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源遠和托爾冒著生命的危險,終於從皮諾部族搬來了救兵。


    但等他們趕回來的時候,晏盈他們卻也已經遭受了一次重創,整個地堡的形勢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克勞首領首先給祁源遠他們簡單地講了下,他們離開後發生的情況,然後著重說起了,那些部族這兩天的動向。


    祁源遠聽完克勞首領的話,緊接著就問道:“現在我們還有多少人?”


    克勞首領直接看向了晏盈,“晏盈,這個你來說吧!”


    晏盈思索了下,猶豫地回答道:“能戰鬥的,全算上應該還有四十人,不過大多都是新人!”


    祁源遠皺了皺眉,“新人有多少個?”


    “新人差不多有二十五個!”晏盈輕聲回答道。


    祁源遠聽完,兩條眉毛都擠到了一起,“這就有點麻煩了!”


    “祁大哥!怎麽了?”托爾趕緊追問道。


    祁源遠沒有說話,隻是沉思了起來。


    晏盈看了下克勞首領,隻見他對自己點了點頭。


    她才繼續說道:“新人都是之前費舍爾部族的,他們加入的時間不長,不知道這場戰鬥,他們會不會出問題!”


    托爾聽完就跳了起來,大驚失色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會叛變?”


    “這還不至於!但是會不會有別的心思,就不好說了!”晏盈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這樣!有沒有可信的新人?”祁源遠突然插話道。


    晏盈趕緊點了點頭,“有!巴裏和基利,他們一直跟著我,我相信他們!”


    祁源遠眉頭一展,計上心來,“那就好辦了!讓他們私下裏先去動員下,有動搖軍心的,直接先扣下!”


    “那要是人多呢?全都扣下了,這場仗誰來打?”晏盈立刻反問道。


    祁源遠猶豫了一下,接著回答道:“之前泰羅的遭遇,就是很好的教訓!隻要宣導出去,我想多數人都不會選擇投降的了!”


    “這!”晏盈最不想提的事,現在反而要被大肆宣揚,這可讓她很是為難了。


    “這事,不用你去!托爾去會更好一些!你隻要關照下你信得過的人,讓他們配合就行了!”祁源遠輕聲回答道。


    哈麗特突然誇讚道:“老師,果然厲害!失敗就是最好教訓,隻要善加利用,就成了一劑鼓舞軍心的猛藥!”


    “我隻是向他們說明唇亡齒寒的道理,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祁源遠謙虛地回答道。


    “道理簡單!要說動別人的方法,可不那麽簡單!”哈麗特接著說道。


    祁源遠疑惑地看著她,輕聲問道:“你是有什麽別的想法?”


    哈麗特笑了笑,起身回答道:“我想我一起去說,效果會更好,我的話有權威性!”


    “你去?”祁源遠更是搞不懂了,她怎麽突然這麽積極了。


    “是的!我和托爾一起去,他用之前的經曆,我用我的威勢!雙管齊下,事半功倍!”哈麗特堅定地回答道。


    祁源遠撓了撓頭,猶疑地問道:“你確定管用?”


    “當然!你別忘了,之前的費舍爾部族跟誰打得交道最多!在北方,我們才是老大!”哈麗特自豪地回答道。


    克勞首領聽完笑了起來,“這樣的話,就要多謝你了!”


    祁源遠跟著也笑了起來,“既然這樣!就交給你了!”


    哈麗特剛還在為出了風頭感到驕傲,看到祁源遠的表情,馬上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真就是槍打出頭鳥,這就是自作孽,非要趟進了渾水裏,可話都說出去了,也不能反悔再掉了麵子了。


    “沒問題!這事我們一定辦得好!”哈麗特就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托爾一臉懵逼地看向了她,這可是關係到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可沒信心就一定能完成,要是辦不好,可就闖了大禍了。


    哈麗特瞪了他一眼,嬌聲說道:“托爾!你放心!你隻要做你該做的!其他的我來就行了!”


    “是!我一定盡力!”托爾雖然沒信心,但話都說到這了,他也隻能勉強答應了。


    祁源遠樂嗬嗬地說道:“有了哈麗特的幫助,我相信一定能行!托爾!你大膽去辦就行了!”


