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的眼神帶著一絲嘲諷,看向了周連長。


    這一下他是坐不住了,周連長隻好趕緊過來伸手扇了周柯一巴掌,給她一個大逼兜。


    “哥,你竟敢打我?”


    周柯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怎麽敢的?


    從小到大,她還從沒有在秦晚晚之外的人身上吃過這些虧呢,就算是他大哥也不敢這樣。


    她大嫂就更不敢這樣了,她爸媽也從來不會這樣做,舍不得呀。


    “閉嘴。”


    周連長隻好大聲的說道,回頭給了自己爸媽一個眼神。


    他媽媽的身上有多處傷痕,這個時候疼痛的也管不了其他的人了。


    但周連長的爸爸明白,雖然自己也受了點傷,臉上被自家老婆子抓了幾下,身上還挺疼痛的。


    還是趕緊上來將周柯給拉了回去,不敢讓她繼續多說了。


    “怎麽樣?周連長,你覺得我這是割尾巴嗎?你要是覺得的話現場可以提出來,可千萬不要等著之後又傳出什麽風言風語的。”


    周連長自然不敢多說,這件事情要是真的被定性為割尾巴,那他自己也做過同樣的事情,又怎麽敢去說別人?


    “當然不是的。”


    周連長陪著笑,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說其他的事情,不敢岔開話題。


    隻好這樣說,寄希望於秦晚晚看在他和方曉東是戰友的情分上這件事情,高高升起,輕輕落下。


    秦晚晚不置可否,沒有回答周連長的話,而是回頭看向的牛犇團長沉聲說道:“牛犇團長,這件事情的始末,您也知道。


    我前前後後打魚打獵也不過是三次。


    第一次,是我剛來總要融入到這個團隊中,所以出去撈了點魚打了一些獵。然後請了連隊的人一起品嚐了一下。”


    “第二次是因為我把方曉東的爸媽和弟弟妹妹帶了過來,再加上有一些他的戰友。


    我又去撈了一點魚,打了兩隻兔子,大家一起吃了頓飯。”


    “第三次就是今天了。


    這不是分的房子嗎?我們得搬個家,所以讓袁達奚把他們連隊的隊員喊過來幫忙搬了點東西過去,我總得做一頓飯,請他們吃個飯。


    您看前前後後也就隻有這三次了。


    其他的時候,我可沒有出去隨便撈魚打獵,這樣的事情真的算割尾巴嗎?”


    說實話,這種事情也算是個人能力了。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時局如此,確實有過這樣的規定,山上的東西也都是集體財產,隨便自己去謀劃的話,就算是割尾巴,這種事情其實還看個人水平的。


    其實這種事情,大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各個地方的規定也不一樣,像是他們這邊是公社那邊就有規定,像是野雞野兔這種小型的獵物,還有河裏麵的這種魚,大家有本事自己弄到手的都是屬於自己的,不用上交。


    這就好像是每家能夠養兩隻母雞,包括這兩隻母雞每天下的蛋都是屬於個人的財產,不用上交公家的。


    但類似於野豬這樣的大型獵物,卻需要上交。


    秦晚晚前後幾次並沒有涉及到大型的獵物,不過就是野雞野兔還有一點魚。


    何況前後幾次,也都是分給了連隊的這些士兵們,都分享到了一部分,真的不用上綱上線的。


    這個官司就算是打到了旅長,還有上麵的軍,區領,導那邊去,都是秦晚晚有理。


    再加上秦晚晚之前所提到的講述過的這件事情的始末。


    周柯這個人嘴巴是真的很賤,人家撈一點魚,打了一點兔子和野雞,都是人家自己的實力,關你什麽事情?


    還需要在這邊上綱上線的,說人家割尾巴,更不要說其中還有她侄子偷了人家的東西。


    這件事情可是有實際證據的,當時李嫂子借給秦晚晚的那個背簍,上麵就有李連長一家的印記,這個事情如果真的要去追究的話,那周虎頭可是要被送到少管所去了。


    牛犇團長看了一眼周連長一家,臉色一沉,周連長就知道了,恐怕這也是自己升職的希望又沒有了。


    他有些憤恨的盯了一眼秦晚晚和方曉東,都是這兩個人非得鬧這麽大。


    當然自家的人也有錯誤,可他覺得以往那些人為什麽都能夠承受這種事情,還願意給他們家一些好處。


    偏偏到了秦晚晚一家,怎麽就不能夠吞下這口氣,咽下這口氣,不過就是訛他們點好處罷了,他們家又不是沒有。


    秦晚晚看周連長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是什麽想法,好懸沒笑出聲。


    怎麽的,自己有好處還非得給他不成?


    也不知道這人什麽情況,多大的臉就敢這麽想。


    牛犇團長也有些失望,周連長沒有第一時間道歉,而且他的道歉也沒有什麽實際的價值。


    牛犇團長甚至沒有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出來多少道歉的誠意,更看到了周連長一家的表情,更是有些失望。


    心裏麵默默的就在那個晉升的名單中,將周連長的名字給刪除了。


    這樣的人在下麵還好升上去了,影響很大,要不是真的不好把他降職。


    牛犇團長真的很想回去,回到以前去把周連長晉升的那個名字都給劃掉,讓他一輩子當個大頭兵就好了。


    要是他沒有隨軍的權利,周連長一家還在鄉下的話根本就沒有這些問題出來。


    都是從他晉升後達到了隨軍的權力,把一家子都帶過來了,才有了這麽多的事情。


    而且還鬧了這個連隊很是熱鬧,他不是不知道,隻是家長裏短的事情他不太想管罷了,畢竟這是人之常態,不僅是連隊這邊團部那邊也沒好到哪裏去。


    城裏的媳婦還有鄉下來的,好像是天藍的分界線一般總是難以融合在一起,彼此之間總是有一些矛盾的。


    “行,那之前事情。


    曉東還有曉東家的,我判定他們都沒有問題。


    小周你帶你們家裏人跟曉東和他愛人一起道個歉吧,這件事情你們確實做的不太好。”


    周連長整個人臉色都變了,滿臉通紅,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已經凝聚到了臉上,整個臉都紅的像猴屁股一樣。


    牛犇團長的這一句話,無疑就是把他們一家子都給掛在了明麵上。


    等於像是在上麵貼了張報紙,讓大家一起看到了他們內心最肮髒的那一麵。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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