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芒從他手心裏誕生,光芒迅速擴散,十倍,百倍,千倍,劇烈的強光幾乎將夜幕下的上海灘變成白晝。 .COM


    當光芒擴散至極限的時候,轟然一聲當空散開來,化為千萬道金色流光倒轉而下,向著整個上海灘當頭罩落。金色流光並不是簡單的自由落體,而是在飛落的過程中縱橫交錯,靈動非常,恍如無數條流光靈蛇蜿蜒飛舞,又如無數星辰碎屑漫天灑落,真是華麗到了極限。


    “真美啊?”一個身穿晚禮服的白人貴婦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就像上帝的神跡。”另一個虔誠的教士目迷神眩地喃喃自語。


    “難道這就是傳中的神之洗禮?”牧師的眼睛開始閃閃發亮。


    “但是為什麽我感覺它的方向不是我們這裏呢?”主教疑惑地問道。


    他這麽一,很多人也發現了,果然,這些炫目如煙花的金色流光似乎隱隱飛往同一個方向,而熟悉上海灘的人也很快意識到這些流光的最終目的地——日本虹口區。


    “這一定是天照大神的賜福!這是我大日本帝國的無上光榮!”驚喜萬分的日本駐上海總領事大聲道,“快,集中所有僑民,準備迎接天照大神的恩賜。。。。。。”


    “總領事先生,”警惕性極高的日本憲兵隊隊長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勁,“我們並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考慮到這裏畢竟是支那的國土,我認為我們還是應該做好必要的警戒。”


    可惜日本政客和軍人的思維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一個向往櫻花之淒美,一個追求武士之壯烈,總領事大怒:“愚蠢!如此華麗絢爛,除了。。。。。。”


    這個時候,憲兵隊長突然臉色大變的指著他背後大吼道:“危險!!!”


    ——危險?哪裏來的危險?


    總領事一臉懵逼的剛剛扭過頭,視野頓時被金光填滿。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領事大人!”抱住失去頭顱的總領事屍體,憲兵隊長目呲盡裂,“八嘎!果然是支那人的陰謀!”他猛地扭過頭,大聲命令道:“憲兵隊!馬上。。。。。。”


    但是眼前的一幕,把他所有的話語都堵住了:無數道金色流光從天而降,帶著極其炫目的光華和震耳欲聾的呼嘯,在整個日租界縱橫飛舞,每一道流光都精準地命中一個日本人,任憑他們如何掙紮、驚呼、逃竄、躲藏、反抗都沒有用,在流光巨大的能量下,要麽直接消融掉被貫穿的部位,要麽像是被颶風卷起的垃圾那樣被拋飛到上百米高的空中,即使正在軍事設施內部備勤的人也不例外。千萬道流光激起的空氣流動形成了一股強大的颶風,如同一頭猙獰嘶吼的巨龍,將整個虹口區一口吞下。


    但奇怪的是,這風卷殘雲一般的巨大動靜,在虹口區以外卻微乎其微,更奇怪的是,同樣身處虹口區的中國人,雖然個個灰頭土臉,卻毫發無損,不過此刻的情景對他們來有著超乎尋常的感受和意義,金色的流光恍如煙花綻放,破空的呼嘯恰似舉國歡慶。


    撕心裂肺的呼號,魂不附體的慘叫,四散奔逃的人影,極致燦爛的流光。。。。。。然而在憲兵隊長的感覺裏麵,這一切都遠去了,靜寂了,模糊了。加入帝**隊時的狂熱,踏上中國土地時的亢奮,欺辱中國人時的驕橫,在這一刻統統都變得那麽不真實,那麽虛幻。


    “這。。。。。。這。。。。。。”憲兵隊長隻覺得每一個字都無比艱澀,“難道。。。。。。難道。。。。。。真的是。。。。。。是。。。。。。神。。。。。。神罰?”一道金色流光如咆哮的巨龍橫空而過,憲兵隊長看著自己胸前的洞口,慢慢地軟倒在領事餘溫尚在的屍體上。


    日本人那敏感脆弱的神經再也無法承受這巨大的恐懼,以及夢魘般的災難,終於崩潰了。


    “媽媽——”


    “魔鬼啊!”


    “我要回家——”


    盤踞上海半個世紀的虹口區日租界,就在這無比絢爛的流光裏、以及所有日本人無比驚悚的絕望中覆滅了。


    幾乎沒有物品和設施的毀損,完全針對人員的獵殺,全方位無死角,而且無一活口。這種神魔般的手段根本不是這個時代所能理解和想象,尤其是那些聞訊趕來親眼目睹這血腥一幕的人,大腦完全陷入一片混沌,殘存的意識裏隻剩下一個念頭: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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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郭琳實在忍不住了,自從王楊出手後,就好像完全忘記了婠婠和她,待在天空很久很久,直至第一縷陽光從東方天際降臨,方才回到地麵上。


    “你為什麽不這麽做?”王楊不答反問。


    “你什麽?”郭琳有兒反應不過來。


    王楊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感波動:“這裏是你的骨肉同胞,你的同根同種,他們跟你身體裏流動都是炎黃的血脈,他們的跟你都是同一種語言,但是在他們在死亡線上苦苦掙紮受盡屈辱的時候,你有沒有為他們出過手?哪怕隻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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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琳沉默片刻,搖搖頭:“我有我的使命,為了完成它,我必須盡量不牽扯任何因果。”


    王楊的嘴角出現一抹譏誚:“即使對你來隻是舉手之勞?”


