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團子說,這預兆怕要應在親人身上,劉婧雪當下便心慌了起來。


    “要應左其它人身上,那怎麽辦。


    如果是大伯、大伯母倒還好,他們就在我身邊,大不了這段時間我一天24小時用神識守著他們,發現什麽危險,立馬出手救援。


    這樣一來,他們肯定出不了什麽事情。


    可若是應在其它人身上,人在千裏之外,又不知道是哪個,我就算有心,也無力救援。


    尤其是二哥,現在連他人在哪裏,我都不知道,更無從說救援了。”


    劉婧雪的慌亂不是假裝的。


    雖然這些人如果要較真,是原主的親人,而不是她的,她隻是受原主的囑托,照看他們。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劉婧雪又不是什麽冷心冷情的人,早在這兩年多時間裏,悄然把他們放在了心上。


    雖然自己是照看他們,給他們提供了一些物質上的幫助,但她手上的錢、還有這空間、這身本事說到底都是原主留給她的。


    她用原主給的東西,回饋一下原主的親人,自是應該。


    更何況原主這些親人也沒有虧待她,不說大伯、大伯母對她很是關愛,就連大哥、大嫂那邊,每次寄過來的東西,有一半都是給她的。


    給她寫的信,言語間更是關懷備至。


    劉婧雪在現代時隻有父母,沒有其它親人,不知道被除父母外的其它親人關愛是種什麽樣的感覺。


    後來父母早早離世,她便成了孤兒,再沒有人關心愛護她。


    感受過那無微不至的愛,一朝缺失,落差太大,劉婧雪在心底深處還是很想有人關心、愛護的。


    一朝到了這個時空,又感受到了不同於父母愛的親人關愛,劉婧雪不想再失去。


    “主人先別急,咱們冷靜下來慢慢分析。


    大伯、大伯母這邊您不用擔心,這事應該不是應在他們身上。


    團子我雖然沒啥本事,但跟在第一任主人身邊那麽久,一般的望氣術,我還是會的。


    他們自從過了來這後的第一個冬天,逆天改命後,從麵相上看,之後是一帆風順,否極泰來的麵相。


    所以這事,怕是得應在其它人身上了。”


    劉婧雪一聽,不由更是著急。


    她不由自主地雙手緊握拳頭,又鬆開,再握緊,再鬆開,來回好幾次。


    無所覺地吞咽了好幾次口水。


    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後,她開口說話,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若是應在其他人身上,那就更難辦了。


    既不知道到底是誰,又不知道他身處何方,根本沒法救援。”


    就算大伯、大伯母沒有出事,一旦他們知道自己兒子、兒媳、孫子出事的消息,怕是恨不得以身替之,到時候對他們的打擊得有多大。


    自己好不容易將大伯、大伯母的身體調養好,若是他們得了親人出事的消息,不知道得急成啥樣,到時可不知道該如何讓他們走出傷痛。


    接下來可是寒冬,一不注意就會風寒感冒。到時候六神無主的他們,根本無心照看好自己,很容易生病,纏綿病榻。


    若是他們生了什麽隨那人而去的心思,那可就不妙了。


    想起這些可能出現的場景,劉婧雪不禁汗毛根根倒立,自己怕是完不成原主的囑托了。


    見劉婧雪像是陷入了迷障之中,團子不由大急,主人這個樣子,很容易產生心魔。


    要知道心魔可是修士最害怕的東西。


    “主人,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您先別自亂陣腳。”


    聽到團子這話,劉婧雪仿佛是在落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她不由兩眼放光地盯著飄浮在半空的團子。


    “團子,你有辦法救人?”


    被自家主人用那麽熱切的眼神盯著,團子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有一種很緊張、汗毛倒立的感覺。


    前提是如果它有汗毛。


    團子呲牙,努力做出笑的表情,“主人莫急,您是不是忘記您那血脈牽引詛咒術、祈福術了。


    咱們找到那人,多給他扔幾個好運符、保命符之類的,肯定能有點用。


    就算他命中該絕,但有那些東西護著,不說毫發無傷,但肯定能讓他逃過死劫,留下性命。”


    劉婧雪一聽,心中燃起了希望,但下一秒又轉為失望。


    “團子,這一招怕是不行。


    你是不是忘記,去年的時候,我就利用血脈牽引術,給其它人祈福了。


    若是這一招有用,那他們就不會出事,我也就不會接二連三出現這種警兆了。”


    “主人,不管是血脈牽引詛咒術,還是祈福術,隻要您下的不是那種長期的術法,都是有時間期限的。”


    劉婧雪有些不解,“可修真小說的,那些詛咒術都是累及子孫後代,甚至輪回轉世那詛咒術都如附骨之疽一樣跟著,無法祛除。


    怎麽到了我這,就是有時間期限。”


    團子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


    “主人也不想想,那種等級的法術,是你這小小練氣期、築基期修士能修練、施展的。


    你以為對別人施展這種法術,對施術者本身沒有一點影響。


    若是修為不高、福緣不夠深厚的,當施展時的所受到的反噬,就足夠讓施術者灰飛煙滅好幾次的了。”


    “您是不是忘記去年讓你學這血脈牽引術的時候,我是怎麽說的了。


    我說的是找到了您這修為階段,能學習、施展的法術。”


    劉婧雪回想了下當時的情況。


    好吧,是她記錯了,團子當時確實是這麽說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去年給他們加的祈福術,現在失效了?”


    “一來可能是因為時間長了,失效了。


    二來可能是因為這次的劫難太大,單單一種祈福術,無法抵消他此次劫難,得要多疊加幾層,破了這次死劫。”,團子解釋。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知道這次應劫之人到底是誰。”


    “那我也不知道呀。


    要不幹脆給所有人都疊加幾層祈福術,免得弄錯人。”


    飄浮在半空中的團子,卻做了個搖頭的動作。


    “這個方法怕是不行。


    這次若真是死劫,主人您相當於是從閻王手裏搶人,功力弱了可不行。


    您現在修為不夠,若是將祈福術分攤到多人身上,怕是難以抵消那人的此次死劫。


    所以最好是找到應劫那人,將祈福術全往此人身上堆。


    這樣一來,恐怕能破了他的死局,至於會不會受傷,怕是難免的。


    畢竟您現在就一築基期修士,給人逆天改命,做到這一程度就不錯了。


    至於給其它人祈福之事,等之後再施展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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