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我也想到了一個問題,“人證,我就不是人證嗎?當初可是我找的摩斯,讓他替我調查嘉譽多羅,還有,那天晚上摩斯衝我說的那一番話,我都記得呢,一個字也不會差,這些還不是證據嗎?”


    “嗬嗬嗬——”他無奈地冷笑,說,“他說了什麽,當時沒有第三人在當場,誰能證明你說的這些不是一麵之詞,再說了,你本身也是當事人之一,不可能作為人證。”


    那怎麽辦?這叫什麽事,明明知道那群人違法亂紀,就因為找不到所謂的證據,而就對他們無濟於事。明明知道巴霖是讓人給害死的,就不能替他伸冤。明明知道摩斯死的蹊蹺,卻隻能給他定個意外身亡的荒誕帽子。


    我氣不過,他倒是看得開,一副清閑悠哉的樣子,還冷嘲熱諷地說:“算了算了,難得糊塗了,我是想在這個位置上多幹一些好事,如果幹不了,那就來個愜意痛快,回家陪老婆孩子,反正我這退休金和福利也蠻不錯,過那種閑雲野鶴的生活,也是一種享受啊!”


    這叫什麽啊,消極。他可以消極,感情巴霖不是他的朋友,他可以心安理得了,感情摩斯不是因他而死,他可以權當什麽也不知道了,我怎麽辦?


    我不能啊,我既對不起巴霖的信任,也對不起摩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於心何忍啊!


    “局長,你可不能放棄啊,如果你都放棄了,那巴霖的死真就不明不了了。如果您不放棄,怎麽也是我們的一個頂梁柱啊。”


    “哎,這不是放棄不放棄的問題。力我還是會盡的,不過呢,一旦我離開了這個位置,也就喪失了信心和執著。如果你一定想替自己的朋友討回公道,那隻有一個辦法了,就可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證據。這會唯一的辦法,當然了,你要快,如果我離開了這個位置,那真就愛莫能助了。”


    “證據,證據,證據——”什麽證據啊,如果真有什麽有力的證據,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啊,忽然,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巴霖的那個酒吧的經理阿龍啊,自從上次分別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不過有一樣基本肯定了,目前他還很安全,他這個人韜光養晦,也很激靈聰明,巴霖剛剛一出事,他就說要離開這裏,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足見他早有防範。“局長,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阿龍,阿龍他也是個證人,一個非常有力的證據。”


    “阿龍,阿龍是誰?”他似乎見到了希望,希望的雙眸如火炬一樣銳利。


    “阿龍是巴霖的酒吧經理,巴霖還沒有死的時候,巴霖就同他說過一些事情,巴霖說,他恐怕要死了,說他如果死了,一定是讓人給害死的,還有,也是最終要的一點,巴霖死亡的當夜,阿龍讓刑警隊的人帶去了,他們說是了解情況,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他們威脅阿龍說假話,讓阿龍說,既算巴霖有患有嚴重的精神抑鬱中,還要阿龍證實,說巴霖有自殺的傾向,這些純粹是扯淡,巴霖既沒有抑鬱中,更沒有自殺傾向,阿龍擔心啊,他當時也嚇傻了,人家讓他怎麽說,他就怎麽說。”


    “不錯,這是個突破口啊,如果找到了阿龍,就可以證明刑警隊在偵破案件的過程中有嚴重的過失和非法行為,這樣我們就可以在這條鏈條上鑿開一個突破口了!”餘副局長異常的興奮,臉上泛起了道道紅暈,他急忙問,“阿龍在什麽地方,這樣,你親自去告訴他,千萬不要讓他亂走動,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隱藏起來,等我這邊部署妥當了,再打出這張牌,爭取來個一擊到位,功畢於一役。你,一定要保證,千萬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他這個人證非常重要,不能有一丁點閃失。”


    “呃呃呃——”真不知道怎麽跟他說,我怎麽知道阿龍現在在什麽地方,怎麽知道他安全還是不安全,“阿龍,自從巴霖死了,他就離開了這個城市,至於去了哪裏,除了他自己,不會有人知道了。”


    <a href="http:///"></a>


    “啥——”失望和懊惱不言而喻了,“他走了,找不到他了。怎麽會這樣,哎,好事多磨了。不要緊,既然有這個證人,我們就要跋山涉水也要找到他。我信奉一句箴言,公裏自在人心,烏雲總會雲開霧散。”