    郭琳搖搖頭:“你不明白。。。。。。”以她兩千年道家修為,除了母親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擾動她虛極靜篤的心境,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分歧或者誤會而解釋,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當她看到王楊譏誚的笑意時,心中隱隱有種難受的感覺。


    “我不需要明白,也不想明白。”王楊截口道,“我隻知道,民心即天心,人命即天命。任何使命,如果是以放棄民族大義為前提,那就是偽命。”


    堅守兩千年的使命被否定,郭琳有兒生氣了:“你怎麽可以這麽?”


    王楊毫不客氣:“我心對我口,如是而已。”


    郭琳怒視著王楊,而王楊也毫不示弱地對視回去,兩人誰也不肯有半分退縮;當一件事能夠堅持兩千年之久時,哪怕再怎麽微不足道的事,也會升華到堪比信仰的高度,至少在執著方麵,絕對不亞於王楊千錘百煉而成的強者之心。


    但一邊的婠婠卻不願意了:你憑什麽瞪著他?就憑你npc的身份?她輕盈地一步踏出,浮雲一般飄到了王楊前麵,有意無意地擋住郭琳的視線:“可否容姐姐句話?”


    ——姐姐?


    郭琳有兒懵。雖然她看起來不過二八之齡,但實際年齡可是超過兩千歲的,整個中國,不,整個世界都沒有一個正常人類能跟她論輩分的,現在居然有人在她麵前自稱姐姐?看著笑意盈盈的婠婠,她居然一時之間不知道什麽好。


    王楊則翻了個白眼,魔女果然是魔女,什麽時候都秉承著絕不吃虧的信念,不過。。。。。。他用精神力悄悄地提醒了一句:“人家可是兩千歲的超級前輩啦。”


    婠婠一怔,也回過神來,貌似這件事,她怎麽都占不了便宜啊,自認妹妹,就等於平白低了一頭,那是絕對不行滴,當年死對頭師妃暄可是從出場到結束都在稱呼上屈居下首呢;可是自認姐姐。。。。。。一個兩千歲女人的姐姐,兩千歲啊!絕對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暴走。


    婠婠不愧是婠婠,眼珠一轉,不著痕跡地改變了稱呼:“郭姐,香格裏拉之眼還在吧?”


    顧不上再計較別的,郭琳連忙一摸懷中,總算鬆了口氣,但隨即又警惕起來:“你們也是為香格裏拉之眼而來?”她暗自運氣,卻發現連番重創之下,丹田居然空空蕩蕩,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無濟於事,雖然因為昏迷,她對後來發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能夠毫發無損地從日本人手中救出她,至少實力應該能壓過敵人才對,萬一突然發難,豈不是要束手待斃?


    看著強自鎮定地郭琳,婠婠撲哧一笑:“如果我們想對你動手,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裏嗎?”


    郭琳一愣,苦笑了一下,慢慢放鬆下來:“如此來,是我失禮了。還沒來得及感謝兩位的救命之恩。女子郭琳,請問兩位恩公高姓大名?”


    “我叫婠婠。”婠婠卻提也不提王楊,“你修行的道家哪一脈?老子還是莊子?”


    郭琳極快地看了王楊一眼,還是回答道:“女子是南華一脈。觀這位。。。。。。婠婠道友功法氣息,似乎與家母頗為相近,不知道友師承何人?”


    婠婠擺擺手:“我的師承就算告訴你,你也一定不知道,不過確實和令堂同出一源。我這次來的目的之一,也是想見見她。”


    郭琳眼神又開始銳利起來:“如此來,道友知道家母?但是家母隱居已久,從未現世,而且女子感覺道友似乎對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其中緣故,還望不吝見告。”郭琳畢竟修道已久,靈覺之敏銳非比尋常,更何況婠婠言辭之間並沒有遮掩,簡簡單單幾句話,基本上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龍帝並不是純粹的世俗帝王,他的修真造詣同樣冠絕當世,諸子百家也大部分甘心為他所驅使,紫媛反抗之舉幾乎是孤軍奮戰。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千年,大秦帝國也早已成為曆史的煙塵,但一心想要複活他的人可不在少數,畢竟龍帝並沒有死亡,隻是被封印而已,而能夠對當年舊事如此清楚的,也隻有大秦後裔和百家傳人了。這讓郭琳心中警鈴大作。


    婠婠一向以捉弄人為樂,聞言也不解釋,嘻嘻一笑:“就算是,你又能怎麽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莫非你還有反抗之力麽?”


    郭琳本來玉白的臉霎時間血色全無。==本站追書神器上架啦!所有光速追更,讓書迷不在煎熬等待,不錯過任何精彩章節!書蟲必備!關注公眾微信號zaixian(按住三秒複製)下載本站閱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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