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咬鉤 作者:其顏灼灼tag列表:年上、he、美人攻、釣係攻、小狗受簡介:綠茶釣係美人攻x熱情勇敢小狗受梁疏意x江知遙江知遙是本市知名樂隊吉他手,每年跨校音樂節因其必在現場砸吉他而成為一大景點。江知遙在陪室友去畫室上課時見到漂亮代課老師,對方完美契合他的夢中情人特征,從此謀劃了各種“偶遇”。費了大勁終於從路人進入到曖昧對象的環節,江知遙樂滋滋地以為自己要有老婆了。直到共處一室才發現梁老師優雅的藝術家美女外皮底下藏著一顆始終如1的心。因為江同學太愛炫耀自己對象,全世界都知道他追到了夢中情0,江知遙騎虎難下,隻好1往無前。某天聚餐,梁老師捋了捋袖子,手腕上露出兩排整齊的牙印。江知遙因為前一天晚上睡眠不足,兩眼迷茫。接了梁老師剛涮好的毛肚,就接收了到了一些不善的信號好友1:你是牲口嗎好友2:還有臉吃江知遙:???梁疏意的好友之一經常強迫他看一些現場演出,梁疏意看了幾次樂隊的合集,隻記住了那個每逢演出結束就砸吉他的特別能瘋的吉他手。作為招生招牌被拉到畫室來代課,遇到一個上課不看畫板淨盯著他看的學生。梁老師一眼認出這張臉,走過去問他“看著麵生,新同學嗎?”對於數次滿是破綻的偶遇,隻說一句“好巧”。注:長發美人攻,梁是攻第1章 試聽榮城大學前一天晚上剛剛舉辦完一年一度的跨校音樂節,露天舞台到現在還沒拆掉,直到今天早上還有人在那邊拍照打卡。當天演出結束後免不了一場通宵的聚餐,江知遙喝了個大醉,日上三竿才頭痛欲裂地睜開眼睛。他渾身無力地盯著天花板,說:“看來我的酒品有進步,竟然還能在宿舍裏醒過來。”一旁正跟女朋友打電話的周言轉過頭來,喲了他一聲:“醒了啊?我想你也不記得了,昨天是在寢室裏喝的酒,跟你的酒品沒關係。”在底下坐著的鄭遠熙聽到聲音就把頭戴式耳機摘下來,也看過來,說:“知遙,學校微博發了你們樂隊的演出cut,評論區可熱鬧了,你看不看?”江知遙故作不屑地哼了聲,還翻了個身,裝模作樣道:“小小的知名樂隊,不值一提。”“那好吧。” 鄭遠熙又轉回去,正要把耳機戴上,江知遙立刻撐著手臂坐起來,探出頭說:“你給我念念。”正在打電話的周言毫不掩飾地嗤了他一聲。鄭遠熙就給他翻評論區,說:“我隨便給你念念吧,這條說的是:‘這把吉他看起來也不太便宜吧,明天就該肉疼了。’下一條說的是:‘這還真成了吉他手每年的保留節目。’下下條:‘每逢音樂節,必用吉他祭天,這就是雨天樂隊受歡迎的秘密嗎’……”“等會兒!”江知遙終於從床上彈了起來,到處翻找,又往屋裏掃視了一圈,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嗓子,“我吉他呢!”周言露出憐憫的神色,說:“你不是演出結束後才喝的酒嗎?連著演出的事兒一塊兒斷片斷沒了?”江知遙坐在床上發愣,前段時間剛染的藍色狼尾被弄得有點翹,配上他生無可戀的表情,和昨天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雨天樂隊吉他手簡直是判若兩人。估計是終於想起來是怎麽回事,江知遙痛苦萬分地蒙住了腦袋,悶聲嚎了一嗓子:“我的吉他!很貴的!”“行了別嚎了,趕緊去重新買一把,你不是說接了個演出嗎?你現在吉他都沒有,怎麽排練啊,再不排練方虞能剝了你。”剛剛不在寢室的何望曲一進門就聽見這聲嚎叫,一臉的習以為常,說著話就去收拾自己的書包,好像又要出門。方虞是他們樂隊的鍵盤手兼主唱,若說全隊都瘋得不著邊,隻有這個像某辦公軟件一般天天盯著訓練打卡。江知遙聽見這句又探出頭,終於認命,看著他說:“哎,你要出去啊,那你陪我買吉他去唄,正好去吃街對麵的那家缽缽雞,我好久沒吃了。”何望曲裝好了東西,說:“我要去畫室上課,你陪我上節課,我就陪你吃飯買吉他。”江知遙又哀嚎一聲,抓了把頭發,說:“你上完課我去找你成不成?”“那你讓他倆陪你去吧。”江知遙又蒙住頭,說:“鄭遠熙一個素食主義者,周言又是一個戀愛腦,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吧。”