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看向對麵頭戴鬥篷麵紗的紫荷郡主,心中實是震驚不已。(.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這個紫荷郡主真的是文武雙全,似乎看準了自己不敢動用暗器啊,花非暗忖,一陣無語。


    他也想過要使用暗器打退四名武士,可是自己的暗器還未到收發隨心的境界,必然會傷到附近無辜的人群,想起父親臨終時的交待以及三叔的諄諄教誨,雖然幾次將手伸入懷中摸到了暗器,卻是怎麽也不敢將手中暗器掏出來發射。


    花非最終選擇放棄了,似乎內心深處極想要知道這個紫荷郡主到底長什麽樣子,為什麽出門在外要蒙著麵呢。


    三思之後覺得有兩種可能,那便是紫荷郡主要麽絕美,要麽奇醜。


    沒用幾個回合,花非像征性的抵抗了幾下,便被四個武士五花大綁起來。


    紫荷郡主道:“花非非花,嗬嗬,這名字不錯呀,不過本郡主還是叫你小非吧,小飛,從今天起,你便是本郡主的人了。”


    花非大驚道:“不,不行――人家還沒有準備好哩。”


    紫荷郡主道:“什麽沒準備好呀?”她有些聽不明白,不知道花非這樣說何意。


    花非道:“你,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可是,我花非可不是隨便的人,就算是要娶你,至少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麽能……”


    紫荷郡主道:“你――大膽!竟敢戲弄本郡主!”走前幾步,來到花非身前,纖手摸向腰畔。


    花非道:“啊,不要哇――非禮了,呃――死郡主,你打我――”他以為紫荷郡主要‘寬衣解帶’強行在光天化日之下……哪知事情出乎意料,竟然是抽出繞身的軟鞭,狠狠的抽向他胸膛。


    紫荷郡主道:“打的就是你,叫你亂說,叫你胡說,叫你戲弄本郡主,不打你打誰啊!”看到花非穿著極厚,打到了也隻是不痛不癢,頓時又怒抽了兩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花非自知剛才會錯意了,此時也隻好將錯就錯,大聲說道:“救命啊!郡主要強搶民男了,救命啊!”


    一臉委屈的樣子,似乎受委屈的人真的是他。


    這一叫喚,果然引來不少路人圍觀,許多看不過去的人們在暗中紛紛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什麽。


    紫荷郡主道:“你……押回去,關他三天三夜再說,不許給他吃飯。”


    花非道:“啊……救命啊……”然而,下一刻便被塞到一輛臨時征用的馬車內,嘴巴也被其中一個武士用布塞住,再也叫喊不出。


    紫荷郡主一聲令下,五騎一車駛離大街,往城南楚王府而去。


    中心大街上留下愕然相顧的象城百姓,各自猜測著,嘀咕著,慢慢散去。


    花非被關押了起來,手腳皆被拷住,困在楚王府的地牢之中。


    任他怎麽大喊大叫,就是沒有人理他,也沒有人下來招呼,若大一個地牢便隻有花非一個人關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餓得頭暈眼花之時,地牢的鐵門傳來吱呀一聲。


    花非那黯然無神的雙眼稍微抬了抬便又閉上了,半坐於地,靠在地牢的牆上,他已經無力再動彈了。


    門打開,紫荷郡主帶著那四個武士施施然走了下來,她還是頭罩麵紗,看不清麵容。


    紫荷郡主看了看花非的樣子,似乎非常滿意,笑著點了點頭道:“喂,死小非,別像死狗一樣坐著,起來啦,你看看,這是什麽啊?”


    花非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但卻皺皺鼻子嗅了嗅,然後眼睛睜開,雙目發亮,坐起身來,盯著紫荷郡主手中的肥嫩流油的雞腿,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


    紫荷郡主笑道:“嘻嘻,怎麽樣?想吃嗎?”


    花非重又坐了回去,他知道對方這樣一說,要吃雞腿定然有什麽條件,而且可能不是什麽好事,索性連眼睛也閉上了,來個不理不睬。


    紫荷郡主不以為意,又道:“你隻要說個簡短的故事,不超過一百個字,但是哩,要令本郡主發笑,不然,這個雞腿隻能給黃狗吃了。”


    花非雖然眼睛閉著,但是耳朵卻聽得非常清楚,聽到是這麽回事,想了想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突然快速的衝到地牢的鐵窗前,頓時讓他自得目瞪口呆。


    他自幼便習練暗器,目力是首先訓練的一項,因此,雖然暗器手法雖為小成境界,但卻目光如炬。


    花非清楚的看到,看到紫荷郡主臉上凹凸不平的大片青記,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但是,從紫荷郡主澄澈的雙眼中,卻看到了複雜難言的東西,似乎是含情脈脈,恨意綿綿,又似乎是愛恨糾纏,總之莫可名狀。


    紫荷郡主急忙退回幾步,怒道:“看什麽看,不許說出去,快點啦,本郡主時間有限,沒功夫陪你耗著。”


    花非道:“啊――沒什麽,我什麽也沒看清,哦,是,是,是,這就說,不超過一百個字呀,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哩。


    紫荷郡主含笑不語,目光定定的看向一臉窘態的花非。


    花非道:“這有何難,嗬嗬,聽好了啊――話說有一大戶人家小姐,整天愁眉苦臉沒有笑容,這天有一個年輕小子找來說,他隻說兩個字便可以讓她笑和發怒。年輕人對此小姐身邊的狗說了一個字‘爹!’,接著對此小姐說出另一個字‘娘!’”


