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首峰的另一處,天門中的幾位宗主,都是聚集再次,為首的一人,穿著一身道袍,上麵以古體字刻著一個劍字,頗有氣勢,若是莫雷在這裏,一定會大為吃驚,昨天的那名黑影,此刻也正坐在這裏。(.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些人都是麵色沉重,一臉的嚴肅,慎重,望著下方一名女子。


    劍玄子看著下方跪著的少女,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當年,他也曾是跪在這裏,麵對著無數的宗主,心情忐忑不安,卻有一分卓然的自信,那一次,曆經千辛萬苦,他也曾得到過一枚血靈,時光再現,想到此,為首的劍玄子,臉色不由的一緩,和顏道“蘇雪影,你起來吧!”


    現在在這裏的,正是拿到莫雷血令的蘇雪影,她聽得這話,響起剛才眼前之人還是一臉的古板,不由的有些疑惑,不敢起來。


    “雪影,掌門既然發話了,你就起來吧!”


    整個大廳內,一名中年女子,對著蘇雪影輕輕說道,蘇雪影聽後,也是慢慢的站了起來,諾諾道“是,師父。”


    劍玄子看著眼前的少女,不由的眉頭緊皺,內心深處不由深深的歎息了一聲,作為天門宗主,試煉中發生的風吹草動,自然不會逃出他的眼中,傳聞真正的血令之人不是眼前的女子,他還是有些猶豫。


    剛才一望,他便瞧出這女孩心地善良,性子內向,想來,三個世界的關卡,這女孩都不可能過去,此事,必有蹊蹺,不由有些微怒,道“蘇雪影,我問你,這血令,是你得到的嗎?”


    蘇雪影的身子一顫,顯然是被劍玄子嚇了一跳,她從小就在宗門內,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長老,宗主,心中更是緊張。


    “宗主,你是什麽意思,令牌出現在雪影的手上,難不成還不是她得到的”


    剛才的那名中年女子,乃是蘇雪影現在的師父,碧月大師,碧月年過三十,還未有子嗣,第一次看到蘇雪影,便覺得這小女孩性子與她投緣,故意提前將蘇雪影收入門下,沒想到蘇雪影後來拿出令牌數不多,卻是有枚紅色的令牌,當即大喜,向掌門匯報了此事,前來領取血靈的獎勵,沒想到劍玄子的第一句話,不是祝賀,居然是就這樣問了出來。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是大不願意。


    “碧月,掌門這是在依照規章詢問,你這樣無理取鬧,可是有**份。”劍玄子還未說話,一旁一個身影卻是先出來,對著碧月冷冷的說道。


    碧月聽得這話,怒道“洛血,別以為你是執煞的人,我就怕你,天雨一派進來前來,是來為這位弟子領血令獎勵的,不是與你們爭論的!”


    那名為洛血的人,聽得碧月這話,冷笑道“血令事關宗門千百年大計,當然馬虎不得,反而是你縷縷阻撓,若不是看在天雨一門多年為宗門盡力的份上,我早就應該將你拿下!”


    碧月臉色漲紅,語氣窒息,本想在替蘇雪影說幾句,不料蘇雪影卻道,“師父,這枚紅色令牌,是我的一位朋友給我的。”


    蘇雪影內心十分緊張,說起話,來也是聲音低的幾乎聽不到,不過在這裏都是各大門派的掌門,自然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洛血更是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碧月看到洛血高興地笑的滿臉是牙,不覺大為憤怒,手中長劍嗡嗡而鳴,直欲出鞘而出。


    “咳咳”劍玄子在一旁看著兩人,不由臉色難堪,要是這兩人就在這裏大戰一場,他這個掌門可就是白當了,想到此,不由的咳嗽幾聲,碧月聽到劍玄子的生硬,將怒火強壓了下來。


    “蘇雪影,那這血靈,是誰給你的?”了解到實際情況後,劍玄子不瘟不火,繼續問道。


    蘇雪影原本害怕的心情,抬起頭,卻看到眼前正有七八道目光,朝著自己注視而來,冷冷的,毫無感情,隻有師傅碧月大師,眼神中滿是關懷,看著自己。


    如此,蘇雪影突然是朝著碧月跑去,緊緊地抱住了碧月大師,如同一個孩子一般,低聲抽搐著,碧月見到如此情況,此刻她也不管什麽血令了,隻想帶著自己的弟子快點離開。


    想到此,碧月眼神噴火一般,望著劍玄子,哪怕眼前之人是宗門掌門,要不是礙於身份,她早就衝了上去!


    “掌門,我知道拿到血令之人是誰,這女娃生性善良,不要再問下去了”原來那日出現在莫雷麵前之人,卻是說了出來,劍玄子聽得這話,揮了揮手


    “沒想到執煞一派,還是有幾個人,我還以為都是畜生呢”碧月冷冷道,急忙將蘇雪影帶了下去,一旁的洛血聽到,不覺大怒,還想再說什麽,不過看的劍玄子的臉色,也不敢再追究下去,隻得作罷。


    “大哥,這件事就這麽算了?”“老三,算了,不要再逼人了,這件事,我和掌門自由討論,你們先下去吧”


    “好好好,會開完了,我也要回去喝酒了”會議中,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想起,正是莫雷的“師父”,提著一壺酒盅走了出去,麵對此,大家都是眉頭緊皺,礙於輩分,不能說什麽,可心中對著個青燭宗主,卻是十分的厭惡。


    “掌門,對青燭一派,你怎麽看?”此刻,這裏隻剩下了兩人,那日那人,卻是首先的說了出來“洛一,青燭一派曆來神秘,這老頭渾身酒氣,隻要他不鬧事就行了,先說說今年的血令之事。”


    那人,名為洛一,正是執煞一派的宗主“拿到血令之人,是一個名為莫雷之人,地劍巔峰,一路來,依我觀察,這人性子堅定,基礎紮實,而且來曆清楚,倒是一個人才,若是能將他牢牢收入門派內,倒是不錯,而血令,是陰差陽錯間,這人給眼前女子的。”


    “還有,這個莫雷現在在哪?”


