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和才想都沒想就跨了過去,他閉上眼睛,拋棄了自己聽聲辨位的功夫,直到出村都沒遇到任何危險。


    他苦笑了一聲,是啊,依家還在注視著這裏,他無處可逃,大夢醒也會隨著他們一同注視。


    不久後,依和才腦中除了雜七雜八的算數,就隻有一個想法了。


    “回家,回到那個曾經愛過也恨過的家。”


    ……


    張三年此刻九分甚至十分的閑,他試過很多次,但是單靠自己一個根本打不過停刀風和救世雨,他也嚐試過其他辦法,有幾次,他委托那兩人打起來了。


    剛開始他是讓停刀風打救世雨,停刀風便吹響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漆黑哨子,一拳打死了從旁邊空間裂縫過來的救世雨。


    在這之後,張三年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急速老化,然後當場去世。


    他又委托了救世雨整死停刀風,她吹響了隨身攜帶的純白哨子,停刀風剛走出來就被她一刀捅死,同時張三年身體裏的器官和血肉也在一瞬間消失,他當場去世,變成一張薄薄的人皮。


    救世雨所收取的報酬正是血肉,他們倆還挺有原則的,張三年給的花不是他自己的財產絕對不收。


    張三年也想過威脅其他人吹響哨子代替自己交報酬,等哨子吹響那一刻,救世雨不知道什麽時候把空間裂縫開在了張三年後麵,張三年當場去世。


    他算是知道了,那兩個打手首先會清除吹哨人附近的威脅,所以這哨子隻能他自己吹。


    他就算死100萬次都不願意用抽象客戶的力量,那太難受了,他便擱涼亭上打盹擺爛了。


    就在他想觸碰張家人時,張三年突然想到一個比較細思極恐的事情。


    在他前往另一個世界的時候,現實中的自己在哪?是消失了,還是大腦暫時停機嗎?


    還是說……同樣可以在世界穿梭的張家人會代替他,以前他無意識做的事會是那些人幹的嗎?


    張三年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難受,並決定去其他世界隨便打幾個人開心開心。


    他觸碰了一個還算比較成功的張家人,這個世界的張三年是個武館的館主,他現在正好在和一個踢館的中年人自我介紹。


    “混元武館首席弟子,馬寶蟈,請多指教了。”馬寶蟈抱拳,眼睛中閃過一絲敵意說道。


    張三年在一瞬間融入了這個世界,他記得混元武館是他武館的死對頭,來踢館的那人指不定會耍什麽陰招。


    張三年沒有做出抱拳動作,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馬寶蟈,他估摸著有69歲了,而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老練的氣息。


    張三年是來打人的,管他這麽多規矩……不過周圍有自己的弟子在看,還是按規矩走吧,省的給這個世界的張家人添亂。


    於是,他也抱拳回禮:“鄙人張三年,承讓了。”


    話音剛落,周邊的弟子爆發出一陣歡呼聲,雙方各自退後幾步,對決正式開始。


    張三年見馬寶蟈一直把手背在後麵沒動靜,他便迅速上前一個左刺拳想打他的臉,馬寶蟈迅速將自己的左手抽了回來牢牢抓住張三年的拳頭,掙紮不開。


    張三年早就察覺這副身體有些虛弱了,開始還沒在意,還以為這個張家人是腎虛了,但是張三年現在已經累到了極點,仿佛每站一秒就要承受頂天的壓力,正常人不可能虛成這樣啊。


    張三年回憶起自己的記憶,終於找到一處不尋常的地方。


    就在昨天晚上,張三年受邀去參加一個宴會,他中途上了個廁所,而自己的酒杯可能被動過,不太明顯。


    出了宴會,張三年就感覺自己有點頭暈,還以為是喝多了,就在自己弟子的攙扶下回家睡覺去了,一覺醒來頭確實不暈了,但是使不上力氣,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


    張三年不禁在心裏暗罵一句,這個張家人可真是蠢蛋,這麽虛了不好好休息還擱這打人。


    或許是看見了張三年臉上窘迫的表情,馬寶蟈似笑非笑道:“年輕人,練死勁可不好用,你們武館來一個200多斤的大力士都掰不動我一根手指頭。”


    說罷,馬寶蟈猛的一發力,張三年手腕骨折,順勢倒在了地上。


    張三年勉強抬起頭一看,馬寶蟈突然揮舞著手臂以一種張三年無法理解的步伐蹦噠著,最後他雙手一擺,右手竟憑空出現一根閃爍著電光的長鞭。


    張三年瞪大了雙眼,那正是混元武館極為強大的招數,閃電五連鞭。


    一瞬間,馬寶蟈快速揮舞著鞭子打向張三年,周圍的弟子想要上前阻止,但是被強大的電流逼退了。


    鞭子一下下打在張三年的軀體上,留下了一道道焦糊的痕跡,第五鞭還沒落下,張三年就沒了動靜,當場去世。


    張三年回到了涼亭,臉上寫滿了不甘。


    他這次一個人都沒打到,反而被人打了一頓,還活著的張家人又死了一個,他媽的。


    不過……那閃電五連鞭似乎很熟悉,張三年或許在之前就見過了,又或許沒見過。


    想到這裏,張三年又開始頭疼起來了,他的麵前也很違和的出現了一個小洞,張三年掀起頭蓋骨,將自己的腦子丟了進去,那小洞消失了,張三年頭疼也緩解了不少。


    這種頭疼他再熟悉不過了,每一次頭疼都是要死要活的,他跟那群病號服老頭們說話時也有這種感覺,隻不過他當時被那群老頭們說的話搞亂了腦袋,沒注意到。


    “……真他媽晦氣。”


    張三年現在脾氣也上來了,他一拳打斷了涼亭的柱子,隨後被倒塌下的涼亭砸死。


    他現在也不挑了,就隨便觸摸了個比較正常的張家人並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巴掌打在了一位幸運路人臉上,隨後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


    此時,另一個世界中。


    馬寶蟈見他沒動靜了,揮出的第五鞭打在了地板上,隨後便衝破弟子們的阻攔回去了,他也不想殺人,這隻是任務罷了。


    張三年的親傳弟子在第一時間上了一輛馬車把他送進了附近的醫館。


    張三年命大,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不過他自從醒來後就一直在說著聽不懂的話。


    “汽車,哈哈哈!多麽快啊,這裏的飯多好吃啊!沒有生命危險……我不想回去!神啊!求求你把我留在這裏吧!哈哈哈……這就是館主在醫館時說的話,唉。”


    那弟子回到了武館,把這一消息告訴了其他弟子,自己便自顧自的練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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