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年再也忍受不了這幫大星癲子了,把他叫來屁事都不幹還想趕他,要不是現在還欠著哈母,他早就念古神語了。


    在摸索著離開占星幫後,爆米花又來找他了。


    (大哥我有件事麻煩你。)


    (說。)


    (我現在在收集樂器,一個裝有古神聲帶的嗩呐。然後……嘖,我拿不到,幫幫忙行不?就在你向右劃到的第312個世界的一個叫立子的地方,事成之後我會嚐試把一些《國玉的戰爭》音頻偷出來的。)


    (成。)


    張三年不假思索的就來到那個世界並發現自己就住在立子裏,立子是一個村莊,每家每戶都會把自己的孩子雙腳插進村口那邊一塊空地的土裏,出於某種原因,那些孩子不反抗,反倒像大樹一樣站的端正,他們最終會在沒人看見的情況下消失,應該是被某個神吃了。村子就是靠這個方法活過了一年又一年。他這時候也在埋自己的孩子,名字叫李真至。


    空地上站滿了表情痛苦的孩子,就像蜘蛛網的交點一樣。而在空地的旁邊,一個腦袋是菱形,戴著黃銅頭盔的家夥日日夜夜的注視著這裏,他自稱立子頭,孩子們好幾天沒有消失就是因為他。


    趕又趕不走,覺也不睡,目的不明。村裏人對他恨之入骨,還打不過,但是神還是得吃飯的,隻要餓到極點,它們總會親自下來收拾這家夥的。


    張三年還沒把記憶整理完,爆米花人的聲音就出現在耳邊,但旁邊一個人都沒有,“你用彷徨裹住自己,然後去山洞那邊,別讓人發現了。”


    “嘖。”


    山洞位於立子旁邊,裏麵有會主動攻擊山洞內活物的哈母教人,再往深處就是立子頭的家,不過沒人敢這麽報複就是了。張三年左顧右盼,沒在山洞外找到人。


    “嘶……我明白了,剛去山洞裏轉了幾圈,沒發現除哈母教以外的痕跡,從地理位置上來說我在你麵前,但是時間不一樣了,我被送到了立子頭還沒在這的時間段,差點連來幹啥的都忘了,還好我這種導遊會隨時給記憶備份,那玩意或許是想隱瞞啥,你進去拿到嗩呐就趕緊回現實,我有辦法取回來。”


    張三年聽著聽著就扣掉眼睛並讓哈母給他裝了兩個彼時刻印就走進了山洞,大坑旁邊的哈母教人聽到動靜就齊刷刷的看了過來,隨後就繼續做手上的事了。


    他在山洞轉了一圈,發現一條角落裏人工開鑿的走廊,盡頭有一扇門,推開門後,一個方形,設施齊全的房間出現在他眼前。床頭櫃上放著兩個奇怪的模型,身體和立子頭無異,但腦袋像是被切了一半的橢圓形,長的一言難盡。在下方還有兩個名牌,“索德小理”,“索德道理”。


    “我剛才調查了一下,這兩個玩意是立子頭出幻覺時所見到的好友,他認為自己是從古代靠著那兩人穿越而來的。”


    “這麽快?”


    “當然,不要質疑特級導遊的行動力。”


    張三年繼續翻找,根本找不到爆米花人說的嗩呐,至少看不見認知上的嗩呐,但是他在床頭櫃裏發現了一個紙飛機,張三年剛觸碰到它,一股力量就將他打飛並嵌進了牆裏。


    他正納悶有什麽東西會突破彷徨打到他,就看見立子頭出現在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臉被氣紅了,“逼養的,你這個哈母教的死媽東西敢打這的主意?吃屎去吧!”


    立子頭用力一揮手,紙飛機就飛向了張三年,他沒在意這一切,而是注視著立子頭的眼睛,那是同他一樣,迷茫之人的眼睛。


    在紙飛機距離他隻有一厘米的時候,張三年把腦袋丟了出去,紙飛機鑽進他的胸膛,伴隨著一陣恐怖的嚎叫聲,張三年的身體在一瞬間憑空消失,盡管他落地前就已經恢複了,但恐懼感還是紮在了心裏。


    紙飛機的質量沒有增加,周圍空氣的流動也沒有異常,他的身體真是憑空消失,仿佛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立子頭快步跑去撿回了紙飛機並放進了櫃子,隨後從衣服裏抽出一把長刀撲向了他,張三年一邊長出觸手招架攻擊一邊注視著立子頭不斷低聲說話的嘴,應該是在應對幻覺。


    “別否定他們的存在,他們說過要讓我聞達於諸侯,隻是迷失在了如同繁星般的時間裏,我終會用他們的遺物……時光飛機找到他們。”


    “黃衣小道,我又跟你說話了,哪怕是幻覺。”


    “哈母,你說過如果我再見到你的時候就會把他們送回來,孩子們現在估計也早就被你拿走了吧?”


    張三年看出來了,他是沉浸在幻覺中無法自拔,動作能看出來也收斂了許多……但他簡直就是個超人,每一刀都打準了要害,要是不收斂的話指定能在一瞬間把張三年切成臊子。


    在他的唐刀被張三年打飛的一瞬間,張三剛想把他心髒刺穿,立子頭就如同下巴脫臼般張開了大嘴,一個被網絡狀的血汙和蟲子包裹,散發著可怖氣息的嗩呐從他喉嚨裏伸了出來,“小道,讓我來為你奏一曲吧,你最愛聽的……《國玉的戰爭》……!”


    霎時間,無法理解的聲音傳到了張三年身體的每一處角落,他再也看不見東西,欲望充斥了他的腦海,嗩呐的聲音根本不像這世間的所有物,張三年懊惱自己沒有親自來到這裏,如果他自己來聽,這音樂或許是美妙的吧。


    為了擺脫欲望,張三年扯下了自己的生殖器,攪壞了腦子,但彼時刻印還在因欲望運作。在不知多久後,音樂戛然而止,張三年艱難的從自己的血肉堆成的大墳包爬出來,發現立子頭毫無生機的倒在地上,旁邊的爆米花人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嗩呐,“不簡單啊,被幻覺所約束,引導,連幻覺中的東西都能搞到……總之謝謝你了大哥,我去讓老板救你。”


    張三年又閉上了眼睛,在醒來時已經到了休息室,空無一人的房間正好適合他思考。


    “幻覺約束現實……現實又因幻覺受益,甚至能獲得一個目標?不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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