    哈麗特苦笑著坐了回去,緊要咬著牙關回答道:“老師說是!就一定是!學生不會讓你丟臉的!”


    “那是自然!虎父無犬子!你肯定也會丟了皮諾首領的臉!”祁源遠毫不示弱地回應了她。


    “先生說得對!”哈麗特氣得臉都白了,但還是強裝著笑顏。


    晏盈看得都想笑,沒想到祁源遠這麽會氣人,回頭一想又不對,平時他好像就是這樣氣自己的,她轉頭狠狠瞪了祁源遠一眼。


    祁源遠正得意,突然察覺到了晏盈的眼神,一下也不知道她是吃錯什麽藥了,趕緊用賠罪的眼神回應了她。


    托爾一人尷尬地站在那裏,他左右看了下後,馬上坐了回去。


    可他才坐下,就感覺到了身邊那幽怨的眼神,他立刻又站了起來,“對了!我們還有計劃沒說!”


    克勞首領皺起眉頭看向了他,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他轉眼看向了身邊的米拉祭司。


    米拉祭司此刻看起來卻是十分平靜,她似乎很滿意這個孫媳婦,或許她從她的身上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克勞首領不敢再多想,他趕緊扭回頭,輕輕搖了搖頭後,繼續詢問道:“什麽計劃?詳細說來聽聽!”


    托爾為難地看向了祁源遠,他不是不知道計劃,隻是怕自己說漏了什麽,之後會惹出麻煩來。


    祁源遠長出了口氣,皺著眉頭,站了起來,“我們和皮諾首領約定,在明晚把武器送到指定的地方!”


    “哦!應該的!”克勞首領馬上點頭同意。


    祁源遠頓了一頓後,繼續說道:“然後我們在隔天的早晨發起佯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給皮諾首領爭取時間從背後包抄他們。”


    克勞首領聽完就猶豫了起來,他想了好一陣才開口,“以我們現在的人手,負責佯攻的話,損失可能會很大。”


    晏盈站了起來,“不行就讓我去!我有把握殺了他們的首領!”


    祁源遠趕緊把她按回了座位上,“這是打仗,不是遊戲!你以為你是趙子龍?”


    “趙子龍是誰?”晏盈疑惑地問道。


    祁源遠眼前一黑,不知道怎麽給她解釋了,她就是不讀書的典型代表,這故事要是說給她聽了,估計等下她就能去效仿。


    怕什麽來什麽,晏盈不知道,哈麗特可都學過,“趙子龍,是三國時期的英雄,當年在長阪坡八十萬大軍中,可是七進七出!”


    “這麽厲害?那我不行!不過現在對方才幾百人,我應該可以試試!”哈麗特給晏盈做了解釋後,晏盈突然對她有了點好感。


    “打住!說正事!不要考慮這種計劃!當時可是冷兵器時代!現在你要去,直接被打成蜂窩!”祁源遠立刻製止了晏盈的想法。


    哈麗特笑盈盈地拱火說道:“那可不一定!隻要速度夠快!子彈都未必追得上!”


    祁源遠趕緊繼續勸解道:“晏盈!對方很狡猾!不能輕易冒險的!”


    晏盈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腦袋都大了,她莫名地看向了托爾。


    托爾趕緊起身說道:“祁大哥!說得對!不能冒險!我們還有辦法!”


    晏盈聽完,坐了回去,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她開始盤算起了自己的暗殺計劃。


    哈麗特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可以讓祁源遠難堪,一下卻被托爾攪了局,氣得她把頭扭了過去。


    祁源遠哪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心裏可全都給她記下了,等找到了機會,就得好好收拾收拾她。


    托爾此刻還渾然不知,自己已經闖了禍,正為自己幫到了祁源遠感到高興。


    可他滿心喜悅地坐下後,就覺得背脊有點發涼了。


    克勞首領看著他們幾個,是又好氣又好笑,年輕人該有的,他們是都有了。


    米拉祭司聽了許久,終於是發話了,“好了!你們都是好意!繼續說正事吧!”


