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烈酒,怎生回事?


    好喝心中隻覺奇怪,便問道:“你先前不是說十種酒都是烈酒麽,怎麽最後兩種卻不是了?”


    無言道:“好喝兄對了又錯了,因為這最後兩種酒既可以說它們不是烈酒,也可以說它是烈酒。(.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好喝一聽此話,更覺疑惑,便道:“此話怎講?”


    無言道:“因為這兩種酒本身不是烈酒,但若這兩種酒混合在一起的話,酒性激衝之下卻會變成一種極為霸道的烈酒,其烈性比之大名鼎鼎的霸王酒隻差了些許。”


    好喝一聽此話,登時釋然,心道:“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一混合起來,雖然不是霸王酒酒性卻也不輸霸王酒多少,怪不得這小子先前口口聲聲喝不過十缸之數,原來竟是這般道理!不過這混小子酒道當真了得,別的不知,這落葉青酒我從未聽聞過,而這元正酒與之混合能成這麽一種霸道的酒我也從來不知,他在酒道上的見識當真非凡。今日這一場比試可真是賺到了,既贏了還能大長見識,而且還能喝一喝這落葉青酒,你爺爺的實在是太爽了。”便道:“原來是這般麽,怪不得了!不過你別以為這樣就能醉倒我,這酒性能與霸王酒相比,隻怕你也過不了這一關。”


    無言哈哈一笑,道:“過不過得了,試了便知。”


    好喝道:“好!那咱這就來比。”


    無言大聲道:“且慢,好喝兄不防揭開別外一排酒,看看另外一排的酒與這邊可是相同,然後再以銀針試下毒,然後咱再來比不遲。”


    好喝道:“試毒麽我試便是了,那邊的就不用看了,咱還是快點比,我想快點喝喝酒。”


    無言卻道:“不行!好喝兄還是得一一揭開了看。雖說我叫下人們兩排兩邊相對的酒皆是放的同一種酒,但到時隻怕好喝兄若是輸了,卻說兩邊的酒卻是不相同,我那邊所放的卻是溫性之酒,而你這邊的卻是烈性的酒,因此為了證明我之公正無私,還是得叫好喝兄全數看個究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好喝點點頭,道:“好好好!看就看!”於是快步行到銀針處,雙指捏起銀針,將手中銀針探入身邊缸中,又提了出來,見得銀針無恙,便即挪腳去探下一缸,如此片刻之後,一邊十缸已然盡數試探完畢。


    於是轉身到另一邊,這一次邊揭酒封邊探針,片刻過後,這一邊的十缸已然盡數揭開酒封,試毒察看罷了,放下銀針,便道:“好了!沒什麽問題,這下咱可以來比了吧!”


    無言卻道:“如此甚好,好喝兄親口所說,我便安心了。我知好喝兄喝酒心切,但這場比試馬虎不得,當中有些細節容我先細說下。”


    好喝催道:“有什麽就快說,我可是急著喝酒了!”說罷哈哈大笑,望著桌上的酒,兩眼直泛光。


    無言道:“這一場比試,我倆要分出誰能喝,不過先不比誰喝得多,而是看誰先醉!”


    好賭一聽這話,登時道:“那要是喝多的人先醉了呢?”


    這話問的確實是在理,對於兩個喝酒的行家來說,自然是喝得越多越容易醉了,可這喝得多喝得少也是能不能喝的一種表現,誰先醉誰慢醉也是能不能喝的一種表現,也就是說都是酒量的表現。


    喝得多自是能喝,慢醉也可以算是能喝,那我喝多了卻先醉了,那我到底是不是能喝?


    其實這當中牽扯到的卻是公正不公正的問題,喝得多當然是能喝,這是實實在在體現酒量的一種方式,而慢醉卻並不一定是了,因為慢醉看似是能喝,但是這當中卻又大有不同;


    試想兩個人同時喝酒,一個喝許多缸酒尚不醉,這一種慢醉當然是能喝的體現了,而另一個人緩緩喝酒,喝的酒卻是甚少,卻也不醉,這也是一種慢醉的表現,可這當中卻含有大大的水份。


    兩個人同時喝,同樣不醉,一個喝得多一個喝得少,若是單以醉來說,自是不公平了;再者這酒量不管再大,終有個極限,喝得多的人這醉自也會早先光臨於他,故而同樣是酒量的一種表現,但這能喝與醉不醉其實大是不同。


    無言道:“好賭兄,其實呢這其中的道理,表麵上看是比醉,其實還是比誰喝得多。”


    無言這一句話,卻又與先前所說的話有出入了。


    好喝聽得雲裏霧裏,不知所在,便道:“你爺爺的,你就不能給我往簡單裏說。”


    無言道:“那我就好好跟好喝兄說說,這桌上共放了二十缸酒,我們一人分別分了十缸酒,也就是說這酒的數目是一樣的,也是有數可查的。而每人喝酒的速度也不一樣,也就是說有人喝得快有人喝得慢,喝得快自然喝得多,可喝得多卻先醉了那算輸還是贏?


