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為什麽!”


    張三年不甘心,想用匕首刺向醫生的眼睛,那醫生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張三年無論怎麽刺那匕首都離眼睛一厘米的距離!


    “你們為什麽要來折磨我!為什麽要來折磨我啊!”


    因為剛才的怒吼,張三年的嗓子現在很啞,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張二月還想要上前阻止張三年,但是被醫生示意走了出去。


    “話說,你為什麽說我們在折磨你呢?”


    醫生轉頭麵向抓狂的張三年,用一種和藹的聲音說道。不過在張三年看來,這種聲音就像是掐住他心髒的一隻大手。


    “好!我這幾天才睡過幾次好覺,偶爾還得讓你們拉過來!我在直升機上摔的粉身碎骨你們知道嗎!我為了逃出這裏用匕首親手結束我自己你們知道嗎!”


    醫生看了他一眼,隨後在紙上寫了一些東西。


    “這是希望症的典型症狀,會把幻想和現實混合在一塊,他應該是因為明天的比賽壓力太大了,回去多陪陪他。”


    張三年看著對門外三人解釋的醫生,頓時超級紅溫,想問候在場的人90代祖宗。


    張三年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用匕首攪碎了自己的大腦。


    醒來時,他已經有些頭疼的躺在地上,臉上還有一點牆灰。


    “大哥!你沒事吧!”


    正在打包飯菜的依小黑跑過來扶起了張三年,塑料袋裏的湯撒了一地,可惜了。


    “依小黑,我這是怎麽了?”


    張三年撓了撓頭詢問道。


    “啊,我剛才看見你被天花板掉的東西砸了,所以我就趕忙來扶你了……大哥你是不是被砸的失憶了!快跟我去醫院!”


    依小黑慌忙的拽起張三年的手腕想要送他去醫院,張三年笑出了聲。


    “噗,哈哈哈!沒事。”


    張三年擦了擦臉上的灰,又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一邊嗦著魚骨一邊思考著。


    他正常睡覺不會陷入夢境,可是受到外界的刺激而昏迷就會陷入夢境。上次是依有錢,這次是爛慫天花板。


    不過他大概已經知道怎麽逃出夢境了,並且不會耽誤多長時間,就是很疼。


    嗦完魚骨之後,張三年又把湯一股腦的灌了下去,這玩意真的太好吃了。


    他又試圖在餐桌上翻找其他肉食,但突然看見了一個不屬於餐桌的東西。


    那是一個三級導遊牌子,就在那位社恐導遊座位的麵前。


    丫的,這個玩意還這麽健忘。


    張三年把牌子翻到後麵,上麵還寫了幾行字。


    “你好!你可以叫我小白,我是一名三級導遊,經常健忘,有時候甚至會忘記這塊牌子到底存不存在,如果你看到了這句話,請把這塊牌子放在廣場處的騾子雕像下麵,我會看見的,十分感謝!”


    好家夥,原來他還知道自己健忘。


    張三年正瞅著無聊找不到啥幹的呢,就當是舉手之勞吧。


    不過一出門他就後悔了。


    他壓根就不知道廣場怎麽走,但也不想去找依小黑,就在路邊隨便打了個車。


    “師傅,去廣場……”


    張三年剛上車,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司機的樣子。


    我靠,這玩意是黑車司機,上次還坑了張三年70塊。


    “去廣場是吧?好嘞!”


    司機連價格都沒說就直接向前開了,張三年可熟悉了,上次也是這樣。真把他當成冤大頭了啊。


    張三年在後座低著頭默數著時間,差不多五分鍾就到廣場了。


    “大哥,跟上次一樣,七十!”


    這司機還記得上次啊?他奶奶的,張三年不慣著他。


    張三年左手往口袋裏掏一掏,做出一副要拿錢的模樣。而那司機也隻注意著他的左手,沒注意到他的右手握拳蓄力,直接砸在了他的大腦殼上,飛速的一踹車門跑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張三年不小心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而那厚實的冰麵也讓他清醒了點。


    他爬了起來,對自己為啥會變得這麽暴躁有些疑惑,不管咋說,他已經到這地方了。


    這騾子雕像還挺大的,如果上了色的話,張三年在遠處看或許會認為這真的是一隻騾子吧。


    除此之外,底座還刻著一些字。


    “騾雞工作室創始人之一,舊時代的偉大人物”


    張三年把牌子放在了騾子的蹄下麵,做完這些後,他就回到了賓館二樓的房間。


    這沒人,張三年早就習慣了。


    就在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正想睡覺時。


    他發現新鈴的床頭櫃有一個橘黃的倉鼠玩偶,奇怪了,他剛才看好像是沒有的?


    走近一看,那玩意就消失了,是他眼花了嗎?


    再次躺到床上,那玩偶又出現了,錯不了,這肯定不是張三年的幻覺。


    他再次跑了過去想抓住玩偶,還是消失了,但等張三年再回頭時……


    那玩偶飄在空中和他對視著,張三年都給嚇得快飛起來了。


    “哈哈哈!看你那老樣!”


    張三年再次定睛一瞅,那玩偶不見了,而站在他麵前的是……


    “你你!你是爆米花人!”


    這獨特的聲音和看不著的麵部,那不就是那時候給張三年爆米花的那個人嗎?


    那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張三年會這麽說。


    “喂喂喂,我現在給你提醒一件事。”那人說了一句,轉頭走到李真至的床邊拍了拍床單子。


    張三年壓根就不知道為啥他要來這邊,不過打包帶走球應該還在,沒啥事。


    “哈哈,你猜怎麽著?這個床的主人應該是土元素人吧。”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張三年仍然可以感覺那人帶有一絲玩味的說著。


    “哈哈,你應該知道元素人被其他人發現會是怎樣的後果吧?”


    “所以你是在威脅我?”


    張三年壓根不懂元素人怎麽著了,但他感覺這人來者不善,匕首被他藏在了後背準備隨時出擊。


    “不不不,與之相反,我隻是來跟你攀關係的。”


    張三年完全沒料到那人會說這種話,那人手往背後一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罐汽水。


    那人把汽水打開塞到了張三年的手的,又自來熟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張三年隻覺得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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