    哈麗特猛得轉回頭來,很是殷勤地對米拉祭司說道:“奶奶!人手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帶三十人留下來跟你們一起。”


    祁源遠這下是真的領教到了,對她的戒心也更重了一些,她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為了博取好感也是真的用足了心思。


    克勞首領聽完很是高興,馬上致謝道:“那就太好了!我們正是缺人的時候!有了你們的幫助,這事就好辦了!”


    “爺爺!我是您孫媳婦,都是一家人!不用分你我的,這都是應該的!”哈麗特說著就套起了近乎。


    “好好!”克勞首領開心地大笑了起來。


    祁源遠滿頭霧水,也不知道克勞首領是裝傻還是真傻,反正看起來,他對哈麗特的話很是受用。


    祁源遠趕緊插了一句,打斷了這虛偽的和諧,“這樣的話!就麻煩你選好,要留下的人!其他人明天一早,跟著托爾去送武器!”


    哈麗特本來還想借機再賣賣乖,討老人的歡心,一下被祁源遠給打斷了,她心裏很是不爽,悄悄白了祁源遠一眼。


    隨後她馬上就恢複了笑臉,柔聲答應道:“好的,先生!等下我就去辦!”


    米拉祭司看出了些端倪來,馬上接話道:“既然都說定了!你們趕緊去安排好,也好早點休息休息!養養精神!”


    “好的!奶奶!”托爾坐在那已經感覺很不踏實,他第一個起身準備離開。


    克勞首領一下叫住了他,“你陪著哈麗特去做安排!忙完了就早點帶她回去,你們都結婚了,不能再像原來那樣了!”


    “謝謝爺爺!”哈麗特又等到了機會,馬上借機賣乖了起來。


    “克勞首領!還有正事要忙!我們就都先出去了!”祁源遠像是跟她杠上了,好戲才開場就幫她敲了鑼。


    祁源遠馬上帶著晏盈一起出了會議室。


    哈麗特也隻能無奈地跟著托爾一起離開了。


    克勞首領坐回到了米拉祭司的身邊,輕聲詢問道:“你說她的葫蘆裏賣得到底是什麽藥?”


    米拉祭司歎息著說道:“哎!春藥!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的乖孫子,怕是難了!”


    “那怎麽辦?”克勞首領趕緊追問道。


    他對現在的這個情況確實也無可奈何,人家賠了夫人又折兵,主動給送上門來的,總不能又給退回去。


    “我看也沒什麽!有祁源遠在!說不定,接下來還是場好戲!”米拉祭司微笑著回答道。


    米拉祭司看起來並不太擔心,那是因為她已經看出祁源遠對哈麗特有了警惕,隻要有祁源遠在身邊,托爾就不會輕易上當。


    “好!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看看!”克勞首領憂慮的地回答道。


    在這個寶貝孫子的問題上,克勞首領總是沒法淡定,但米拉祭司都發話了,他也隻能先安住性子了。


    祁源遠出了會議室就趕緊往自己的石屋走去,他著急回去躺一下,好恢複一下體力。


    這一趟出門,實在是把他給累得夠嗆,之前在趕路還不覺得,現在回了地堡就感覺全身都酸疼了起來。


    晏盈跟著他走了一段,到了自己的石屋門口後,馬上叫住了他,“祁源遠!你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嗯?”祁源遠累得都不想說話,隻是轉頭悶哼了一聲。


    “你來!”晏盈說完就開門進了房間。


    祁源遠很是無奈,懶懶散散地跟了進去。


    “晏盈!”“你回來了!”“來評評理!”“你怎麽好意思說!”兩姐妹突然就從房間裏竄了出來,把祁源遠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他是誰?”裏奈看著歪倒在桌邊的祁源遠問道。


    “他就是祁源遠,會使用法陣的同伴。”晏盈給兩姐妹介紹完,然後轉身給祁源遠介紹,“左邊的是裏奈,右邊的是加奈。”


    “哦,哦!你們好。”祁源遠扶著桌子站直後,茫然地向兩姐妹打起了招呼。


    “我們不認識他!他不是古魔研的!”加奈隨口就對晏盈說道。


    “你們是古魔研的?”祁源遠聽到“古魔研”三個字,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你知道?”加奈疑惑地看向他。