    “他現在在青燭一派,是不是應該將他轉到執煞或是天機”“不用,我自由安排。”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好好的磨練此人,不可令他他過一帆風順,更不能當途隕落,你明白嗎?”


    “知道了!”兩人的談話很快便是結束,而莫雷的命運,也由此改變,開展到另一個新的方向。


    而莫雷與陸大為,此刻正在山路上前行著,陸大為雖是對修煉並不放在心上,不過對莫雷的事倒是安排的十分妥當,生怕這位小師弟有些怠慢。


    “這裏蜿蜒的山路,足有幾千道,若是定力不強之人,必然不會登上,也算是對你們的一種考驗吧”


    順著陸大為的話,莫雷向上望去,果然,整個天首峰蔓延陡峭,其中山路曲曲折折,一眼望去,令人心生懼意,不過莫雷走了這麽久的路,自然不會將這些放在心上,反觀陸大為,笑道“陸師兄,這裏路這麽長,你當時是怎麽上來的?是不是半途歇歇停停,才攀上來”


    陸大為聽得莫雷的話,見他笑的意味深長,急忙辯解道“胡說,當初我就是這裏的人,又豈能偷懶,當然是一步一步上來的!”


    莫雷微微笑道,卻並不說話,顯得意味深長“陸師兄,你不是青燭的嗎?怎麽說是天機一派的”


    此刻的陸大為,聽到莫雷的話後,臉色一變,突然是沉默了下來,眼神中一縷悲傷淡淡掠過,隨即被掩飾住。


    莫雷見到陸大為突然沉默,也不再有原來的開心勁,倒是有些奇怪,看到陸大為突然加快了腳步,莫雷苦笑一聲,也是加緊了步伐,跟著陸大為向上而去。


    整個天首峰,一縷縷雲氣飄渺在山間,如同煙霧中的江南風光,若隱若現。清晨中帶些濕潤的空氣,涼爽的風兒,透過山路,吹拂在每一個上山的人臉頰之上,越發的清涼,莫雷與陸大為,在這巍峨的高山之上,一步一個腳印的向上而去,幽遠深邃的高山,就在這裏屹立著,安靜的看著上山的每一個人。


    直到兩個時辰後,帶著一粒粒豆大的汗水,兩人竟是提前的登上了天首峰的山巔處,此刻,整個天極峰還是寥寥幾人。


    莫雷看到眼前,一座雄偉的近似於城池的古典閣樓,在晨光的中央,安靜的佇立著,一切都顯得那麽安靜,天門,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如同這樣寧靜一般,不知道那雄偉的樓宇中,走出了多少縱橫天下的身影,這裏,該是多少男兒的夢想,而今,他終於來到了這裏,山風習習,吹過少年的衣衫,一橫清淚自少年的臉龐輕輕滑下,此刻,如同走過下方遙遠萬裏的山路一般,他終是一步一個腳印,站到了這裏。


    一路上,陸大為走的心不在焉,十分的落魄,此刻到了天首峰,他終是恢複了過來“莫雷,這裏就是我們要來的地方了,待會進去拿到你的東西就可以了,記住不要亂走,以免觸動了什麽禁製”


    “好了,我知道”莫雷表麵上毫無變化,內心卻是十分的疑惑,這裏不是天首峰的要緊之地,怎會有什麽禁止,陸大為來到這裏後,就像丟了魂魄一般,,莫雷看著陸大為,隻見他眉清目秀,一襲白衣,一眼瞧去便不是平常之人,說不定這位陸師兄,在這裏還有一段**韻事,想到此,莫雷不覺的在心中竊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陸大為看到莫雷看了自己一眼,便是在一旁獨自的笑著,而莫雷哪敢惹到眼前這位師兄,急忙解釋到“沒笑,沒笑!”


    天首峰深處,原本擁擠的廳堂內,此刻卻隻剩下了劍玄子一人,劍玄子乃是天門的掌門,自然是仙風道骨,目光如炬,隨意的坐在一旁,便有坐擁天下的氣勢,隻是經過了歲月的洗禮,他的兩鬢,不知何時已有不少的白發。


    此刻望著麵前木匣中那微微泛紅的令牌,劍玄子的目光,卻是難得有了幾分少年熱血,這令牌,似乎承載了他的故事,隨後,劍玄子一雙手,淡淡地將紅色令牌拿起,輕輕撫摸著那古樸的紋路,卻是再也不願意放下,寂靜的黑暗中,隻聽得一聲輕微的歎息聲,劍玄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初到天首峰,莫雷還有些人生地不熟,不過有陸大為引路,兩人倒是很快的來到了接領處,之間的一位約莫二十三四歲的天門弟子,臉上還有些青澀,坐在這裏,不知道在看什麽書,那弟子聽得腳步聲,抬頭一望,看了莫雷與陸大為兩人一眼,沒有什麽表示,又是低下頭,說道“報上名號”


    “青燭一派新弟子莫雷,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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