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了一道,說的他的嘴的口幹舌燥了,也不肯就擺,一副聖人的模樣,智者的謙遜,洞察人士滄桑的練達。


    我忍無可忍,最終還是忍了,一直忍到了目的地,到了偵探一條街,他的出租車是桑塔納,不算寬敞,車子完全可能開進這條街裏,不過我還是告訴他說:“行了,行了,我下車看看路再說。”


    老頭子一臉的微笑,對於依然是報以豁達的善意,他還主動替我打開了車門,說:“年輕人,就要這樣嘛,遇到什麽事情都要商量商量著來,不要剛愎自用,也不要自我自大,這樣的話,人生才有意義,生命也才有樂趣。你說呢!”


    “對對對對,老人家果然是高人!”我奉承著這走下了車門,然後往前走,越過一條泥土路,轉了個彎朝右邊走去,我不知道這右邊有什麽,但是我知道,這右邊的下路轎車絕對是開不進來的。


    走上了小路,我加快了速度,然後衝身後還坐在車裏的老頭子喊:“老頭子,你回去吧。”


    老頭子當即就暈了,猛地從駕車裏鑽出來,衝著我就大吼:“車費,打車費,我的打車費呢,車費還沒給呢。”


    這次也輪到我來一次雲淡風輕了,我灑脫地衝他喊:“人生嘛,大度一些,灑脫一點,豁達一點,一點點打車費,算了吧。”


    “喂喂——”貓腰衝我就追了上來,他那一把老骨頭了,哪裏能追上我,見他飛快地追來,我也加快了腳力。


    “臭小子,尾巴溝,奶奶個逼的了,狗雜種,***一下了,站住,你給我站住,不要臉的小犢子,爺爺我抓到你了,非弄死你,膳了你不行。”


    “野種,你別讓爺爺抓到你,你爺爺非把你的卵子給捏掉不可。我***媽的了,也雜種,站住,給我站住。”


    他拚了命地追,一不小心跌進了一個惡臭的泥塘裏,弄的一身臭狗屎,雖然如此,他還算是堅挺的,鍥而不舍,從泥塘中一個縱身跳出來,再次追了上來。


    見實在是追不上了,他依然不肯放棄,脫下鞋子一下子投擲了過來,滿是惡臭的鞋子在天空中濺出淅瀝的臭水,鞋子是飛不多遠的,他再次撿起一塊石頭,再次投擲了過來,很可惜,他還是打不到我。


    這樣,喪氣地坐在了泥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嘴裏口無遮攔地打罵起來了:


    “操你種種了,我操你全家,把你全家都給幹了,幹的你全家女人哇哇叫。”


    “王八羔子,你們一個一個都不得好死啊,車費,車費給我拿來。”


    “我咒你全家瘟疫,一個一個都不得好死。”


    “哎呀,錢啊,錢———”


    他的聲音漸漸淡了下來,因為我走的越來越遠了。


    真是搞笑啊,一個聖人一樣智慧的人,單單為了二十幾塊的錢就墜落成一個寒磣不堪的無賴了。


    哎——


    我有自己的事情,不想把精力放在一個不起眼人的身上。


    前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非常氣派非常大氣的樓宇,這是一家這裏最大的私家偵探社了,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我見過這裏,陰差陽錯地就沒有進,而是選擇了“神槍”找了摩斯,如果不是這樣,想來今天喪命的恐怖不是摩斯,而是另外一個人了。


    啊啊啊……


    我大踏步走進了這家偵探社。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是亙古不變的天理,因此說,誰也不要怪誰,我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掃把星,我的任務,我要托付的事情都是致命的,弄不好就會喪命,不過,我會出高價,如果他們肯接下這個案件,那就別怪我了,隻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


    我剛剛走進樓宇,一個一身白色修裝的男人迎了上來,他非常的客套,一臉的喜相,見了就會心生幾分願意接近的感覺,他年齡也就三十左右,卻是非常的精神魁梧,他彎腰施禮,先是客套寒暄了一陣,問了一下我的來意,我也客套了幾句,開門見山地告訴他,我想找個厲害一點的私家偵探,辦一件非常棘手的,甚至有點危險的事情,我以為這樣說了,他會望而怯步,不敢接下這個案子,不曾想到,聽我們這麽一說,他變得興奮了起來,張開雙臂用力地伸了個懶腰,興奮地誰:“那真好,你可不知道啊,幹我們這個行當的,雖然什麽案子都會接下來,但是,我們也懼怕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什麽他家丟了一條狗,什麽他老公出軌找了個二奶啊,真煩死了,一點刺激也沒有,激不起我們的鬥誌。”


