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不知不覺的已經在鐵棘山中生活了一年多了。在這一年中,他過得很充實,前半年他在吸收山海界的知識,後半年他在鑄劍悟法。至如今,他們已經鑄了有七百多柄劍,而每個人也收獲了至少一百五十枚人品元石,對他們四人來說,簡直就是暴富。


    但也正因為他們手中的劍相比於其他人的品質都要高,所以慢慢的就被貪婪之徒給盯上了,特別是在外賣劍的茅頭,更是危險重重,上次回來之時,全身都是傷,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也休息了十多天才康複。


    “也不知道現在老林與茅頭怎麽樣了?”小黑有些擔心的說道。自從上次茅頭重傷歸來,他們也意識到了危機,大家也商量好了,再賣最後一次就結束此次行動。畢竟他們的已經賺得夠多了,畢竟再多的錢財也沒有性命重要。


    而為了照應茅頭,以防萬一,此次老林是一同出發,隻不過兩人是一人於明,一人在暗。


    ……


    而姬文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鐵棘山的議事大廳裏,煉器堂的正副堂主以及兩個長老都聚集於此。


    “山主,你召見我等到底所謂何事呢?”本來正在煉器堂裏忙碌的幾人,突然受山主突然有召見都甚感意外,畢竟這段日子,他們都在共同的煉製著一件上品法器,這事也是山主他也知道的,但如今山主突然召見,難道是有什麽變故?


    “那件法器進度怎麽樣了?”鐵棘山的山主的身體肥胖的像個圓球,很帶喜感。


    “回山主,得益於一年前,範長老所獲的妖虎血液,此事在今天也已到收尾階段,隻要範長老進行最後的刻印,即將大功告成。”煉器堂堂主回稟道。


    “嗯……好,隻要此法器一成,我鐵棘山也有足夠的底氣麵對血殺殿這類三流級別的宗門。”鐵棘山山主心中一不由一喜。


    “山主,你真的能確定血殺殿他們會對我們動手?”底下的長老擔心的問道。


    “我隻能說,此事不得不防。”鐵棘山山主不由的感歎到,“你們也知道那大機緣的事,也知道那機緣有多麽大的吸引力了吧!而我鐵棘山擅長煉器之法,也難夠阻擋不了他們不會往這方麵想的。”


    “那山主今日召集我等是為了什麽呢?”


    “今日所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說著,他就將一柄寒光利劍遞給幾人傳看:“你們覺得此劍如何?”


    “嗯……”幾個都是浸淫此行多年,劍一上手就此好壞,“好劍,真是把好劍,在凡器當中可謂頂尖水準。山主此劍你從何得來。”


    “大概在半年之前,此劍是首次出現在隗山一帶,而且在接下來的半年裏,預估有著六七百柄劍現世,而且外形品質都一樣,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你們再看看鑄劍的手法,是否能看出端倪?”


    聽到了鐵棘山山主這麽一說,幾人就更加的奇怪了,如今仔細一看,都不約而同的驚呼起來:“是老範(範長老)的手法。不……隻是相似……此種手法雖然有範長老的影子,可卻大相徑庭。難聽的也要說一句,此人的技法比之範長老是要過之,範長老不及也。”


    “山主的意思是有人想趁機嫁禍我們鐵棘山。”煉器堂堂主擔憂的猜測道。


    “也不排除會有這個可能!當然也有可能是範長老的弟子所鑄,所以一切還得等範長老過來確認一番。”


    “哈哈……有什麽事情是要我來了才能確定的。”披頭散發的範士偉眾廳外走來,神態激昂。


    “範長老,刻印可成?”鐵棘山山主焦急的問道。


    “不負眾望,法器已成!”說著,他就將個圓盤交到山主的手上,“有了此護盤,可保我山。即便是源丹期的強者,也不能闖入。”


    “好……好……有了此寶,我鐵棘山安已。”不僅是山主,廳中眾人也都終將心中大石頭放了下來,整個人都輕鬆了。


    “山主,你們是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老範你看看這劍!”煉器堂堂主將劍遞給範士偉。


    “這是?”範士偉一看,就看出了此劍不尋常,“此劍是你們誰鑄的?”


    “難道你也看不出這劍的鑄造者?”幾個反問到,“難道不是的弟子鑄的嗎?”


    “他們沒有那個實力!”範士偉搖頭歎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煩惱。


    “那此人到底是誰?”眾人心中一堆疑團,“意欲何為?”