    “當然知道,古代魔法研究所。”祁源遠馬上說出了“古魔研”的全稱。


    “知道名字又沒什麽?”裏奈鄙夷地說道。


    “你們的所長是賀茂先生。”祁源遠接著說道。


    “你知道爺爺?”加奈嚇了一跳,脫口而出。


    “加奈!”裏奈趕緊製止了她。


    “你們不用緊張!我是負責圖書庫的,所以知道一些關於你們的事!你們在研究的是遠古魔法,我會的法陣,很多都是你們研究的成果!”祁源遠看兩姐妹似乎想隱瞞什麽,也就沒有去追問。


    “原來是這樣!”加奈看了看裏奈,眼神示意她多心了,裏奈卻扭過了頭,不去看他們了。


    “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為了黑水晶來的?”祁源遠看裏奈沒打算理他,隻能向加奈問道。


    “晏盈告訴你了?”加奈立刻反問道。


    “淨化水晶是古魔研的工作!你們既然來這裏,我們又有一顆黑水晶,我猜你們來,就是為了它!”祁源遠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你知道的還挺多!”裏奈轉回了頭,仔細打量起了祁源遠。


    “隻是猜測!既然你們在這裏,也就是朋友!既然不是敵人,我們也不會隱瞞黑水晶的事!”祁源遠繼續補充道。


    “我們已經和晏盈說過了!我們是為了黑水晶來的,之後我們也是要淨化水晶來使用的!”裏奈對黑水晶的事倒是向來都直言不諱。


    “可惜!我幫不到你們!”祁源遠尷尬地說道。


    “這我們也知道了!”加奈看向晏盈繼續說道:“晏盈之前就把你的情況,都告訴我們了!”


    祁源遠看了看晏盈,心裏暗暗歎息了起來,“這傻女人,對外人還真是始終都沒有戒心,估計遲早得吃虧!”


    晏盈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很不樂意地說道:“我讓你來,就是看下你們是不是認識!沒什麽別的意思!”


    “哦!是這樣!那我們隻能算是在書中,神交過了!”祁源遠聽完後,開了個小玩笑。


    裏奈對祁源遠的第一感覺不太好,說的話也就不太友善了,“晏盈!我們接下來還是得找有用的人!”


    “裏奈!你是不是太沒禮貌了!怎麽能當著別人的麵,說人家無能呢!”加奈很有默契地補上一刀。


    三個女人一台戲,祁源遠可不傻,他一看形勢就知道屋裏的都不是善茬。


    自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祁源遠趕緊找了個理由,“哎!我還是先去休息了!你們不用管我!”


    他說完就離開了石屋,沒有再給兩姐妹留下任何的機會。


    晏盈也不傻,知道祁源遠是避禍去了,也就沒有沒有叫住他。


    等他走後,晏盈給兩姐妹關照了幾句後,也跟著出了石屋。


    她很快就來到祁源遠的石屋外,敲開了他的房門。


    祁源遠看是晏盈來了,趕緊把她讓進了屋裏。


    晏盈一進門,就趕緊問道:“你是知道些什麽?”


    “嗯!知道些!這對姐妹應該是是賀茂的孫女!古魔研最小的研究員,也是近百年最有天賦的研究員!”祁源遠很直白地回答道。


    “這麽厲害?怎麽看不出來?”晏盈自以為已經挺了解她們,沒想到她們還藏著大秘密。


    “古魔研的人,可不同於你平時接觸的人!他們天生就有量子轉換元素的能力,就像我之前問過你是不是魔戰一樣,這些是天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祁源遠對晏盈解釋道。


    “既然你都知道!剛才為什麽不再跟她們多交流下?”晏盈疑惑的問道。


    祁源遠搖了搖頭,輕聲回答道:“不能再問了,有些你不清楚!古魔研的最終任務,不是研究普通元素魔法,而是那些禁忌魔法!至於到底是什麽樣的魔法,這就是最高機密,我也沒有窺視到!”


    晏盈的腦瓜嗡嗡地響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這要是幫她們充能了!她們反手來個禁忌魔法,我們不是要團滅了!”


