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鬥5
事關重大，聽完陳明信的匯報後，龐家洛不敢怠慢，讓陳明信待在辦公室休息，自己則快步去向副書記羊方圓匯報相關情況。
聽完匯報，羊方圓沉默思索了許久，然後咬著牙齒道：“這又是一場塌方式腐敗案，他們怎麽敢如此喪心病狂？”
“羊書記，我帶隊去洛城，徹查！嚴懲！”
“龐處長，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陳明信都比你看得透徹，要不然那小子也不會跑到省紀委來找你。中紀委第三巡視組的汪國寶正在徹查越秀市的腐敗案，唉，全市各級幹部卷進去很多人，如果此時洛城市再爆出來一起醫療大案，再加上劉孟鑫車禍案，省委該怎麽跟中央交待呢？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去見一下虞書記，看看虞書記是什麽意思。”
虞弘是軍轉幹部出身，打過越戰，脾氣暴烈，嫉惡如仇，但仔細斟酌了利弊之後，也皺著眉頭不敢輕易決策。隻要去請示省委書記周錫炎。
聽完匯報之後，周錫炎起身在辦公室裏踱步，一邊踱步，一邊緩聲道：“古今中外，沒有完美的製度，人性根本抵禦權力和財富的侵蝕，出問題是必然的。
出了問題，我們就去解決問題，這沒什麽大不了的。為此被上麵訓斥兩句也正常，誰讓咱們沒有把工作做好呢？放著問題不敢麵對，才是最大的問題。
虞書記，派龐家洛親自帶隊去查，醫療腐敗案和車禍案一起查，不論牽扯到誰，一查到底，必要時，可以提交省常委會討論決策。”
“明白，我立刻安排龐家洛秘密前往洛城。”
龐家洛帶人來到洛城市人民醫院，暗中摸排了一個多月，然後突然高調雙規了市人民醫院長梁士彥和腫瘤科主任。
梁士彥當場嚇得大小便失禁，麵對省紀委亮出來的證據和突擊審訊，梁士彥連小時候偷同桌小朋友紅領巾的事情都交待了出來。
一連幾天，紀委進出市醫院的車就沒有間斷過，不斷有醫院的中高層領導被雙規調查。醫療貪腐案初審過後，市紀委也參與了進來。
王誼則從一開始，就是單獨關押審訊。
王誼好像早就料到有這麽一天，回答問題避重就輕，推說自己不是故意出具假證明，然後忽悠病人手術，從而非法獲益。而是技術不夠精通和現代醫學檢查存在的誤差所造成的。而且搜查王誼住宅和銀行賬戶時發現，也沒有多少錢財，這說明，王誼早就轉移了財物。
陳明信沒有從事過紀檢工作，麵對這樣的對手，有點擔心撬不開他的嘴：“龐處長，王誼為了減輕罪責，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對抗審訊，而且此人嘴硬得很，一旦涉及到車禍案，那可是大罪，他會開口嗎？”
“小陳，我來之前，虞書記和羊書記有過交待，務必徹查劉孟鑫車禍案。王誼這種貨色算個屁，也能擋住紀委的審查和審訊？”
龐家洛這麽一說，陳明信頓時信心倍增：“可以大記憶恢複術，對嗎！”
“大記憶恢複術？那不行，一些國內的反對分子受別國資助和鼓動，一直在攻擊我們紀委的雙規政策，一群眼睛盯著，怎麽敢對這些人施行大記憶恢複術呢？
大記憶恢複術這種手段我們不能用，更不會用，打打殺殺的，一點也不文明。小陳啊，你也不是外人，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手段。”
怕王誼夭折，龐家洛特地安排了醫生和護士貼身守護，然後就開始了晝夜不停的審訊。
規規矩矩的審訊，晝夜不停的審訊，。不出所料，醫療腐敗那邊的事情王誼很快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個幹淨！
趁慌亂失措，正是審訊的良機，於是陳明信請求龐家洛審訊車禍案，龐家洛笑道：“小陳，車禍案牽扯到一個正處級的謀殺，王誼不敢輕易承認，因此，審訊不能盲目著急，不過你放心，我有信心讓王誼招供。”
“您有什麽特殊手段嗎？”
“嗬嗬，常規審訊，常規審訊！”
從這天開始，審訊停止，飲食從快餐變成了白米飯和水煮白菜。
一個月之後，王誼出現了腸功能紊亂、消化不良、大便宛若幹涸的河床等症狀，不需要治療，不過需要手動排除。
正常人是解大手，王誼是摳大手。