“你真不去?我們畫室最近來了個新老師,好多人慕名來蹭課,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江知遙冷笑一聲:“我連個圓圈都畫不圓,我要那麽好的老師幹什麽?神仙也教不會我。別想騙我陪你上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讓我給你洗畫筆,滾蛋。”何望曲走到他床邊,幽幽地盯著他看,低聲說:“是個大美女,你不去?”江知遙露出雙眼睛,白了他一眼。何望曲看他不為所動,又壓低聲音說:“性別男。”江知遙頓時眼睛一亮,片刻後又縮了回去,說:“你不是在誆我吧?”“我騙你幹什麽,你去了就知道。”江知遙從床上坐起身,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什麽樣的?有照片嗎?”“三年前的琪羅國際大賽,他那幅油畫拿了金獎,應該有獲獎照片,我給你找找。”江知遙從上鋪探出半個身子,去看他的手機,說:“這個比賽我怎麽好像聽過。”他說著話就往何望曲的桌子看去,瞧見他那邊掛了個畫框,畫框裏是一片枯黃的原野,摻雜著許多他看不懂的元素,但這幅畫就這麽掛著,不知道掛了多長時間,江知遙閉上眼都知道畫的是什麽。“那幅畫的作者,”江知遙抬手指過去,說,“不會就是這位漂亮老師吧?”何望曲頭都沒抬,淡淡地嗯了一聲,終於把手機屏幕抬起來對著他,說:“隻找到一張公布獲獎名單的證件照。”江知遙也沒看明白那幅畫上的一抹白色顏料是什麽意思,也不感興趣,趕緊接了手機看那張照片。照片上的人留著亞麻色的長卷發,不過具體多長江知遙看不出來,他應該是在後麵用皮筋挽了一下,半長的額發隨意垂著,和其他人一絲不苟的發型比起來,這位老師看起來極為隨意。江知遙盯著看了半天,細節看不太清楚,但是五官輪廓倒是明明白白:“他是不是混血?”何望曲說:“不清楚,但看起來有點像。”江知遙把手機往他手裏一塞,立刻就要下床,嚷嚷道:“別磨嘰了,你馬上上課要遲到了,等我洗漱一下,我找身衣服。”何望曲抱著手臂看他又是梳頭又是打泡沫,也不著急,還鼓勵他:“好好打扮一下。”江知遙穿了件寬大短袖,脖子上掛了兩條裝飾鏈,一條長一條短,底下穿了條很金屬的工裝褲,和以往的風格比起來多了幾分刻意。戀愛腦的電話終於掛了,開始全心全意地挑刺:“你穿這麽刺頭幹什麽?人家搞藝術的,你文雅一點行不行?”“搞藝術的不是很有性格嗎?這怎麽了?”話是這麽說,江知遙立刻向全寢室唯一的藝術青年投去了求救的眼神。何望曲打量了他幾眼,看他一副迫不及待要開屏的模樣,說:“沒事,穿著吧。”江知遙馬上就放下心了,對著鏡子又開始搭配耳釘,何望曲看了看時間,說:“再不走遲到了,給人第一印象不好。”江知遙嘴上應著聲,忙隨手薅了兩個,還在連蹦帶跳地穿鞋,慌慌張張地拽著何望曲就出門了。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畫室很大,透過玻璃窗能看見已經坐滿了人,江知遙看了幾眼也沒看見那個老師長什麽樣,隻瞧見他穿了件看起來很寬鬆的素色長襯衫,長發沒有用什麽挽住,垂著頭遮住了半張臉。他們進畫室的時候獲得了一大片注目禮,江知遙自來熟慣了,要不是何望曲掐了他一把,他還要跟大家say hi。底下都開始竊竊私語了,上麵坐著的老師卻頭也不抬,好像眼睛裏隻有手裏的畫紙。何望曲坐下也開始認真臨摹,整個畫室隻有江知遙一個人專心致誌地盯著坐在前麵的老師看。不過那個老師實在是太過投入,全程不是看桌子上的果盤就是看自己的畫紙,半點餘光都不肯分出來。江知遙趁他抬頭也隻能看見半張臉下半邊臉被畫板擋住了。江知遙還在忙著研究這位老師的長相,模糊間聽見何望曲問他什麽“怎麽樣”,江知遙眼神還黏在人家身上,張嘴就接:“眼睛不像亞洲人,眼睛是不是藍色的啊?鼻子也很漂亮,就是沒看見……”他自顧自說了半天,側頭看見何望曲一臉不耐,聽見他說:“我是問你,待會兒陪你買完吉他,你再陪我去買點顏料怎麽樣,沒人問你覺得他怎麽樣。”“啊……這……這樣啊。”江知遙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幹笑兩聲,說,“都行都行。”