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名少女的昏迷引起了騷動。[.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米娜隻覺得自己身邊一下子圍了不少的人,那些人在嚶嚶嗡嗡的說些什麽,似乎是在問她你沒事吧之類的,米娜拚命想努力站起來離開這裏躲到陰涼的地方去,然而渾身根本使不出一點氣力。


    就在這時,一名少年似乎熟悉的模糊臉龐映進米娜的眼簾,米娜用盡所有的力氣對著那個男孩說道:“救我。”


    “好香、是男孩特有的溫暖的香味。”


    少女伏在一個男孩的背上,娟秀的鼻子傳來少年身體溫暖的香味。


    隻要咬下去,便可以獲得這個少年的血液,重新獲得身為“人類”的一切。


    被少年背著走在陰涼的走道上,米娜張開小巧的嘴巴,對著林宇欣的脖子想要將尖利的牙齒紮下去,然而一想到這種類似於竊賊那樣的行為,米娜又強行製止了自己的這種衝動。


    就算是為了那樣的目的,米娜也不願讓自己的人品背上肮髒的汙跡。


    隻要紮下去,便可以從翼手怪物那種黑暗的生活裏逃脫出來,重新成為一名健康、正常的人類生活,這對於米娜來說,這具有的巨大誘惑力絲毫不亞於壹佰萬元對於貧窮的人的誘惑力。


    平凡的人們無法想象,隻不過是平凡的生活,對於翼手那種不能見光的生物來說,卻是他們仿似遙不可及的奢望。


    沒有人能夠想像得到,完全不能像人類一樣正常活動的翼手,究竟活在怎樣的世界裏。


    他們永遠隻能在晚上行動,並且盡量的避免與普通的人們接觸,免得身體那噬血的強烈渴望衝昏了頭腦,不僅是出於人類道德的約束,同時還有失去理智成為喪失理智的怪物的巨大威脅,那樣簡直比死亡還要可悲。所以他們這些翼手,在無法克製自己的時候,甚至選擇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也不願意失去自我,成為隻懂得殺戮和進食的怪物。[.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這樣,他們生前至少還保留著生為人類的一點尊嚴。


    他們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從成為翼手的那一刻起,為了避免傷害身邊的人,唯一的選擇便是離開朋友和親人,獨自遊蕩在黑色的夜晚,保守寂寞和噬血衝動的折磨。


    人類無法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煎熬,寂寞像蝕骨之毒一樣如影隨行,沒有朋友可以傾述,然而身體那噬血的願望卻比人類的饑餓感還要強烈上十倍,就像是極度幹渴的喉嚨必須得到水分的滋潤一般,意誌稍微薄弱的人,便無法克製自己的衝動,漸漸走向成為怪物的毀滅之路。


    最可悲的是他們這些生物甚至連身為人類時對未來的夢想也成為了幻想,無法追逐,失去夢想就像失去靈魂一樣,讓人彷徨恐懼,對於明天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那種壓抑能夠將人逼瘋。


    隻要咬下去,她的人生立刻便會迎來光明。


    米娜相信這個男孩身上的血液,絕對就是她們最後的希望。


    但是,這種就像吸血鬼和竊賊一樣的事情,無論如何米娜也無法做的出來,如果萬一,事情並沒有向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而是讓這個男孩成為了一名與她同樣的怪物,無論如何米娜也無法原諒自己。


    因為米娜深深的知道,那種備受折磨的痛苦究竟有多麽的深,那種絕望的感覺究竟有多麽讓人難以承受,是以才不想加在別人的身上。


    ----如果那樣做了的話,感覺自己就成為了一個滿身罪孽的人。


    一連幾次激烈的思想鬥爭下,米娜終於製止了將牙齒紮下去的衝動,就在這時,背著她的男孩開口了:“你剛才為什麽沒有喝我的血呢?我感覺到你好像要喝我的血,你是?是夜族,對吧?不過,幸好你沒有喝我的血,不然你可能會死掉的。”


    米娜聽到男孩的話後全身一震,隨後又平靜了下來。自己剛才幾次幾次咬到男孩的脖頸,男孩怎麽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卻依然無動於衷的背著自己,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善良的男孩呢?米娜心理想著。


    “嗯,算是吧。知道我想要加害於你,你也不怕嗎?”


    米娜被男孩背著,不知怎麽的一點也不覺得為自己的身份暴露有什麽害怕,於是反問男孩,一般的人類,要是知道她是夜族那種生物的話,恐怕早已將她甩開並且用敵視和厭惡以及看待瘟疫的眼神來看待了。然而這個男孩沒有,他背著她,就像是背著一個受傷的小女孩那樣,哪怕知道這個小女孩是一條隨時能致命的毒蛇。


    走在街道上的林宇欣感覺到身後傳來的騷動,回過頭去看見一個少女虛弱的倒在地上,旁邊的行人向少女靠攏過去,關切的問少女是不是中暑。


    隻是一眼,林宇欣就認出了那名似乎是中暑的少女是周六晚上發生翼手襲擊事件時救過自己的女孩,林宇欣三步並做兩步走上前去,大約是認出了自己,那名中暑的女孩努力的向他尋找幫助,林宇欣於是說自己是她的朋友,然後在旁人的幫助下將少女背起來,然後在女孩的示意下走到了這條滿是樹蔭的冷清街道。


