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嚴重失控,短路了,一團的問號無處解答。夢天鵬知道不知道張一的背景,如果知道,他幹什麽還要把張一留在身邊,留在中州集團。如果不知道呢,恐怕沒人會信。


    張一也見到了我,他衝我打了個指響,他身邊的保鏢們一擁而上,衝我咆哮地衝了上來。


    “放肆——”張一恫嚇聲,保鏢們當即停下了。“沒有我的吩咐,誰敢擅動!”


    聽他那口吻和霸氣,簡直就是帝王將相了,不可一世。別人都說:住手,別動,停下。他張一真好,直接喊了聲:放肆。這真是不同的區別啊,不是一般的霸氣。


    不過呢,有一樣真的同平時不同,今天的張一突然失去了白天的那種土鱉樣,換成一種王者的大氣和恢弘。


    他從眾人群簇擁中走了出來,衝我走過來,假惺惺地說:“噢噢噢,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的瑥儒雅大主任,怎麽,大主任換了口味,今天到我們這裏瀟灑瀟灑?”


    滾犢子,滾一邊去。爺爺可沒有心情陪他扯淡,不過呢,我真的有點糊塗,一時間腦袋嗡嗡亂叫,似乎不知道眼前都發生了什麽,發生的這些,眼前上演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因此,麵對張一的戲弄和嘲諷,我的表現非常的遲鈍,麻痹,不知道怎麽反駁他,甚至不知道怎麽稱呼他,怎麽同他說話了。仿佛,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絕對陌生,絕對可怕,絕對恐怕的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陷入麻痹狀態的我,突然覺得身邊有人碰了我好多下,當我從遲緩和麻痹中走出來,才發現碰我的人是王二,他一定是聽見了我的咆哮和辱罵,趕緊從桑拿屋裏出來了。


    他小心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巴霖和一群保鏢,問:“瑥哥,這是怎麽會事啊?”


    我搖了一下頭,說:“沒事,沒事。”


    張一擺了一下手,他身邊的保鏢和一群的女人都紛紛散開了,隻留下他一個人。他穿插走動在我和王二中間,聊天一樣自然地說:“怎麽樣,我這裏的服務和周到吧?如果有什麽地方不滿意,您盡避說,我讓他們改正。今天,我請客。吃什麽,要什麽,玩什麽,盡避開口,絕對讓你們玩個開心痛快。”


    簡直放屁,怎麽叫他這個地方的服務周到不周到,這裏本來就不是他的地方,這裏本來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巴霖的地方,他憑什麽在這裏指手劃腳,他憑什麽說他請客,說他讓我們玩個夠。我**媽媽一下了,從前的時候,我到巴霖這消費從來就不需要花錢。他他,他他,他一個大土鱉還敢在這裏裝大,我不單單**媽媽一下,還有**老婆一下,噢,對了,他還沒有老婆。也是,哪個正經的女人會喜歡土鱉,還是個軟蓋的土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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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裏這樣想,可是這嘴,竟然沒有敢把心裏想的東西給說出來。難道,我又犯了膽怯和懦弱的毛病了。也不至於吧,這個懦弱的毛病隻會在胖姐,在慧一沫。在夢天鵬哪裏犯病,怎麽會在他一個大土鱉身上犯病呢!


    王二很聰明,他一眼就瞧出了我和張一的關係微妙,在不了解詳情的前提下他也不好說什麽,隻能老老實實地站在我身邊,隻是耐心地聽著,看著,什麽也不說。


    張一見我什麽也不說,他也就不再那麽放肆了。


    他說:“走吧,我們到一個房間裏聊聊,也別就很站著啊。多別扭。”


    就這樣,我和王二在張一的領著下,到了一個客房裏,這裏的布置非常典雅,一個茶幾上擺了許多水果和點心。


    進了屋,張一說:“說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王八羔子,他總算說到了正題上,他還恬臉問,他應該一口氣從實招來才對吧。還用得著我問嗎?


    他還真弱智,我想知道什麽,他比誰都清楚了,還非要像擠牙膏那樣一點一點,我問一句,他答一句。沒辦法了,誰讓他張一是個廢材呢。那就一點點問吧。


    “你怎麽會是這裏的老板,這裏明明就是巴霖的財產。怎麽突然變成了你的?”


    “很簡單,巴霖送給了我。”


    “放屁——”他非要逼著文化人吐槽,不罵他是不行了,他說的倒是輕鬆,巴霖送給了他,“巴霖憑什麽送給你?”


