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景一臉的無語,看著緊閉的大門有種無奈,書房是什麽地方,談事的地方,王爺就是那麽的直,王妃好不容易找他一次,居然是在書房議事,去王妃那裏坐坐不好麽。


    同樣守在門口的小清微微偏頭,她咋覺得歐管家看書房門的眼神怪怪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既視感。


    歐景幽幽歎口氣,他知道王爺放不下,可王妃如今就是明媒正娶的王妃,王妃是個純善居安的女子,是全天下最好的王妃。


    夙蘇很是自然的坐在那,不發一言,自己倒杯茶小口小口的抿著。


    鳳冥夜靠在椅背上,眉頭緊蹙著,等夙蘇倒第二杯茶時,終於不耐煩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夙蘇放下茶杯,看著鳳冥夜不耐煩的模樣,忍住翻白眼的心。


    夙蘇將早上謝婔芸中毒一事細細說出。


    鳳冥夜的眉頭一寸寸垂下來,眸中染上薄怒,手掌不住的握成拳,爆發前的寧靜。


    夙蘇一時沉默不語,低頭喝著茶,餘光不時掃過鳳冥夜,他似乎很懊惱,又似乎是在思考。


    很怪異的感覺,夙蘇不由想起當時柳欣欣夢魘時說的話,方白月謀害王府的孩子。夙蘇思緒交錯,鳳冥夜不知道菀心院大陣的弊端,否則他早就讓有孕的夫人搬出去,那麽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有人謀害,聽到下毒會猜測下毒之人,或許說他知道誰最可能下毒,而他在包庇。


    夙蘇脊背一陣發涼。


    夙蘇暗暗深呼吸,整理好表情,略帶苦惱的輕歎一聲,頗為無奈道:“王爺,芸妹妹不易,還望王爺多疼她幾分。


    鳳冥夜見夙蘇一臉真誠,有些意外,她為何會如此在乎謝氏,是有陰謀還是有什麽算計?


    夙蘇眉宇間盡是擔憂之色,不得再添一把柴,“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王爺應為子嗣多考慮幾分。”


    鳳冥夜身體前傾,似乎一切都那般自然,“你既來此,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夙蘇眼角舒展:“王爺京郊的別院,安靜舒適,很是適合安胎修養,那裏都是管家安排的人打理,應該都是信得過的人。”


    夙蘇自然是好好打聽過的,王府的別院是皇帝所賜,雖比不得王府,那也是皇家宅院,清幽雅致,無人堪擾,而且別院是由歐景親自在打理,裏麵的人必然都是鳳冥夜自己的人。


    鳳冥夜看夙蘇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探究,“本王同意了,謝氏即日搬去別院修養直至生產,任何人不得去打擾。”


    “謝王爺。”


    夙蘇不鹹不淡的謝了句,站起身就走,一點都不拖遝的推開書房大門走了。


    歐景看著夙蘇和小清遠去的背影,無奈又無語的搖搖頭。


    夙蘇帶著小清沒有回頤清院,而是轉身去了謝婔芸那。


    夙蘇阻止了要起身行禮的謝婔芸,讓她安心躺著。


    夙蘇坐到謝婔芸床邊,露出一抹純淨清澈的笑容,“你們都出去吧,我與謝夫人有話要說。”


    屋裏的丫鬟一同退了出去。


    夙蘇安靜的看著謝婔芸,久久後才說:“我與王爺說了你中毒的事,讓你去別院修養安胎。”


    謝婔芸滿眼不解,為什麽要去別院?


    夙蘇滿目愧疚,輕舒一口氣道:“早上的藥是我下的。”


    謝婔芸雙目頓時圓睜,手不由握緊床單,但她很快就平靜下來,王妃既然如此直白說出,那必然有王妃的道理。


    “王妃可否告訴妾,王妃這麽做是有什麽用意?”


    夙蘇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她又不能對別人說大陣吸取生氣的事,時間緊迫,這王府多待一天,對她的孩子就多一分損害,這才想了這個不怎麽好的辦法。


    “隻有讓王爺知道你在王府就會有人害你和腹中孩子,你才能安安全全的離開王府,王爺也會多關注你和孩子一些。”


    謝婔芸還是不太理解。


    夙蘇眼中滿滿真誠,握著謝婔芸的手不由緊了緊,“你留在王府裏,這個孩子保不住的,別院是個很好的地方,你去那更安全。”


    謝婔芸感覺到夙蘇手心傳來的溫度,她這一刻似乎知道了夙蘇的用心良苦,輕輕撫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毫不猶豫作出決定:“妾明白了,妾明日就搬去別院。”


    夙蘇重重點頭,孩子是無辜的,鳳冥夜做的孽他自己受著就行,別連累孩子。


    鳳冥夜確實很在意,當日就讓人將別院打點好,夜裏又去看了謝婔芸,翌日一大早就讓歐景親自送謝婔芸去別院。


    方白月知道消息時,謝婔芸早已到了別院住下,一頭霧水的她讓人去打探消息。


    大夫說謝婔芸懷像不好,這幾日又精神不濟,需靜養安胎,王爺才讓謝婔芸去別院小住安胎。


    別院,方白月的手還伸不進去,甚至說她從未想過別院那地方,早前沒有在裏麵安排自己的人,現如今隻能看看再說。


    方白月聽說這兩日王妃進出謝婔芸那很頻繁,又不由緊張起來,柳欣欣當時說的話王妃聽見了。


    想到這,方白月心跳加速,驚慌失色,難道王妃察覺到什麽。


    夜深人靜,月光皎潔,傾泄而下。


    夙蘇又坐到屋頂,月華隱隱沒入身體,滋養著她的神魂,效果雖淺,修複神魂是個徐徐漸進的事,就像用容器接落下的水滴,終有一天,水會滴滿容器。


    鳳明辰遠遠就看見頤清院屋頂上的人,他飛躍在屋頂上,如疾風,如影而過,最後停留在頤清院的屋頂。


    鳳明辰走近夙蘇,輕聲問:“你做那麽多就是為了讓謝夫人搬去別院?”


    夙蘇早已感知到鳳明辰,等他靠近才緩緩睜開眼,先伸展伸展腿腳,以一個乖乖的姿勢坐在瓦片上,雙手捧著下巴,目光停留在菀心院的方向,極陰之日已過,天象早已消失,但陣還在。


    沉默許久,夙蘇流露出一個可悲的笑容,呐呐道:“你們這王府太危險,她離開才是安全的,你們家王爺造的孽他自己受著別連累別人。”


    鳳明辰一時沉默了,鳳冥夜沒了那麽多孩子,有問題他們都知道,但鳳冥夜從不追究,似乎在有意偏袒,那他們就不會多管。


    鳳明辰低聲道:“我會讓人多關照謝夫人的。”


    “好!”夙蘇應了一聲,多一個人看顧,謝婔芸也多一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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