說話間那位老師終於抬頭了,向他們這邊望過來,江知遙這時候才想到自己兩手空空,有些慌張起來,連忙向何望曲求救,著急忙慌地想去抓隻筆,就這一會兒的時間,坐在前麵的老師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他麵前。這次總算是把人仔仔細細地看了個清楚,江知遙整個人都呆楞了半天,滿腦子粉紅泡泡亂飛,隻看見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完全聽不見他說了什麽。何望曲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答話道:“對,他第一次來,是來試聽的。”江知遙這才反應過來,忙說:“對……老師,我專門來聽你的課……”話還沒說完又被踹了一腳,他趕緊改口,說:“我聽說您教得特別好。”這位藝術家老師不僅上衣穿得鬆鬆垮垮,一身都懶洋洋的,不像是出來上課的,像是坐在自己的臥室玻璃窗邊對著窗外景色寫生的樣子。梁疏意聽他這麽說隻是點了點頭,沒有什麽表情,說:“什麽都沒有帶嗎?”說著把自己懷裏的畫板遞給他,說:“用我的吧,我去給你找畫筆。”江知遙從他手裏接過畫筆的時候腦子才稍微清醒了一些,盯著人家背影又看了半天,瞧他走到前麵去指導別的學生,立刻給何望曲施壓:“你快點畫,讓他過來指導你。”“梁老師把自己的畫板畫筆都給你用了,你自己畫,讓他來指導你不就行了?”江知遙想到這一層又美了一會兒,一低頭看見自己畫的那個歪七扭八的火柴人,趕緊蓋住了自己的畫,說:“怎麽能讓大藝術家看我的塗鴉。”何望曲也不搭理他,讓他自己坐立難安。江知遙說:“我待會兒可以跟他要聯係方式嗎?”何望曲嗯了聲,說:“每節課都有人要聯係方式,太俗了,他記不住你。”江知遙警覺起來,問:“別人要他就給嗎?”何望曲瞥他一眼,說:“當然不給。”江知遙長舒一口氣,說:“那就好。”完全忘記了自己同樣要不到聯係方式這回事。--------------------開更啦,每天中午十二點更新,求點海星星~感興趣的朋友點點收藏~不感興趣記得及時止損吼~第2章 火柴人一家在這節課接下來的時間裏,隻要梁老師在附近五步以內,江知遙整個人就處於話也說不好,腦子也轉不動的情況裏。平時的社交小能手的雷達似乎完全停轉了,隻會傻愣愣地盯著人家看。到這節課結束大家交了自己的作品上去,江知遙已經從火柴人的一家三口畫到了祖孫三代。江知遙看著大家都交了作業陸續出了畫室,梁老師站在前麵收作業,還時不時和前來搭話的學生笑著聊上兩句,把江知遙羨慕得心癢癢。何望曲看他一副恨不得把畫板啃了的德行,就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說:“這麽羨慕,你不是交際花嗎?發揮你的特長去搭訕啊。”江知遙一臉幽怨,說:“那不就和他們一樣了,梁老師轉臉就會把我忘了。”“那你總得把畫板還給人家吧。”一語驚醒夢中人,江知遙頓時精神抖擻起來,等到畫室裏的人走到差不多了,十分殷勤地走上前去,叫了聲“梁老師”。梁疏意正在整理作業,抬眼看他,說:“怎麽了?”江知遙看見他那雙眼睛頓時又語塞了許久,磕巴了好一會兒才把畫板遞過去,說:“剛剛……借我的畫板,我來還……”梁疏意似乎都忘記了這回事,接過來才跟他笑了笑,說:“感覺怎麽樣?”“啊?”江知遙大腦再次宕機,心想他問我什麽感覺?怎麽問這麽直白?何望曲及時趕來,從後麵踹了他一腳,說:“梁老師問你試聽感覺怎麽樣?要不要來學。”江知遙哦了聲,尷尬地摸了摸頭發,說:“還……還行,主要您教得好。”梁疏意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臉上帶著客氣的笑意,說:“那就好,感興趣的話可以再來試聽一節,沒關係的。”江知遙癡癡地點了點頭,被何望曲拉走了好遠還在神遊九天,走著走著突然梭在原地猛地嗷了一嗓子:“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