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社會,從來都沒有停止過進步,人類的生活,也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改善。


    從第一次工業革命,到二十一世紀的中葉,人類的財富在人類的瘋狂追逐嚇有了驚人的膨脹。


    盯著眼前的驚人的天文數字,人類歡呼雀躍,人類載歌載舞,人類互相歌功頌德。


    當人類依然在互相的吹捧中享受著美酒佳肴時,一個從未停止過的劇變,卻在悄悄的進行――溫室效應下的全球的氣候變暖。


    雖然,也有不乏具有冷靜頭腦的人物在奔走呼喊,呼籲全人類團結起來,阻止全球氣候變暖,可被財富衝昏了頭腦的人們又怎麽會重視這一看起來無關大礙的“小事”呢!


    然而,這個小事,卻時時的給人類捅出大亂子來,由於溫室氣體的不斷排放,全球氣溫急劇升高。


    大麵積的冰川融化、全球海平麵持續升高、沿海城市不斷被水侵蝕、全球自然災害劇增、氣候變化異常?


    麵對這些由“小事”引發的大麻煩,人類在極不情願情況下簽訂了《京都議定書》,算是在宣誓人類對抗“小事”的決心吧。


    然而,在人類表明決心後若幹年,這一切並沒有因為人類的一紙空文而有任何的好轉,全球氣溫在人類的自欺欺人中飆升。


    極地冰川融化進一步加劇,海平麵急劇升高,海平麵向內陸擴張,沿海城市被淹沒,一些島嶼沒入海底,一些島國成為海底之國。


    麵對如此惡化的形式,不但沒有促使人類更加決心控製全球的氣候變暖,在互相的指責、謾罵、爭吵中,許多國家朝著相反的方向走,紛紛退出了《京都議定書》,不再對自己犯下的錯承擔責任?


    氣溫在急劇升高?


    2022年,全球氣溫,平均升高了6度。


    噩夢,也從這裏開始?


    天,將黑未黑,奔忙了一天的太陽在悠悠西沉。


    陰風習習,一位身著淺藍色軍裝的年輕人,頹喪的呆坐在一架破舊的戰機的機翼上,深邃的目光癡癡的盯著西沉的夕陽,讓人猜不出是在留戀夕陽的離去,還是在憧憬充滿神秘的黑夜。


    他拿起旁邊的半瓶啤酒,將酒狠狠地灌進肚裏後,拚命地扔出空瓶,好像這倒黴的酒瓶就是他的敵人,他要幹掉他!


    他,盯著飛出去的酒瓶,看著它從自己的手中飛出,然後升空,然後墜樓,然後在一聲破裂聲中化為碎片。


    如果,瓶子碎了,敵人也同時被幹掉了,一切都好了就好了!可,瓶子碎了,敵人卻依然存在著,一切都還是那麽的糟。


    他,收回了遠眺的目光,一個不經意間,目光掃過自己的右側的手臂上。深邃的目光此時更是陰沉,恍如陰暗的森林,裏麵枝藤交錯迷迷離離,藏著可怖的恐懼。


    目光凝聚在左側的胳膊上,那條胳膊,原本是肌肉飽滿粗壯有力,雖然黝黑但不失光澤。


    而現在的這條胳膊上,卻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爪痕,像一條條讓人毛骨悚然的毒蛇露出嗜血的血口,盤踞在胳膊上。


    他的右手輕輕的撫摸著胳膊上的爪痕,從手臂一直,來到了臉上。


    他的媽媽本來給了他一張俊俏迷人的臉,但張臉似乎也受到胳膊的遺傳,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爪痕,迷人的臉上,布滿了恐怖的森林,森林上同樣是條條“毒蛇”盤踞著。


    這一切的一切,都無法自控似的將他抓住,拖回那場噩夢中去。


    隸屬於清城軍分區的“13號營地”,是駐紮在西藏高原的一個高原營地,它毗鄰喜馬拉雅山山脈,是我國海拔最高的營地,裏麵駐紮著約120名官兵的某連。


    駐紮在這裏的士兵們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陪著一座座孤寂的大山,一起度過每個晴晴雨雨的歲月。大山見證著他們對祖國的忠誠,而他們,也在見證著眼前這座大山的滄桑巨變。


    入秋後的神州大地到處洋溢著秋高氣爽的舒暢,駐紮在世界屋脊的“13號營地”也不例外,全連官兵們,充分利用這難得的季節,積極開展各種訓練。


    這一天,晴空萬裏的西藏高原,顯得格外的恬靜而美麗,秋風攜帶著大地的氣息,陪伴著重裝行軍戰士們跨過河流,穿越森林,攀越重山,來到一座座巍峨的巨山下。


    數小時的急行軍,戰士們也已經疲憊,於是在連長的“原地休息”的命令下,待命休息,準備迎接訓練任務。


    “連長,不是說,喜馬拉雅山的好多山上終年都是積雪嗎?怎麽見不到任何雪的影子?”一個戰士來到連長的身旁不解的問。


    連長似乎沒有聽到戰士的話,依然抬頭仰望著這綿延的座座大山,久久無語,好像那裏有看不盡的風景,隻要一分神,美景就會從你的眼前溜走,又好像在認真的思考著什麽似的。


    “連長,你看什麽呢?我怎麽什麽也看不到?”戰士以為連長沒聽到自己的話,於是一邊踮著腳尖努力地朝著連長所看的方向看去,一邊又加強了音調發問。


    “我以前也是聽說這裏的雪景很美,珠穆朗瑪峰更是迷人,可當我來到這裏之後才知道,那隻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連長那渾厚的軍人聲音中,似乎也充滿了難以說清的遺憾。


    連長是清城人,他是在山的懷抱中成長為一名傑出的軍人,因此對山有一種獨特的感情。


    他總是把生活中的許多目標看成一座座大山,他享受著攀登的過程,享受著征服它們的喜悅。


    主動調離清城來到西藏已經十年了,在這十年裏,他每天都在與眼前的這座座大山對話、交流、比拚。與這座世界第一峰的十年相處中,他隱隱約約的感覺這些大山在悄然發生變化。


    “雪都跑哪裏去了?”另一個戰士也好奇的問。


    “會不會是‘溫室效應’使雪都融化成了水了?”


    “我感覺肯定是這樣的!”


    “聽說現在全球的平均氣溫比起2012年要高出6度都不止,而且還在不停的上升呢!”


    “就是!就是!聽我爺爺說,我老家以前就是沿海城市湖中的,後來大水漲了起來,把整個湖中市都淹了,我們才遷移到內陸來。”


    “聽說美國好多沿海城市也都快成了地下水城了!”


    “對對對,新聞有報導,而且好多島國都成為了水底之國”


    越來越多的戰士加入了談話中。


    連長聽著戰士們這些議論,又回想一下十年前他剛來時,看到這一座座大山時的情景時,覺得戰士們的話很有道理。


    連長清楚地記得十年前的景象,那時一座座雪山綿延不絕,就像一個個雪白的饅頭一樣,屹立在天地之間。


    特別是高處的雪峰崩落時的景象,雪峰伴隨著閃閃發光的雪水,一起飛流而下,恍如千萬匹戰馬,齊頭並進,爭相賽跑,異常的壯觀美麗。


    而今,滿山的白雪都已經融化,大山的那身潔白的衣服換上了光禿禿的土石的顏色,隻留下一氈氈白色的禮帽還戴在腦袋上,好像是借以緬懷那些白色的記憶。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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