    若是算輸的話,那比試的人自然是使勁往慢裏喝,一場比試倒成了一場拖延,便不成比試了,也就是好喝兄先前所問的問題。


    這一點其實在下早有想到,故而我說看誰先醉,並不是說先醉就輸了,而是要以醉這一點來做個各自在這場比試中的終結。


    我們這一場比試,是定要分出個勝負的,也就是說要喝出個勝負,所以要有個勝負的終結點,也就是說這醉不醉便是這個結終點。


    也就是醉了之後再來數一數誰喝得多,那麽就算是他勝了這場比試。比如說好喝兄喝了七缸之後卻是醉了,那麽我要勝好喝兄,就得喝七缸以上之後醉了才算是贏了好喝兄。其實總結起來還是看誰喝得多,隻不過呢,在衡量誰喝得多之前呢,我們之中總有一個人要先醉了,然後才能來衡量勝負,故而我說看誰先醉,但其實又是比誰喝得多。”


    好喝低頭沉思,開口道:“照你這意思,就是我倆在醉之前不管能喝多少就喝多少,然後以喝的數目來論輸贏,也就是說我醉了之後你還能繼續喝,反正不管對手醉不醉,就是喝到你自己醉。”


    無言道:“對!就是這意思,倘若對手醉了,並且所喝數目還少於你,那自是沒有喝下去的必要了。”


    好喝點頭,道:“這麽說來,這法子倒是公正,反正量你酒量而為。”望了一眼最後的兩缸酒,心想:“這小子說那兩缸酒混著喝酒勁不比那霸王酒差,這麽一來我們倆個都過不了這一關,那麽……”這麽一想,心中不禁又產生了一個疑問,便問無言道:“若是我倆醉了之後所喝的酒數目一般呢?”


    無言道:“好喝兄此話豈非多此一慮也,蔫有這般巧的事,即使當真遇上了這般巧的事,我們所喝的缸數一樣,難不成連所喝的口數都一樣麽?也就是說若是缸數一樣,便以缸中剩餘的酒水多少來算勝負,這樣總不可能一樣了吧!”


    好喝連連點頭,道:“有理有理!”


    無言又道:“其實呢我先前說每人隻備了十缸,但是為防萬一,真正所備的當然不止每人十缸,在莊外還備著些酒,若是這十缸之數當真不能令好喝兄醉了,那就叫下人們再上酒來,反正今日我倆一定要喝出個勝負來!還有一點再下得跟好吃兄言明,這十缸酒皆是不同,不同的酒混合著喝酒勁也是不一樣,因此等下我們喝酒之時必定要往同一個方向喝過去,按順序來喝,這樣一來,我們所喝的酒就是一樣的,以確保公正。”


    好喝連連冷笑,道:“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老子決計不會,這按順序來喝也沒問題。”


    無言淡然一笑,道:“好!”向其餘人拱手道:“眾位便在此做個見證了,一言九鼎,等下若輸了可反悔不得。”


    好賭道:“當然了,我們兄弟當然不會反悔,再說上次是我大意,這次我二哥決不會輸,你小子別太狂妄了。”


    無言道:“好!那就如此說定,現下咱來比酒。”


    好喝早已急不可奈,此時終於等到了開始比試了,登時興奮不己,道:“那便開始喝了。”雙手抱住身前的一缸酒,輕輕一提之下便湊到嘴邊,正要湊嘴去飲,卻聽無言道:“好喝兄且慢!”


    好喝一怔,雙眉一皺,道:“你小子怎麽這麽多事,又怎麽了?”


    無言道:“好酒需細細品,這般品未免無味。”向著前方不遠處一名手端方盤的丫鬟一招手。


    那丫鬟見無言示意,登時快步向酒桌行來,行到近處,卻見得她手上所端方盤之中卻是擺放著兩口大碗。


    無言道:“把碗給我。”伸出雙手,左右雙手大拇指扣到了方盤邊緣,其餘四指卻伸到了盤下,微微一頓之後這才接過丫鬟手中的方盤,道:“你下去吧。”


    那丫鬟應了聲是,就此告退。


    無言將手上的方盤輕輕放到桌上,道:“好喝兄,我特叫人備下這兩口碗,咱們一碗一碗飲,慢慢品味。”


    好喝連望也不望盤中的大碗,道:“你爺爺的,你小子真心混人一個,既要比試,這一碗一碗的喝到什麽時候?這不是成心消遣人麽,用你爺爺的碗,給我一缸一缸喝。”


    好喝對用酒碗來喝酒隻覺十分反感,一來他們這一趟前來費了不少時間,現下又忍不住性子跟無言在這比試,又費了不少時間,這一下可不願再拖了;二來這一碗一碗喝酒可不是他的作風,他喝酒要的就是個痛快,這一碗一碗喝酒太過文雅,又失酒興,因此他當然大是不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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