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十分平常的小山坡上正有兩個人對著眼前的對抗評判不已,雙方都各有理由,一時之間無法決斷,畢竟戰爭是一個變化的過程,隻有參與其中才能知道其中慘烈的變化,結果可能出乎人的預料,隻有這樣戰爭才顯得充滿神秘,撲朔迷離的變化色彩。


    “下一場,弓弩營對抗閃電營。”低沉的聲音在場中徐徐回蕩著。


    話畢,兩隊士兵便迫不及待地從看台的角落向中央走去,很顯然他們被剛才的激烈對抗激起了鬥誌,燃燒在血脈中的抗爭力量,雙方都在摩拳擦掌,整理身上的裝備武器,盯著對手,眼神中散發出淡淡的煞氣,雖然同樣是破軍軍團的一員,可是雙方在氣勢上都沒有留後手,完全是一股勇往直前的意誌,雙方還沒有開始近身對抗,就已經在氣勢上開始了比拚,隻見弓弩營的二百人左手握弓右手拉弦,箭矢斜向下,眼神目視前方,二百人形同的裝備,相同的姿勢,相同的氣勢匯聚在一起就成了不弱於絕世強者才能散發出的淩厲氣勢,一種壓迫的力量在場中散發著,即使是站在山坡上觀看的孟宇二人都感覺到這股氣勢,皮膚隱隱有些冰涼。


    反觀他的對手,人數隻有他們四分之一的閃電營士兵,穿著簡單隨意,裝備兵器穿著沒有什麽統一化,更不用談美觀了,就是這樣一群好似臨時拚湊的雜牌軍此時的表現令人可圈可點,在氣勢的比拚中不落下風,很多人並沒有吃力的感覺,有的人臉上散懶好似並不在乎眼前的這些人,可是不論他們的表情多麽豐富,所有的人氣勢都是用在一起的,反而隱隱壓過對手的挑釁,如果說那二百人的氣勢給旁人的感覺就是壓迫感,令人窒息的緊張壓迫,那麽這五十人就是充滿著煞氣的冰冷氣息,這種冰寒的氣息好似一個個致密的冰錐組成,讓人感覺到一根根細密的針尖紮在自己的身上,疼痛難忍,終於這尖銳的氣勢擊破了那股壓迫的力量,氣勢已破,就在弓弩營的人麵帶恐懼的準備接受對手氣勢的侵襲時候,一句高昂的命令傳來:“收。”


    那種令他們全身汗發毛孔顫栗的感覺瞬間消失,了無蹤影,要知道這可是氣勢的對抗,不是一個人簡單的衝擊,氣勢的對抗就好似內功比拚一樣,不易控製,一不小心就容易反噬,那時就不是簡單一個人受傷了,一群人很容易受傷吐血,心神受到影響,可是閃電營的這絲毫不起眼的五十人,不僅能夠將自身的氣勢融合唯一反而能夠輕易收回自己的氣勢,這其中蘊含的本領令人心驚膽戰。


    這說明閃電營的人不僅對氣勢的控製十分精妙收控自如,而且能夠承受這種全體氣勢的反噬,說必定他們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呢。


    想到這種結果,弓弩營的許多人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不相信時間竟然有這樣的隊伍,從氣勢的比拚上,五十人竟然壓倒了二百人,關鍵是這五十人根本就沒有盡全力,收發自如十分隨意的樣子,他們都是同一時間加入到這裏接受了最嚴格的的訓練,每個人都相信自己在這個訓練中不是最強的也是最刻苦的,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麽眼前的這些人竟然超出他們這麽多了。


    從這一瞬間的變化中,弓弩營的許多人就心神動搖,產生了後退的心思,此時一旦這些不穩定的因素成為他們敗退的理由,那麽整個隊伍的失敗就已經注定了。


    弓弩營的指揮人在這個關鍵時刻出聲穩固了所有人動搖的心思:“穩定,我們是遠程弓弩手,比拚現在才剛開始。”


    他的一句話說得十分精妙,沒有過多的解釋,對有些聰明人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他們是遠程弓弩手在近身氣勢上的確不強,因為他們需要的是站在遠處暗處放冷箭,這屬於技術活,聰明人一下就懂了,至於笨一點的不明白也沒有關係,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心思動搖的意思,答案很簡單,連心思動搖的機會都沒有觸及到的人還能明白什麽呢?


    在這句話之後,弓弩營的不穩定因素迅速退去,所有人再次緊握弓箭,等待著號角。


    站在山坡上的陸興義忍不住讚歎道:“好驚人的氣勢,在這裏我都感覺到毛孔的緊張感,又是一場龍爭虎鬥呀。”


    孟宇摸著下巴,輕輕撫摸著,盯著下麵對峙的兩隊士兵,思索了一會後,麵無表情的說道:“龍爭虎鬥?我看不可能吧,我感覺他們很快就會分出勝負的。”


    “很快?這不可能吧,那五十人雖說人數很少可是一看就知道練過,能夠堅持很長時間吧。”陸興義表示懷疑。


    “哈哈,陸兄,我可沒誰這五十人會落敗,你是不是很看好這二百名弓弩手?不如我們打一個賭如何?”孟宇笑著說道?1.


