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肆進來的時候,又給薑沅倒了一杯水。


    喂她喝了幾口,確定她不渴之後,樓肆才把水杯放回去,脫了衣服爬上床,坐在薑沅身邊。


    他抱著人,語氣歉疚:“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


    當時他隻是傾向於門鎖是壞的,並不是全然否認了有人惡意陷害。


    處理完那幾個身份後,樓肆還把當天來玩的每一個人都調查了一遍。


    那家ktv的所有老板和員工也納入調查行列。


    別說仇怨,這些人甚至和薑沅都沒什麽交集。


    還都是守法公民,沒幹過殺人放火的事兒。


    隻是因為是新店,消防沒做好。


    所以火勢起來之後,沒有第一時間被控製住,後麵就越燒越大,直至成了這個樣子。


    而起火,也是個意外。


    誰都無法預料到。


    薑沅張口正要說沒關係,嘴巴就被人手指抵住了。


    “我知道老婆要說什麽,老婆嗓子還沒好,隻聽我說就行。”


    她整個人都被樓肆圈在了懷裏,耳畔是這人溫熱的呼吸。


    她輕輕點了點頭。


    “這次的事情我有很大的責任,如果我堅持陪你一起進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在薑沅多出來的這段記憶中,送她來ktv的是樓肆,坐在車裏像司機一樣等著的,也是樓肆。


    這次的他撞破了門,救她出來。


    薑沅側過臉,看到他輕垂著眼睫,有些蔫耷耷地把下巴擱在她肩上。


    薑沅親了親他的側臉,表示自己並不怪他。


    就算樓肆跟進了包廂,也是一樣的結果。


    她逃不掉的。


    樓肆沒有回親過去,隻是討好地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臉頰,道:


    “以後沅沅無論去哪兒都讓我跟著好不好?我真的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了。看見起火的時候,我心都要慌死了······我擔心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期待地看著她,眸中的色彩比任何時候都要亮。


    薑沅點點頭。


    她其實不經常出去,基本上一直都會和樓肆待在一起。


    然而薑沅想岔了。


    他說的這個“無論去哪兒”,是真的無論薑沅去哪兒,都要跟著。


    畫室,琴房,書房······甚至還有浴室。


    她恢複好了之後,樓肆連做飯時都要看著她。


    一離開他視線,就要追過來。


    有時候菜炒到一半,薑沅看完書要去書房換一本,樓肆就直接關火跟過來了。


    他現在不用上班,有的是時間黏著她。


    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那種。


    隻是,為了救薑沅,燒壞了一根觸手,連帶著他的能力也減弱了。


    有時候沒控製住,就維持不了人形,會不小心把觸手放出來。


    好在現階段的他仍舊擔心薑沅知道自己老公不是人之後會遠離,連偷偷冒出來的觸手都是在背後的。


    一般情況下,薑沅看不見。


    觸手舞得歡了,薑沅就看見了。


    終於,在第三次見到樓肆背後有根粉色的觸手在搖晃之後,薑沅忍不住開口:


    “它想出來,就放它出來吧。”


    樓肆起初沒懂她是什麽意思,直到薑沅的手握住了觸手,樓肆才反應過來。


    那根觸手連著尾椎骨,正是最······的地方。


    他的觸手倒是比他本人反應快,被薑沅握住之後隻是愣了一下,便開始在她手腕上纏啊纏。


    樓肆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他知道薑沅不笨,摸著這麽條章魚觸手一樣活生生還有溫度的玩意兒,是不會往玩具那方麵想的。


    她還說“它想出來就放它出來”,意思很明顯了,她知道那是活的,甚至能猜到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樓肆反應過來之後,就把觸手收了回去。


    有些忐忑地垂眸,不敢看薑沅的臉色。


    “那麽緊張做什麽?”


    薑沅如今能夠算是脫離了劇情的自由人了,便不必那樣在乎劇情和人設的問題。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樓肆就猛地抬眼看她。


    他的眸中似有火焰在燃燒,視線有些燙人了。


    “你偷偷爬床那次,睡著了之後用觸手纏著我。”


    觸手就是樓肆的身體,他每天晚上都能感覺到自己抱著薑沅,他睡著了的情況下確實有稍不注意就把觸手放出來的風險。


    隻是他從來沒和別人睡過,所以一直都不知道。


    這次就算是薑沅說了,他也回想不起來自己是不是故意用的觸手。


    “沅沅不害怕嗎?”


    薑沅是不害怕的。


    她什麽怪物沒見過。


    隻不過作為人類,還是要稍微害怕一下的。


    “當時有點,隻是你讓我感覺很熟悉,總覺得你不會傷害我,所以就不怕了。”


    又是熟悉。


    之前對薑祁也是這樣說的。


    回想以前薑沅願意接近的人,好像都是在他代替他們之後才開始接近的。


    薑沅仿佛是聽到了他的心聲那般,開口道:


    “薑祁,沈嶼,沈澈,蕭寒······”


    薑沅一連念了七個名字。


    “是不是都是你?”


    讓樓肆震驚的不是薑沅能夠念出所有的名字。


    而是她還記得沈家的人。


    這些人,在他替換掉的記憶裏,是不存在的。


    他的能力從未對任何人失效過,所以他也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


    加上薑沅在他每次清除記憶後表現都很正常,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還有不管用那天。


    “你為什麽······還記得他們······”


    事到如今,也不用再演來演去了。


    兩個人現在都是自由身,不用在乎別的什麽。


    薑沅總不能說自己是神,隻是編了一個很有說服力的謊言:


    “我也不知道。自從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之後,我總是能夢到一些沒有的事。後麵甚至還夢到沈嶼當著我的麵變成了······這張臉。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我能回想的畫麵就越多。”


    完美的說辭。


    樓肆直接信了。


    自從選擇了留在這裏,他的能力就不複從前。


    而且,以前也沒遇到過心愛的人,沒有機會對愛人使用這項能力。


    可能,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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