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何故苦苦相逼,以你的戰力,又何須我等投效。”


    孫執事低語。


    姬長歌笑著說道:“王府裏不也要有挑糞的嗎?你們的實力也算不錯了,我需要一些能夠在地方上說得上話的人來傳達我的意誌。”


    眼見眾人不做回答,姬長歌一指王騰,冷聲道:“姬夢,除了那個人,其他全部殺了。”


    姬夢:“好哦,難得出來一次,就讓本姑娘陪你們好好玩玩。”說罷,便向賀執事攻來。


    此時,那女子竟然三兩招下就打得賀執事險象環生,其實力真不一定差姬長歌多少。兩人從一層打到二層,賀執事在輾轉騰挪中躲避女子淩厲的攻勢。他隻感覺此人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夠打出睥睨自己全力一擊的威勢,恐怕也唯有傳說中的武學才有此等威能。


    武學不比功法,他這人生幾十年並不是沒有接觸。隻是武學若是殘破,則完全無法施展,如果強行施展有可能會爆體而亡!而現世所存,本就稀有,也沒聽過說有多少完整武學在世。


    賀執事又從二層被追到一層,自知不可硬敵,唯有一拖,施展武學需要消耗大量精氣,待她力竭之時才是反擊的時機。


    姬夢在二層走廊有些惱怒地說道:“老頭,你跑什麽跑!打架有你這麽打的嗎?”


    姬長歌可是要她殺了別人,她卻稱這種戰鬥叫打架,也不知道是心思單純,還是過於單純。


    姬夢剛欲再追,異變突起,房頂上又落下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拍在她後背。


    來人正是周樹國!


    見周樹國到來,秦執事嚷道:“好你個周老頭,我們在這裏為你家的事兒拚命,你卻藏起來玩偷襲這一手!”


    可是周樹國並沒有搭理他,隻因預料之中的重傷並沒有出現,那女子被打落在地,又是一個翻滾化解了力道。剛才那一掌,周樹國可是用了全力,偷襲之下卻仍傷不了女子分毫,這讓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夢,道:“你……”


    姬夢道:“嘻嘻,天蠶寶甲,大宗師之下,無人可傷。”


    王騰虛弱地看著姬夢,難怪自己剛才一掌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天蠶衣之類的東西,王騰隻是在小說、電視劇裏見過。


    周樹國喃喃道:“天蠶寶甲?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史書不是記載,天蠶在幾百年前就滅絕了嗎?”


    沒有人回複,姬長歌看著來人竟然是周樹國,吃驚道:“沒想到你居然好了,不過這更好,我還怕你到時候拚命炸了波及到我。”


    “你既無事,卻現在才現身,想必那些廢物都已經被你解決了吧,看個人都看不住,果然沒用。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我也隻好讓s市大換血了!”


    姬長歌的聲音的回蕩在空曠的倉庫,讓眾人的心中都是一沉。


    但是,就在他準備出手之際,倉庫外麵傳來聲響。


    “所有人,包圍倉庫,把你們的燈都給我打亮咯,攝像機開起來。”


    那是林局的聲音,是警局的人到了!


    姬長歌臉色陰沉,嘴裏說道:“你們真是好運,姬夢我們走。”


    姬夢卻不解道:“哥,為什麽要走,全部殺了不就是了?”


    姬長歌板著臉說道:“現在我們還不宜暴露在明麵上,那樣會引來針對。”


    說著,頭也不回就在倉庫的牆上打出一個大洞,兩人就此離開,眾人的危機徹底解除。哦不,還有王騰的危機尚在,他被姬夢一刀貫穿,刀上還有劇毒。


    此時,王騰兩眼一黑,終於堅持不住,重重往地上摔去,還好賀執事一直在王騰不遠處,及時攙扶住了王騰。眾人連忙上前查看王騰的情況,卻見王騰體內的毒素正在朝丹田蔓延,王騰體內氣息晦澀難辨,極為不暢,似乎精氣在隨著血液逸散,好像是針對修行者的劇毒!


    周正也在林局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一眾手持步槍的特警衝了進來,鑲嵌在步槍上的燈光把黑暗驅散。周正抱著驚慌未定的妻子,快步走了進來,問道:“各位都還好吧。”


    之前,周樹國救出了張秀秀送到舊廠區門口正巧碰到了他,特意囑咐他報警,讓警局的人帶著裝備,特別是要有執法記錄儀,之後才返回往內部走去。周正在這之前就已經通知了林局長,他隻是想了一下便明白,像姬家這種勢力,應該是不宜被曝光的,因為就連他也不知道這種家族的存在。所以,他又特意向林局長補充,讓他們攜帶執法記錄儀。


    林局長看見地上的槍支,臉上泛起沉重之色。而屬下通報,二樓發現的槍手屍體讓他覺得事件可能比周正描述得更加慘烈,他連忙讓人清掃場地,收集現場信息。


    周樹國回應道:“我們都沒什麽大礙,隻是王騰受了傷,情況很是危險。”


    “那快送醫院啊!”