    “你是不相信她們?要是不相信的話,趕緊除掉她們!”祁源遠很是堅決地說道。


    晏盈一下回過神來,趕緊解釋道:“不是!我剛隻是假設了一下!沒有你說的那個意思!”


    “那就好!其實也沒你說的那麽嚴重!禁忌魔法的使用,可不會比淨化水晶的難度低!而且使用的代價一定很大,所以研究的難度才會極高!這麽多年了,也沒聽說他們開發出一個來!”祁源遠馬上寬慰道。


    晏盈其實自己都有些矛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該相信她們,但聽祁源遠說沒什麽大危害,她才放心了些。


    晏盈拍了拍胸口,吐了口氣,“那就好!沒事就好!”


    祁源遠看她這樣子,更是疑惑了,“你不是挺信任她們的嗎?還跟她們住在一起!難道你是為了監視她們?可你成天不在屋裏,也不像是在監視!”


    晏盈一下被他說得臉都紅了,“我說了,隻是假設了一下,我沒有懷疑她們!你不是一直說要有防人之心,我就是大概那麽一說!”


    祁源遠一下笑了起來,“我逗你呢!我看她們也沒有惡意!反正之後也能幫到我們淨化水晶,大家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晏盈點了點頭,輕聲回答道:“我就是這麽想的!真的!”


    祁源遠發現氣氛有些尷尬,又突然間沒有了話題,就隨口問道:“誒!你的那兩隻鳥怎麽樣?”


    “之前是泰羅!算了,都挺好的!”提到泰羅,晏盈的思緒又被拉回到了現實中。


    祁源遠怕說下去讓大家都傷心,趕緊結束了談話,“不好意思,我也是隨便問問!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休息下了!”


    “嗯!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晏盈心裏有點堵,馬上就回了自己房間。


    晏盈才進屋,裏奈和加奈就神秘兮兮把她拉進了臥室,開始詢問起了祁源遠的詳細情況。


    兩人七嘴八舌問了一大堆,晏盈都給他們解答後,反而讓兩姐妹更搞不清楚祁源遠是幹嘛的了。


    知道她們的存在,隻有古魔研的人,而她們對他的存在卻一無所知,這就讓她們兩人徹底迷惑了。


    隨後,兩姐妹為了一個祁源遠的來曆,就開始爭吵了起來,一下午都沒有消停下來。


    晏盈受不了兩姐妹的嘮叨,早早地躲到了醫療區,陪著阿諾爾待了一下午。


    托爾和哈麗特用商量好的方式,鼓舞起了那些新人的鬥誌後,就一起回了石屋。


    祁源遠和他們請來的援軍,在午飯後就開始了休息,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克勞首領和米拉祭司,時不時地在住宅區露臉,給族人們打著氣。


    這個下午,毫無波瀾的就過去了。


    晚飯後,托爾馬上帶人去了武器庫,他們取了充足的武器彈藥後,就匆匆離開了地堡。


    考慮到負重的情況下,趕路的速度會慢很多,他們隻帶了少許的幹糧和水。


    而剩下的人都早早地就休息了,他們繼續養精蓄銳,準備應對之後的大戰。


    皮諾首領帶著二十幾人,經過兩天趕路,在當天晚上趕到了大樓邊,兩大部族的營地。


    在他們趕到距離營地外五公裏的地方時,就已經有探子向萊文和布克首領,報告了他到來的消息。


    萊文和布克首領趕緊讓人在四層的會議室裏備好了宴席。


    隨後,他們兩人就一起等在了大樓底層的大門口。


    “皮諾首領!辛苦了!”萊文和布克兩位首領看到皮諾首領後,馬上就迎了上去。


    “客氣了!怎麽能讓你們這麽等著我呢!實在是不好意思了!”皮諾首領趕緊推辭道。


    “哪裏的話!快請!”兩位首領賠著笑把皮諾首領迎進了會議室。


    “請坐!”萊文首領把皮諾首領請到主座上,然後馬上給他倒了一杯酒,“這是我們最近找到的好酒!就等著您來一起品嚐!”


