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牌保鏢張三年,你算是立了大功了。”這時,國王走了過來,那是一個看不見身影的人,“你需要什麽獎賞?我都能給你。”


    “我要去見神。”張三年說出這話後,他倆便腳踩著利益天道飛上了天,沈河卻在半路突然殺出,他微微一笑,顯然是有備而來。


    隻見他一聲令下,地上的保鏢們就脫了衣服,然而沈河根本沒在意這些,還是向張三年衝了過去,他頓時驚呼:“我靠!原來沈河也愛看這個!”隨後一邊躲避著線一邊更快的向上飛,手中的槍也握的更緊了,他必須不顧一切代價的完成自己的目標,不然雀朝反悔他就完了。


    轉眼間,他便已經來到了他所能到達的天空的最上方,張三年還在那個婚房裏,但他的麵前多了一個穩定的存在,一個可以看到外界景象的方形的展示櫃玻璃。


    外麵是一個普通的房間,婚房以及他都被放在了門對麵牆壁的展示櫃的一個小格子裏,人不人鬼不鬼的“畫家”正在依次欣賞自己的藏品,那玩意的身上到處都是雜亂且易不明的人造五官和看起來會長在對應處卻並不存在的器官,但沒有阻擋原本身體的辨識度,看上去十分混亂和抽象。


    “畫家!畫家!!我日你媽!我操你媽!!“張三年拳頭硬了,他開始一邊蹦跳,一邊大幅度的揮手並喊道,“你他媽還敢玩這麽大!信不信我之後就想個辦法弄死你!啊?”


    畫家根本沒被打擾到,照這麽下去還有一個小時才能看到張三年,他急了,對著畫家開了槍,然而他在槍響的一瞬間就被蒙上了眼睛,背後多出來了一個對他動手動腳的虎背熊腰的大漢,他立馬就認出了那是陳曉。


    “什麽東西?你不是被收回去了嗎?怎麽還……唔!”


    “別緊張嘛小夥。”陳嘵一邊往他身上綁鐵鏈,一邊輕鬆的說道,“我是騾雞工作室的槍械回收員,也知道你冬眠時說的什麽,至於被收回?你看,曉風曉月都姓曉,我姓陳,能一樣嗎?哈哈。”


    張三年罵了很多句,也用肢體語言罵了很多,但他所做的任何事帶有的信息都到不了外界,就像是被困在了一片黑暗空間,一切都隻能靠自己。


    “切,終於弄好了。這孩子,就算打得過我,也打不過……什?”就在綁完鐵鏈的一瞬間,一個更加結實的人站在了陳曉背後,舔了舔嘴唇,對他說:“寶貝~”


    陳曉猛然跳到遠處,收回鐵鏈將自己裹了起來,來的人正是大李,此時不斷的搓著自己的上半身喊熱來讓周圍燃起了火焰,陳曉思考了一會,露出一張嘴說:“我認識你,世界上最變態的人大李,你來這幹啥?”


    “哈哈!傻了吧?我根本就不是大李!”眨眼間,大李就變成了張三年,哈哈大笑道:“因為我喜歡男人!大李也喜歡男人!所以我就是大李!”


    霎時間,眼睛便充滿了整個婚房,“沈河要來還得有段時間!那麽你,是要命還是要命呢?”


    “好吧,我走,但是我想說……算了。”陳曉猶豫幾秒,就用鐵鏈蓋住全身消失了,張三年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看自己和畫家的屍體,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好吧,也不必太複雜,隻要把婚房毀了,陳白菜的心應該也就死了吧。”抱著沒樣的想法,他穿過玻璃,在抵達外界的一瞬間就變成了和畫家差不多的大小,他吃掉婚房,拿走展示櫃第一個格子裏的《三體》後便自言自語道:“……我是張三年,不是別的人。這樣,沈河就應該失去鎖定了,嘖,我應該不以後就會被通緝吧,去哪呢?”


    等再回過神來時,他就已經來到了依有才的破房子裏,那張地圖還在桌上。在他恍惚時,鴨先知從天而降,跳到了他肩膀上。


    “嘎,操你媽張三年,我就裝裝而已,你那時候還他媽給我捏這麽多下,我……”


    “別吵吵,我在思考。”張三年緩過神來用雙手捏住了鴨嘴,“所以你這玩偶是活了?依有才送我的禮物?也行,至少在現實有個熟悉的人……鴨子,我還是挺感謝你這時過來肯定我的身份的,嗯?”


    “你說是就是得了,你跟我強嘴還不如保留精力對付要來殺你的棉被。”鴨先知摸了摸他鼓鼓的口袋,說:“那本書應該被你拿去賣了,你這個傻逼沒意識到,但這些錢足夠讓我們轉移到一個安全地點了。”


    “……我們要去炎寒旅遊團,你有什麽意見嗎?”


    “我沒意見,你自己去辦吧,畢竟你肯定不想讓我死。”說完,張三年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裏,現在正是中午,他在看到依家地下室突然爆炸的新聞就去外麵溜達了一會,鴨先知剛才說爆米花人在占星幫廢墟的那邊等著他,目的不明。


    “切,那死鴨子說讓我去就去啊?真……”他假裝自言自語,出其不意的用匕首擋下了即將落在他頭上的雨傘,“……切,棉被說來就來,畢竟在幻覺裏可不講邏輯。”


    之後,張三年邊躲邊打量著不斷對他發起進攻甚至把周圍的建築都給整塌了的棉被的臉,他在那血肉模糊的臉上感受到了無比憤怒的猙獰,這讓他更加確定了這裏是幻覺的可能性,畢竟自己啥也沒做,棉被不可能平白無故來殺他。


    “我說你,跟我有啥仇有啥怨啊?至於嗎?”張三年問。


    棉被愣了一下,臉部蠕動的血肉明顯慢了許多,像是沒話可說般的說道:“……人總會死的,早死晚死沒什麽區別,現在讓我弄死你不行嗎?”


    “嘿瞧你這話說的,你媽跟你爹還是跟誰交配沒什麽區別,讓我來不行嗎?差點忘了,你可沒有爹媽,作為一個我想象出的虛擬人物怎麽可能有爹媽呢?”


    棉被在聽完這話後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張三年可不想陪著這玩意玩了,就在回憶了一下李真至的臉龐後便逃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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