    哦,我真的不知道還有這個說道,隻是不知道他這是真性的流露,還是熱情找到客戶的一種手段,從而讓客戶心甘情願地拿出更多的錢,我不差錢,隻要把事情給我幹好了,我不會虧待他們。


    他把我引到了二樓,二樓擺設有點壓抑,房頂也很低,如果身高高於兩米的要貓腰走路,這裏不太同於摩斯的偵探社,摩斯的偵探社隻有他一個人,這裏有三個人,除了剛才的那個年輕人,還有兩個,年齡大概四十歲上下吧,他們的模樣一般般,什麽叫模樣一般般呢?這個有點不好說,就是說,不管誰見到了他們,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們的長相不算好,也不算好,身高不算高,也不算不高,親和力不算強,也不算弱,總之呢,如果把他們放進人群中,一會的工夫就會讓人群淹沒,他們太平凡了,太不起眼了,太平淡了,太大眾化了。


    我也明白,正是這個一般般才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本領,才是他們善於潛伏和跟蹤的看家本領。


    那個一臉喜相的人給我介紹說:“這兩位是這裏的負責人,也是偵探,這位叫獵槍,這位叫獵刀。這二位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偵探,如果您有難辦的事情,或者辦不了的事情,隻要二位一出手,不管遇到多麽大的難題,定能迎刃而解。”


    說完,他恭恭敬敬的後退一步,再次把我介紹個這兩個人,他說:“二位恩師,這位是瑥儒雅先生,他最近有點棘手的問題,要求職於二位恩師。”說完,他再次恭恭敬敬地後退一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一步一步往後退,這動作就如同太監不敢正視他們的主子皇帝一樣,唯唯諾諾,戰戰兢兢。


    至於如此嘛?這兩個人有什麽神奇的地方,不就是個人唄。


    那個叫獵刀的人衝年輕人一抬頭,吩咐的口吻說道:“濤子,給客人弄些飲品來,別就這麽一站著,說過你多少次了,怎麽連一點眼力見也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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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濤子的年輕人畢恭畢敬地喏了一聲,就連一點反駁的意識都不敢有,他麻利地給我弄了許多飲品,有甜飲,也有啤酒和汽水。出於尊重,雖然不是很渴,我還是拿起碳酸氣水喝了幾口。


    那個叫獵刀的人再次開了口,說:“濤子,不管幹什麽,都要激靈一點,你沒見到這位客人喜好喝汽水,怎麽又站著不動了,去啊,再給客人弄一點啊。”


    濤子感激再次去弄汽水。


    我突然一愣,抬起頭看了看這個叫獵刀的人,他的口氣怎麽那麽怪呢,口氣中充滿了埋怨和數落,問題是,誰見過一個主人會當著客人的麵數落訓斥自己的徒弟,他不會是在這含沙射影吧,表麵上是訓斥自己的徒弟,實際上是在數落我。


    他奶奶個球,當我好惹,給我個下馬威?


    想的美——


    我剛想發作,正趕上濤子拿著汽水回來,與此同時,那個叫獵槍的人衝濤子一擺手,說:“好了,我們同客人要談正事了,你先回避。”


    濤子溫順地走下了二樓,整個二樓隻剩下我和獵槍獵刀。


    從他們所做的位置和臉上的表情也能判斷出,獵槍是這裏的頭頭,獵刀是副手。獵槍和獵刀隻是他們的綽號,摩斯也一樣,摩斯也隻是個綽號,幹這個行當的人多數都有個綽號,且輕易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


    獵刀一洗剛才的威儀和孤傲,換了一副溫厚純淨的麵容,他笑臉相問道:“請問閣下,你遇到了什麽麻煩,需要我們替您做些什麽呢?您盡避放心,我們會替每一個客戶絕對的保守隱私,就算我們談不攏,我們也會忘掉我們今天都談論了什麽。”


    不錯,這一點算是很滿意,當時的摩斯也是這樣的開場白,他也真的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最終為了這個承諾,而一命嗚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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