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在家,沒有鄰居盯著,爸爸也不會誤以為他玩弄了多人感情,拿棍子抽他。想到這裏……潘尹川停頓了下,自己反省了一下,這樣是不是有點壞?林少晏看他掛了電話,敏銳地問:“你打給誰的?”“簡言。”“……”林少晏的表情扭曲了點,“為什麽?”他眼底泛紅:“明明已經有我了,為什麽?”潘尹川在腦子裏反複琢磨兩遍怎麽答比較好,最後吐出來一句:“那不然你走?”林少晏哽住了。他定定地看著潘尹川,表情由哭轉笑:“我不走,我要在這裏。”老板輕咳一聲:“那晚上我們……”潘尹川看過去:“都一起啊。”“好、好。”潘尹川將他們各異的神色收入眼底,一時間倒說不出的安心。好像會應對一點了。現在沒事了。老板說:“我上樓去拿點東西。”於佟跟著起身:“我也去。”兩個人一塊兒進了電梯,老板才終於不遮掩自己的震撼了:“這小潘到底什麽家世啊?那個能指揮動州長的朋友,是男朋友嗎?”“他說不是。”“那看來真是什麽豪門小少爺唄,因為是beta,所以不能光明正大出現在家族裏奪權爭位,但就算被趕到了這種小城市,其他人也一樣要看在家族麵子上,讓他三分!連這麽漂亮的omega也投懷送抱……”於佟覺得這裏麵哪裏不對,但一時間也捋不順邏輯,隻能默認老板的猜測了。老板突然一扭頭:“我看你這兩天……在向小潘獻殷勤啊?”於佟笑眯眯地問:“怎麽?不允許辦公室戀情啊?”老板搖頭:“你是我侄子,我幹嘛攔著你往康莊大道上走?反正你小時候就喜歡beta。”於佟的確沒撒謊,他是從小就喜歡beta。隻是戀愛史稍微豐富了點。於佟感歎地說:“小地方的beta,大都知道自己基因低劣,這輩子也沒什麽大指望了,自甘墮落的多了去了。像小潘這麽幹淨的,還是很難得的。估計上學的時候也是乖乖仔。”“不過你能把人追到嗎?你競爭對手可是omega啊。”老板表示憂心。“他又當不了上麵那個。”老板無話可說。等這倆人拿了東西下來,簡言也就到了。簡言一看林少晏還先到,表情都要裂了。走了個懷先生,還多這麽個討厭鬼。嚴少校的本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喂狗了,受這麽個奇恥大辱,也愣是搞不定林少晏。一個beta,一個omega對視一眼,都是分外眼紅。“這是我老板。”“這是於佟。”潘尹川權當沒看見他們的表情,挨個介紹了下,拍拍手說,“走吧,吃飯。”車在外麵等著。老板還愣了下:“早就叫好了?”潘尹川點頭。上了車之後,眼看著漸漸開上了一條奇怪的路,最後停在一扇白色大門前。門上雕有豹子,那是權勢的象征。門一開,州長走了出來。“潘小先生你終於來啦……這人……”州長也不免呆了下,“人,挺多。”林少晏和簡言的表情都僵了一瞬。那懷聿不是很快就能知道他們追過來了?這是故意帶他們來的?“進去啊。”潘尹川催促道。懷聿不在挺好的。免得他們總以為,他拒絕他們,是因為受了懷先生的壓迫。老板第一次參加這麽厲害的私宴,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於佟倒沒工夫緊張,因為剛進去,還沒等落座,就發現那個新來的beta,和那個omega快為了搶潘尹川左手邊的位置打起來了。右手邊是州長,倒沒人搶。競爭對手……還真有點多。於佟挑眉。說明小潘的身上還有更多他沒來得及見到的魅力啊?是好事。“於佟坐這裏。”潘尹川突然出聲做主。對麵倆人瞬間啞火。“他?”“確定是他?”那兩個人同時將目光落到了於佟的身上。omega的目光陰森,beta笑裏藏刀。接下來的飯局上,他們就幾乎將火力對準了於佟。“於先生哪所學校畢業的?”簡言問。“多納經濟大學。”“哦,就是那所很爛的,被從業者鄙薄的大學。”“……”於佟的表情僵硬了一瞬。“我畢業於海固軍校。”簡言自我介紹道。這的確是相當拿得出手的,於佟和老板都麵露一絲驚駭。但簡言緊跟著說:“我的射擊成績常年第一,一槍可以把人的腦袋炸開花。”他說這話的時候,緊緊盯著於佟的腦門。於佟的表情更加僵硬了。簡言說完,還沒忘記扭頭攻擊一下林少晏:“你什麽時候去上大學?高中都沒正經讀完吧。”學曆上林少晏是輸了一籌,他冷笑一聲:“我是沒上軍校,我走的是私軍培養的路子。我除了學射擊,我還學怎麽擰人脖子。就算是alpha,我也可以把他的脖子擰斷。”於佟:“……”老板吞口水都艱難了,再看這個omega跟看一朵霸王花似的。他們差不多吵了三個回合,才發現潘尹川人都不見了。“潘尹川呢?”簡言麵色微變。州長說:“哎呀,我請他上樓去休息了。”“他……困了?”州長回答得模棱兩可:“是吧。”潘尹川趴在二樓欄杆上,發現這招確實有用,就是有點壞。人越多,越亂,他們就顧不上爭奪他了。不過怎麽補償於佟呢?要和他談戀愛嗎?但是真的有點無聊。可是話也對著懷聿說出去了……潘尹川還在發愁。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力,那股力道極大,箍住他就這麽攔腰一抱,同時還捂住了他的口鼻。潘尹川連一聲動靜都來不及發出,就被男人抱走了。男人似是挾著暴怒。一腳將門踢開,抱著潘尹川徑直走進去,打開燈,對麵放置的落地鏡清晰映出了他們的身影。從後麵抱住他的,神情陰沉,眉眼冰冷的男人……是懷聿。潘尹川的眼皮重重一跳,本能地抓住懷聿的手腕,喊了一聲:“包容!”懷聿沒說話,將他放在了一邊的沙發上,然後欺身上前,盡管alpha的信息素已經不會為他帶來任何不適了,但那種被強大alpha緊盯著的壓迫感並不因此而減少。潘尹川輕輕吐著呼吸:“你後悔了?你說話不算話了?”懷聿的手已經按在了他的腰上,將上衣掀起一個角,順勢便重重按著那細滑的皮膚,摩挲到了他的尾椎骨處。潘尹川輕輕打了個冷戰,直接喊了男人的名字:“懷聿!”懷聿垂眸問:“你收了於佟的花?”“我不能收嗎?”潘尹川覺得自己還是應當強硬到底。不過他現在有點不大確定了,他真的抓住了名為“懷聿”的鑰匙了嗎?懷聿繃緊唇角:“……能。”“那你……生什麽氣?”“我生氣了嗎?”懷聿俯首湊近,光從他的身後打下來,形成大片陰影籠罩住了潘尹川,他語氣輕緩但喑啞,“我沒有生氣啊。”潘尹川的心髒狂跳。腎上腺素又一次噌噌狂飆。“你不生氣,那你放開我……”懷聿不說話,一手扒掉了潘尹川的褲子。潘尹川瞬間汗毛直立:“你這不是生氣是什麽?”懷聿沒回應他的質問,突然半跪在潘尹川跟前,一手緊緊箍住他不許他亂動,另一隻手卻張開來裹住了他的下身。摩挲勾弄。這是懷聿過去不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