……
……
……
王誼哭著喊著要求審訊，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沒有人沒搭理他，用龐家洛的話來說，那就火候不到，不宜提審。
又拖了一個星期，王誼的手指甲都快磨禿了，龐家洛才勉為其難地帶著陳明信提審王誼。
“王誼，醫院那點事用不著你說，你們院長梁士彥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想減輕罪責，隻有一條可走，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不知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龐處長，您吩咐吧，啥我都願意。”
“當年穆文寬和你合謀，出具假癌症報告，逼得方山縣府辦的司機李延宗六神無主，最終釀成劉縣長車禍案。王誼，幕後主使是誰？”龐家洛隨口問道。
啊！
王誼嚇得一激靈。
車禍案，該來的還是來了！
王誼急忙說道：“龐處長，陳助理，我不知道啊，穆文寬是我醫學院的同學，穆文寬給打了個招呼，我貪圖利益，也想賣老同學一個人情，就出具了假癌症報告。”
陳明信怒道：“王誼，我們派人調查過你，以你的為人處世，會這麽草率嗎？要知道，李延宗雖然沒有什麽職務，但他可是方山縣府辦的司機。”
“陳助理，我真的不知道啊！”王誼哭訴起來。
哭，哭吧，眼淚不是清洗罪孽的藥品！陳明信正要開口訓斥，龐家洛抬手示意陳明信不要說話，起身對著看押人員誼說道：“來人，帶王誼回去吧，對了，給我加碼，出了問題我來負責。”
王誼嚇得差點哭出來：“龐處長，我說，我說，穆文寬跟我說過，幕後主使是吳朋飛副縣長。”
“吳朋飛已經死了，你他麽的拿一個死人擋災！”陳明信罵道。
“陳助理，我說的是實話，您可以調查！”
嗬嗬！沒等陳明信說話，龐家洛冷笑道：“帶下去，今天不審了！”
“龐處長，陳助理，我說實話，你們給個機會吧，我說實話……”
“晚了，你再享受幾天手摳的感覺，咱們再聊！”龐家洛起身離去！
事關重大，聽完陳明信的匯報後，龐家洛不敢怠慢，讓陳明信待在辦公室休息，自己則快步去向副書記羊方圓匯報相關情況。
聽完匯報，羊方圓沉默思索了許久，然後咬著牙齒道：“這又是一場塌方式腐敗案，他們怎麽敢如此喪心病狂？”
“羊書記，我帶隊去洛城，徹查！嚴懲！”
“龐處長，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陳明信都比你看得透徹，要不然那小子也不會跑到省紀委來找你。中紀委第三巡視組的汪國寶正在徹查越秀市的腐敗案，唉，全市各級幹部卷進去很多人，如果此時洛城市再爆出來一起醫療大案，再加上劉孟鑫車禍案，省委該怎麽跟中央交待呢？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去見一下虞書記，看看虞書記是什麽意思。”
虞弘是軍轉幹部出身，打過越戰，脾氣暴烈，嫉惡如仇，但仔細斟酌了利弊之後，也皺著眉頭不敢輕易決策。隻要去請示省委書記周錫炎。
聽完匯報之後，周錫炎起身在辦公室裏踱步，一邊踱步，一邊緩聲道：“古今中外，沒有完美的製度，人性根本抵禦權力和財富的侵蝕，出問題是必然的。
出了問題，我們就去解決問題，這沒什麽大不了的。為此被上麵訓斥兩句也正常，誰讓咱們沒有把工作做好呢？放著問題不敢麵對，才是最大的問題。
虞書記，派龐家洛親自帶隊去查，醫療腐敗案和車禍案一起查，不論牽扯到誰，一查到底，必要時，可以提交省常委會討論決策。”
“明白，我立刻安排龐家洛秘密前往洛城。”
龐家洛帶人來到洛城市人民醫院，暗中摸排了一個多月，然後突然高調雙規了市人民醫院長梁士彥和腫瘤科主任。
梁士彥當場嚇得大小便失禁，麵對省紀委亮出來的證據和突擊審訊，梁士彥連小時候偷同桌小朋友紅領巾的事情都交待了出來。
一連幾天，紀委進出市醫院的車就沒有間斷過，不斷有醫院的中高層領導被雙規調查。醫療貪腐案初審過後，市紀委也參與了進來。
王誼則從一開始，就是單獨關押審訊。
