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讓柏榮別有用心接近她這件事嗎?


    不,柏庸必然還做了什麽,王伯的語氣才會這麽篤定。


    坐在旁邊的柏悅也想到了,轉頭羞愧地看了小嬸一眼,用力抿緊了唇。


    當年他就是因為知道家裏在算計小嬸的文氏,才下定決心離家出走的。


    父母偏心他早就知道,他也早就想開了,隻當他柏悅沒有父母緣,可他不能接受,柏家從上到下都那麽理所當然地惦記小嬸的東西,太無恥了。


    宋珩見狀,伸手拍了拍他爸,衝他搖搖頭,低聲道:


    “爸你先別急,咱們聽聽再說,叔奶奶是個有成算的,柏家那些人再怎麽算計,叔奶奶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柏悅低著頭沒說話。


    江老太太跟江暖和顧朝陽幾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也都沒有說話,決定繼續聽聽,看還能不能弄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而那頭的朱婉茹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聽到王伯這麽說,她連對柏庸的恨都暫時顧不上了。


    下意識左右看了看,再次確定屋裏隻有她跟王庸,還專門跑去窗邊,看窗戶是關好的,這才回頭低聲道:


    “庸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咱們要跟柏庸撕破臉嗎?”


    “可、可如果孩子的事說出來,文錦寧發了瘋,文氏到不了柏庸手裏,也到不了咱們手裏啊。”


    王伯聞言輕嗤一聲:


    “孩子的事,當初我也參與了,我自然不會用這個威脅柏庸。”


    “婉茹你還是太單純了,你以為柏庸是到了國外才開始惦記文氏的嗎,不,他從年少時期,就在謀算文家的家產了。”


    “你別忘了,我可是從當年在津市起,就跟在柏庸身邊的,他做了什麽他心裏清楚,如果不想被文錦寧知道,他應該懂得閉嘴!”


    朱婉茹聞言,目光閃了閃。


    她單純嗎,她在庸哥心裏確實單純。


    庸哥隻以為,當年她和文錦寧一起生產,她一個產婦,也是在孩子生下來之後,才得知柏庸竟然讓庸哥把文錦寧的孩子扔了的。


    可是庸哥不知道的是,當年文錦寧生的,是一對雙胞胎。


    不,應該說這件事除了她和被她買通的負責接生的人,再沒有任何人知道。


    雖然朱婉茹沒說話,但王伯多了解她,要不然當年也不會那麽輕易就從柏庸手裏把人撬過來了。


    微微眯了眯眼,王伯溫聲問道:


    “婉茹,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你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朱婉茹張了張口,一瞬間真的想直接告訴他了:


    “庸哥,其實文錦寧當年生的是……”


    話都到了嘴邊了,朱婉茹又猶豫了。


    她厭惡柏庸,更厭惡給柏庸生的孽種,既然是她生的,那就由她親手掐死好了。


    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做錯什麽,可是不行,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接受枕邊人,是個親手掐死過自己親生子的惡毒女人。


    見朱婉茹不繼續說了,王伯順手打開了旁邊的燈,燈光一亮,朱婉茹臉上糾結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王伯確實心思深,思索剛才朱婉茹說到一半的話,忽然問道:


    “婉茹,當年文錦寧生孩子的事,你是不是也做了什麽手腳?”


    朱婉茹整個人一驚,瞪大眼睛看著王伯:“庸哥,庸哥你……”


    兩人正說著話,王伯套房門忽然被人輕輕敲了下。


    朱婉茹側耳聽了聽,聽出來是她的人,忙道:


    “庸哥,柏庸應該要洗完澡了,我得回去了。”


    王伯下意識伸手,想要扯住朱婉茹,可是朱婉茹也不知道是不是怕他追問,借口不能讓柏庸發現,掙開他急急忙忙出去了。


    等到朱婉茹離開,門被輕輕關上,偌大的套房裏,瞬間就隻剩下王伯一個人。


    他靜靜地站了很久,久到對麵的江暖等人,都要以為他準備睡覺不會再說什麽了,才聽到王伯忽然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


    “我想起來了,最開始,他們可說文錦寧懷的是雙胎。”


    這一句話,讓文老夫人猛地站起來。


    可是站起來之後,她卻好像一下子忘了自己要做什麽,隻是有些迷茫地看著妹妹,下意識喃喃問道:


    “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他們說什麽了嗎?”


    文老夫人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剛才兩人的對話。


    她知道當年孩子剛生下來就沒了,可這兩個人剛才說她會發瘋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的孩子不是因為難產,而是被害死的?


    還有,為什麽要特意提到雙胞胎,難道、難道當初生下來的是兩個孩子?


    還有當年在津市的時候,柏庸做了什麽?


    什麽叫從少年時期就惦記文家的產業,能讓王伯時隔五六十年再次提起來,十幾歲的柏庸到底幹了什麽?


    一連串的問題在文老夫人心頭湧起,可是沒有人給她回答。


    從來都是很理智的人,小的時候姐妹倆就一個活潑一個穩重,可這會兒的文老夫人,卻什麽都顧不上了,轉頭就要衝到對麵酒店去質問王伯和朱婉茹。


    還是江老太太反應快,趕緊一把拽住她,急忙道:


    “大妹子,大妹子你幹什麽,你想去找他們問個清楚是不是?這不行,你別衝動,你這樣去問,他們肯定什麽都不會說的。”


    “小暖,朝朝,哎呀你們這倆孩子也別光看著了,趕緊來幫你們文奶奶一把啊。”


    江暖早在文老夫人起身的時候,就跟顧朝陽一起湊了過來。


    此刻看見文老夫人這麽激動,兩人商量了下,很快開口道:


    “剛才王伯和朱婉茹的對話都錄下來了,但是大家也都聽到了,不論是王伯還是朱婉茹,都沒有說得很清楚。”


    “還有柏庸,咱們猜測他做過的事,都是從王伯口中說出來的,柏庸完全可以不承認,說王伯汙蔑他。”


    “所以我想,咱們幹脆趁熱打鐵,讓柏庸和王伯狗咬狗!”


    “文奶奶,您看呢?您要是同意的話,我這就找人把錢包送到對麵酒店,並且盡量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妻子給他戴了帽子,柏庸再怎麽都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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