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奶奶的!煩死了!”


    依有錢大吼一聲頭就向後猛的一撞,正正好好撞在張三年的下巴上,疼的他要命。


    依有錢察覺異常,回頭看,張三年已經躲了起來,他便離開了這個小巷子。


    張三年此時捂著下巴,疼的都要跪下了。


    依有錢這玩意是鐵頭吧,張三年感覺他下巴骨頭都被撞碎了,早知道就把麵具戴正了。


    (哎呦,你可真不讓人放心。)


    張三年碎掉的骨頭被貓甲治好了,石頭揣進兜裏,他看著依有錢離去的道路,眼裏滿是怒火。


    “我是個傻逼!”


    這一聲怒吼響徹了整個夜空,張三年此時怒目圓睜,仿佛下一秒腦袋就要爆炸。


    他隻是想打依有錢一頓,為什麽會這麽難!


    就這樣,張三年把自己氣暈過去了。


    張三年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診室,而是就在家裏的床上,張小黑都在旁邊看著他。


    “大哥你醒了,我知道你想說啥,聽我解釋解釋吧。”


    “我改變了時間線,怎麽說好……就是以前你剛進來的時候是在診室的,你沒有感受到之前時間發生的事情。”


    “你之前在家裏發瘋……就是一直從床上跳下來臉著地,還瘋狂攻擊四周的人,然後家裏頭的人就把你送到醫院了。”


    張三年思考著這話,一直從床上跳下來臉著地……他感覺這番情景很熟悉,但說不上來在哪裏見過。


    “總之,我阻止了你,你的異常沒有展示出來,其他人都出門幹自己的事了,他們暫時不會回來的。”


    聽著張小黑的解釋,張三年越來越發懵。


    “所以,把手給我。”


    張三年聽到這話也不想尋思,直接把右手遞給張小黑握住。


    幾秒後,張小黑的麵貌逐漸變成了張三年的樣子,隨後鬆開了手。


    “大哥,我老板說要我代替你去參加耐摔比賽,所以……”


    話音未落,張小黑就順走了張三年口袋裏的匕首,又從背後掏出個膠帶把他裹成了個木乃伊,隻露出鼻子,速度快到張三年都沒反應過來。


    張三年想閉眼,但是膠帶已經狠狠的貼住了眼皮。


    “大哥,在這待一會吧,我馬上就會回來的。”


    做完這些,張小黑立刻出門到街道上打了個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師傅,去耐摔比賽場地那邊,多少錢?”


    張小黑上了車就開門見山,那司機不知道怎麽笑出了聲。


    “我說你,要參加比賽的話到時候會有專門的車接的,你這麽整幹啥?”


    司機一邊說一邊點了根煙,張小黑捂住了口鼻。


    “嗬嗬,到現場給人家留個好印象嘛,我有的是錢,不欠你的。”


    說著說著,張小黑隨便掏了1000塊錢扔到了旁邊,那司機頓時兩眼放光的把煙掐滅了。


    “好嘞,大哥!”


    ……


    這時候,張三年也不在夢裏了,他自個醒了。


    天還是黑的,但張三年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他也沒死啊,他是咋醒的?


    算了,他還是躺著呆著吧,反正他也不知道要幹啥。


    張三年也懶得回去了,他就躺在這肮髒的街道上,時不時還有小蟲子爬到他的身上,但是被他吃掉了。


    還挺好吃的,油炸一下就更好了。


    張三年現在就感覺腦子裏有什麽東西在一直到處亂爬,時不時還跳來跳去,搞得他也想跳來跳去。


    “他媽的,我到底咋了啊?”


    張三年現在就想把自己的腦袋瓜掰開洗一洗再放回去,他現在整個思想都是亂的,他甚至看旁邊的電線杆都在彎曲著身子。


    (能聽見嗎?說話。)


    這時候,張三年傳送來一個聲音……不像男,不像女,也不像貓甲和點點,就像是……


    (能聽見嗎?說話)


    那個聲音繼續重複了一遍,張三年想回應,可是腦海和嘴都說不出話。


    (你好,我是------,很高興見到你。)


    這聲音讓人感覺很別扭,張三年聽著聽著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一樣。


    不知為何,在聲音落下之後,張三年又能繼續說話了。


    (喂?喂!你他媽到底誰啊!說話啊!)


    張三年想著,沒人應答。


    不過這種邪門事發生的可太多了,張三年習慣了。


    張三年現在才發現地上這麽髒,有點惡心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小蟲子和灰塵。


    他向後望去,依無天定夢店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門,也算是張三年視野裏唯一的光。


    正好,張三年現在無聊的很,剛好去說說話。


    一推開門,張三年就看見依無天躺在櫃台上麵無聊的看著天花板。


    “喂!兄弟!”


    張三年喊了一聲,依無天瞥了他一眼,隨後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深夜優惠,十分鍾十塊,一小時50。”


    隨後,他就繼續轉過頭看天花板。


    “喂,你不是說……”


    “誰是你兄弟!你要不定夢就他媽少跟我說話,自己去你那垃圾堆裏睡覺去吧。”


    依無天突然開罵給張三年整了個措手不及,他看了看他的臉,確實是那個耍棍的依無天,不是同名。


    不用多說,張三年這玩意是定夢定的,他有個絕妙的想法。


    張三年隨便拍了拍衣服,就從口袋裏掏出100拍到櫃台上,依無天眼睛都直了。


    “大哥,向你打聽件事唄。”


    張三年剛說完,依無人就快速滾下櫃台笑嗬嗬的把錢收了起來。


    “大哥你隨便打聽,我也算是走南闖北的人了,說吧!”


    “行,你是這邊的依家家主嗎?”


    “哎呦喂,這邊的家主叫依無天沒錯,但是你看我這爛慫相,哪能稱得上是家主呢是不是?我也就是跟他重名了。”


    這話張三年肯定是不信,因為這人和那個乞丐的氣質一模一樣,他不可能看錯人。


    不過他再問也沒用,他也就尋思著明天去依無天賣藝的地方問問。


    “大哥慢走啊!以後你就是這家店的會員了!”


    出門時,張三年一直在想著一件事。


    他記得依有錢說他的財產都被這邊的依家搶走了,張三年並不打算幫依有錢,但孩子是無辜的,他決定明天就去問問依無天知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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