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年頓時氣急了,他很生氣,於是他很生氣,但是他也打不過鴨先知,就隻能站在門口一個人生悶氣。


    鴨先知很快就出來了,還拿著兩個大鴨腿,“喏,你吃不?我可一口沒動。”


    “沒胃口,你自己吞了吧。”


    鴨先知聽到這話,便把拿著的兩個鴨腿全吃了,露出享受的表情。


    張三年眉頭緊鎖,眺望著天邊的星星,他想發呆到晚上,盡快讓奧利奧利安把那個象棋頭給殺了。


    “嘿,你知道人們這輩子的目標是什麽嗎?不說你和其他的,就說大部分的人們。”


    “我怎麽知道……你問這個還不如問貓甲去,死鴨子……話說,你是怎麽付款的啊?”


    “嘎嘎,我刪除了他們的記憶,所以就能順理成章的吃霸王餐了!”


    “真有你的。”


    張三年話音落下,自己便疲憊的癱倒在地上,他好餓,早知道自己就吃點東西了。


    “……好吧,那我直說了,你知道烏托斯聯邦嗎?據傳聞說,那裏是世界上最好的國家,人們沒有病痛和煩惱,哪怕是找到人生的意義都能做到,多數人認為隻要自己足夠努力就能去,並且毫無拘束的活著。”


    張三年來了興趣,轉頭說道:“謔,那還挺行,你是先知,你說我以後會到那嗎?”


    鴨先知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什麽東西,緊接著回答不能說。


    “不過音樂市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想要的隻有創作音樂到死,創作屬於自己的成名歌曲,隻要不違背法律和道德,他們能做出任何事,哪怕是自殘,我曾經在這見過一個人,他整整給自己實施了一晚上酷刑,最後發布歌曲成為了當地有名的人物。”


    “這些關我屁事啊,鴨先知,你知道辰洛塵是誰嗎?吳大錢那家夥總是念叨著這名字,你是本源村的,我猜你肯定認識。”張三年話鋒一轉問道。


    “你說的這人他當過山神,也是唯一當過山神還活著逃出去的人,你倆說不定機緣巧合下還能見麵呢……現在都下午了,我得回山神廟打掃衛生,再見了。”


    鴨先知搖搖晃晃的跑了,張三年鬆了口氣,並躲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他從醒來開始就感覺身體有股異樣,隻是現在越來越強烈,他在垃圾桶裏找了幾片爛菜葉塞上耳朵,開始注視張家人的世界。


    有一件事不同尋常,當他注視到某一個張家人的世界的時候,那個張家人就會停下手中的事並搖頭晃腦,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並且他所能注視的世界也異常的少,基本翻個幾十秒就到頭了。


    令人迷惑的是,館主張家人的那片地方是黑的,完全看不見一點,張三年總想觸碰那個世界,卻有些不敢下手,他想把手伸回去,又有一種恐懼感讓他伸不回去,卡在這裏了。


    他現在猶猶豫豫,上不去下不來,這些玩意莫名的讓他痛苦了起來。


    自己要是去到那,就又來到了象棋頭的主場,又會被耍的團團轉,自己絕對不能去!


    想到這裏,張三年的手卻莫名其妙的向前伸去,就像是被某個人拽著一樣,自己就來到了那個世界,張三年屏住呼吸,隨時隨地整理記憶的習慣救了他一命。


    這裏的張家人讓依神醫照著他做了一個類似矮人科技機器人的東西,這個張家人就把他放在了溶洞深處,等待著接受自己的精神,一旦自己動一下,藏在暗處的張家人就會立刻把自己打死。


    幸好依神醫還留著張家人的記憶,但是張三年現在也回不去,這副身體的腦袋被安裝了某種裝置。


    (媽的,這都什麽事啊?)


    張三年現在連眼珠都不能轉一下,因為他的餘光可以看見館主張家人就蹲在陰暗處,這玩意可是能把帥打退的東西啊,絕不能輕舉妄動。


    (有人嗎?有人能聽到我說話嗎?草……別交代在這裏啊!)


    張三年現在難受的都要爆炸了,他急的後槽牙都咬碎了。


    (對了!我還有牙齒啊,但是這副身體沒有太強的自愈能力也沒有彼時刻印,省著點用吧。)


    想到這裏,張三年悄悄的用舌頭取下了一顆後槽牙,隨後想了想又悄悄的咽了下去。


    (他媽的,這又打不死他啊,到底咋辦啊……)


    就在他心裏犯嘀咕時,那個張家人就走了過來,近距離打量著張三年,隨後又抱怨著離開了溶洞。


    “靠,依神醫這蠢蛋肯定是在耍我,等了幾個小時也不見動一下,今天不把他打成豬頭我誓不罷休!”


    張三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一定要找機會徹底殺了這個張家人,這玩意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把自己炸成碎片。


    他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發現醫館的後門沒有完全關上,開了一道小縫,張三年感覺有貓膩,但他靜下來聽也隻能聽到液體流動的聲音,大概是被打死的依神醫。


    張三年看向門縫,頓時瞳孔一縮,他和另一隻熟悉的眼睛對視上了,那正是館主張家人的眼睛。


    “哈哈!隻恐你來得!就去不得!”


    館主張家人大吼著踢開了門,張三年還沒反應過來,一把雙板斧就直接砍下了他的左臂,他隻能惶恐的向溶洞深處跑去,張家人不緊不慢的追著,就像在把玩獵物。


    “隻要我將你痛苦的殺死,我的功法就能大成!到時候皇帝兵家還有他媽的雜七雜八的教都管不了我!跑快點啊!”他陰暗的嘟囔著,眼睛裏充滿了血絲,張三年每跑一步就感覺異常的壓抑,也莫名其妙的恐懼了起來,汗流浹背了。


    (他媽的!拚了!)


    張三年勉強壓製住了心裏的恐懼,轉身吐出一顆後槽牙貫穿了張家人的頭部,趁他發懵之際,張三年一個滑鏟就從他胯下滑過,用盡全力朝著出口跑去。


    “你別跑!我要殺了你!”


    那個人也終於急了起來,速度變的和張三年持平,張三年跨過了出口,旁邊倒在血泊中的依神醫和醫館門口的一隻驢映入他的眼簾,那驢轉了個頭,張三年才看清楚這驢子的臉是一個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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