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譯文那時說他高中追人,也沒講對方是男生還是女生。“我跟你一樣。”聞溪歪頭一笑, “那許老師有什麽推薦嗎?”“墨霄的挺不錯,你應該有所耳聞吧?”“………”打擾了,再見!從熟人口中聽見自己二次元的筆名,聞溪當即化身成一級退堂鼓演奏家。-教學工作越來越得心應手,聞溪眼看著自己帶的學生們,畫功有了明顯進步,終於體會到當老師的成就感。班上有愛好美術的同學會在課餘時間來找聞溪指導畫畫,他反正閑著也是沒事幹,誰來都歡迎。這其中數一個叫羅裕洲的孩子最勤奮,也特別具有天分,他每天都會創作一幅畫,請聞溪點評,看看哪裏還有不足之處。聞溪聽他們班主任說了,這孩子的家世十分坎坷,父親癱瘓在床,母親有精神分裂症,隻剩年邁的爺爺在苦苦支撐,但經濟來源也隻有種點菜賣錢,除了拿給羅裕洲花,爺爺是一分錢都舍不得往外掏。有錢人的生活千篇一律,而窮苦人的生活卻各有各的難處。像羅裕洲這樣的孩子,學校裏不在少數,看他們穿的衣服就知道,洗得發白了,破洞了,還在繼續穿,很難想象這是二十一世紀。如今已經到了深秋,冬天很快就要來了,見有的同學還穿著單薄的衣服,聞溪實在不忍心,給沈承耀打了通電話,托他買些羽絨服寄過來。沈承耀比不上聞溪這麽心善,他這人也談不上自私,隻是不愛關心和自己無關的存在,那些貧困地區的人離他的生活太遠了,他沒功夫操心。聞溪做的時候也沒想那麽多,隻是看這些學生每天在自己眼前晃,老師長老師短的叫著,感覺不做些什麽心裏不得勁。羽絨服沒幾天就寄過來,聞溪事先找教務處的老師要了學生們訂校服的尺碼,往大一碼給他們買的,每個人穿著都很合適。辦公室裏的老師見聞溪這樣做,笑著調侃:“你可真是這群學生的再世活菩薩。”這話聽起來怪怪的,聞溪沒有接。可對方接下來居然問:“聞老師,你家應該很有錢吧?訂這麽多羽絨服可不便宜。”聞溪還沒來得及回答,又有一位老師緊跟著說:“你在這種地方還是低調點,小心他們訛上你。”此時,聞溪還沒領悟到他們說這些話的意思,直到第二天下午放學,有學生家長找到他。這位爸爸先是激動地對他表示了一番感謝,說有他這樣的好老師過來教學,實在是他們這地的祖墳冒青煙了。聽他話講得那麽嚴重,聞溪想插上一句,這位爸爸卻又話鋒一轉道:“聞老師,我知道你有錢,也有愛心,所以我今天想求你幫幫我們家,你不知道我們的生活有多苦,孩子他媽有癲癇不能工作,每個月還得給她看病,他爺爺奶奶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我平時也隻能在家種地,沒機會去大城市打工了………”“聞老師,我家真的是窮得揭不開鍋了,不然我今天也不會來求你,羽絨服我們不要了,衣服再好看也不能管飽,你給我們錢吧?行不行?”男人越說越亢奮,眼睛裏都在閃爍對金錢的渴望。莫名的,他的眼神讓聞溪感到發怵,皺了皺眉,聞溪借口想走,那個男人卻不依不饒拉住了他。還好學校裏有個負責看大門的保安,看他們拉扯,連忙走過來,聽聞溪說這位家長找他要錢,把人給拉走了。聞溪回到宿舍後還在心悸,他懊惱坐到椅子上,給自己倒杯熱水猛灌了口。許譯文見他情緒不對,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聞溪把經過告訴了他。聽完之後,許譯文歎了口氣,“聞溪,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講的,在這個地方不要漏財,你不知道他們對金錢的渴望大到了什麽程度,人的本性都是貪婪的,你別看他們閑在家裏無所事事,靠山吃山,自給自足,其實他們一樣想發大財賺大錢,隻不過他們太懶惰了,不想付出努力,也實在能力有限,找不到出路,隻能委屈在這山溝溝裏,連帶他們的孩子一起。”聞溪靜靜聽完許譯文的一番話,發現自己的確把事情想簡單了,他以為善良會具有溫暖人心的力量,結果卻是成了吸引貪婪者的誘餌。像他這種剛從校園踏出社會的,自認為看透了社會,實際上還沒出象牙塔。“你來這裏,隻負責把他們教好就行,其他的事兒不要管。”“謝謝許老師你跟我講這些。”聞溪緊繃的神經反而輕鬆下來了,“我以後知道怎麽做了。”