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同一個家族,同一個宗門之內,還是有著不一樣的小團隊,所以他也理解公冶武此刻的心情。


    與公冶武分別之後,姬文便不急不緩的離開了百煉城,準備去其他的地方轉轉了,見識一番。畢竟自從聽了公冶武的話後,他也想見識一下當今山海界的變化,以及那仙界和冥界的修士的實力。


    而公冶武自與姬文分別之後,就飛奔回到了族裏。很快他就來到了公冶法的住所,隻是並未見到公冶法的人影。隨即他便想到,此時公冶法也許就在族裏的煉兵坊內。


    果不其然,當他來到坊內之時,在一烘爐身旁,公冶法怔怔的出神,整個人都迷茫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附近也有幾人在看著,隻是都沒有上前,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或許隻當認為讓公冶法他自己想清楚便是了。


    “大哥他怎麽了?”公冶武擔心的問到。


    “自從那天兵台上回來之後,法大哥他像是魔怔了。見誰都不理,我們也實在沒辦法。”一個女子滿懷擔憂的說道。


    “都不用擔心。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挫折而已。法兒他很快就會醒悟的。”一個老者倒是沒有像公冶武他們這些小輩那麽的擔心,反而平靜的說道。到了他的年紀,又有什麽事沒有遇到過呢?


    “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吧。”


    眾人點了點頭,都各自散去了。公冶武本也想離開的,可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喊道:“大哥你怎麽樣了?”


    法冶法看了看公冶武,無精打采的說道:“哦……是小武啊!”


    他說了一句之後,便再次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的烘爐,不發一言。


    “大哥……”公冶武看著卻是極為擔憂,又忍不住輕聲喊了一句,但是最後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來安慰。所以也就隻能安靜的陪著公冶法坐著。


    好一會兒之後,公冶法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小武你說我的劍到底欠缺了什麽呢?”


    公冶武一怔,他自己對煉器之道也隻能是一知半解,又如何能夠回應公冶武的疑惑呢?可忽然間,他又想到了之前姬文的評價,鬼使神差的硬著頭皮說道:“或許是大哥你心不純,所以才劍不純吧!”


    “是嗎?是我自己的問題啊。心不純則劍不純……”公冶法苦笑到。


    “不是的……不是的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反應過來的公冶武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擺手說到。


    可是公冶法卻像是根本就沒聽到他所說的話一樣,就是在一旁獨自呢喃起來:“心不純則劍不純……心不純則劍不純……心不純則劍……不純……”


    “大哥……”


    “哈哈哈……心不純則劍不純……”公冶法的眼神慢慢的恢複了神采,激動的大笑起來,“對…對…這就是問題所在,心不純則劍不純。哈哈……”


    “大哥…大哥……你還好吧?”公冶武看著公冶法突然意魔性般的長笑起來,不禁一下子就緊張起來,連忙叫喊起來。


    “哈哈……沒事,我好著呢?謝謝你啊,小武,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我的問題啊。”


    “大哥…你真的還好嗎?”


    公冶法重重的拍了拍他肩頭說到:“當然,從未曾有過的好。心不純則劍不純。嘖嘖……想不到小武你還……”


    醒悟過來的公冶法霎時間又疑惑了,看得公冶武也是一臉的不解。


    “不對。心不純則劍不純,這可不是小武你能說出來的話啊。”公冶法望著姬文奇怪的問到。


    “這……這……”公冶武尷尬的撓著頭,於是隻好將實情說了出來。


    “能一眼就看出我的問題,此人煉器之能定在我之上。小武快帶我去見見你這位朋友。這樣的人物自當要結交一番。”公冶法激動的說道。


    “不是的,大哥,據我所知……”


    公冶武正想解釋,卻直接就被公冶法給粗暴的打斷道:“知知知,知個屁啊,趕緊帶我去。”


    說著,他更是直接就提著公冶武的肩頭往外走去。腳步如生風那般。所過之處,一眾公冶家的族人都是一臉奇怪說道:“這是怎麽了?公冶武惹怒了他大哥了。”


    “不虧是公冶法啊,這麽快就從失敗中振作起來了。”


    但其實他們都是一頭霧水的,根本不知道兩人這麽風風火火的到底要去哪兒?


    而當公冶武兩人再次來到百福樓時,方才得知,姬文早已經離開了。


    “大哥……”公冶武一臉苦笑的看著說到。


    “走,去追……”公冶法沒有多想,立即就衝向城門外。


    這一幕正好讓百福樓裏的公冶笑等人給看到了。他們也是一臉茫然的說道:“這兩人這是要發瘋啊?”


    “笑少,那似乎是公冶法啊?他這麽快就恢複過來了?”


