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率地掛斷了電話,站起身,走向門口,衝已經看見了我的張一大吼:“哎,我說你呢,幹什麽呢?一大早的來我這裏也不吱一聲,幹什麽偷雞摸狗的勾當呢?”


    雖然我不知道巴霖懼怕的那個人是誰?可我絕對不會懼怕該死的土包張一,瞧他那模樣,人不是人,鬼不鬼,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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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我這麽一喊,張一大大方方地走進來,衝我點個頭,說:“這麽了?臉色不太好啊,昨天晚上幹什麽呢?見了什麽人?”


    他這麽一說,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臉色是不好,睡眠不足是一方麵,擔心巴霖也是造成情緒低落的原因。


    張一又說了:“您可是我們集團的辦公室主任,怎麽講也是一位重要人物,如果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物勾當到一起,弄的沒有心情工作,影響了我們集團的進度,那就不好了。”


    “張一,你別以為自己是誰,你算個狗屁啊!版訴你,如果我想教訓你,一定有你好看。”


    “是啊——?”張一用非常陰暗的目光凝視著我,他嘴角勾勒出一道淺淺的自得。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的囂張,再說了,我昨天晚上什麽也沒幹,他不會有我什麽把柄。


    張一似乎要把冷笑繼續,他在我身邊晃來晃去,陰魂不散地繞著我亂轉。


    “說說吧,昨天晚上幹什麽了?”他似乎胸有成竹地問。


    “笑話,我幹什麽了,和你有個屁關係!”這個無賴,非要我教訓他不成。


    他說:“說說吧,昨天晚上見了誰?”


    我猛然一怔,這個時候我才隱隱約約意識到,張一的一言一行都是有所指,這一次,他肯定不是來同我找茬,更不是同我叫囂,他想幹什麽?


    “你知道我和誰在一起?”我楞楞地盯著他,心中多了幾分的擔憂和不安。


    他說:“你和誰在一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懂嗎?”


    我搖頭問他:“你什麽意思?”


    他囂張地哈哈哈大笑,笑過之後走出了門,留下楞楞地發呆的我,過了一會兒,不等我緩過神來,他又轉身回來了,衝我微笑,說:“有一件事情,我有必要提醒你,是你的事情,你自己爭取,努力。不是你的事情,千萬不要碰,不然,很危險。比如——”


    他遲緩了語速,那個比如就是不肯說出來。我等不急了,問他:“比如什麽?”


    “比如——”他說,“巴霖,他是個好奇心太重的人。其實,他這一輩子也能很好很好地過,問題是,他這個人太好奇了,什麽都想知道,什麽都想問問,什麽都想知道。那就——”


    他再一次遲緩了語速,緩緩不說。


    “那就什麽啊?”我再次追問他。


    他說:“那就會倒點黴了。”


    “巴霖,他怎麽了?”


    “他——”張一冷笑說,“我怎麽會知道,你怎麽不親自去問他。”


    張一穩健的步伐消失在走廊的遠處,我拿出手機撥打了巴霖的號碼,對方已經關機。


    關機,我昨天離開的時候巴霖憨憨入睡,他的手機處於開機待機狀態,如果是關機了,一定是今天早晨他醒來了,才關的機。也不對啊,如果起來了,他幹什麽要關機,開機待機才對啊。要麽,他的手機沒有電了,自動關機。不對,我昨天查看他手機的時候,明明是滿格電。


    不行,我要去看看巴霖,畢竟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了,唯一的真誠朋友。


    雖然夢天鵬和中州集團有明文規定,工作時間任何人都不允許離開崗位,出於擔心和不安,我還是偷偷地走了出來,找其他人借了一輛馬自達,有了錢就是好,幹什麽都行,從前的時候別說衝別人借車了,就算是借一輛自行車都不會有人肯借。我啟動了車,我把車子開到了最快,車子在柏油路上高速飛馳,穿過了無數個紅燈,我心裏還是異常的不安,急迫。


    於是,我給了酒吧的經理打了電話,問他巴霖有沒有到酒吧。如果巴霖醒了,他心情不好,一定會去酒吧喝酒。


    酒吧經理的手機時時待機,很快就接通了,我不由分說地問他:“巴霖,他去了酒吧嗎?”


