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他媽到底是啥?裝神弄鬼的……到底是誰!!”


    張三年突然看向天花板,那扭曲的臉上掛著淒慘的笑容。


    “帥!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你別想逃避!你要還不把我搞出你那死人棋盤……我就讓他媽的彷徨教的人把你的馬吃了!然後把你困斃於這棋盤之中!你出來啊!”


    不知道吼了多長時間,張三年終於是沒了力氣,同時,他也有一個想法。


    如果像往常一樣待到下一天會發生什麽?不可能摔死,因為明天沒有張二月的耐摔比賽。


    說幹就幹,他立刻給自己殺了,隨後又睡著。


    這是他正常的走完了看診的流程,結果是沒啥大事,張一天和張四光年總算是歇一口氣。


    回到家中,客廳裏的大棺材呈現在張三年眼前,這裏麵裝著本來的張三年,此刻馬上就要下葬了。


    沒有過多的步驟,三個人誰也沒說話的把棺材埋在了離家的不遠處,誰也沒透露出一些悲傷,仿佛張三年就是個累贅。


    之後,三個人隨便搞點饅頭吃就去工作了,張三年假裝工作了一段時間,隨後趁人不注意跑出了工地,安靜的在自己的床上迎接時間流逝。


    張三年能感覺自己的意識在不斷模糊,隨著明月升到了天空的中央,張三年感覺不到身體,隻能看到眼前的事,張二月也活了過來。


    他迷茫的環顧周圍,隨後突然爆發出猛烈的悲傷情感,隨後在屋裏找了一根麻繩上吊了。


    他又試了很多次,還是避免不了張二月死亡的事,有一次他直接把整個房子都拆了,附近的那些玩意也被他搬到了遠處,完完全全變成了平地,張二月還是自個給自己掐死了,他怎麽就這麽想死啊?


    “大哥別睡了,車馬上要到站了。”


    張三年剛尋思著再試一遍,他就被吳大錢搖醒了,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車上已經沒人了,透過車窗,張三年能看見路邊有很多人在玩著一些樂器,聲音若隱若現,這車隔音效果真好。


    據吳大錢所說,這裏叫音樂市,在整個國家也是相當繁華的,今天正好是音樂之祖卡拉蘇的祭日,舊世紀最偉大的七個人物之一,吳大錢的偶像。


    吳大錢越說越激動,張三年無語住了,他不知道一個玩音樂的怎麽和那些偉大人物並肩……至少他並不怎麽喜歡音樂。


    “喂,吳大錢,這是啥玩意這是……?”


    張三年此刻注意到了一個東西,那就是現在是晚上,他都快準備好下一秒一刀砍死吳大錢了,自己怕不是還在棋盤裏?


    “大哥,我剛才上網查了,這裏是音樂市的黑夜區,完美模擬出了夜晚的場景,畢竟夜晚的涼風和美景總是能讓人生出創作靈感。”


    “啊……那沒事了。”


    張三年應了一聲,默默的把剛出來個刀把的匕首又塞了回去。


    車現在也剛好停了下來,在車門開啟的一瞬間,張三年就感覺外麵的音樂聲撲麵而來,霎時,張三年就來到了一個古戰場,他朝著敵人猛衝了過去。


    然而下一秒,張三年就來到了一棵柳樹下,與一名狀元對著詩。


    “哎大哥,你還好嗎?”


    吳大錢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張三年這時才緩過神來,他並不是恍惚間去了張家人的世界,而是那些音樂讓他仿佛身臨其境。


    好吧,他現在至少對音樂感那麽點興趣了。


    下車的地方有個長椅,其他人都做自己的事去了,張三年就躺在這上麵繼續阻止張二月自殺,在好聽的音樂下入睡挺棒的。


    ……


    不知睡了多久,張三年感覺自己的長椅下傳來了一點響動,睜開眼睛,一個高高瘦瘦戴著小醜頭套的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手不停的在長椅下搗弄著什麽。


    雖然說是個小醜,但張三年能感覺到他的一舉一動都有很強的力量感,差不多兩米多高。


    張三年剛想起來看看他在幹什麽,長椅底下卻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藏在長椅底下的鮮花也被崩了出來,以這個長椅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圓。


    張三年迷惑的往後看了一下,再回頭,那個小醜不知道什麽時候掏出了一大束鮮花雙手攥住並單膝跪地,大喊一聲:


    “美麗的小姐!請嫁給我吧!”


    張三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仿佛空氣都凝固了幾秒,那小醜見遲遲沒有回應,便傷心的滑跪走了。


    “別害怕,這人就是來找樂子的,就為了他的創作靈感而已。”


    一旁同張三年坐著的人提醒道,張三年剛鬆一口氣,才發覺旁邊剛才並沒有人。


    他顫顫巍巍的轉過頭去,一個和剛才那個小醜戴著同款麵具的人映入眼簾,那就是同一個人。


    感受到他的目光,那小醜就變戲法似的手掌一合一開就變成了一朵鮮花,他單膝跪在地上,又一次求婚了起來。


    張三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隻能傳話到理發店,想找個人來幫他。


    (喂!有人沒!)


    (我是爆米花人,怎麽了?)


    (我現在在音樂市,剛下車就有一個小醜攔著我……還想向我求婚!我該怎麽辦!)


    (嘿這不巧了,炎寒旅遊團在深夜也會到音樂市,你別管那個小醜就行了。)


    爆米花人掛斷了通話,張三年正想麵對現實,卻發現眼前的小醜不見了,他屁股也咯的慌,站起來一看才發現長椅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張硬紙片。


    那硬紙片正麵寫著五個字,“奧利奧利安”,大概是那小醜親筆寫下的,因為字裏透露著一種滑稽感。


    背麵是那個小醜的大頭照,沒露出臉,大頭照的上麵端正的寫著幾個字。


    “殘疾響亮樂團”


    張三年嫌棄的搖搖頭,這個名字他聽吳大錢說過,是音樂市中僅次於範家的樂團,他們的團長曾經聽過卡拉蘇的最後一次演奏,然後就瘋了,變成了腦殘,並且樂團裏的成員個個也都是殘疾人。


    自己還被其中的一個成員找上門來,真是倒大黴了。


    正好不遠處有一家彩票店,張三年要去那散散心,憑借黑上能力說不定還能拿到大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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