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跟我扯淡,你們究竟想幹什麽?”


    “不知道,人家吩咐我怎麽辦,我依命令辦事。其它的,我什麽也不知道,也不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師傅走了,反手把門關緊。我聳聳耳朵聽,似乎沒有用鐵鏈子鎖門,為了確認一下,我小心地走近門,用手輕輕一推,門開了,果然沒有上鎖。探出頭,四下掃視一周,一個人守衛也不見。


    哎——?


    這是怎麽一回事啊!他們這是玩什麽花槍,或者,剛剛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戲劇性的一幕。


    門雖然不上鎖,可要萌生了逃走的想法,那是非常愚蠢的。我把門關好,坐到床上,把圓桌往神身前挪一挪,把這些粗糙簡單的飯吃一股腦順嗓門灌進了肚子裏。饑餓的時候,就算發了黴的粗茶淡飯也會變得口味十足。


    吃完後,我抹了抹嘴唇,坐在床上等了一會。我不想剛剛睡去就讓人叫醒,那滋味比受刑還痛苦呢。


    一連等了半個多鍾頭,快要四點了,鬧到暈頭轉向,似乎變成了一鍋漿糊,實在挺不住了,雙眼一閉,一頭栽到床上睡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這一次是自然醒。瞧了一眼手表,十二點多,居然中午了。


    我趕緊起床,推開房門,兩名警察已經站在門口多時了,見了我,他們麵無表情地說:“睡醒了?”


    “哦,睡醒了。”


    “走吧。”他們說。


    “放我走?”我開心,且心係向往地問。


    “想的美,你的事還沒有交代清楚,想走?我說,你一天想什麽呢?”其中一個警察說,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凶相。


    另一個警察嗬斥道:“走,到審訊室,把自己的情況交代清楚。”


    我楞了,暈頭轉向了。


    這麽說,他們逼供不成,改用了安撫和禮貌相待的伎倆,感化我,從而欺騙我說出實情。


    這個不太能解釋得通吧!


    我跟著他們走進了昨天那間審訊室,一張長條桌子,一側擺了三張椅子,做了三名警察,另一側擺了一張椅子,專門留給我的。


    我不能確定他們三個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三個警察。我乖乖地做下,由於桌子上沒有了白熾燈,能夠辨識清楚他們的麵貌了。


    三人當中一人開了口,問:“你叫什麽名字?”


    “瑥儒雅,你們不是知道嘛?”


    “你為什麽要行竊?”


    “我沒有行竊,你們冤枉了我。”


    “我們有證據。”


    “那是一場誤會。”我狡辯。


    這個時候,三人相互瞧瞧彼此,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瑥儒雅,你什麽職業?”


    “中州集團工作。”我沒有敢說出自己的具體職務,我擔心這件事情讓中州集團知道,那樣就不知我承認不承認的問題了。


    “你月收入多少?”


    “問這個幹什麽?這是隱私吧?”


    警察點頭,不再問這個問題。


    他們再次換了話題,問:“你從前有過神經病史嗎?”


    我怔了一小會兒,說:“沒有。”


    “間歇性精神病有過嗎?”


    “沒有。”


    “家族裏麵有過類似的這種病嗎?”


    “沒有。”


    “最近有沒有去過醫院,或者患有什麽大病?”


    “沒有。”


    “腦袋有受過重擊嗎?”


    “沒有。”


    三名警察又一次竊竊私語,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然後在桌子上的本本上寫了什麽。


    我想,最糊塗的人算是我了吧。這叫什麽事。這是審訊,還是醫生向病人探望病情?


    我猜想,警察們一定是知道了我的職業和年收入。他們據此判斷,這樣的人肯定不可能行竊,但是,那群保安一口咬定我行竊,再有,商場有監視錄像,把我的行蹤一五一十地錄了下來。


    這是個兩難的境遇,判了我有罪吧,這於情於理說不通,更不會讓大家信服;如果說我沒有偷竊的嫌疑,那些錄像帶真的不好解釋。於是,他們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說我是個精神病,這樣就可以皆大歡喜了。


    三個警察走出去,過了也就十分鍾吧,我被推搡到一臉麵包車裏,我多次問他們,這是要送我到哪裏去。他們啞巴一樣,什麽也不說。我知道,自己一個人根本擰不過他們五六個人,被逼無奈之間隻好就範,聽憑他們的安排。


