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電梯到了我們要的樓層,電梯開了,上來幾個人,我們也就不好在繼續譏嘲了。


    不遠的地方我見到了王超,還有特別助理,特助在向王超交待什麽任務,見了我們,他們兩個人先是衝我們遠遠的打招呼,然後衝我們走來。走近了,特別助理先是說:“瑥主任,早了。我這邊的事情已經飛交待妥當了,你那裏怎麽樣,需要交待嗎?我們最好快一點出發,不然那個童幹說不定又要走了。”


    我說:“我這裏也沒有什麽事,一般的事情我的秘書能處理好。”


    特助也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衝張一也問個好。


    與此同時,王超也手裏捧了一搭文件夾走了過來,她是個善於交際的人,在我,特別助理,和張一三個人之間表現的有條不紊,她先是衝我問好,然後衝張一說:“剛才夢總吩咐過,如果誰遇見你,讓你這就去他的辦公室,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商量,夢天鵬竟然用了這個商量的詞匯,顯然他對這個叫張一的土鱉也多少有幾分的忌憚,當然了,也可以把這個忌憚理解成依賴和仰仗。畢竟嘛,從目前的形勢來分析,張一的心,還有他的努力完全是向著中州集團,再有一樣,土鱉歸土鱉,這個土鱉多少有點道行,有點本事,也不知道他在哪個深山老林裏修煉成精了。夢天鵬需要他的智慧和能量。


    這樣,張一和王超一起走向夢天鵬的辦公室,臨走前,他向特別助理問好,然後再假惺惺地同我道了個再見。


    我和特別助理也離開了中州,朝市政府辦公室而去。


    我們乘坐的是特別助理的駕車——路虎。因為他有自己的司機,我就和他並排坐在後排位置上。


    路上,我想向他細細打聽一下張一的情況,可是不知道從哪裏問起,嘴似乎變笨了。非常好,在我不知道怎麽開口的時候,特助他先開了口,他說:“王超這個人很有能力,應該多多磨練,日後,她肯定是中州的又一棟梁。”


    “是啊,我也這樣認為。當初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一個餐廳的領班。”我順著特助的話往下說,“這人啊,說不定誰就是高人,誰隻是徒有其表。”


    特別助理:“也對,這就要求我們高層人,有一雙睿智的眼睛,且要用勇於第一個吃螃蟹的精神了。”


    我奉承他,說:“真是這樣啊,不要說整個中州集團了,就是整個行業內,誰人不知道特別助理是最厲害的伯樂了,這些年來真不知道挖掘了多少人才,替中州引薦了不計其數的人才骨幹。讓人羨慕的同時,更多的是望塵莫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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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裏,我也隻不過是盡了綿薄之力而已。其實,引薦人才的第一要義不是慧眼,而是公允之心啊。漸漸你會發現,許多人才都有一些耿介,他們不合群,更多的時候,真正的人才往往同你相抵禦,相頂撞,如果對他們懷恨在心,那就永遠也發現不了真正的人才了。從前的時候,我也犯過類似的毛病,因此才會有此番領悟啊。”


    真不知道他說這番話是什麽含義,閑聊說說而已,還是別有真諦。不管怎麽說,如果是平時我會耐心地聽下去,今天不行了,今天我要從他的口中知道一些關於張一的境況。


    我隻好不太自然,生硬地插入了關於張一的問題。


    “對了,張一這個人怎麽樣。您的心目中,他算不算一個人才呢?”


    “他啊,從實力和個人能力來說,他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人才了,甚至說,他是一個少見的天才。不過呢,他對中州是否忠誠,這個有待時間的考證。如果他對中州不忠誠,就算再有天賦的天才,那也不算是天才。”


    “哦,這樣——”特別助理單單是從對中州的忠誠度來衡量,我需要的是張一的個過往,他從前都幹過什麽,什麽身份,他有什麽背景,為了得到想要的信息,我還要進一步追問。“聽說他留學過,他對經濟學又有獨特的造詣,他在什麽地方留學,日本嗎?”


    因為巴霖是在日本留學,我才會這樣問。


    “日本?”特別助理明明是否定的口吻,“不,不是日本。是澳大利亞,新西蘭也去過。”


    澳大利亞,新西蘭,這就不對了。


    昨天晚上,張一明明說是在留學期間認識的巴霖,可是,巴霖從來沒有去過澳大利亞,更沒有去過新西蘭,那他們是怎麽認識的?除非,他們之間有一個人說了謊。


    我在說:“既然張一對中州不是忠誠,為什麽不把他趕走。夢總為什麽要遷就他?”


