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瀟瞪大雙眼:“這是邪修提升修為的方法。”


    夙蘇點點頭,淺淺笑著:“不然能被稱之為邪修,不過這些方法你們聽聽也就算了,邪修術法沾染血債因果,活著天理不容,死後下地獄。”


    玉臨突然拔出桃木劍,劍刃直直落在夙蘇頸間。


    一切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有點懵。


    最先反應過來的鳳明辰直接拔劍定在玉臨胸口心髒處,隻要輕輕一發力,馬上能穿透玉臨心髒。


    玉瀟和薑秀秀全然是懵的,怎麽好好說著話,突然就持劍相向了。


    玉臨不在意鳳明辰的劍,看著夙蘇冷漠發問:“你說了那麽多,我突然想起,師父說你實力不落於他,你以前是不是邪修?”


    玉臨很難想象,夙蘇這十六七歲的人,不可能有匹敵他師父的力量。


    夙蘇狠狠白了玉臨一眼,這孩子腦子不好使吧!桃木劍,又沒開刃,切個菜都費勁。


    夙蘇很是配合的舉起雙手:“我現在一點力量都沒有,小心誤傷。你看我身上有邪氣麽?”


    修煉邪術的人因為殺孽血債怨氣等等,身上會有邪氣。


    玉臨冷冷道:“或許是隱藏了呢?”


    夙蘇又白了玉臨一眼,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起曾經的事,心中倏地又酸又痛,眼中盡是哀傷之色,淡淡道:“教我術法的人,死前將所有力量傳給了我。”


    夙蘇仰著頭,仿佛是不想眼淚掉出來。


    鳳明辰認識夙蘇那麽久,從未見過夙蘇這般表情,他有種一劍秒了玉臨的衝動,最後化作淩厲的一眼劈向玉臨,手中的劍不由往前兩分。


    玉臨感覺到心口傳來的刺痛,隻覺得後背發涼,就見其他人都用一種怪罪的表情盯著他。


    玉臨也苦悶,他怎麽就懷疑夙蘇呢!若真是邪修,他看不出來,師父給夙蘇診治時定然會看出來,也不會吩咐他照顧好她了,他這手比腦子快的毛病真的不好。


    玉臨默默收回桃木劍,鳳明辰也把自己的劍收回。


    夙蘇默默在自己心裏的小本本上記下玉臨一筆。


    夙蘇微微呼吸,突然又換上一個無奈的表情,歎氣道:“你們啊!連這些都不知道,真遇到邪修怎麽辦啊?”


    “是我不好,對不起!”玉臨親自斟茶倒水,九十度鞠躬給夙蘇賠罪。


    夙蘇勉強接過茶水輕抿一口。


    事情到這裏也就告一段落了,反正玉臨為他的不理智遲早要買單的。


    夙蘇剛蘇醒,一點力量都沒有,鬱悶的要死。


    晚上,薑懷家中設宴款待,對夙蘇那叫一個客氣,強者為尊,不管到哪其實都適用。


    姚家和薑家擅長風水法陣一類,本就不擅長打鬥一類術法。


    薑懷對夙蘇引雷術法那可是讚不絕口。


    薑夫人端莊大方,有著慈母的和藹可親,是個溫柔嫻靜的美婦人。


    盛情相待,相處融洽。


    一頓飯聊了許久,薑懷對於一些東西還向夙蘇請教,兩人雖有年齡差距,聊起術法陣法什麽的也算投機,相談甚歡。


    晚宴後,一群人各自散去。


    夜深人靜,夙蘇睡太久,現在完全沒有睡意。


    小狐狸也跟來了薑家,每日吃好睡好,長了不少肉,趴在夙蘇腳邊陪著她。


    鳳明辰遠遠就見夙蘇,悄然靠近,小狐狸聽覺靈敏,看到鳳明辰過來就坐起身子先溜了。


    夙蘇臉頰貼在桌麵上,雙眼亮晶晶的,莫名有些喜感。


    鳳明辰在夙蘇的注視下坐到她身側的位置。


    夙蘇坐直身子,笑嗬嗬的問:“這麽晚了還不睡?”


    鳳明辰仰頭看著天空,“想跟你說聲生辰快樂。”


    夙蘇滿頭霧水:“我生辰?”


    鳳明辰笑道:“今日是九月初三。”


    夙蘇嘴角抽動,她都忘記這一回事了,這是夙家整的生辰時間。


    難得還有人記得。


    夙蘇心情愉悅,朝著鳳明辰伸出手,像個要糖吃的小孩子,“禮物呢?”


    鳳明辰淺笑道:“我讓人給你在京城準備了禮物,等我們回去帶你去看。”


    “嗷~”夙蘇低嚎一聲。


    夙蘇餘光悄悄掃過鳳明辰,唇畔笑意淺淺,她還要回京城去了結一些事情。


    但,在珺葉縣“私奔”那句話也是真的。


    鳳明辰沒有再說話,兩人坐在一起沉默了許久。


    最後,還是夙蘇打破了僵局。


    “回去睡覺嘍!等我休養兩日咱們就趕緊回京城,我要看看你給我準備了什麽禮物,非要去京城才能看。”


    夙蘇語氣裏有點小傲嬌,又有點小別扭。


    鳳明辰笑笑。


    夙蘇回屋後還是睡不著,隻好修煉打發時間。


    翌日,薑懷和薑夫人接到家族傳信,趕回老宅去了,臨走時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夙蘇他們多在薑家玩幾日。


    臨近午時,薑秀秀帶夙蘇出去逛街解悶,到門口恰好遇上一輛馬車停在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身素色菊花暗紋白衣,用料十分講究,發間簪著一朵白色絨花。


    薑秀秀迎上去,親切的叫了一聲:“堂姐。”


    薑瑛瑛抱住薑秀秀就抹眼淚,沒多時,眼淚嘩啦啦的流,似有天大的委屈。


    夙蘇一身男裝還戴著麵具,她撫了撫臉上的麵具,輕聲道:“先進屋。”


    有了夙蘇的提醒,薑秀秀從薑瑛瑛懷裏退出來,攙扶著薑瑛瑛先進屋。


    薑瑛瑛被夙蘇一打斷,即刻止住哭聲,跟薑秀秀往裏走時還不忘回頭上下打量夙蘇一番。


    這街現在是逛不成了。


    夙蘇也跟了進去,在前廳坐下,薑瑛瑛又小聲啜泣起來,拿著手帕輕輕擦拭眼淚。


    夙蘇這才從薑秀秀嘴裏知道,女子是薑秀秀族中堂姐,名薑瑛瑛,她們的祖父是親兄弟,自小來往密切,關係要好。


    薑瑛瑛嫁給了飛雲城楊家的獨子楊渙,娘家父母遠在雲州雲成縣,楊渙兩個月前得急病去世了,薑瑛瑛成了寡婦,帶著四歲兒子和兩歲女兒在楊家生活,今日是受了妾室欺負,來薑家尋求幫助的。


    楊家祖業從商,商鋪字號開滿雲州,有萬貫家財。楊渙是家中獨子,自小被家中人寵溺得不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平日裏愛好美色美酒,楊渙常年與狐朋狗友流連青樓楚館,曾為搏花魁美人一笑,豪擲萬金,在飛雲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廣為流傳的佳話,家中妾室更是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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