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姬文喊出了三人的名字,鈐山派的門人都驚訝地看著三人。


    “你們認識?”那法相境男子奇怪地問道。他也能從三人的神色中看到,三人同樣是很是疑惑。


    “你是……”三人望著姬文一時還真的想不起來。接著就聽到姬文輕聲說道,“大概在十年前,鈐山城交易街上,魏老頭的地圖!”


    瞬間,三人種種回憶湧來,一個人影漸漸與此時的姬文重合。冷冰麗首先驚訝地叫道:“怎麽是你?”


    姬文笑了笑,道:“真是好久不見了。”


    而這時丁花花和單勝男也記起來了,難以置信地掩嘴叫道:“是你,姬文。你怎麽會在這兒的?”


    “嗬嗬…碰巧路過而已。”姬文微微笑到。


    “你的修為好強,一掌就拍死了兩頭白額虎,之前救我們的也是你吧!”單勝男大大咧咧地問道。


    姬文點點頭,並沒有多做解釋。


    “在下鈐山魏玉書,多謝前輩相救!”法相境男子見他的師妹們對姬文如此“放肆”,頓時就有些心慌了。無論怎麽看,眼前這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引得其不快,死的可就是他們了。而且他也覺得姬文的這個名字像是在什麽地方聽說過。心中也多了幾分疑惑。


    “在下姬文,舉手之勞,不必言謝!”姬文淡然一笑。對於魏玉書的拘謹,他也別無他法。


    “十多年沒有你的消息,我們還以為你死了呢?”單勝男嘴快,話一出口頓時周圍的氣氛就冷了下來,皆是驚懼地看著姬文,心裏揪得緊緊的。


    “哈哈……”可是姬文卻沒有絲毫的在意,“我隻是藏了起來而已,畢竟那個時候想殺我的人可是有不少啊!”


    見姬文沒生氣,鈐山派門人才稍稍放鬆了心情。


    這時,魏玉書又僵硬笑到:“前輩,這兩頭白額虎你看要怎麽處理,我可讓人為你效勞的。”


    姬文淡然回絕道:“不必了,這白額虎對我沒有什麽用處,你們自行處理便是!”


    “這……”魏玉書還想說什麽,可卻被姬文直接打斷了,他與三女說道,“如此,在下就先告辭了。”


    “你不到我鈐山派一坐嗎?”丁花花急忙問道。


    “不必了!我還有要事要辦!就不叨嘮你們了。”姬文說罷,就從靈獸袋中喚出大鵬鳥小金來,那巨大的鵬身遮天蔽日一般,鈐山城的那三個弟子登時就被嚇得癱坐在地。


    就連魏玉書和丁花花他們也是戰戰兢兢的,瞪著大眼喃喃自語的說道,“妖寵?這氣勢難道是源丹境?”


    “幾位,告辭了!”姬文說完,便一躍而起,乘著大鵬鳥掠空而去。


    許久之後,魏玉書他們才在恐懼和震撼中平複過來。


    “師妹他到底是誰?”魏玉書不解地問道,“你們怎麽會認識這樣的前輩高人的?”


    “什麽前輩高人?我們認識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武者而已?”單勝男無奈地說道。


    “武者?師父你這是在開玩笑吧,我看他至少也得有法相境八重的修為啊,一個武者怎麽可能呢?”另三個鈐山派的弟子中的一個,撇嘴說道。


    “姬文?武者?”魏玉書眉頭緊皺,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隨即便叫了起來,“是他,那個打破萬古鐵律的武者?”


    丁花花和單勝男皆是點頭說道:“就是他!很久之前我們就聽聞在酆都鬼城裏戰敗了昆侖仙山的華一臨後就被人追殺,之後就沒了消息,沒想到現在再次出現了。”


    冷冰麗喃喃自語的說道:“十年沒有消息,沒想到他已經達到了這樣的修為境界,這十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又準備做什麽?不過看來這修行界恐怕也要亂了。”


    “真想知道若是昆侖仙山的人知道姬文還活著時,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啊。”單勝男說道。


    “此事我們還是不要管的好,他將大鵬鳥放出來,其實就是對我們的一種警告。”魏玉書現在想著那大鵬鳥的威勢,猶是心驚不已,“我們隻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便可,他們的鬥爭我們根本就插手不進去。”


    幾人雖是如此說,但是同樣的,他們望著姬文離開去方向,也是充滿了羨慕和渴望。生在世上,誰又是不想成為最強大的那一人呢?


    姬文乘著大鵬鳥一直向著陰月教的方向飛行。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遠遠的他就看到陰月教的山門!


    姬文並沒有隱藏蹤跡,所以那山門弟子馬上就發現了姬文的存在,見姬文的目標正是他們的,頓時就慌了,立即朝著天空,大聲喝止道:“來者止步,否則休怪我陰月教無情!”