    “哦,五十人會取勝?對抗遠程弓弩手?不知什麽賭法,說來聽聽。”陸興義明顯露出了好奇的意味。


    孟宇回頭盯著陸興義,笑著說道:“賭約很簡單,我賭閃電營的五十名士兵在半柱香的時間內取勝,至於賭資也很簡單,陸兄現在不是正是在騎兵部隊任職嗎?不如就以一千五百匹戰馬作為賭資,如果我贏了那麽……嘿嘿,不好意思,這些戰馬我先征用一段時間,哈哈,陸兄以為如何呢?”


    陸興義不自信的搔搔頭,有些不敢置信孟宇竟然如此自負,可是依照他的了解孟宇並不是特別高調的人,對什麽事情都會有把握再去做的,不過眼前的情形怎麽看都是這二百弓弩手占優勢,於是他猶豫了一會後,咬牙縫隙中擠出幾句話:“好,我就和你賭了,不過,孟老弟,如果你輸了,那又怎麽辦呢?該不會讓我領一千五百名軍士吧?”


    孟宇突然撲哧一聲大笑起來,弄得對方不知所措,停頓了一會後解釋道:“哈哈,陸兄盡管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帶走軍士的,因為你輸定了……”


    “什麽,為什麽?”陸興義滿臉懷疑道。


    “因為……他們是我親自訓練出來的。”


    這句話擲地有聲,信心十足,令人不敢有絲毫小覷的心思,當二人打賭的時候,山坡之下激烈的對抗已經開始了,弓弩營作為遠程攻擊手,當然不可能和對手近身硬拚,也不會給對手近身的機會,指揮官當然也不是白癡,他在人群中呼喊道:“弓滿……風起……下雨。”


    接著所有的弓弩營的士兵和對手拉開距離,然後所有人的動作整齊,弓滿,所有的硬弓弩繃緊,風氣,顯示出他們是戰場中的技術員,所有人都舉起手中的滿弓調整和對手的距離角度,然後入定,下雨,過後所有繃緊的弓弦全都變得鬆弛了許多,隻見到天空中如同下了一場急雨,隻是這雨點都是一根根不帶箭頭的木杆,即使這樣一旦打到身上也是皮開肉綻一旦運氣不佳傷筋斷骨重傷吐血也是有可能的。


    在這一個突然攻擊中,閃電營的人表現出另類的防禦,隻見他們的前排突然出現了一排身著堅硬盔甲手握盾牌的士兵,然後在這個箭矢激流中急速突進,那一排堅甲士兵撐過第一輪後,就立刻散開,從他們的身後竄出一個個手握各種兵器的軍士,然後快速接近著弓弩手的前排,眼看就要靠近他們,而這些弓弩手卻還沒有裝備好第二根木箭矢,一聲命令傳來:“後排箭矢,放。”


    嘩啦啦……


    又下起了一場急速箭雨,將跑到前麵不遠處的閃電營的人,迎頭痛擊,但是對手既然能夠穿梭到眼前就已經想好了這種結果,隻見他們揮手抓起腰間的短刀然後盯著箭雨前進,雖然箭雨簌簌不斷,除了幾個倒黴鬼被射到在地,其他人都砍斷了射向他們的箭矢,終於在這個空當衝了上去,殺進了弓弩手的前排,但是像往常狼入羊群的情況並沒有出現,突擊成功的前排閃電營士兵並沒有輕舉妄動反而手握兵器等待著,終於那些被掀翻在地的倒黴蛋,抹去嘴角的鮮血,和後麵狂奔的堅甲士兵一起衝了上來,然後一聲命令傳來:“合陣,擊。”


    就是這一聲簡單的命令,閃電營的五十名士兵突然氣勢異變,甭管有沒有受傷的都露出凶猛的煞氣,眼神狂熱好似正在看一群令他們癡狂的赤身美女,手握長槍的盔甲士兵在前,短刀在後,中間還有許多奇異的彎彎的兵器,這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氣勢衝進了陣型散亂的弓弩營之中,剩下的就是一次慘不忍睹的毆打,特別是那些之前受傷的士兵,對著自己的戰友猛踹不已,好似一群猛狼在羊群裏左右衝擊,從前排打到後排然後又打到左麵,最終將弓弩營的陣型徹底衝散打得許多人哭爹喊娘,大呼小叫,作為弓弩營的指揮官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喝道:“成何體統,聚攏後撤……”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閃電營的突進人員擊翻在地,然後揍了幾拳,接著像拖死狗一樣被拖出了人群,閃電營的士兵紅著眼睛滿臉不盡興的走出了陣型散亂的弓弩營,最後所有人陣型一散又恢複了原來散漫的樣子,反觀弓弩營的人很多人躺在地上抱頭鼠竄,一些人口吐鮮血,還有的人在那裏叫罵不休,最慘的要屬那個指揮官了,他被人胖揍一頓還不算晚,被那幾個受了一點傷的閃電營士兵挨個招呼,打得躺在地上嗷嗷大叫,作為指揮官被特殊關照了好久。


    在這群如狼似虎的閃電營士兵手中,弓弩營的人輕易就被收拾服帖了,而且時間還不到半柱香,真是幹淨利落的單方麵毆打,還是群毆,雖說是五十人毆打二百人,但是那場景真是熱血,怎麽一個爽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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