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放下鐵鏟拽著林大伯母的衣領,就狂扇她耳巴子‘啪啪啪啪啪啪啪’.......


    邊扇嘴裏還邊罵:“你個毒婦欺壓了我那麽多年,今天我把你打的爹媽都認不出你,你這個黑心肝的毒婦,叫你敗壞我,叫你敗壞我......”


    門口的眾人人看著快出殘影的手速,都呆住了!


    邊打邊罵,氣也不喘,林二家的身體挺好的哈。


    林大伯也被這一幕震到了,都忘了去阻止林母,就這樣失神的看著。


    大隊長:“......”


    村裏人:“......”


    此時有聲勝無聲,耳光聲的‘啪啪’聲與瓦片落地的‘啪啪’聲,此起彼伏,混合著樹上的蟬鳴,如一首交響曲。


    林大伯母被左右開攻打的暈頭轉向,臉腫的老高,嘴都說不出話來了。


    林母想將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全部討回來,即使再打她十遍、百遍,也抵消不了她做過的壞事。


    張桂蓮、李招娣近距離看著婆婆動手,背後冷汗直冒,這麽看來,這些年,婆婆對她們幾個兒媳婦看來是極好了——從沒對她們動過手。


    這手速自己可扛不住,兩個人心裏同時升起這種想法。


    但是,看著婆婆這樣打人心裏又覺得很英武是怎麽回事。


    林大伯這時終於回過神來,他一把推開張桂蓮,就要去推林母。


    林父一把抓住自己好大哥的胳膊,林母打的舒服了,也鬆開了林大伯母。


    張桂蓮護在林母身前,挑眉看著林大伯。


    林大伯頓時黑著臉看向他這邊唯一的半勞力:“麗梅,你就這麽看著你媽被打嗎,也不知道護著她一點,你還是咱家兒媳婦嗎,回頭我就讓報國休了你。”


    王麗梅被李招娣摁著,囁喏的張了張口:“爸.....我.....”她想動也動不了啊,二叔家這幾個兒媳婦跟要吃人似的,個個還壯的很。


    “啪啪”


    林家四兄弟通力合作,此時房頂的瓦片被掀的隻剩一點了,林大伯看到一地的碎瓦片,還有躺在地上的兩個兒子,頓時感覺天旋地轉,給氣暈了。


    這一頓整,林大伯家一個有戰鬥力的都沒了,李招娣放開王麗梅,昂首、挺著胸脯站在林母旁邊。


    林母看房頂上幾乎被掀光了的瓦片,她喊幾個人下來。


    “下來吧,今天就這樣吧。”


    四人順著梯子快速下到地麵,走到門口。


    林寶軍問:“娘,地窖裏的瓦要不要搬走。”


    林母搖搖頭:“等會,他們家偷了東西難道就這麽算了。”


    村裏人:“......”你們還想怎麽樣?林家人這麽不好惹的嗎?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林家人。


    林母看了眼林家被破壞的樣子:“不得把他們全家都送進局子,才能完事。”


    大隊長:“......”彪悍~惹不起~


    林母剛說完,門口圍觀的人還想問怎麽把人送局子,五哥林誌軍帶著兩個公安來了。


    “麻煩讓一讓。”林誌軍看著水泄不通的人群,要不是打聽了人都來了這裏,他還以為村裏出了啥事呢,從進村口就沒見到人,現在可是農閑的時候。


    林母今天一早聽說青瓦被偷了,就讓林誌軍趕忙借一輛自行車去鎮上報案。


    她想的是有閨女給的香粉,肯定能抓到偷瓦的人,隻是她沒料到,是自己的死對頭,林大伯家偷的。


    又恰巧,宋毅遠之前跟鎮子上的公安局領導打過招呼,多照顧照顧大山村的林家。


    領導把這個話也傳給手下了,今天林誌軍去報案,一說地址,公安就猜到這是領導交代要照顧的那家,他們也不敢怠慢,趕緊騎著自行車來了。


    村裏人一看穿著製服的公安來了,立即乖乖的散開,讓出了一條路來。


    兩名公安進了門,往門口一站,麵色凜然的掃了眼屋內的眾人,兩人直接忽略房子被破壞的痕跡。


    一名公安問道:“有人報案,說林永信家偷盜青瓦100張,請問林永信家有人在嗎?”


    話落,林報國掙紮著起身,語氣裏帶著哭腔:“公安同誌,我有事說。”


    他指著林父林母,林家幾個兒子兒媳,惡狠狠的說道:“他們闖進我們家,打傷我的家人,還把我家房頂都拆了,門口的這些人都是人證。”


    公安搖頭:“我們是來辦盜竊案的,不管別的案子,你有事情去公安局報案,不過前提是得有人證,自家人說的話不算數。”


    這名公安的話一落,林母有些心虛的情緒一掃而空,她腰背挺的更直了。


    村裏人都不是傻子,公安這話一出,明顯是站在林家人這邊。


    他們心裏都在罵林大伯家蠢,有這麽好的親戚不知道處好關係,弄成這樣,估計一家子都得進局子。


    林寶軍走上前來對兩名公安恭敬的點點頭,說道:“我們家丟失的青瓦,在這家人的地窖裏發現了,二位可以去看看,是不是我們家丟失的。”


    兩位公安去地窖裏一看,那青瓦是出爐沒幾天的,看著地窖邊沿的新擦痕,一看就是這兩天剛放進去的,這下他們心裏有數了。


    照顧歸照顧,不能栽贓人。


    兩位公安越過地上的碎瓦片,回到大門處。


    一位公安掏出筆記本,睥睨著地上或暈死或蹲著或臉腫的看不出模樣的幾人,又用尖銳的眼神看了看林報國和林建國幾兄弟。


    “我們剛剛看到那青瓦是最近幾天生產的,不是你們地窖存著的,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有人如實招來,給你們減輕刑罰。”


    說完他聲音提上來幾分,厲聲道:“如果你們確實有偷盜,卻抵死不認,被我們帶回去審問後再招,那刑罰至少得翻一倍,你們自己考慮好。”


    公安說完又用尖銳的眼神定定的看過林大伯家每一個人,眼神在緊張的抖起來的王麗梅身上停留一瞬,他慢慢的合上筆記本,將筆放回口袋裏。


    對身邊的同事說道:“把林永信一家人全部帶回去審問。”


    王麗梅突然大喊一聲:“等一下。”


    她抬頭,用希冀的眼神問道:“公安同誌,如果一直沒做這件事,也會要勞改嗎?”


    公安露出一個親民的笑容:“如果沒有參與犯罪,又主動提供線索和案情,那可能會從輕處理,比如思想教育。”


    王麗梅聽了,猛的站起來:“我要坦白。”


    兩個公安笑了笑,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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