    在走進這種偏僻廢棄街道的時候,林宇欣開始並沒有將這名少女與翼手那種生物聯想到一塊去,然而越往裏走越不見行人,裏麵也越陰暗林宇欣心理就起了一些不妙的預感。


    不多時,脖子處便似乎傳來少女的嘴唇的微弱氣息以及牙齒將要切近肌膚的冰冷氣息,當下,林宇欣心頭巨跳,但是,想著對方是那天晚上救過自己一命的少女,以及自己身上還有那克製翼手的奇異血統,林宇欣還是平靜的克製住了惶恐的心理。


    林宇欣甚至還在猶豫著,對方曾經救過自己的生命,自己的血液對對方是毒藥,自己究竟該不該告知對方。


    但對方一連幾次後,卻沒有將牙齒咬下去,林宇欣心理終於鬆了口氣。同時疑問也浮上了心頭,於是不假思索的就鼓起勇氣說道,話說出口後,林宇欣就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有些莽撞,幸好的是,自己沒有直接說出‘翼手’那種對於怪物的稱呼,而是委婉的用夜族來稱呼。


    麵對少女的反問,林宇欣很窘迫的停在原地思考了一會,然後下意識的就想要伸出右手去撓頭,於是托著少女的右手就鬆了下來,米娜的腿失去依托掉了下來,發出哎呀的一聲叫喚,林宇欣連忙慌張的背回手去拖住美少女的腿,並且在碰觸到美少女優美的大腿時一陣心神蕩漾。


    “喂,我說你不要胡思亂想。要知道我可是翼手,是翼手,是怪物噢。”


    米娜立時便察覺了背著自己的少年那異樣的小小舉動,羞紅臉的少女連忙窘迫的立時咬著牙齒對男孩說道。


    林宇欣聽到背上的美少女的話,頓時臉色就漲得通紅,連耳朵根處都紅完了。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林宇欣隻覺得自己的聲音小得大約用擴音器放大十倍他背著的美少女大約也聽不清。


    “你們男孩子,是不是每天都想著那些什麽sese的事情啊?我是翼手哦,是怪物噢,會吸血的哦,你竟然也敢對我有非分之想。真是大膽呢。”


    看到男孩窘迫的反應米娜頓時覺得有趣了起來,於是毫無顧忌的對這個正處於青春期的神奇男孩說道,並特異強調自己是翼手那種怪物。並覺得自己居然也會對一個陌生人這個樣子真是太稀奇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用這種近乎於撒嬌的語氣說話了呢,自從在車禍事故中失去了雙親進了孤兒院以來一直到現在,恐怕都沒有這樣過了吧。


    米娜覺得今天的自己真的有些不可思議,又或許隻是因為這個男孩子身上特殊的血統,以及他奇異的舉動讓她的心理產生了巨大的波*動吧,於是讓她不由自主的對這個男孩子發生了莫名的巨大興趣。


    林宇欣真的是覺得自己這種背著生病中的美少女都能偷占便宜的舉動真是差勁透了,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翼手美女,難怪妹妹小雨總是用那種懊惱的語氣對他說話,於是林宇欣感覺自己真的是糟糕,這下又在一個漂亮女生麵前形象盡毀了。


    對於美少女的話語,林宇欣真的覺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好,於是幹脆沉默著不說話,就像平時被妹妹小雨訓斥的時候那樣保持沉默。


    “你叫什麽名字?謝謝你幫我。但可沒有報答噢。”


    米娜見男孩沒有說話,於是便岔開話題問道,如今她的身體雖然好了許多,剛才的中暑感雖然消去了許多,但身體的力量一時半會還沒有恢複,還無法繼續自己行走,而且不知為什麽,米娜覺得自己很有些眷戀這種被男孩背著的,暖暖的感覺,就好像是小時候被哥哥背著一樣,暖暖的很溫馨。


    然而,一想及兒時的光陰和那些與家人相處的溫馨畫麵,米娜忽然就落下了眼淚來。


    悲傷就像是缺堤的河一樣浩蕩奔湧而來。


    “我,我叫林宇欣,你,你不用謝我的。那天晚上你還救了我一次。”


    林宇欣剛剛回答了少女的話語,卻忽然察覺少女哭了起來。


    林宇欣頓時就蒙在了那裏,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裏做錯了把女孩給惹哭了。


    ----總不可能是因為太過於感動吧?


    林宇欣打死都不相信會有這種可能。


    “你、你怎麽了?是,是哪裏不舒服嗎?”


    見女孩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林宇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道,他真的是很有些不明白,女孩的情緒變化怎麽能就這麽快,剛才還說著話好好的,結果立刻就變天下起了雨來,而且這雨還非常的洶湧,他的後背衣服一會兒就感覺到被雨水淋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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