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禦風的速度向著淵沄虹而去,但是淵沄虹隻向後退出一步,兩手擋住了這傲慢男子的攻擊。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行?!”那傲慢男子藐視著淵沄虹,身子向後撤出,突然,隻見他的右手伸出了長而鋒利的血色指甲,他重新跳起來,一爪向淵沄虹胸口抓去,那速度還真是快!


    雖然淵沄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躲閃開來,但是最終衣服被抓出一道裂痕,胸上也被劃出一道傷口。


    “你……用的是何等邪術!?”淵沄虹感到這傲慢男子的法術有些不對勁。


    “你管他的呢!”這傲慢男子說完此話,繼續著自己的攻擊,他動起右手,直衝著淵沄虹胸骨之間的心口抓去,但是淵沄虹卻更加猛烈,一腿向著這男子踢去,這男子身子向後揚著,再將要倒地之際,卻奇跡般的來了個後空翻,重新站起了。


    淵沄虹胸上的那一道抓痕,慢慢裂開,一滴滴的淤血流了出來,雖然是疼痛無比,但是淵沄虹也隻好忍著,他兩指並和,一道真氣環繞在自己的手中,漸漸匯成了一把閃光的氣劍,蓄勢待發,等待著傲骨男子的攻擊。


    這位男子嘴角露出一點冷笑,右手向著身子外一揮去,他的指甲就又變長了,而且變成了綠色的指甲殼。


    一縷深綠色的青煙從他的指甲裏麵冒出來,他從地上跳到了空中,一個前空翻再次下來用著修長的指甲向著淵沄虹的臉刺去,淵沄虹左躲右躲,好不容易躲開了這男子的右手,但是剛才回神過來,眼睛前麵便看到了男子左手刺來的影子,淵沄虹眼睛瞪大,正退後之時,不料他的左側臉卻被劃出傷痕!


    淵沄虹的左側臉流出了綠色的血液,然後整個臉開始變得青紫,他感到一陣眩暈,正蹲下身子搖了搖頭,不料等來的卻是這男子攻擊的一腳,淵沄虹雖然是用雙手和自己的意念接住了這一攻擊,但是卻連連喘氣。


    這男子正欲趁火打劫,乘勝追擊淵沄虹之時,但是林雨晴的父親卻高聲開口喊道:“住手!”


    這男子聽到林父之聲,卻如聽到命令一般。


    “哈哈哈……這位小侄,我看就這樣了,這場比武定是你贏了淵少俠,閣下就可以迎娶小女了,嗬嗬嗬……”林父認為自己的事情終於得手,便向這男子笑著問道。


    “嗬嗬~免貴王鴻,請帶晚輩去看看您貴女,也好——”


    “哼!也好什麽啊!爹,這種人送給我們家,再加上幾千兩白銀,我們也不能要!”聽這聲音,卻是林雨晴打斷了未來“丈夫”王鴻的話,說,“你知道他為什麽能夠贏過沄虹嗎?!他下了毒手,不信你看看沄虹的臉!”


    “哼!爹決意之事,斷不更改!比武之中皆有傷亡,若淵公子覺得不服,便賠償幾百兩銀子便是!”看來林雨晴父親是下了決心想要這麽辦。


    “爹!你怎麽能夠這麽講話呢!這比武招親的事情是你安排的,沄虹比武也是你安排的!你還要怎麽樣!你不信就看,沄虹肯定是中了這卑鄙小人的絕招!”林雨晴不禁“犯上”,指著自己父親林誓立就這麽喊道,“林誓立才不是以前的爹!”


    林誓立聽到這話,也轉過頭看到自己的女兒林雨晴,有些生氣地說:“你當真不認我這個爹?!你敢犯上!”


    看到父女的吵架,那王鴻卻也不出來勸告雙方,隻站在原處,盯著林雨晴上下打量,而此時,擂台下“觀戰”的人們卻也不敢說出一些議論的話了。


    但是淵沄虹卻站起身來,對林雨晴之父開口說道:“還請前輩消氣,我的確輸給了這位公子,晚輩的事情完成,就此告退。”


    淵沄虹好像隱忍著什麽事情,也不願直接說出,隻用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液,走下了擂台,向著襄陽城渡口走去,準備離開此處。


    “爹!好,如果你要這樣無情的話,那麽就不要怪女兒無義!”林雨晴對著自己的父親氣衝衝的說完了這句話,便連忙著跑出了擂台,也向著襄陽城的城門而去。


    “林前輩,你看林妹已經跑了,小侄這就上前去追!”王鴻隻將視線放到遠去的林雨晴身上,隻加快了腳步跑著,想要追到林雨晴。


    淵沄虹、林雨晴、王鴻,一個追著一個,這件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棘手。


    他默不作聲的走在一片陰暗的樹林之中,眼前全是一片墨綠色的景象,他看起來走得非常沉穩,偶爾停下,也隻是擦了擦臉上的血液。


    本來自己走自己這安詳的路,想也是應該沒有人會來打擾到自己,不料卻是少女的高聲讓他不得不回頭一探!


    “沄虹!你給我站住!”