    公冶笑也是苦悶不已,但是他也十分的好奇,公冶法他們這麽著急的又是為了什麽事。


    “走…我們跟去看看。”


    ……


    而公冶法和公冶武兩人一出了城門,從守城衛的口中得知了姬文離開的方向後,就緊追而去。速度之快著實驚訝到眾人了。他們都以為姬文這時得罪了公冶法,還暗暗的替他捏了把漢,同情起他來了。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姬文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喘著粗氣攔在自己身前的公冶武兩人,疑惑的問到:“你們這時怎麽了?”


    “姬…姬兄,不好……不好意思了!我……”公冶武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


    公冶法整理了零亂的衣裳,對著姬文便是抱拳說到:“在下公冶法見過道友。”


    姬文依舊不解,但還是禮貌性回到:“在下姬文,久仰公冶法大名,幸會,幸會!”


    “姬文?”公冶法輕語一聲,眼神也隨之一亮,說道,“閣下可是無天大魔姬文姬道友?”


    “正是在下!”姬文更為奇怪了,暗到: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來追我?


    “哈哈……久仰大名。在下無才,卻也早有聽聞閣下的大名。隻是沒想到姬兄你的煉器之能也如此高深莫測,慚愧慚愧啊。”


    “公冶法道友謬讚了,在下對煉器一脈並無深究。”姬文不明所以,連忙解釋到。


    “姬文道友不必謙虛了,你能一眼看出我的問題症結所在,一語道出:心不純則劍不純。就足以證明道友修為之高深了。”


    姬文了然,原來是為了如此。於是隻好微笑著解釋到:“是道友誤會了,那不過是在下的一時感受而已。在下也並未習過煉器之法。”


    那公冶法見姬文不似做作,也不禁疑惑地問道:“姬兄你……”


    正想說什麽之時,公冶法的眼神卻忽然間一凜,瞳孔一縮,突地就對著姬文一掌拍下,速度之快,姬文都差點反應不及。


    兩人對碰了一掌,姬文直接就被震開了好幾步。


    “大哥……姬兄,你們這是……”公冶武立即擋在兩人中間,滿臉的緊張。


    姬文眉頭微微一皺,但並未生氣。因為他並未曾從公冶法的身上感受到殺氣,對方應該僅僅是想測試一下自己的力量而已。但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有點不喜的。


    公冶法一掌之後,先是驚訝,接著又疑惑的說道:“姬道友的功法果然特別,非是體修者,你的身體竟然達到了地品法兵的強度,著實令在下驚奇。”


    隨即公冶法他又感慨的說道:“想不到姬兄能有如此成就,竟然將煉器之術化作自身的修行道友,在下佩服。難道能一眼就看出在下的症結所在。”


    公冶武一臉的疑惑,不明白公冶法話中意思。


    反倒是姬文驚訝不已,心中暗想:這公冶法果然不簡單。


    因為公冶法所說的並沒有錯,自己的道法確實以從煉器之中得到的靈感而成,隻是沒想到會被對方一眼識別出來了。此份眼力關實可怕。


    “姬兄若是能走煉器一路,你的成就必定在我之上。”公冶法由衷肯定的說到。


    公冶武神色也都不由的一怔,沒想到自己的大哥對姬文的評價會如此之高。


    “公冶法道友說笑了。我的道途並不在於煉器一路。”


    “唉……如此可就真的是可惜了啊。”公冶法不由的歎到,“如此天賦,唉……”


    接著,公冶法便對發出姬文邀請,希望能夠與其探討一下煉器上的想法。


    姬文他看著公冶法那熱情的眼光,思緒一閃而過,便答應了下來。


    看著去而複返的三人,百煉城的城門守衛茫然的看著他們,暗暗想到:原來不是得罪了他們?他們原來是朋友嗎?


    而半路上磅見的公冶笑幾人看著姬文的背影,也是疑惑不解。


    “笑少,那人是誰?怎麽連你族的公冶法對其態度都這麽友善?”一旁的女子好奇的問到。


    公冶笑也是相當的疑惑,他可從未聽說過公冶武會認識這樣的人。隨即便讓身旁的人去查查姬文的身份。一個能讓公冶法如此去對待的人,可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很快,姬文他們便回到了公冶法的住處。


    一路上他們有說有笑的,早已經熟絡下來了,此刻更是把酒言歡。


    姬文和公冶法雖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兩人對於修行上的見解,竟然有許多地方都是不謀而合的。畢竟他們一個是天器師,一個從煉器中感悟所得,而入道的修士。本質上也可以說是一樣的。所以他倆的話題,反而比公冶武還要多。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在多年前,在下早就聽說了一種新型的煉器手法——陣煉之術。沒想到此法卻是同姬文你所創,實在佩服啊。而且如今還創出了一種煉兵之法的體修功法。嘖嘖……在下真的……哈哈……”公冶法目光灼熱,卻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公冶法道友你過獎了,說白了我隻是開了一個頭而已。我並非是真正的煉器師,僅僅是一個修士而已。所求的隻是自己的強大。”


    “不……不……萬千大道,殊途同歸。雖說你不修煉器之道,但卻也是已經走上了煉器之道。所不同的隻是你以肉身為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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