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再是蕭家獨子又怎麽樣呢,可惜後來啊……


    後來什麽,當然是親朋好友多得不得了,熱熱鬧鬧的,小輩們聚在一起一張大圓桌都不夠坐呢!


    所以這種情況下的蕭明川?他一個上有姐下有弟,中間侄女侄子一大串的老白菜幫,算哪根蔥哪頭蒜?


    但這會兒的蕭明川還什麽都不知道,他正罵完了宋珩罵江暖,罵完江暖罵蕭念,幾個小兔崽子他是一個沒放過,全都罵一遍。


    船安靜行駛著。


    江暖坐在艙房裏,把所有趁手的武器,全都放在最方便拿的地方,又看了一眼“街溜子”數著時間。


    這艘船不是貨輪,所以航行速度不慢。


    按著現在的時間算,到顧朝陽他們預定的動手地方,正好應該是半夜。


    江暖閉著眼睛坐著,她之前休息得好睡得也好,現在精神得不得了,出去找人幹一架,一打幾不成問題。


    於是就憑借著她鑽出來的孔,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隔壁的動靜。


    沒一會兒,江暖就聽到,那個帶人出去的於先生,很快又回來了,隨後立刻吩咐人仔細檢查整艘船,包括剛才宋珩偷溜進去的隔壁艙房。


    甚至就連門口一直有綁匪看著的江暖這屋,都進來人仔細看了一遍,幸虧江暖剛才沒讓宋珩進屋躲藏,要不這會兒肯定落在綁匪手裏了。


    那個於先生明顯是個謹慎的人,甚至可能都不太信得過宋悠遠,凡事都讓他自己的手下去做。


    到半夜之前的這段時間,他的人足足來回找了好幾遍,才過來匯報,說船上各處都看過了,確定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別人。


    於先生這才露出個笑臉,跟宋悠遠道:


    “還是你安排得好,放心吧,等回去之後,不會虧待你的。”


    宋悠遠也忙客氣道:“於先生過獎了,都是應該的。”


    江暖:“……”


    顧朝朝和他的戰友是真有本事啊。


    那個於先生的人這麽搜,都沒找到人,他們到底都在哪兒貓著呢?


    還有蕭明川和宋珩,這會兒船早就離開停靠的香江岸邊了,這倆人也沒被人找到,難道一路遊回去了?


    心裏猜測著顧朝陽他們現在的情形,很快,就到了之前約定的時間。


    江暖“唰”地睜開眼睛,剛要根據外頭的情況,決定她是先老實待著還是出去幫忙,就聽到有人匆匆跑到隔壁駕駛艙。


    一個男人操著英語語速飛快道:


    “有人在船尾放火了!”


    於先生:“……”


    宋悠遠:“……”


    江暖:“……”


    “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江暖不可思議地往隔壁看過去。


    是哪個天才幹的,竟然在離岸這麽遠的船上放火,這是要幹什麽,想讓大家夥兒一起喂魚嗎?


    很快就有人替江暖說了。


    是隔壁那個胡子拉碴叫亨利的海盜大漢,之前一身匪氣很是淡定的人,忽然激動地一陣嘰裏呱啦,直接衝著宋悠遠問他到底是怎麽做事的。


    要是不能去把放火的人找到,他就要提前坐小艇離開。


    之前說好了他隻負責開船,遇到有人攔截船隻,他也可以開船避開,但其餘的,都應該由宋悠遠的人來解決。


    比如偷溜到船上放火的人!


    江暖:“……”


    頭一次見到這麽貪生怕死的海盜,雇主還沒說什麽呢,他已經打算跑了!


    但此刻的宋悠遠和於先生,顯然也顧不上跟他計較了。


    兩人迅速商量了下,由宋悠遠帶人去解決,於先生帶人繼續守在駕駛艙,以防有人用調虎離山之計。


    宋悠遠一行人匆匆跑走,於先生就跟亨利道:


    “亨利先生,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開船,別的自有我跟宋。”


    亨利聞言也沒再吵,專心地盯著前方。


    於先生站在身後看了看,馬上朝著手下一招手,往駕駛艙的角落走了走,這才低聲吩咐道:


    “讓兩個人跟上宋悠遠,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問題。”


    “另外再派人去把那人帶上,送到咱們的小艇附近,一旦這艘船有什麽,咱們直接棄船登艇!”


    江暖聽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原本於先生跟手下商量事情,用了很小的聲音,江暖就是有順風耳也未必能聽清。


    可就是這麽巧,為了防止被亨利聽到,他們走到了角落,正是江暖鑽了孔的地方。


    就問問,這跟特意走到江暖耳邊說悄悄話,有什麽區別?


    於是江暖拍拍褲子站了起來,淡定地摸出“街溜子”,中間商不賺差價,直接把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顧朝陽的戰友。


    戰友:“……”


    好家夥,嫂子這人質當的,這是徹底打入敵人內部了啊。


    有了嫂子這個大殺器,可以說綁匪內部已經漏成篩子了,這幫小子也都跟著出任務很多次了,從來沒覺得這麽爽過!


    一群偽裝過的小子,夜色中飛快行動,竟然在於先生的人之前,就摸到了他的指定地點,誰敢信啊!


    這要是配合得好,說不定今晚都不用負傷,就能徹底拿下於先生這些人!


    比起這幫又興奮又謹慎的小子,江暖倒是不知道怎麽,忽然又喊了係統一次,她莫名覺得,也許會有用到空間的機會。


    什麽意思,她要自己藏身進空間?總不能是帶顧朝朝去吧?


    船上一切順利得不行,而香江的蕭宅那裏,大半夜也有了好消息。


    蕭老夫人讓人跟上了朱婉茹,一路跟到了酒店,自然看到了她住在哪裏。


    柏庸很謹慎,他連聯係人綁架文觀棋都不親自出麵,甚至那頭剛綁了人,他轉頭就直接把聯係人送出國了,所以他怎麽會用自己的名字入住大酒店?


    包括朱婉茹也是一樣,登記的是她一個得力助手的名字。


    但是架不住蕭家的人也都精明得很,弄到助手的名字之後,他沒急著回去,而是想辦法見到了人。


    這一看,助手是個看著才三四十歲的年輕女性,哪是蕭老夫人讓跟著的老太太啊?


    連忙又繞回去,左打聽右打聽之下,還真叫他給拚湊出來了,主要是大酒店的服務員,聽見過有人叫朱婉茹朱女士,另外一個人又聽見,有個老頭叫她婉茹。


    得了,兩個湊一起,那不就是姓朱名婉茹嗎?


    沒有驚動已經回房的朱婉茹,馬不停蹄趕回蕭宅。


    蕭家老兩口心裏惦記著還沒回來的蕭明川跟蕭念父子倆,根本沒睡著呢,正好讓他進屋匯報。


    聽到朱婉茹這個名字,蕭老夫人在腦海中搜索一番,確定香江數得上的人家中,應該沒有叫這個名字的老太太。


    倒是手裏捧著水杯的文觀棋,聞言皺了皺眉道:


    “朱婉茹,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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