    特別助理:“原因肯定是有了,張一是某個大人物推薦給夢總的,如果夢總就這麽拒絕了,恐怕對那個大人物不好交代,因此說,夢總也隻能接納了,再有一樣,從張一的表現開,他的實力絕對夠了,從他目前的表現看呢,他也是忠心地替中州謀劃,既然這樣,我們幹什麽要趕走他呢?”


    “大人物,什麽大人物?”


    “這個嘛——”他露出了少有的為難,然後淡淡地笑笑,說,“這個問題,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問好。你不會認識這個大人物,而其,你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夢總也有過吩咐,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允許說出這個大人物的身份和名字。”


    哦,原來這樣,看樣子這裏麵有好深好深的錯綜複雜的瓜葛呢!


    聽到這裏,真不知道我是明白了,還是糊塗了。這些事情總是那麽稀裏糊塗,又似乎明明了了。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和此起彼消的厲害關係就如同一堆亂麻,理是理不清了,問也不好問。


    其實,我隻關心兩件事情。第一,這個人所謂的大人物,究竟和巴霖的死有多大的關係,他有什麽陰謀嗎?還是簡簡單單的巧合。第二,夢天鵬和這個人大人,究竟是什麽關係,不用問了,夢天鵬怕這個所謂的大人物,否則,不然的話他也絕對不會那麽順從,溫順而聽話地把張一納入帳下。再有,夢天鵬和這個大人物達成了什麽合約,如果這個大人物真的參與殺害巴霖,那夢天鵬會不會也是殺死巴霖的幫凶。


    亂,太亂了,甚至有些不敢繼續想下去了。我不知道怎麽辦好了,我為了自己的利益,需要寄身中州集團,更需要仰仗夢天鵬的提攜。我還要替自己最好的朋友,半個救命恩人巴霖報仇,如果夢天鵬真的同他們沆瀣一氣,那我怎麽辦?


    “那張一和這個大人物是什麽關係,大人物又什麽會把張一送到中州集團?”


    “他和張一是什麽關係,也說不上什麽關係,利用和被利用,相互利用。”


    利用和被利用,相互利用,這個幾個字把整個社會的邏輯都囊括了,特別助理之所以這樣回答,他在暗示,他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聊下去了。


    可是,我似乎山了癮一樣,一發不可收拾了。


    “那,那個大人物,他究竟想幹什麽,是想幫助我們中州,還是有其它企圖?”


    “他心裏怎麽想,想幹什麽,這個別人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有一樣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有所企圖,至於什麽企圖,這個就要看他下一步怎麽舉動了。我相信,用不了幾天,我就能洞悉他們的企圖了。”


    “可是,我們身邊有個張一,會不會是個定時炸彈?”


    “我說過,我絕對不會讓中州出現危機,哪怕是一點點。如果張一真的做出了重大的損壞中州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他。不管他是誰,張一也好,張一幕後那個大人物也罷,隻要他幹做出越雷池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可是——”我忐忑且疑惑地看著特別助理,“您不是說了,那個大人物很有背景,我們未必鬥得過他呀。”


    “哼哼——”他冷笑了一陣,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饒人。我不管他是誰,什麽大人物,還是什麽後台靠山,我決定會把他們一個一個鏟平。”


    哈哈哈,不知道為什麽,我聽了特別助理說的這一番話,心中有了無限的力量和自信。我在想,他都能如此自信臨危不懼,我憑什麽前怕狼後怕虎,這個也怕,那個也怕,怨不得我幹不成什麽事呢。


    聊著聊著,我們就到了市政府辦公室,由於我們有這裏的通行證嗎,且特別助理和夢天鵬經常來這裏,車子開進大門,走進大樓的這個過程中,基本上沒有遇到多大的阻力。


    二樓辦公大廳,三樓是不同級別人員的辦公室,我什麽也不懂,隻能跟在特助身後走,一間辦公室前,特助沒有如慣例那樣,先是敲門,待到裏麵有人邀請了,再推開往裏走。他直接就推門往裏走,看的出來,他用的力氣很大,弄出了很多發的動靜來,如果不注意,弄不好會嚇人一跳。我注意往門上看了一下,寫著“秘書長”三個字,不用問了,這裏的人就是夢天鵬口中的童幹秘書長了。


    門開了,真的把裏麵的人嚇了一激靈,裏麵有三個人,一個男,兩個女子。男子五十歲左右,中等身材,樣子也算很有官相了,金絲眼鏡,打著發膠的平頭很是光線,不用多問,從他的表情和神態就可以知道他就是這裏的頭頭了,童幹秘書長。那個兩個女子都是高個子,身材一個比一個妖嬈,豐滿,靚麗,有氣質,臃腫的職業裝把豐滿的身體壓抑了,如果任其發揮,兩女子一定妖嬈性感,醉人的女妖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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