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年此時也剛到橋洞附近,試了很多方法都沒回到難西去的那個世界,並且在路上用十秒就還完了欠哈母的東西,他頭暈眼花,隻能遠遠的看到一個人影進了橋洞,他剛想跟著進去,就被從旁邊伸出來的手拉進了巷子裏。


    他定睛一看,把他拉過去的是一個穿著華麗而優雅,自稱為“有錢人”的人,另一個人無助的靠在牆邊,沒穿衣服,自稱“原始人”。


    (果然大星人都是癲子。)


    據他們所說,他們是雀朝工作室的人,雀朝工作室最近想了個大活,但是不讓整出來。因為沈河,他是雀朝工作室的死敵,也是退回天道的大媒介,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把即將展現在大眾麵前並且不適宜的事物“退回”,就像是完全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拜托了,如果你能暫時控製住他的話,哪怕是一分鍾也好,雀朝工作室會贈予你一半的笑容天道,行嗎?”原始人懇求的說道,張三年早就想打一個厲害的人解解氣了,怎料他這個念頭剛一起,他就回到了自己剛回來看到橋洞的時間段,熟悉的錯亂感讓他能肯定有個地方出了問題。他左顧右盼,兩邊是牆壁,後麵是來時的路,前方是熱鬧的橋洞,橋洞裏一個人都沒少,隻不過楊三年一直在恐懼的注視著一個地方,吉他也不彈了。


    楊三年見他過來,便立刻招呼著讓他坐在了自己身邊,“三年,那裏……我感覺那裏肯定有什麽東西來著,你能看見或感受到嗎?”


    楊三年的聲音顫抖的厲害,但指向的地方隻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地方而已,有一個殺馬特在那跳舞。


    “瘋了?”當張三年話音落下後,楊三年再也控製不住的朝那個方向奔去,並用太刀在殺馬特旁邊劃出了一道漆黑的裂縫,透過裂縫,張三年可以看見裏麵有一個人影在修理某些東西。在裂縫開啟的同一時間,一個裸男就從橋洞的陰暗處撲進了裂縫,兩人還沒看清楚,張三年就又回到了在橋洞附近的時間段。


    他愣了一會,隨後給了自己兩巴掌,這已經是第二次產生錯亂感了,橋洞裏的吉他聲吵得他思考不了,張三年便衝過去掰斷了吉他。楊三年抬起頭,有些疑惑又意料到了的問:“你也有那種感覺?”


    “啥玩意兒?”張三年把吉他整個塞進了嘴裏,別扭的詢問道。


    “一種違和感,在察覺到這種感覺時恨不得發狂似的想了解真相,也許隻有我們這種人才會知道。”楊三年無奈的起身,掏出了張三年嘴裏的一塊吉他碎片,剩下的在之後被吐了出來,“……可惜了,我又得去夢裏拿……!”


    張三年直接打暈了楊三年,或許是他腦子抽抽了想要補償,就拿著那塊吉他碎片跑危也那邊去了。


    危也還在打遊戲,他剛剛隻需要多放一個技能就能守住家了,因為張三年一腳踹開門,危也的手按偏了,遊戲失敗。


    之後,他連要修的東西看都不看一眼就說一千萬,張三年懶得和他計較了,肯定有其他辦法。


    就在這時,瘋登從櫃台底下跳了出來,像是剛學會發音的孩子一樣說著蹩腳的話:“你,咋這菜呀?一次沒贏,每次都是差幾秒守家。”


    危也沒理他,瘋登又轉向張三年大笑著喊道:“耶!我會說話!”張三年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大星人果然全是癲子。


    “言歸正傳,你想修東西,這個數。”瘋登神神秘秘的豎起了一根手指。一根雞腿?一根頭發?張三年想著。


    “一個小時。”


    “什麽玩……?”張三年還沒反應過來,瘋登就扛起他一瞬間飛奔到了莊園的三樓,打開一扇幾乎隱藏於牆壁的門,裏麵的場景讓瘋登本能的嚇了一跳。


    裏麵很暗,彷徨充滿了整個房間。一個占星幫成員被綁在了張三年視線盡頭的牆壁上,麵具上有七顆星星,應該和王鹿是一個級別的。門邊的牆上還掛著一張北鬥七星的星圖,張三年被放了下來,瘋登交給他一個喇叭,裏麵是一些古神語,張三年的工作就是待一小時或者讓那個占星幫人開口說話就行了。


    隨著門一關,這個房間徹底陷入了黑暗。張三年都被氣笑了,開也開不開,死也不敢死,因為他怕現實中的自己也會把自己剁了……就當那個世界真是現實。


    張三年在房裏閑逛了五分鍾,發現那個占星幫人一直在盯著星圖,他便把星圖拿到了占星幫人的麵前,“想看這玩意?想看就說話,不然我就拿走了。”


    占星幫人大力的點了點頭,張三年氣的來了一刀也沒說話,這麵具似乎是粘在臉上的,哈母來也拽不下去。


    角落裏被隨意丟棄的喇叭的聲音從拿出來時就沒停過,張三年照著字典對比了20分鍾,發現這聲音似乎是一個問句,可當他即將把聲音翻譯時,他就會無可避免的去到另一個世界,翻譯的節奏都被打亂了。


    在一次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翻譯時,張三年出現在了一張熟悉的地方上,難西去在同一時間推門進來,張三年剛想抱住他,他就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給張三年看了段視頻。


    那是一片倒塌著火的類似實驗室的殘骸,摻雜著模糊的槍聲和慘叫聲。張三年抬起頭,發現難西去滿眼都是淚水。


    “關於治病的特效藥的一切都被毀了,你的病也加重了,有時候絕望也回不來……但我保證,你一定會脫離那些苦難。”難西去跪在地上抱住了張三年,“我愛你,孩子。”


    張三年愣了一下,又回到了漆黑的房間,字典還在他手上,但他已經沒有翻譯的念頭了。


    那邊世界的疑點可太多了,張三年說不出來,但他能肯定那裏不是現實,可是難西去說自己的病加重了,或許就更加分不清現實……“他媽的,到底哪是現實啊?”


    張三年恍惚間解開了占星幫人的束縛,他不在意,但占星幫人坐在了他旁邊,似乎有什麽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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