    “瑥儒雅,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從前告誡過你,有些事情知道一點行了,不要多知道,知道多了,就好比巴霖吧,他就是個喜歡多知道東西的人,該知道的要知道,不該知道的也要知道。你總不希望有一天也走巴霖的後路吧?”


    “這麽說,是你害死了巴霖?”我隻能這樣懷疑了,從他的語氣和言辭中我隻能做出這樣的理解,不單單是我,別人,隻要是一個正常人都會如此吧。


    張一用迷惑的目光審視著我,說:“我可沒有這樣說。這可是你信口雌黃。”


    “信口雌黃——?”我嘲諷他說,“這裏也沒有警察,你怕什麽?你敢做了,就不敢承認?”


    “笑話,我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土鱉也發怒了,“瑥儒雅,我告訴你,我張一做的事情就幹認,不是我做的事情,別人也休息栽贓給我。不就是殺了個人嗎,算什麽?告訴你,就算殺他個十個二十個,我也不眨一下眼。”


    瘋了,真的瘋了。大土鱉真的瘋了。


    土鱉就是土鱉,什麽瘋話都敢往出冒,可是,他說了這番話真的把我給嚇住了。我偷偷看了一眼這個房間,這可是土鱉的地盤,這裏死了一個人,誰會知道啊。再瞧瞧土鱉嗜殺成性的麵孔,說不定他真敢殺人。這個土鱉,同平時的那個土鱉不太一樣,大概此時此刻的土鱉才是真實的土鱉了,平時的土鱉都是裝給人看的。


    怎麽辦呢?


    我總不能什麽也問不出來吧,總算碰見了這裏這個神秘的老板,巴霖的死因真相即將真相大白,就這麽放棄了這個大好時機。


    “張一,那我問你,那天我把巴霖的酒吧給砸了,把你的工人也給打了,一定是你到派出所求情,要求私了,放了我一把?”


    “不錯,是我!你不需要感謝我嗎?”


    感謝他!**姥姥吧?


    “你為什麽要這樣?”


    “實話實說吧,你的存在對我構不成一點威脅。”他這簡直是在侮辱我,他這是在向我傳達一個信號,他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啊,王八羔子,真是太猖狂了,我說什麽也要想一個好的辦法,教訓教訓他。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還給他自己點燃了一支雪茄,抽了起來,說,“瑥儒雅,也隻有你自己把自己當一回事吧。說實話,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別上的,你處處同我做對,我呢,處處給你手下留情,為什麽?無非可憐你,我不想和你鬥,無聊,無意義,有趣嗎?”


    王八羔子,他真當自己是太上皇了,想損誰就損誰,想罵誰兩句就罵誰兩句,這種混蛋不教訓是不行了,等等,怎麽教訓,現在教訓可不行,這裏是他的地盤,而我隻有自己一個人,加上一個身材不算魁梧的王二,他能充當多大的力量,不行,打架肯定是不行了。再說了,我這樣文質彬彬的人怎麽會同他土鱉一般見識呢!


    “張一,算了,你想說什麽都可以,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和巴霖是什麽關係?”


    “問這個幹什麽?”他表現出少見的謹慎和小心。


    “哪那麽多廢話,你隻管回答好了。當著巴霖已經死去了魂靈,你如實說,你和巴霖究竟是怎麽認識的,他們究竟是什麽關係?”


    “不錯,我和他是朋友。也不瞞你說,國外留學的時候,我就認識了巴霖。”


    原來如此,這樣啊,原來巴霖和張一早就認識了,怎麽從來沒有聽過巴霖說起呢?


    “那,你和巴霖怎麽認識的?”


    “無可奉告。”張一這個土鱉的口吻異常強烈,我就不明白了,他和巴霖怎麽認識的,這個非常重要嗎?


    好吧,既然他不說,我也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死死糾纏不放。


    “巴霖的死,你多少知道一點真相吧?”


    “無可奉告。”


    王八羔子,他怎麽,怎麽一句也不說。我真想,真想拿個棍子狠狠地抽他腦袋。


    “好吧,那你能說什麽,什麽可以奉告?”


    他說:“我說能說的,隻有一樣,你現在可以走了。我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不過呢,我還要警告你一下,不是什麽事情都能碰,不是什麽事情都能查,如果你多管閑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去他媽逼了,他說了什麽,不是還什麽也沒說嗎?還警告了我一大堆。他算個屁,我就調查了,我就碰了,他能把我怎麽樣。


    走,離開這個鬼地方。


    在這個狗東西的目視下,我和王二離開了這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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