王誼好像早就料到有這麽一天，回答問題避重就輕，推說自己不是故意出具假證明，然後忽悠病人手術，從而非法獲益。而是技術不夠精通和現代醫學檢查存在的誤差所造成的。而且搜查王誼住宅和銀行賬戶時發現，也沒有多少錢財，這說明，王誼早就轉移了財物。
陳明信沒有從事過紀檢工作，麵對這樣的對手，有點擔心撬不開他的嘴：“龐處長，王誼為了減輕罪責，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對抗審訊，而且此人嘴硬得很，一旦涉及到車禍案，那可是大罪，他會開口嗎？”
“小陳，我來之前，虞書記和羊書記有過交待，務必徹查劉孟鑫車禍案。王誼這種貨色算個屁，也能擋住紀委的審查和審訊？”
龐家洛這麽一說，陳明信頓時信心倍增：“可以大記憶恢複術，對嗎！”
“大記憶恢複術？那不行，一些國內的反對分子受別國資助和鼓動，一直在攻擊我們紀委的雙規政策，一群眼睛盯著，怎麽敢對這些人施行大記憶恢複術呢？
大記憶恢複術這種手段我們不能用，更不會用，打打殺殺的，一點也不文明。小陳啊，你也不是外人，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手段。”
怕王誼夭折，龐家洛特地安排了醫生和護士貼身守護，然後就開始了晝夜不停的審訊。
規規矩矩的審訊，晝夜不停的審訊，。不出所料，醫療腐敗那邊的事情王誼很快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個幹淨！
趁慌亂失措，正是審訊的良機，於是陳明信請求龐家洛審訊車禍案，龐家洛笑道：“小陳，車禍案牽扯到一個正處級的謀殺，王誼不敢輕易承認，因此，審訊不能盲目著急，不過你放心，我有信心讓王誼招供。”
“您有什麽特殊手段嗎？”
“嗬嗬，常規審訊，常規審訊！”
從這天開始，審訊停止，飲食從快餐變成了白米飯和水煮白菜。
一個月之後，王誼出現了腸功能紊亂、消化不良、大便宛若幹涸的河床等症狀，不需要治療，不過需要手動排除。
正常人是解大手，王誼是摳大手。
……
……
……
王誼哭著喊著要求審訊，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沒有人沒搭理他，用龐家洛的話來說，那就火候不到，不宜提審。
又拖了一個星期，王誼的手指甲都快磨禿了，龐家洛才勉為其難地帶著陳明信提審王誼。
“王誼，醫院那點事用不著你說，你們院長梁士彥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想減輕罪責，隻有一條可走，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不知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龐處長，您吩咐吧，啥我都願意。”
“當年穆文寬和你合謀，出具假癌症報告，逼得方山縣府辦的司機李延宗六神無主，最終釀成劉縣長車禍案。王誼，幕後主使是誰？”龐家洛隨口問道。
啊！
王誼嚇得一激靈。
車禍案，該來的還是來了！
王誼急忙說道：“龐處長，陳助理，我不知道啊，穆文寬是我醫學院的同學，穆文寬給打了個招呼，我貪圖利益，也想賣老同學一個人情，就出具了假癌症報告。”
陳明信怒道：“王誼，我們派人調查過你，以你的為人處世，會這麽草率嗎？要知道，李延宗雖然沒有什麽職務，但他可是方山縣府辦的司機。”
“陳助理，我真的不知道啊！”王誼哭訴起來。
哭，哭吧，眼淚不是清洗罪孽的藥品！陳明信正要開口訓斥，龐家洛抬手示意陳明信不要說話，起身對著看押人員誼說道：“來人，帶王誼回去吧，對了，給我加碼，出了問題我來負責。”
王誼嚇得差點哭出來：“龐處長，我說，我說，穆文寬跟我說過，幕後主使是吳朋飛副縣長。”
“吳朋飛已經死了，你他麽的拿一個死人擋災！”陳明信罵道。
“陳助理，我說的是實話，您可以調查！”
嗬嗬！沒等陳明信說話，龐家洛冷笑道：“帶下去，今天不審了！”
“龐處長，陳助理，我說實話，你們給個機會吧，我說實話……”
“晚了，你再享受幾天手摳的感覺，咱們再聊！”龐家洛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