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蘇在紫玉背上貼了符紙,紫玉就徑直飄去方白月瀅月閣。


    夙蘇笑得張揚,自言自語道:“不讓我管,我確認一下總是可以的。”


    方白月回到瀅月閣就屏退其他人,獨留芙玲一人。


    紫玉透過門窗進入瀅月閣,就見方白月臉上都是憤恨之色,早沒人前的溫婉可人模樣。


    方白月輕咬下唇,惱火的拍了拍小桌,“隨便尋個由頭把頤清院原先的廚娘都放進我這小廚房,隻做些粗實差事。讓她們仔細自己的嘴,若是多說一個字,命不保。”


    芙玲低聲答道:“是!可那藥要怎麽辦?那藥要連續用,否則前功盡棄。”


    方白月臉色一沉,思緒良久,最終沉重又無奈道:“那些東西先撤個幹淨,王妃突然換了頤清院的廚娘,恐怕是發現什麽了,這段時間先讓她舒服幾天,等此事消停了再做打算,她如今還是王妃,將軍府如今又得皇上重視,我們還是謹慎為好,莫要留下把柄。”


    芙玲附和:“是!”


    紫玉當即返回頤清院,把方白月主仆兩的原話說給夙蘇聽。


    夙蘇謝過紫玉後,紫玉就走了。


    夙蘇歎口氣,如今可以確定那要命的慢性毒藥是方白月所為。


    夙蘇有些鬱悶,她一不想爭寵,二不想爭權,三隻想安安穩穩等明境真人所說的機緣。


    這完全就是飛來橫禍,還偏偏這沒有確實證據的事她也不能去興師問罪,總不能說她能看見鬼,驅鬼做事。


    幾日後,夙蘇身體好的差不多了。


    這些日子,宮中靜貴妃、皇帝送了不少補品來,鳳安然送了不少玩意過來,就是夙家都送了東西來,隻是那真正的四王爺不曾來。


    綁走夙蘇的匪徒經查證是亡命之徒,惡貫滿盈,燒殺搶掠,手上都有無數條人命官司在,是官府下令告示懸賞擊殺的惡匪。


    據他們交代,綁夙蘇隻是見她身份不凡,想謀財而已。


    如今惡徒已被處以死刑。


    夙蘇聽了是不信的,匪徒有透露過有人讓他們做的,那日夙蘇也清楚的知道背後有人推了她,而她當時雖然慌張,但還是看清楚推她的是柳欣欣。


    這事與柳欣欣脫不了關係。


    夜空晴朗,夙蘇隻覺得這屋裏有些悶,翻來覆去睡不著,隻能定下心神閉目假寐,卻煩悶不已。


    夙蘇穿好衣裳,披上厚厚的鬥篷,披頭散發的往外走,院角有梯子,她直接爬上屋頂,坐在屋脊上,感受涼風拂麵,月光的洗禮,日月精華,可複神魂。


    夙蘇躺在瓦片上,閉目假寐,耳邊傳來腳步聲,睜開眼就看見一個人站在旁邊,嚇得夙蘇一哆嗦,差點滑下去,好在鳳明辰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拉起來。


    夙蘇借月光看著那熟悉的銀色麵具,立刻鬆了一口氣,撫了撫被嚇著的小心髒,悄聲坐好,壓低聲音問:“大哥,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下次來能不能出個聲打個招呼先?別這麽靜悄悄的站在那,知道的你是人,不知道還以為我撞鬼了。”


    鳳明辰就淡淡應了聲:“嗯!”


    夙蘇坐正身子,抬頭看著鳳明辰,笑眯眯的問:“你這次來做什麽?又是路過?”


    鳳明辰退出去大概三四步,平淡說:“看見堂堂王妃半夜爬屋頂,好奇來看看。”


    夙蘇瞪了瞪眼,這聲音有點大,急了眼,四下巡視一遍,“噓!小聲些,被人看到,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鳳明辰原地坐下,低聲問:“你身體如何了?”


    夙蘇這才鬆了口氣,抱住膝蓋,腦袋抵在膝蓋上,壓住笑意用餘光看著鳳明辰。這戲該配合的還是要配合的。


    “好的差不多了。”


    “嗯!”鳳明辰淺淺應了一聲,看著夙蘇眨巴著的大眼睛,眼底盡是藏不住的笑意。


    夙蘇又壓低聲音戲謔道:“大哥,你下次能不能白天來,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整得跟偷情似的。”


    鳳明辰一噎,這是一個姑娘該說的話麽!又是淡淡應了一聲:“嗯!”隨即站起來退後三步保持距離,他知道他不該來,可這幾日鳳冥夜回來了,他不能再待在王府,又有事急需他處理,不能來見夙蘇,可他又擔憂。


    夙蘇見他往後退,心中莫名泛起一絲很奇怪的感覺,悄聲悄息的往鳳明辰那邊挪了三步。


    鳳明辰染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鳳明辰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立刻轉移話題:“大晚上的怎麽爬那麽高?摔下去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全身癱瘓。”


    鳳明辰話裏有恐嚇的成分在裏麵。


    夙蘇左手把玩起一縷發絲,自我忽略後半句話,右手撐著右邊臉,側過臉緊盯著鳳明辰,“屋裏太悶睡不著,來屋頂吹吹風。”


    鳳明辰關心道:“屋頂久待易感風寒。”


    夙蘇聳聳肩,直接無視他說的話,托著右臉,臉上笑意淺淺,讓人捉摸不透,眼中都是好奇之色,故意又試探說:“你幹嘛老戴著麵具啊?要是在街上遇到你,你又剛好沒戴麵具,都認不出,摘了麵具給我看看!”


    鳳明辰一口回絕,“不行!”


    被拒絕了,夙蘇一下挪到鳳明辰身邊一步之距,抬手就往鳳明辰臉上的麵具而去,鳳明辰躲閃及時,夙蘇手落了空。


    夙蘇坐正身子,低眉低眼,嘟著嘴嘀咕一聲,“小氣。”


    鳳明辰:“……”


    夙蘇輕哼一聲,也不再糾結那麵具,想起那日在茅屋時的形象轉變,她有了一個很大膽還很可怕的想法。


    為了驗證那個想法,夙蘇向著鳳明辰伸出右手,招呼道:“不給看就算了,把手給我。”


    鳳明辰不明夙蘇要鬧哪出,淡淡皺眉,微微傲嬌道:“男女授受不親。”


    夙蘇腮幫子鼓起來,氣鼓鼓說:“你當初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怎麽不說男女授受不親。”


    鳳明辰愕然,想起那日他被鳳城凰追殺到街上,卻失手抓住夙蘇時的情況,然後乖乖的伸出一隻手,夙蘇雙手一把握住,然後上下左右前後把那隻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也順便摸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性別對調,絕對是在調戲。


    他的手白皙修長,寬大溫暖,和當時一樣,就連那靈魂給人的觸感都一樣。


    果然沒錯,夙蘇笑了,像是幹了一件天大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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