    一行人將王騰抬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有些燈火通明的意思了。幾十輛警車將門口堵得水泄不通,一隻蚊子都不能從這裏飛過去。來的不僅僅有特警,整個警局都是通知緊急集合,除了部分留守值班的警員,就都在這兒了!


    白露也參加了這次行動,看見王騰被攙扶出來,她趕緊上前詢問情況,但是卻沒有靠近就被擠開,一行人把王騰架著,開車奔赴醫院。


    周正安撫著驚魂未定的妻子,目送王騰上車,而車上,隻有周樹國、周剛陪同。賀、秦、孫三位執事則是各自離開,對於王騰的狀況,他們也幫不上任何的忙。畢竟他們不是大宗師級別的武者,自己的精氣無法出體滋養別人的軀體。而林局則帶人處理掃尾的工作,現場破碎的牆體讓他都看呆了,很難想象這不是用武器轟出來的。


    到了醫院,王騰被迅速的地架到手術室內。


    慘白而刺眼的燈光是緊張與凝重氛圍的點綴,王騰躺在手術台上,因為失血過多,麵色有些蒼白。他已經在竭力控製了,可是這毒如同附骨之疽,讓他對體內的精氣控製能力大大減弱。因為麻藥的緣故,他的意識也逐漸模糊,對精氣的掌握更鬆弛了,這導致血液進一步流出染紅了潔白的手術台布。


    醫護人員們神情嚴肅,眼神專注而急切。主刀醫生目光犀利,雙手穩定而迅速地準備著手術器械。護士們默契地傳遞著工具,動作嫻熟而有序。


    此時,王騰已經閉上了眼睛,主台的醫生知道這是麻藥的效果開始顯現,他深吸一口氣,小心謹慎地靠近傷口,握住匕首的柄部,緩緩地、極其謹慎地將其抽出。那一刻,鮮血再度噴射而出,仿佛時間都為之停滯。護士們迅速用紗布按壓傷口,試圖減緩出血速度。


    止血鉗、縫合針在醫生的手中交替舞動,每一針每一線都承載著生的希望。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手術室內隻有器械的碰撞聲和醫護人員的沉重呼吸聲。


    終於,傷口的出血逐漸得到控製,縫合的工作也接近尾聲。醫生長舒一口氣,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


    “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之後好好休息,如果沒有感染的情況發生,調養一陣就可以出院了。對了,至少48小時內不允許喝水,飯食也采用營養液代替。”


    病房內,醫生看著王騰的身體報告叮囑道。


    “好的,辛苦醫生。”


    周剛對醫生表示感謝,醫生表示這是他們職責所在。之前這叫王騰的青年被送來的時候,那可是一隊持槍特警護送,可是把他們醫院值班的護士給驚呆了。而且,看到王騰腹中的匕首的時候,就在科室的群發了張偷拍的照片,艾特他可能有一台手術馬上就要做。果不其然,院長的電話不一會兒就打了過來,他連夜從家裏趕來完成了這台手術。


    “等等,醫生。”


    醫生還沒走兩步,卻被周樹國叫住。他一手搭在王騰的手腕上,感受著他體內的精氣正在逸散,連忙詢問道:“他的身體好像有些異常。”


    醫生皺了皺眉,仔細看了一番檢查報告,道:“沒有異常啊,我們的儀器都按時檢修,我在這裏工作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周樹國:“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弄錯了。”


    送走醫生之後,周剛問道:“爺爺,怎麽了?”


    周樹國:“王騰體內的毒還在,醫院檢測不出來,毒素已經侵入丹田,這種毒似乎可以分解修行者體內精氣,恐怕王騰醒來之後,也會變成普通人。”


    周剛:“那怎麽辦?”


    聽到周樹國這麽分析,他心裏感覺有些不是滋味,之前王騰是為了救他母親,雖然那人是假扮的,但是當時情急,他也沒有看出來,沒能提醒王騰。王騰遭此大劫,全是因他周家的緣故。


    這時,走廊上有腳步聲靠近,一名女子推門而入,是白露。


    在舊工廠協助搜集現場信息之後,足足忙了到現在,忙完之後就立馬趕到醫院來。在前台詢問到王騰的病房所在,她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卻看到周樹國、周剛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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