    “這怎麽好意思!多謝了!來,大家都一起!”皮諾首領也不客氣,坐下後馬上端起酒杯敬了他們二人。


    “幹杯!”三人碰杯後是一飲而盡。


    布克首領喝完,放下了酒杯,輕聲詢問道:“皮諾首領之前跟您說的事,不知道您怎麽決定的?”


    “我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有好事能想到我,那我肯定也不會忘記你們的好意!”皮諾首領笑著答複道。


    萊文首領看皮諾首領的神情,就覺得有戲,他馬上接話道:“那小姐的事?”


    皮諾首領笑了笑,端起了酒杯。


    萊文首領很是殷勤地跑了過去,給皮諾首領把酒滿上後,滿懷期待地看向了他。


    皮諾首領一飲而盡,大聲回答道:“答應了!隻是不知道,兩位到底誰來娶呢?”


    “那當然是我大哥!”萊文首領很爽快地回答。


    “誒!我怎麽會奪人所好!不用說了,還是弟弟你娶更合適!”布克首領趕緊推辭道。


    “既然這樣!那就多謝大哥了!”萊文首領早就已經等不及了,馬上向布克首領致了謝。


    布克首領眉頭一緊,但馬上就鬆開了,他似乎沒想到萊文首領竟然真的會答應。


    皮諾首領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看著他們那一唱一和假惺惺的樣子,心裏就覺得好笑,特別是布克臉上的細微變化,更是讓他舒心!


    看破不說破,皮諾首領大笑著繼續誇讚道:“兩位都是人傑!誰娶,都是我女兒的榮幸!來我們再幹一杯!”


    “皮諾首領果然大將之風!我們要多多學習!”萊文首領馬上舉杯呼應。


    “怎麽還叫皮諾首領,你該叫嶽父!”布克首領調侃著也舉起了酒杯,他嘴上捧著心裏卻已經恨著了。


    “對對對!嶽父大人!小婿敬您!”萊文首領馬上改口道。


    皮諾首領心裏有火,臉上卻笑得更燦爛了,“先別客氣!事成了再叫也不晚!幹杯!”


    “對!明天我們就拿下他們!”萊文首領已經巴不得馬上結束戰鬥,好去迎娶佳人了。


    “你看你!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吧!這裏還得皮諾首領說了算!”布克首領說著露出一臉奸笑。


    皮諾首領心中冷笑,“你們都醉了才好!真把別人都當傻子了!盡管笑吧,笑得越多越好,回頭可就沒機會了!”


    心中所想,並不是口中所言,皮諾首領笑嗬嗬地回答道:“你們放心!我馬上就派人回去,把族人都帶過來!就讓他們再多活兩天,兩天後,我的人一到!我們就一起,輕鬆地解決了他們!”


    “好!皮諾首領大氣!來幹杯!”布克首領的心願達成,馬上再次舉杯敬酒。


    三人推杯換盞,很快就喝完一瓶酒,在等人取酒的間隙,布克首領又開口問到,“之前我就聽說,皮諾首領,您的姐姐是嫁給了雷蒙米部落的卡爾沃隊長!不知道最近有沒有什麽趣聞,可以給我們分享一下的?”


    皮諾首領笑著回答:“也沒什麽趣聞,你也知道卡爾沃這人吧!就是喜歡打打殺殺,也沒什麽其他愛好!我跟他不太合得來,不過是因為大家離得還不遠,有機會多見見而已!”