    紫荷郡主笑得花枝亂顫,嬌笑道:“嗬嗬,那小姐見年輕人叫狗為爹,自然發笑羅,可是他怎麽接著叫小姐為娘哩,咯咯,好啦,算你哩,給你啦。”說著,扔出手上雞腿。


    花非生怕掉到地上,伸出雙手接住,但是紫荷郡主力道用的奇巧,他雖然接住了雞腿,卻因此而摔倒在地上。


    不過,這時候的花非早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狼吞虎咽之下,幾口便吃完了雞腿,甚至將腿骨內的骨髓也吸出吃個幹淨。


    紫荷郡主見此,又是一陣輕笑,轉而繞有興趣的看著花非,心中卻想:唉,這個小非會不會是自己的命中人哩,聽父王說,幾年前碰到武聖先生,說我‘若遇命中人,此生不虛度’,難道說的是眼前的他嗎?


    四個武士中其中一個看著花非意猶未盡的樣子,似乎心有不忍,低聲問道:“郡主,要不要再給他些吃的?”


    紫荷郡主道:“好了,你們四個看好他,別讓他跑了,不然就由你們陪我玩兒。”說完匆匆離開,頭也不回的去了。


    花非見紫荷郡主終於走了,看著台階地上放著的一隻肥雞,忍住想吃的衝動,故意歎了口氣道:“唉,這女人啦,能招不能惹,能哄不能騙呀……”


    四個武士正在商量著輪留守候,聞言止步,想到剛才令紫荷郡主既怒卻笑的樣子,不禁打心底裏佩服起花非來。


    其中一個武士上前幾步,正是那個心有不忍的武士,道:“花非公子,趙靈特來請教,對付女人怎麽才可以‘能招不能惹,能哄不能騙’呀?”


    花非歎氣道:“唉,肚子餓了,都沒有力氣說話哩。”他走到鐵窗前,仰麵躺倒地地上。


    趙靈等四人平時深受郡主之苦,知道花非定有辦法應付,相互對視一眼後,低聲商量一會皆又回身,滿臉堆笑的樣子,連忙隔著鐵柱,幫他捶背揉肩撫胸按腿,並且扒下另一根雞腿,送到花非嘴邊,殷勤的招呼花非,急欲知道是怎麽回事。


    花非一臉受用的樣子,神秘一笑,說道:“這女人呢,能招不能惹,就是說你可以親近他,跟她招呼,令她開心,但是你不能惹她不高興,惹下麵是個心字,壓著心了,自然就不舒服,知道嗎;另外哩,嗯,這雞肉似乎老了些,這個能哄不能騙呀……”


    趙靈急聲問道:“能哄不能騙又是什麽呀?”說話的同時,用筷子夾了塊肥肥的雞胸肉送到花非眼前。


    花非微一抬頭,慢慢吃完,這才接道:“能哄不能騙嘛,就是你可以哄她,逗她高興,卻不能欺騙她,惹她不高興。”


    趙靈聽得一頭霧水,再問道:“這――這哄和騙不是一樣嗎?”


    花非用嘴指了指雞肉,待趙靈送上一塊到嘴後,吃完後咂咂嘴才道:“這當然不一樣了,哄是在她不情的情況下,並且她明知道你說的是假話,卻仍然深信不疑,但是騙就不同了,她若是知道你騙了她,你想想會有什麽後果……”


    趙靈等四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均想:當然沒有好果子吃了。


    就在四人打成一片,嘻哈玩笑之時一個傳訊的莊丁急急到來。


    趙靈問道:“小張,是郡主叫你來的嗎?”


    小張道:“是的,趙統領,郡主叫小的送這個來,叫花非公子簽字畫押。”


    花非驚道:“什麽,簽字?畫押?”


    趙靈道:“好了,交給我吧,稍後我會交回郡主的,你先回去吧。”


    等小張走後,轉而對花非道:“花公子,這個,嗬嗬,這是楚王府的規矩,進入王府的,除了王爺的親衛之外,其他人皆是簽過賣身契的。”


    花非疑道:“這――難道非簽不可?”


    趙靈道:“必須得簽,因為這樣你才可以自由。”


    花非愁道:“自由,這樣也叫自由,恐怕是把自己由得郡主折騰的自由吧。”


    趙靈突然附耳低聲道:“花公子本事這麽大,可以這樣的,若是郡主找不到賣身契,那豈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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