芒。那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與即將消散的力量做著最後的掙紮,又像是在向這個世界發出不甘的信號。


    陸飛和鳴人相互攙扶著,從滿是瘡痍的地麵上艱難地爬起。他們的衣衫襤褸,血跡斑斑,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陸飛的手臂和腿部有多處擦傷和燒傷,那些傷口還在不斷滲血,與他身上沾染的塵土混在一起,顯得狼狽不堪。但他的眼神依然如鷹隼般銳利,緊盯著若陀龍王,手中的雷炎之劍雖然已不再閃耀著先前那般耀眼的光芒,可那劍身之上流淌的源之力,卻如暗流湧動,隨時準備在危險來臨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鳴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臉上有幾道被若陀龍王的攻擊所劃傷的口子,頭發也變得淩亂不堪。他的身體因過度使用查克拉而顯得有些虛弱,但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之意,那明亮的雙眸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他微微皺眉,目光緊緊鎖住若陀龍王,心中滿是對這頭強大生物的警惕。


    “它還活著嗎?” 鳴人輕聲問道,那聲音在這寂靜得有些壓抑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清晰。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緊張,這緊張並非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未知的擔憂。他們都深知若陀龍王的強大,如果它還有餘力反擊,那他們必將麵臨又一場生死之戰。


    陸飛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目光如炬,不放過若陀龍王身上的任何一絲動靜。“不太確定,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在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說完,他下意識地握緊了雷炎之劍,那劍柄上粗糙的質感讓他更加專注,源之力在他的引導下,在劍身周圍泛起微微的光暈,那是一種無聲的警告,也是他們麵對未知的最後依仗。


    就在他們全神貫注地注視著若陀龍王的時候,這頭巨大的生物的身體突然如同遭受電擊般微微顫抖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在這安靜的氛圍中如同平靜湖麵上投入的一顆石子,瞬間引起了陸飛和鳴人的高度警覺。他們的神經瞬間緊繃,肌肉下意識地收縮,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攻擊。


    若陀龍王那原本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那雙曾經燃燒著憤怒和狂暴火焰的眼眸,如今已變得黯淡無光。那眼中的光芒,像是被歲月侵蝕的古老畫卷,褪去了鮮豔的色彩,隻剩下無盡的疲憊和無奈。它看著陸飛和鳴人,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那咆哮聲不再是先前那種震耳欲聾、充滿威懾力的怒吼,而是一種帶著滄桑和不甘的悲鳴,仿佛在訴說著它那漫長生命中無盡的遺憾。


    陸飛和鳴人立刻緊張起來,他們的身體如同拉滿的弓弦,再次擺好戰鬥姿勢。陸飛將雷炎之劍橫在身前,雙腳微微分開,膝蓋微微彎曲,整個人的重心放低,做好了隨時躲避和攻擊的準備。他的目光緊盯著若陀龍王的每一個動作,那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決然,就像一位守護著最後防線的戰士。


    鳴人也不例外,他迅速結印,雖然身體的疲憊讓他的動作略顯遲緩,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他的查克拉在體內湧動,準備在第一時間施展出應對之術。他的雙腳在地麵上微微滑動,調整著最佳的戰鬥位置,與陸飛形成了一個相互呼應的防禦陣型。他們知道,在這關鍵時刻,任何一絲疏忽都可能導致致命的後果。


    然而,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若陀龍王並沒有發動攻擊。它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裏,緩緩地低下了頭。隨著它的這個動作,它身上那原本還在微微湧動的地力氣息開始迅速減弱,就像潮水般退去。周圍的岩石在失去了地力的支撐後,紛紛從它的身上掉落,如同秋天的落葉般簌簌而下。每一塊岩石的掉落,都像是在拆解一座古老而神秘的雕像,象征著若陀龍王那曾經無比強大的力量正在逐漸消散。


    “它好像放棄了戰鬥。” 鳴人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和疑惑。他微微放鬆了手中的印式,但目光依然沒有從若陀龍王的身上移開。他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對於這個曾經強大無比的敵人,他並沒有感到勝利的喜悅,反而有一種莫名的感慨。


    陸飛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謹慎。“也許我們的攻擊讓它認識到了我們的決心和力量。但我們還是要小心,以防它有什麽詭計。” 他的聲音依舊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能被表象所迷惑,必須保持警惕,直到徹底確認安全。


    他們小心翼翼地朝著若陀龍王靠近,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仿佛腳下是布滿陷阱的雷區。他們的目光在若陀龍王和周圍的環境之間來回掃視,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危險的角落。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有他們輕微的腳步聲在這片寂靜的戰場上回響。


    當他們來到若陀龍王的麵前時,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若陀龍王那已經變得十分微弱的氣息。若陀龍王那巨大的頭顱低垂著,就像一座崩塌的山峰。它的眼睛中閃爍著一種複雜的光芒,那是一種融合了悔恨、釋然和思考的神情,仿佛在回顧自己漫長的一生,又像是在對未來做出最後的抉擇。


    “你們…… 為什麽要與我戰鬥?” 若陀龍王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那聲音像是從古老的深淵中傳來,帶著歲月的滄桑和無盡的疲憊。每一個音節都在空氣中微微顫抖,如同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陸飛看著若陀龍王,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和敵意,隻有一種堅定和正義。“因為你威脅到了這片大陸的和平與安寧。我們必須阻止你。”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宣讀一種使命,一種為了守護而不惜一切的信念。


    若陀龍王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沉默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時光。然後,它緩緩說道:“我曾經也是這片大陸的守護者,但時間的流逝讓我失去了理智,被憤怒和仇恨所控製。現在,我看到了你們的勇氣和決心,我知道我錯了。” 它的話語中充滿了悔恨,那是一種對自己過去行為的深深自責,如同一個迷失的靈魂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絲曙光。


    鳴人聽了若陀龍王的話,心中湧起一絲同情。他看著若陀龍王那龐大而又顯得有些落寞的身軀,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詢問和關切,仿佛在和一位曆經滄桑的老者交談。


    若陀龍王歎了口氣,那一聲歎息如同微風拂過古老的森林,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悲涼。“我會回到我的沉睡之地,重新找回我的理智和使命。希望你們能繼續守護這片大陸,讓它永遠充滿和平與生機。” 說完,若陀龍王的身體開始逐漸虛化,那原本堅實的身體輪廓變得模糊起來,就像一幅被雨水衝刷的畫卷。它的力量如同涓涓細流般融入了大地之中,周圍的土地在吸收了這些力量後,似乎煥發出了一種新的生機。原本被戰鬥破壞得滿目瘡痍的山脈和森林開始重新生長,斷裂的樹木抽出了嫩綠的新芽,被撕裂的土地上長出了五彩斑斕的花朵。幹涸的河流也重新流淌起來,那清澈的河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如同大地的血脈在重新複蘇。


    陸飛和鳴人看著若陀龍王消失的地方,心中充滿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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