    畢竟是為裴二月送信而來,所以他也不想挑起矛盾,所以便直接從大鵬鳥上下來,徑直的向著陰月教的山門走去。


    那兩個弟子都已經拔劍相向,正欲開啟護教大陣,給教中眾人預警了。不過,就在這時,姬文手持陰月令,輕聲解釋道:“受人所托,特來拜見裴驚生裴掌教。”


    兩名弟子不由的一頓,停下了手中動作,僅僅看了姬文手中的陰月令一眼,就確認無誤,正是他教的陰月令!


    “你到底是何人?所為何來!”


    “在下姬文?受人所托,欲拜見裴掌教!”姬文簡單的說到,並沒有詳細說到。


    那兩弟子見狀,雖有心要打聽,可姬文手持陰月令而來,卻也沒有阻擾的道理。


    “還請稍後,我已經通知我教長老,立即會有人前來。”


    姬文也不著急,就在一旁坐著閉目養神起來。而那兩名弟子也是好奇的在一旁悄悄的觀察著姬文!他們見姬文的年紀並不大,可是修為似乎很深不可測的,卻是在猜想著姬文到底是哪一宗門弟子呢?


    僅僅片刻,一道身影快速地從山上下來,那是一個老者,隻是他的動手靈巧快速,如靈猴一般。遠遠的他就高聲喊道:“何人持陰月令而至!”


    話一說完,老者就已經到了姬文的身旁。


    隨著姬文的眼睛睜開,一股氣勢自然散開,那老者登時就寒毛悚立,猛地就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神色大駭,像遇見了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那兩個山門弟子一副不明所以的,奇怪又好笑地看著老者。


    “你是何人?”那老者如臨大敵一般,冷冷的看著姬文。


    “在下姬文,特來拜見裴掌教?”隨之姬文就拿出了那陰月令。而這時那老者也瞄了一眼,確認無疑,方才收了戒心。


    “陰月教侯難見過道友!”侯難為自己剛剛的失禮而尷尬。當他接過姬文手中的陰月令一看之時,頓時就變了臉色,因為陰月令的背麵正印著一個裴字。


    “這……你的陰月令是何人給你的?”侯難不由地追問到。


    “裴二月!”姬文也沒有隱瞞,直接道出。


    果然!侯難心中一震。十年前裴二月到外曆練去了,可十年中竟然沒有一點消息,陰月教上上下下甚至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對大多數人來說,那隻是差了一場葬禮而已!


    可沒想到今日會有人帶著裴二月的教令回來的,這可是大事件啊!


    侯難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後,便對姬文說道:“道友請隨我來,我這就為你引見我教掌教。”


    “多謝前輩了!”


    “裴二月?那是誰?”這兩個山門弟子望著離開去兩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其實他們也是剛入宗沒幾年,所以根本就沒聽過裴二月的事,不知道也實屬正常。此時雖然有些疑惑,但他們也能從侯難長老的神色中,判斷出他們口中的裴二月定是教裏極其重要的人物。


    “道友,請稍後,我這就去請掌教!”侯難將姬文令到會客廳,吩咐下人沏茶侍候,便向內院急奔報信了。


    陰月教雖然隻是一個二流宗門,但也算是人傑地靈之處,教中的修士眾多,足有上千之眾。


    隻是剛剛一路跟隨著侯難過來,他反而從陰月教的修士身上感受到了股壓抑的氣氛,像是在擔心著什麽似的。


    對此,姬文也隻是晃了晃腦袋不再多想,這畢竟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今日所來,隻是替裴二月送信罷了。


    隻是陰月教的掌教裴驚生還不出來時,就有三人從門外走進來。三人看到姬文時便是一愣,因為他們一眼就看出來了姬文並非教中門人。


    “這位道友如何稱呼呢?”


    “裴六月?白展?”姬文隻了看了三人一眼,就認出了其中兩人。


    裴六月和白展兩人先是一愣,沒想到這訪客還認識他們,兩人不由得多看了姬文幾眼。隨即裴六月臉色也登時大變,吃驚地叫喊道:“是你?你是姬文。”


    “好久不見!”姬文點點頭隨口一笑說到。心想這裴六月倒也不錯,想不到已經有著法相八重的修為了。


    “哼…沒想到你姬文竟敢來我陰月教?”裴六月冷冷的說道。當年的恩怨雖然他早已經忘記了,但是今日既然相遇,那他倒也想要瞧瞧姬文有何長進。當年的敗,仍然很不甘心。


    姬文眉頭微微皺起,他也知道當年兩人是發生了一些不快,隻是多年未見,他早已經快忘記了,更何況他又是裴二月的弟弟,看在裴二月的麵子上,他也不會再與他計較的。


    可是一切都不會隨姬文之意,裴六月二話不說,持劍便朝著姬文刺去。


    “六月不可!”與裴二月一同進來的人名叫朱長青,他深知姬文的恐怖,明白裴六月根本不可能是姬文的對手。隻是現在想要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裴六月長劍直刺,眨眼間到到姬文的身前。而坐在椅子上的姬文根要沒有起身,卻見他雙指一夾,就夾住了裴六月的長劍,令其難進分寸。


    “什麽?”裴六月他們三人登時大驚,震駭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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