    “局長,如果說起阿龍,還有個細節有必要向您說說。是這樣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巴霖死亡的當天晚上,我送巴霖回家,離開的時候是十一點三十分鍾,當時巴霖喝的爛醉如泥,我清晰記得巴霖的手機是開機。我離開之後,也就是十一點四十分這個時間,阿龍給巴霖打過一個電話,當時巴霖的手機竟然關機了,這期間有十分的時間,這個時間肯定發出了什麽事情,有人,也就是殺手,他們悄悄潛入了巴霖的房間,殺死了他。事後呢,刑警隊裏的時候,巴霖如實對他們說,他在十一點四十分鍾的時候給巴霖打過電話,是關機狀態,但是,刑警隊的警察威脅阿龍說,不讓他承認在十一點四十分給巴霖打過電話。您想一想,這件事肯定有緣由的。”


    “是的,肯定有問題,這個無需置疑的,因此我才說,阿龍是個非常重要的證人,這些言辭如果單單從你口中說出,顯然就沒有那麽重的分量了。知道不,我們需要的是強有力的證據,一旦拿出來,就要有十足的威懾力,讓他們再無狡辯地方可乘之機。”


    是啊,我也知道是這樣,阿龍說了什麽,如果單單是從我的口中轉述,誰會相信這些言辭真的出自阿龍的口中,而不是我的信口開河。問題是。這個時候到什麽地方去找阿龍呢。雖然知道他的手機號碼,相信這個時候他的手機早就換新的了。


    我還在尋思怎麽找阿龍的時候,餘副局長突然想起了什麽,猛然問:“你怎麽那麽肯定,巴霖的手機處於待機狀態?”


    “當然確信了——”這個還用嗎,如果當時他的手機是關機狀態,我也會把他的手機開機,“他喝了那麽多,還說了那麽多稀奇古怪的話,作為朋友當然關心他的安慰了,開機待機狀態,就是為了隨時知道他的狀況。”


    “這樣——”他點點頭,思量再三,再問,“你們的關係很好,作為朋友替他找出死亡的真相,也是情理之中的。”


    “當了。”我不知道怎麽向他述說我和巴霖之間的友誼,但是,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對了,巴霖有個妹妹,她叫鄉下妹子,她也知道巴霖是讓人害死的。”


    “哦,她那裏有什麽證據麽?”有點沉悶的他,再次被某種力量所刺激起來。


    “嗬嗬——”真對不起,我再一次讓他失望了,“她還不如阿龍呢,怎麽說阿龍還知道一些真相,巴霖的妹子,鄉下妹子她隻是懷疑。”


    “懷疑——僅僅是懷疑?”他不解地重複著。


    “對啊,僅僅是懷疑。按理說呢,他們是表兄妹,關係最好才對,可正是關係最好,巴霖才不肯把真相和事情告訴給她,一來,作為妹妹,這個關係太顯眼了,二來,他也擔心自己的妹妹害怕,擔心她因為知道了一些秘密而遭遇什麽不測吧。”


    “哦,這樣,這也是人之常情。”


    “是啊,是人之常情,不過呢,正是因為這樣,我們什麽證據也沒有了。”


    “不要緊。”他開始安穩了我,並且鼓勵說,“隻要工夫深鐵杵磨成針,雁過留痕,就不信他們幹的真那麽縝密,一點線索也不留下,隻要我們處處留心,隻要我們不放棄,就一定想出辦法來。”


    好,我要的就是他的自信和鍥而不舍,有他這棵大樹撐腰,還有什麽事好怕的呢。有他在,巴霖的冤屈就有希望得到昭雪。


    對了,聊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呢,總一個副局長副局長的叫著,有點別扭。一般來說,相互自我介紹的時候,都是在剛剛見麵的第一時間裏進行,這都聊了大半天,如果再去問人家的名字,好些特別的別扭,再說了,人家還是高高在上的局長大人,如果不問呢,感覺更是失禮,算了吧,問就問吧。


    我尷尬地皺皺眉,小聲小氣地問:“請問,局長大人,平時的時候,如果在路上見到了您,怎麽稱呼您好一點呢。”


    這麽說很含蓄,我還擔心他聽不明白我想說什麽呢,很快,證實了我的擔心是多餘,人家畢竟是局長啊,見多識廣,一聽就懂了弦外之音,他爽朗地哈哈哈大笑,笑畢,說:“真對不起啊,瞧我,這都聊了大半天,竟然忘記了自我介紹,真是失禮失禮。你既叫我餘成吧。”


    “餘成,這個名字很有深意吧?”我裝模作樣地誇讚幾句。


    他再次哈哈大笑,說:“你啊,什麽叫深意不深意啊,隻是個名字而已吧。從前呢,我的名字叫餘則成了,這不,最近那個電視劇潛伏熱播,都知道有個餘則成了,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叫餘則成了,幹脆把中間那個則字刪除了,直接叫餘成算了。”(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曖昧高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薏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薏米並收藏曖昧高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