    果不其然,麵包車開進了一家精神病院。看樣子,經曆了這麽多事情,我瑥儒雅的智商有顯著的提升嘛。


    截止到此刻,我一點擔心也沒有了。不管是警察,還是醫生,他們都不會傷害我。他們要的無非是個形式,走個過場而已,讓彼此都有台階下。這樣很好啊,我不是也有了台階嘛。


    我讓三名穿了白大褂的醫生扭送到一間病房裏,他們讓我坐在一張椅子上,我就做下了。見我很順從,他們走出房門,把門鎖上。這一點令我很是不快,既然彼此心知肚明,明明知道我不會偷跑,幹嘛還把門鎖上。就算一個孩子吧,讓人鎖在房間裏也不是滋味呀。


    我不知道警察和醫生們怎麽交代的,也不知道他們怎麽盤算的。當我在房間裏等了一個小時左右,我聽見了鑰匙打開鎖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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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開了,眼眸中映襯出一個不算熟悉,卻見過麵的麵孔。旋即,我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個人正是韓娜,趙波的現任妻子。昨天的時候,我還替茹芷婷同韓娜見過一麵,把她好一頓嗬斥。


    今天,她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呢?


    我正納悶的時候,韓娜身邊的醫生說:“你們聊一聊吧,我守在這裏。”


    “哦,謝謝。不過,不用了,我想單獨同他一會兒。”韓娜說。


    醫生不太認同這個提議,他爭取了一下:“這樣啊,不太好吧。精神患者的神智不可控製,他一旦發作起來,會對您的安全造成潛在的威脅。”


    “謝謝您了,醫生。”韓娜同樣很堅持,“您放心好了,我們是親屬,彼此之間有相當的默契。這另一層含義嘛,他這個人害羞,見到了陌生人就寡言少語,不利於我們的溝通。”


    醫生不再堅持,主動退出間。


    王八羔子,瞧他們那語氣,還真拿我當成了精神病。


    我,我我我我我——我真的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還不等我發怒,理智的思維快速占領了我的頭腦。韓娜,她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了,她——?


    難道——?


    不會,這裏不會太簡單了。


    難道,這裏有什麽陰謀?


    我緩緩站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氣質非凡的美女韓娜。我一步一步往後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怎麽,你怕了我?”韓娜這樣說。


    這口氣,這言語,似乎有太多的弦外之音了。


    我承認了,這個女人真可怕。要麽,她怎麽是趙波的妻子呢,想想,一般的女人根本當不了趙波的妻子啊。


    “你你,你想幹什麽?”我的舌頭開始打顫,這麽久了,我一直隻認為女人的身體是迷人,女人的儀態和風韻最誘人,自從結識了茹芷婷,我才把“神秘”這兩個字加到女人身上,也隻有今天,我終於意識到了一樣,女人除了迷人之外還很恐怖。


    韓娜一步一步逼近我,迫使我一點一點往後退。我發誓,她此刻的眼神絕對是陰謀瞳孔,她的神態,她的意圖絕對想要把我吃掉,毀掉。她什麽也不說,陰森的麵孔死死地衝向我。


    她那個樣子太可怕了。


    這期間,如果不發生點什麽,我想,我會讓她嚇死。


    就這個時候,她僵硬如僵屍的麵孔有了血色,她的表情也煥然一新,還露出了微笑的甜美。她把挎在胳膊上的皮包拿下來,打趣地說:“儒雅先生,瞧瞧你,說什麽呢。難不出,你把我當成了魔鬼!”


    不錯,她剛才的樣子真就像一個魔鬼。隻不過,轉瞬間她變了回來,還是原先那個漂亮而動人的美女。


    “不不不不,怎麽會,你怎麽會是魔鬼呢!”我盡量奉承地寒暄著。視線順窗戶玻璃往外探望,希望有誰突然走進來,或者有人向這棟小屋走過來。


    “看什麽呢?”她似乎瞧出了我的心思,似笑非笑地問,表情卻是那麽的冷酷。


    “沒,沒什麽。”我不知所以地應付說,“一個朋友,我約了一個個朋友。”


    “朋友,啊——”她哈哈哈大笑起來,“儒雅先生還真逗,這個境遇了還能開這麽不合時宜的玩笑。想來,我低估了先生的智商。”


    “你你,你什麽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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