-夜裏十點,聞溪剛躺到床上,霍清越遲了八小時的回複總算發過來。因為時差關係,他們每天能說上話的時間很少,霍清越又是個不愛在網上聊天的性格,一周下來,他們的聊天記錄也沒幾頁。聞溪拿霍清越當樹洞,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他吐槽了遍。沒想到霍清越最關心的是他的感受。[你很失望嗎?]盯著屏幕上的這行字,聞溪認真想了想,好像也沒有。既然做了就不能再後悔,否則更沒意義了。不過聽完許老師的一番話,他日後行事一定會更加謹慎,應當不會輕易付出真心了。猶豫了一陣,聞溪敲字回複:[沒有失望,我反倒很慶幸自己又看到世界的另一麵。]這句話發過去後過了十多分鍾,霍清越才回:[想我了嗎?]他又繞到這個話題上,幾乎隔三差五會問他一次,真的很計較。聞溪每天都要早起,以往的熬夜黨到這裏後,作息變得很準時,以至於這個點就困得哈欠連連,眼前都蒙上一層霧氣。[想你雞……]瞌睡蟲不停搗亂,上下眼皮直打架,聞溪敲鍵盤都很艱難,打下腦子裏想的內容就發了過去。他過了半分鍾才強撐著意識,睜大眼睛去看手機屏幕,這才發現自己打錯字了!原本要說[想你了……],他怎麽會打成[想你雞……]了啊啊啊!!還偏偏是雞!!真是丟死人了。社恐星人的終極地獄莫過如此。聞溪一下不困了,從床上坐起來。誰知道下一秒,手機屏幕上就彈出一張照片。點開大圖,他心中“vocal”一聲,鼻血差點噴出來。男人修長的手指隨意撩開襯衫下擺,八塊腹肌排列緊實,壁壘分明,性感人魚線沒過肚臍,讓人很想舔上一口。那腰薄而勁窄,腹肌輪廓線條絕佳,緊致又充滿力量感。和他描繪人體圖時勾勒出的完美模特一模一樣。深夜讓他看到如此絕色,這跟索命有什麽區別?簡直就是在勾引![老婆,網警執法,不可太過放肆。][看看腹肌還是可以的。]霍清越很快又發來這寵溺的兩句。聞溪興奮得想滿床打滾,腦海中浮現出那些火熱的記憶,他的靈魂都在震鳴。怕被許譯文看到抑製不住的唇角,趕緊鑽進被子裏,這下聞溪終於敢咧開嘴笑了。他偷瞄一眼對麵床,不確定許譯文睡沒睡,飛快在手機鍵盤上打字。[學長,想舔。]他的話很簡短,卻怎麽看怎麽透露著求.歡的味道。霍清越也很配合他:[舔哪裏?][當然是學長的全身。][那就從胸肌開始吧。][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聞溪夾緊雙腿,全身已經熱得發燙了。明明深秋的天屋子裏麵很冷,他卻無比燥熱,像開了三十度的暖風。[學長請說。][我已經等不及了。]聞溪一邊打字一邊暗自羞恥。他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調戲自己的老公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反正那麽大膽的都玩過了,何況這區區的文字調.情呢?[先看老婆的。]看完這句,聞溪悄摸摸關上小夜燈,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被子裏。不知道是不是屋子裏還有別人的緣故,無形之中加深了刺激。做完這些才發現,沒光怎麽拍啊?開閃光燈有用嗎?他還沒在黑不見底的環境裏拍過照呢。聞溪打算先開前置攝像頭試一試,沒想到上方又彈出一句。[請老婆摸.胸給我看。][別太正常。][用點勁。]他、他還提要求?這不就是變相make love?[宿舍關燈了。]聞溪的胸膛起伏劇烈,呼吸十分急促。這裏可是學校,最神聖的地方之一,他在手機裏和他做那種事情,也太羞恥了![你會有辦法的。]一切都仿佛在霍清越的掌控之中,他遊刃有餘撩撥著他,氣定神閑。[今天真的不行,會打擾別人休息。][你還打算喘給我聽?][也不是不行。]身體的溫度在隨著心跳的加快逐漸上升,在看到這一句時,轟然爆炸。聞溪故意氣他,咬住牙根回複:[難道你想讓別人聽見我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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