    “巴霖,他自殺了,你不知道?”經理倉促地說。


    我當即就傻了,手機墜落到車內,車子也停到了路邊,整個宇宙似乎混沌了起來,天地間如一片白茫茫,我不太知道自己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中,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地域還是天堂,還是人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整個人處於一種非常恐懼茫然,麻痹之中,有種殘忍的死亡開始一步一步逼近了我。


    我衝左右前後細細觀察了許久,會不會有一顆子彈突然穿過我的頭顱,天空上,會不會突然落下一塊磚頭砸到我的腦袋上,某個無人的角落內,會不會突然蹦出一個手持利刃的精神病,衝我連砍了數刀,我血濺當場。


    停頓了許久,我料想的事情不曾發生,這些料想不過是不著邊際的幻覺而已。


    我啟動了馬自達,這一次車子開動的很緩慢,不知道去哪裏。


    此刻,我想,我最需要去的地方就是巴霖的公寓了,我也真的開車去了巴霖公寓。


    到了我才知道,我根本進不了公寓。警戒線拉了很長,把這個公寓都封鎖了,警車停了七八輛,還有一大群警察和法醫,有人進進出出,有人聚精會神地取證,有人同附近的鄰居詢問當時的情況。


    我剛想往裏走,卻讓長長的警絨線給攔擋了,突然間,我想到一個問題,昨天晚上我是最後一個離開公寓,也是最後一個見到巴霖的人,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啊!


    正當我猶豫之際,一個警察意識到了我的徘徊,他走向我,上下地把我打量了一番,問我說:“你知道什麽情況?”


    因為不知所措,我磕磕巴巴了好一陣,不用問,這一定加重了警察對我的懷疑,既然這樣了,我也犯不著猶猶豫豫了,幹脆直說了吧。


    “線索,真的有一點,隻是,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線索?”


    “說說看——”警察的頭頭當即來了精神,他說。


    我隻能吧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給他:“這樣,巴霖昨天的心情非常不好,和我說了一大堆,說什麽,有人打算拿他當做替罪羊,要弄死他?他還說,就然他死了,他也要把證據拿出來,讓他們一群人死。”


    我還想繼續說,警察頭頭果斷地打斷我,然後衝四麵八方瞧了一下,這裏人多眼雜,不方便說關鍵的東西。


    我也趕緊閉上了嘴,不想把關鍵的東西泄露了出去。


    我不能如願地看上一眼巴霖曾經生活的地方了,因為警察的頭頭讓我上了警車,把我領到了刑警隊,他們還算客氣,很友善地讓我坐下,還給我端來一本茉莉花茶。然後走來三名警員,一個負責記錄,兩個負責發問,而我,隻負責把知道的情況說出來。


    其中一個人問:“最後見到巴霖是幾點?”


    我說:“十二點半吧,我走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手表。”


    警察問:“你昨天為什麽同巴霖在一起?”


    我說:“他心情不好,我就陪他一起喝了。”


    警察問:“你喝了多少?昨天開車了嗎?”


    “沒有,我打車。”醉駕這擋子事我還是明白的。“真的,我的車一直停到酒吧門口,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


    說完,我覺得說這個就多此一舉,這算什麽,逃避酒駕責任,說這個也太不合時宜了吧。如今在偵破命案,就算警察再沒事幹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追究酒駕的責任吧!


    可是,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問呢?


    我楞楞地看著問話的那個警察。


    他說:“這麽說,你一定飲了不少酒啊。你憑什麽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時間就一定很準呢?不會出現了錯覺,或者單單是你一時的幻覺?”


    “不會,肯定不會!”我堅決地回絕了他,並把昨天晚上巴霖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重複了一遍,然後問他們說,“你們想想,這件事情一定很複雜,巴霖的死一定有蹊蹺,你們一定給巴霖報仇!”


    其中一個警察不快地衝我嗬斥:“行了,我們警方辦案自由分寸,不用你來發表意見。你隻要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就行了”


    好吧,我不再說什麽了。


    我目的很簡單,不允許巴霖死的不明不白,說他自殺,鬼才信!


    警察拿過記錄本讓我看看,如果沒什麽異議就在上麵簽個字,我看了一邊,同自己剛才說的一模一樣,於是就簽了字。


    我不太懂這裏的程序,我想是他們問完了,還會有其他人過來詢問,在我等著其他人的時候,警察竟然告訴我:“行了,你可以走了。”


    這麽快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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