    “明白,明白!”布克首領沒有套到想要的消息,隻能陪笑應付了一下。


    皮克首領忌憚的可不隻是皮諾首領的個人實力,還有他跟卡爾沃隊長的這層關係。


    要是不能一下解決了他們父女倆,那就可能遭到毀滅性的報複。


    每個部落隊長的手下,至少都有一千人,可不是他們有膽子,就敢隨便招惹的。


    如果這次迎娶成功,有了哈麗特在手中,那情況就完全不同。


    到時候卡爾沃隊長就算要報仇,那也得投鼠忌器了。


    更好的情況下,隻要能征服了哈麗特,整個皮諾部族乃至她背後的關係,就都會成為自己的助力。


    “你看我們說了這麽久!正事還沒辦!來人!”皮諾首領突然向門口大喊道。


    古茲曼在皮諾首領進了房間後,就一直在門口等候著。


    此刻,他聽到了皮諾首領的呼喚,馬上走進了房間。


    “萊文首領!布克首領!”古茲曼進門就先給兩位首領行了禮,然後才走到了皮諾首領的身邊。


    “古茲曼!安排個人,去給哈麗特報信!讓她帶人過來,跟我們匯合!路上快著點,兩天趕到!”皮諾首領對古茲曼交代道。


    “是!”古茲曼接到命令後,馬上就出去安排了。


    “嶽父大人!也不用那麽急!您看,也別讓哈麗特累著了!”萊文首領心疼美人,輕聲勸說道。


    “哎!你呀!這就開始關心媳婦了!真是好男人!”布克首領在一旁調侃道。


    皮諾首領大笑著回應道:“哈哈哈!這是我女兒有福氣呀!”


    古茲曼安排好人後,帶著一大瓶酒回到了會議室:“兩位首領這是我們帶來的酒!肯定不如你們準備的!但也是一點心意!請你們嚐嚐!”


    古茲曼說完,就給萊文和布克首領的杯子裏滿上了酒。


    最後他才走到皮諾首領的身邊,故意提高了一點嗓音說道:“您吩咐的!已經派人去了!”


    “好!好!好!來我們幹杯!”皮諾首領大喊了三聲“好”,舉杯向他們敬酒,古茲曼趕緊繞開酒桌退了出去。


    “皮諾首領!誰都知道您足智多謀!既然我們已經說好了要一起進攻,你看這怎麽打法?是不是也安排一下?”布克首領邊給皮諾首領添酒邊假意詢問道。


    “是啊!嶽父大人!人多了,不安排好,擠在一起,反而不好施展!”萊文首領馬上附和道。


    “你們之前怎麽安排的呢?我想先聽聽!”皮諾首領吃了一口菜輕聲詢問道。


    “哦!對!您不清楚這邊的地形!我來給您講講!”萊文首領突然想到皮諾首領剛來,這就讓他說計劃,是有點不合適。


    他趕緊給皮諾首領介紹了起來,“我們這邊往東南方向有一座橋,那裏我們已經派人守住了!然後過了橋是一道斷崖,斷崖下有一個通道,隻要有足夠的炸藥,就可以把裏麵的鐵門給炸開了!另外,斷崖有三十米高,我們能拿上去的話,就可以找到一條水道,那裏也可以攻進去,不過代價,可能就有點大了!”


    “這樣的話!我帶人爬斷崖,攻水道!你們就分兵,大部分攻擊通道,小部分的守住橋就好了!”皮諾首領直接回答道。


    布克首領聽完是心花怒放,但他還是假惺惺地問道:“水道可是最危險!要上斷崖還有可能落水,我看還是我帶人去,會好些吧?”


    “有道理!畢竟我也年紀大了,讓女兒帶人去,好像也不太好!”皮諾首領立刻借坡下驢,直接把布克首領給頂了上去。


    萊文首領本來是不在乎誰去攻打水道的,他覺得克勞部族就那麽點人,本來就是小菜一碟,誰去都能輕鬆搞定。


    但是突然聽說,要讓自己的媳婦去冒險,那他是絕對不樂意的,“對!您最適合帶人守住橋!我們年輕力壯的,就該衝在前麵!”


    布克首領覺得萊文首領是喝了點酒開始犯渾了,趕緊對他使起了眼色,可萊文首領此刻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美夢裏,哪裏還會理他。


    皮諾首領趁勢舉杯,高聲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來!幹杯!”


    萊文首領心裏快活,馬上就跟著舉起了酒杯。


    布克首領心裏憋屈,但既然已經決定,他也隻能無奈地舉起了酒杯。


    三人碰杯後,就沒有再談正事,而是喝著酒扯起了家常。


    這一晚,萊文首領是醉生夢死好不快活。


    這一晚,布克首領是棋差一招悔恨不已。


    這一晚,皮諾首領是笑裏藏刀誌得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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