    ……


    茅頭和老林兩人跌跌撞撞的衝進院中,口中還吐著鮮血,茅頭更加的嚴重,胸膛有著一道深深的劍傷。


    “茅頭,老林你們怎麽了?”姬文他們大驚失色的跑過去,“快扶他們進入。”


    “快走……快走……”老林他張口焦急的說到,“要害我們的是賈正和賈進他們,我們必須得離開。”


    “他們為何要害我們?”小黑發出低沉的怒吼。


    “我賣劍的事不小心被他們撞破了。”茅頭堅難的說道,臉色非常的難看,“他們欲壓我們的靈晶,此次若不是有老林躲在暗中,恐怕我也回不來通知你們了。你們快走吧!在鐵棘山我們這些雜役弟子是不可能鬥得過他們的。”


    “先將傷口止血,其他的等會再說。”姬文也是平靜,就代表著他心裏的殺意更烈。若到時真的沒有道理可講,那他也不會顧忌太多,必要殺出一條血路,帶他們衝出鐵棘山。


    “哼……我也是鐵棘山的弟子,我就不信他們敢對付我。”小黑說到,“隻要我將一切事情都攬在身上,他們也奈何不了我。”


    “為今之計也暫時能如此了。”幾人想了想,也許目前這是最好的方法。


    “小畜牲,給小爺出來……”忽然一聲叫罵聲院裏傳來,那是賈進的聲音。


    想到來得這麽快,那不讓我會會你們!姬文與小黑走出門外,對著兩人怒目而視,想不到此行,他們竟還會帶上馬管事的,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利啊!畢竟他們是瞞著山裏向外兜售兵器。


    “給你們一個機會,將我們的東西交出來吧!”賈進洋洋得意看著姬文兩人。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倒是你們倆為何要打傷老林他們兩人,如今還在此地惡人先告狀。”


    對於姬文的話,賈正他們是不屑一顧,而是對馬管事說到:“馬管事你說話吧!”


    “姬文,你將拿來的靈晶交還給兩位師兄吧!”若沒有今日之事,馬管事還真的將姬文這個人忘記了。他也想不到再見姬文之明,會是他得罪鐵棘山弟子之日的。


    “那是我們的!”姬文不為動動,平淡的回應到。


    馬管事也明了,或許姬文所說的是真話,但對方畢竟是鐵棘山的弟子,他們這些雜役即便是對,也隻能認錯。


    “馬管事那東西是我們的,憑什麽要交給他們!”小黑憤怒的說到,“別忘了我也是鐵棘山的弟子啊!”


    “這……”馬管事兩麵為難!他隻是雜役的管事,對於小黑這種鐵棘山的弟子,他也沒有資格管教。


    “哼,不自量力!”賈正鄙夷的看了看小黑,接著就對馬管事說到,“你隻要將小子擒下即可,其他的事不需你多做。”


    “好吧!”馬管事不鹹不淡的說到,“不過他們既然在範長老的院落中,有希望能交由範長老發落。否則我也不好與範長老交代。”


    “你……”賈進沒想到這死板的馬管事,竟會臨陣給他倆一個難題的。正想要斥責他的時候,賈正首先回應到,“好……”


    “哥……”賈進不解!


    “趁著師父不在,我們必須盡快將他們擒下,收取他們的身上財物,至時事已成定局,師父也不多說什麽的!”賈正低聲的傳音到。


    “姬文束手吧!不要令老朽為難!”


    “馬管事此事本就是他們的不對,為何你要助紂為虐。這樣公平嗎?”茅頭與老林互相扶著,從屋裏走了出來,大聲斥責到。


    馬管事看到兩人的傷害,心中也是可恨,但他依舊咬牙說到:“職責所在,命不可違。對不起了!”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們安全帶出鐵棘山的。”姬文攔下兩人說到,“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山海界這麽大,總有我們的落腳地。”


    “哼……想逃?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走。”賈正一馬當先,朝著小黑擒去,“動手……”


    “你隻是小小的一個煉氣士,還真的以為可以天下無敵了嗎?”姬文不屑,身法一閃,逼近賈進的身邊。


    “什麽!”賈進還沒有反應過來,姬文已經到了眼前,驚懼如他隻是看著姬文的大掌一點一點的逼近,“不……”


    “住手……”馬管事暴喝一聲,渾厚的掌力朝著姬文拍去。在姬文行動的那一刻,他雖然也是慢了一拍,但依舊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救下了賈進,否則事情就嚴重了。


    “哼……”姬文反手迎擊,與馬管事掌勁對上,兩人不由的各退了幾步。事情發展的太快了,眾人還不能完全反應過來呢?而本來還朝著小黑攻擊的賈正,識機不妙,立即抽身後退。


    “你剛剛是想要殺了賈進嗎?”馬管事氣極,他憤怒的瞪著姬文,若不是他及時出手阻擊,恐怕當時賈進就會命喪當場。


    “有何不敢!”姬文雙眼凶光乍現,完全沒有考慮到事情的後果,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


    “可惡的畜牲,你竟然敢殺我,你一個雜役竟敢殺鐵棘山弟子,你可知你已經犯了死罪。”賈進因為恐懼而咆哮到。


    小黑聽到如此,臉色也不由的一片鐵青,非常的難看!


    “那有如何?”姬文毫無畏懼的嗤笑到。


    “好好……你聽到了吧!還不快將這賊子拿下。”賈進向馬管事大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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