    沄虹轉過身,見到這高喊的少女,卻是林雨晴跟著自己來到了這片樹林。


    “在下身負要事,此刻必須離開,還請雨晴諒解。”淵沄虹此時卻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林雨晴抱拳推辭道。


    “哼!我才不信你呢!你光在這裏推辭有什麽用?!本來就是那個叫什麽王鴻的用奸詐小計害了你,要事你不跟著我回去,我就更不好在爹麵前講話了!”林雨晴的右腳跺地,表示極為不滿。


    林雨晴這麽說來,淵沄虹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低下頭,看著一滴滴血從臉上滑落,他感到從未有過的頭暈。


    “林妹子!站住——”


    “啊!你怎麽跟來了!?”林雨晴轉觀身後,卻是王鴻飛步來到此處。


    “還請林妹子跟著我回去,因為我們即將結為夫妻~”王鴻臉上滿是笑意,一派洋洋得意的對林雨晴講道。


    “做你的美夢去吧!我嫁不嫁人是自己的事情,關我爹什麽事情?!快滾啊!”林雨晴雙手叉腰,半彎著身子對王鴻叫罵道,“不要臉!沒教養!”


    “哼!你爹可都說了這次由不得你做主!”王鴻板起臉來,向前一揮手,卻出現一根繩子,他想要將林雨晴綁著帶回去,不過淵沄虹卻是不許!


    淵沄虹一抬頭,見到王鴻這招式,連忙就拔出背著的劍,幾下砍斷了繩子,自己卻也半蹲在地上喘著氣。


    “你自己都管不住了,還顧著別人的死活,真是一代少俠!”王鴻將手打直,一道尖利的光劍便出現了,他揮動著這把光劍,向淵沄虹攻擊。


    但是,此時的淵沄虹身受劇毒,剛才砍了幾下繩子都感到費力無比,更別說想要硬起身子跟王鴻打鬥一場了,這次,隻有聽天由命了!


    那光劍要觸碰到淵沄虹頭部的那一瞬間,卻見一把夾鐵重劍從天而降,隻這麽一下便將王鴻要攻擊到淵沄虹的光劍打得消散,這把重劍劍柄朝上,劍鋒直直插進了地下。


    “哼!什麽人,這麽不自量力!趕來劫本大爺的路!”王鴻將視線投入到了空中,他遙望四方,卻不見發劍之人的蹤影。


    “嗬~這種小事把根本不必介意!來了人大不了除掉便是!”王鴻輕笑,而轉過身去,卻見一個人臉上蒙著黑布,穿著一身淡黑色的長袍,全身長著不少肌肉。


    他站在王鴻的身後,比他搞一個頭,卻沉默不語,一身凜然劍氣很是襲人。


    “你、你是誰?!”王鴻退後,有些戰戰兢兢地問。


    但是這穿著黑色長袍的劍客卻還是不說話,隻是穩穩地站在王鴻身前,王鴻退後一尺,這位劍客便向前一尺。


    “給、給本大爺說話!”王鴻也不後退了,因為後麵隻是一片長滿了大樹的林子,可是他仍是向這位劍客示威,表示自己一點也不害怕。


    “我是何人並不重要,但是——”劍客說到這裏,突然舉起自己的大拳頭,一拳就向著王鴻的腹部打去,“你不可這般欺負人!”


    “你、你待如何——咳咳……”王鴻被這劍客打得吐血,連忙咳嗽了幾聲。


    林雨晴和淵沄虹卻也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林雨晴攙扶著受傷的淵沄虹來到了這位劍客的身邊。


    “這位大哥,就是他,處處刁難我們,你要好好教訓他才是啊!”林雨晴指著王鴻的臉,急忙地對劍客說道。


    “自然是,行走江湖本就為了仗義助人!”這劍客倒是非常爽快,“留著這種害人的雜碎有什麽用!?”


    說罷此話,這劍客拎起了自己夾鐵重劍,對著蹲在地上的王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而此時的王鴻卻是不敢開口再說話了,“留你何用!”


    “噌——”一刀插進了王鴻的身體之中,不料卻還有著一個聲音傳出來:“且慢——”


    這句話好像是在提醒這位劍客不要殺了王鴻吧,卻還是沒有來得及,現在,王鴻已經一命嗚呼,再怎麽大聲的呼喊不要殺了他,卻也來不及了。


    淵沄虹離開林雨晴的攙扶,來到了劍客身邊,他隻搖了搖頭,說:“此番必定是闖下了大禍……”


    “嗬——小兄弟這麽說好像是我做錯了什麽事情?!”劍客笑著問道。


    “哎,不可胡亂殺人啊!”淵沄虹不禁有些擔憂,“若是官府追殺,我等會落入何等境界?”


    “哈哈——這個不用怕,又沒有說是我幹的,官府也沒有證據抓我,況且這毒公子仗著自己家中有幾分錢,便到處欺壓人,而且將你們兩人逼入這種境界,不殺了委實可惜!”淵沄虹的擔憂在劍客眼中看來隻是杞人憂天,根本不足掛齒。


    “唉,眼下隻有——啊——”淵沄虹突然覺得腦中發出一陣一陣的痛楚,臉上的傷口之中,又流出了綠色的血液。


    “我就說,這位小兄弟一定是中了這毒公子的毒,你們既然不能回到襄陽,那就快點穿過樹林到前方的村莊去吧。”劍客對林雨晴講道。


    “這位大哥,那前麵的路怎麽走啊?!”林雨晴扶著淵沄虹,焦急地問這位劍客。


    “不用怕,我帶你們前去便是!”劍客說一不二,走在了林雨晴的身前,而淵沄虹頭重腳輕,神識模糊,林雨晴雖然攙扶著他,但是自己卻不想走了,感到非常累,身上非常痛,好想就此睡下,說不定自己的疼痛就能好了!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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